“扑通”一声,刚刚还趾高气昂的九夫人此刻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脸色煞白,瑟瑟发抖,心底抑制不住的颤栗和恐惧,而众人看着缓缓而来的身影,开始胆战心惊,身体忍不住发起抖来,全部都站了起来退到了一旁,低头迎接那个犹如帝王般的身影。
她的身后好似开着大片大片的彼岸花,是红,刺眼的血色,无边的繁华凋落后的再一次盛开,是毒也是药,鲜红的如同血液的颜色,倾满大地,那花与叶的交错,血染一般的娇艳,踏着黑色的地毯,却是如此绚烂的光景,更是接近地狱途中最后一场盛宴。
女子随意的扫了眼餐厅里的人,点了点头,缓缓落座,连个眼神都不曾给地上跪着的人,“都站着做什么?不饿吗?”诱人的声音里参杂着些许慵懒沙哑,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女佣开饭,女子的话落,却没人敢坐下来。
一身红衣睡袍,衬的修长的玉颈上的如牛奶般的肌肤,腰身不盈一握,一双均匀如白玉般的小腿肚裸露着,秀美娇小的莲足裸露在外,一身红衣与女子的神态相比,倒显得逊色了不少。
一头黑发随意披散,长发直垂腰间,发丝隐约发出淡淡花香,一双黑眸似水,媚眼天成,好像能看透一切,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不施一丝粉黛,仍然掩不住她的绝世容颜。
她的那双眸似笑似妖,带有些许疏离,却水遮雾绕地,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冷意的女人,但却也牵动着人的神经,女子正是东宫家的现任掌门人,东宫妖倾。
“家主稍等,奴马上给您重新换桌子。”说话的正是老管家的妻子,东宫家俗称她为宫嬷嬷,宫嬷嬷和宫管家都是东宫家的家奴。
从东宫家存在之时,宫姓家奴就开始效忠东宫家了,刚开始的时候,她们并不姓宫,而是后来被东宫家赐宫姓,而现在的宫姓在东宫家地位已经很高了,东宫家全部的家奴都是家生子,却也没有任何一人高过宫家在东宫家的地位,他们却一直遵从着当初那般,继续效忠东宫家。
宫嬷嬷命人很快就将饭桌上的东西全部撤了下去,一张长方形类似欧美风,可容纳二三十人的饭桌迅速被换成了新的,中间竟一丁点声音都不曾发出,可见东宫家的佣人身手都不是一般的好。
很快新的餐桌被摆放好了,“家主,现在马上就餐吗?”就算伺候了东宫妖倾十几年的宫嬷嬷,也完全琢磨不透东宫妖倾的性子,所以不得不先请示。
东宫妖倾点了点头,示意宫嬷嬷可以上菜了,随意扫了眼还站着的人,神色有些不悦,这些人难道还要她请不CD坐下吧。”闻言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胆战心惊的坐了下来。
等饭菜全部上齐之后,东宫妖倾这才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影,朝着身后的宫嬷嬷随意说了句;“拖下去。”竟然敢脏了饭桌,胆子还真是大。
见宫嬷嬷吩咐的人朝她走了过来,九夫人抑制不住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板上,“家主饶命,家主饶命,贱婢再也不敢了,求家主绕了贱婢这一次吧。”煞白的脸上冒出了冷汗,“咚咚咚”的朝着东宫妖倾磕着头,颤栗和恐惧弥漫在整个餐厅。
片刻,九夫人的额头上流出了鲜血,地上混合着泪水的血渍,将擦发光的地板弄出了大片的污渍,顿时,空气里散发出了浓浓的冷意,众人如同置身冰窖,眼前似有一只巨大恐怖的魔鬼,只要她们敢动一下,马上就会将她们生吞活剥。
“马上将这个贱婢带去地下。”宫嬷嬷擦了擦双鬓上的冷汗,一掌过去,脸色煞白的九夫人已经晕了过去,感觉吩咐拖着九夫人的几个人将九夫人向外拖去。
地下是哪里,东宫家谁人不知,那是他们家主的实验室,如果当时九夫人乖乖的跟着宫嬷嬷的出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到了东宫妖倾的实验室,哪里等待她的是什么,怕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不用带去地下,剁了切片。”脏了饭桌,现在竟然敢弄脏地板,东宫妖倾手中的勺子瞬间变成了碎末,闻言拖着九夫人的几人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压抑着心底的恐惧,连忙回道;“是。”迅速将九夫人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