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你放手。”花妈妈的瞳孔微缩,双手拼命的扒着脖子上的那只手,想将她给掰下去,却不想那只小手纹丝不动,掐住的脖子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花妈妈的瞳孔有些涣散,试图向两个丫鬟求救,却看见两个丫鬟直直的躺在一旁,不知是被吓晕了还是被杀了,而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驾车的老叟早已不知所踪。
“求,求你,放,放了,放了我吧。”花妈妈有些魂不附体,浑身抖的厉害,眼泪唰刷的掉了下来,脸上的白粉顺着眼泪流了下来,小孩立马放开了还掐着花妈妈脖子的手,诡异的双眸中划过一道杀意。
从马车的帘子上扯下了一片布,仔细的擦起了自己的双手,瞳孔微缩,这才发现,这双粗糙消瘦的仿佛只剩下骨架的小手,根本就不是她的手。
再摸摸瘦骨嶙峋,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身子,快速掀起了一旁的帘子,眼睛闪了闪,她发现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
她“中奖”了,小说里千万分之一的“好事”,被她给碰上了,她,穿越了。
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这个身体竟是个“痴傻聋哑”之人,随后紧抿的双唇微微勾起,花妈妈?看来她那好“母亲”还真是对她不是一般的好啊,要将她这个女儿给卖到勾栏院去。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要是知道眼前这个孩子如此恐怖,就算是刀驾到脖子上,她都不会来趟这趟浑水啊,眼前这个哪里是孩子,分明就是比魔鬼还恐怖,那双眼睛根本就不是人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吸进去,食肉寝皮,挫骨扬灰。
不经意的一瞥,却从花妈妈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双诡异的眼睛,愣了愣道;“镜子拿来。”
“这是我?”镜子中映出的双眸,很诡异,但意外的让她喜欢,她感觉,这双眼眸才是她真正的样子,摸了摸脸颊上的烫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后诡异的双眸慢慢恢复了人类该有的样子。
扫了眼脸色惨白,身体有些发抖的花妈妈,她摆了摆手道;“你,”却不想话还未说完,就闻见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她知道那味道是从眼前的女人身上传来的,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花妈妈使劲的给她磕头,听那声音,仿佛下一秒,车厢就会被她磕出一个洞来。
对于花妈妈的举动,若是放到前几秒,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一脚将花妈妈踢到一边,果不其然,她的身下很明显多了一团水渍,很明显,花妈妈是被吓尿了。
对于这个身体被卖之前的事情,她可以不去计较,毕竟她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从身体原主的残留意识来看,原主不痴不傻,更不聋,只是不会说话外加脑子有些笨而已,但很明显就是一朵小白莲,还是很圣母的那种。
对于原主的父母,该还的原主已经还了,以前的事情她可以不去计较,但是此刻起,这个身体她东宫妖倾接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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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掏出来。”她不是原主,更不是什么圣母,可以不计较以前的事情,却对于伤害过这个身体的人,她本能的有一种厌恶。
毕竟这个身体现在的主人是她,以前受过的伤害,那都是原主自愿承受的,跟她并无关系,现在这个身体叫东宫妖倾,她不会说什么她会为原主活下去,报仇之类的话,因为这个身体现在是东宫妖倾。
但是她无法忽视一身的伤痕,以后再见,只是陌生人而已,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银子,肚子已经开始打鼓,她饿了。
“我,我只带了这么多。”花妈妈哆哆嗦嗦的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再将晕倒在一旁的两个丫鬟身上的荷包拿出来,双手捧在东宫妖倾的面前,心头一阵肉痛,她没事出门干嘛带这么多银票,却一丝都不敢表露出来。
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荷包里的银子她并未数,一同放进了怀里,想了想,这些银子应该够她最近生活了。
不经意的转头扫了眼晕倒在马车里的两个丫鬟,马上收回了视线,却不想花妈妈的脸色更加惨败,赶紧从丫鬟怀里将一张纸抢了过来,还给了东宫妖倾。
淡淡的扫了眼手中所谓的卖身契,本想一把给撕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就一起装进了怀里。
“姑娘放心,今日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花妈妈也还算识相,见东宫妖倾要走,跪着向后挪了挪,连番保证着,生怕被杀人灭口。
她一点也不怀疑眼前这个孩子的手段,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懂,从这孩子的表现看来,她才是那隐藏最深,最恐怖之人,压下心底的恐惧,只想马上逃离眼前,越远越好。
对于花妈妈的承诺,东宫妖倾并未多说什么,转身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向镇子的方向走去。
承诺,在她看来,一文不值,她也不需要,她知道,花妈妈不会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人毕竟都是惜命的,大不了剁了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