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老夫并没有这个意思。”见东宫妖倾如此问,王威连连摇头,生怕她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倒是一旁的寇宁忍耐不住,微怒道;“你这个孩子,怎听不懂好赖话哪?”说完满脸不悦,一副我们是为你考虑的嘴脸。
又说道;“此时怕曲兰镇中大半人都已知晓,你今日来取银子之事,若是被有心人盯上,你一个小姑娘如何是好?”
真是不知好心人,寇宁深觉他是为东宫妖倾着想,却不想她并不领情,越想越气,哼了一声,怒道;“来人,还不看茶,想渴死本少爷吗?”
见寇宁如此耍小孩子心性,王威一时无话,赔笑道;“姑娘见谅,老夫这个侄子被我们给宠坏了,宠坏了。”
“姑父,何必给她道歉,既然她要,给她罢了,若是出了事情,别指望本县令管你。”
寇宁此时还怒意连连,并未想起银子并未凑齐之事,等反应过来之时,脸色越发不好了,立马闭嘴不言。
而东宫妖倾则一直懒懒的看着眼前两人自说自话,一时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一直并未言语,而是等两人说完。
虽说寇宁说的并无有错,语气却让人很是不爽,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嘴脸,就连碧玺都按耐不住,想去给他几爪子。
东宫妖倾偷笑,暗暗拉住了它,并有了自己的打算,与寇宁并未多计较。
至于寇宁是曲兰镇县令之事,东宫妖倾早已在客栈小二口中知晓了,并未有多大反应。
寇宁小小年纪,能坐的了县令之职,还是有些本事的,而那些靠家族之势之类的话,在她看来,左右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不过的确是年纪小,掩藏不住情绪,愚蠢之极,除了这一条,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辟如,县令的身份。
“王老爷不必担心,既然我敢亲自上门来取银子,那必然有我的打算。”十万两银子,她还是拿得走的,不是还有碧玺吗?
见东宫妖倾并不与寇宁计较,王威这才放下心来,虽说这姑娘年级虽小,但却着实不敢小瞧。
不过看来这东宫妖倾今日是必定要拿走银子了,如此一来,只能实话实说,免得被她发现了,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既然东宫姑娘都如此说了,那老夫也不瞒姑娘了。”
示意寇宁别说话,这才继续说道;“三日时间太短,老夫只凑够了九万两。”若不是京城的生意出了事情,怎会如此。
“还望姑娘容老夫两日,剩下的银子,老夫两日之内,定然登门送上。”王威语气忐忑,生怕惹得东宫妖倾不快。
东宫妖倾了然,“并无大事,晚几日也无妨。”不想开口说不要也可,谁让寇宁那个小屁孩让她不爽来着,要,必须要。
“你此话可当真?”寇宁率先忍耐不住,连忙确认道,生怕东宫妖倾变卦。
“当然。”笑话,她是说话不算数之人吗?
见东宫妖倾同意,王威这才露出了笑容道;“老夫在此多谢姑娘仗义相救。”毕竟他两个宝贝儿子是人家给救得。
反而东宫妖倾如此给他面子,他开始并未料到,既然如此,那他必定得有所表示才好。
“以后姑娘若是有事,老夫定当相助。”
看了眼寇宁,转头说道;“这是老夫的顽侄,现任曲兰镇县令一职,若姑娘日后有何困难,也可找他,宁儿自会帮忙。”说到寇宁,王威的笑的有些得意。
“既然王老爷都如此讲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不错,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扫了眼满脸不爽的寇宁,继续说道;“那日后就麻烦令侄了。”
王威愣住,他本想客气一番,并未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只好灿灿的笑,“好说,好说。”
“不如这样,王老爷给我个信物,日后找县令大人帮忙也比较方便。”说完眼底的笑意越发真诚。
既然人家都开口了,何必拂了人家这个面子,况且有些县令这个关系,她以后做事就顺利多了,可以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王威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他这是自己给挖了个深坑,然后自己给自己推了下去。
“你,你,哼。”寇宁敢发誓,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客气,客气她都不懂吗?
“宁儿。”王威向寇宁摇了摇头,既然话已说出口,那便只能如此了,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黑色的牌子,递给了东宫妖倾。
“这是王家的令牌,有事的话姑娘拿到县衙,宁儿自会相助。”虽说这枚令牌并未多重要,但就如此给她,王威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那我就多些王老爷了。”瞥了寇宁一眼,笑着说道;“以后恐怕得多多麻烦县令大人了。”
“姑娘严重了。”王威皮笑肉不笑的,却没有任何办法,谁让东宫妖倾对他们家有救子之恩哪。
而趴在东宫妖倾头顶上的碧玺心里早已笑翻了,妖妖果真是腹黑,气死你们没商量,叫你们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