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那么一句话像穿刺进你的身体,跃跃欢欢转动着你的心,瞬间让人郁郁寡欢。
于是,开始沉静。莫名的回想着那份掺杂感伤的回忆、再也找不回故事里的主角。
偶然相遇的目光,匆忙中闪烁着欣喜,却害怕再遇到。不想再舍不得。狠狠心转过身。
四月天,温暖越来越近。且为何,总于我那么遥远。
花竞放,妖娆整个世界。且不知,华年锦瑟易流逝。
那曾经,被占领的城池。而如今,只剩弥留的过往。
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好好过。
冬夏趁着周末。回家了。回到家想着能消停点儿,安静会儿。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唠叨。她想着一个人去海边走走。看着大海,似乎所有的事儿都不是事儿了。所有的过往便可以抛之脑后。豁然开朗。一个人只要内心沉静,无论你处于怎么样的繁华喧嚣,都可以清明简约。
林冬夏想着自己小时候在海边玩耍嬉戏,如今出落成人了。却看着大海也变得沧桑沉郁了许多,是不是内心蒙上了太多故事所以看到的景儿也是如此。她想着能有那么一个人拥着自己在海边享受浪花的拍打,潮起潮落的惊奇。让自己不再流离颠沛。虽然不能一劳永逸的去拥有谁或者拥有什么,至少能够让自己觉得温暖,内心觉得欢喜。情窦初开的年纪,大家都喜欢聚集在海边,多少的情人走过这片海,成就了多少佳话,却也洗尽了多少泪水。
她曾经一字一字的记录着生活。希望哪一天告别这些阴郁的生活。让自己彻底的无拘无束。翻开那些记事本,却是泛黄的纸张,笔记透露着些稚嫩,遒劲略显不足。只是那些学生时候的心情却用真实的笔触诉说着,婆娑的世界,熙熙攘攘,来来往往,为什么最初的简单,现在都要加上年岁大后的一些需要而变得不够纯净。
冬夏妈妈说不管她了,随着自己的性子折腾吧。林冬夏是喜欢自由的,最害怕的就是什么事儿什么规矩把她给拘住。有时候,自己的脑子里天马行空的过着一些事儿,仿佛都希望这些事儿都能发生,或者亲自经践才能更加清晰。冬夏只是在家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便回济南了。她直接去了公司,带着海边的那种豁然心胸去的。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对于唐心蕊这样的人儿,有时候越得当她是个人物,说句好话怎么了,又不缴税。有时候还真真就得把这种人当小丑,这样才能活得乐呵。浮生如梦,几度清欢,唯有放下一些东西,才能自在。
冬夏晚上一个人去了万达。她想要好好的享受自己的人生。吃饭间,烟儿的电话说,下周六结婚。冬夏听着乐呵呵的祝福,虽说有些难以言清的情愫,但终归还是让欢愉埋起。她想着烟儿结婚,正好天气不冷不热的也到五月份儿了。好好的也把自己捯饬捯饬。让心情也放点儿彩。
烟儿的婚礼。冬夏真正要好的朋友不多。难得这样知心的人,如今也为人妻了,也快为人母了。她看着烟儿的幸福,想着上学时候的猜想。物是人非。
白杨,林轲,公司稍微熟悉的人都来了。冬夏和白杨靠着坐。林轲也挨过来。冬夏看着林轲,内心总是有些说不清的东西,却不用个什么词儿形容。
冬夏穿的越来越成熟了。看上去有点儿不符合她的年龄,和林轲坐在一起,肯定不会想到他们之前是那样相爱的恋人。林轲找借口把冬夏叫出来,他想问冬夏些什么,求证一下,冬夏真的怀孕过吗。他没办法理直气壮的面对林冬夏。
林轲:“冬夏,总有些事儿搁在我们中间,或许加深了我们的误会。”他小心的说着,眼睛瞟着别处。
冬夏:“你现在也甭说这个,我心里就是再多的委屈,你也不懂。我一个人无助的到处找你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在医院打胎的时候你在哪儿?”冬夏说着说着,自己泪流满面,她想歇斯底里的大吼林轲,这个彻头彻尾的孱头。但是她只是压抑着自己,让她满腹的情绪得到一点儿释放而已。
林轲看着冬夏的样子,他有点儿不知所措,他向前走了一步,想着拥抱一下冬夏,本能的想给他面前这个女人,自己曾经许过真心的人一点儿安慰和温暖。
冬夏往后退了一步。满面的泪水打着转,她笑着:“我不怨,我也不恨,我是悲,我不知道如何来面对这一切,给我一个怎么样的价值观来看待这一切。终究是结结实实在我身上经历的事儿,我怎么能一丁点儿的都没有感受到你的愧疚?难道你就不该愧疚?我欠你的吗?”冬夏忍不住的哭泣,这个时候林轲完全不知道怎么给彼此一个台阶,他的思考也空白,缓冲了。
白杨看到冬夏不在桌上,知道是林轲把她喊出去,他也想着是要有些事情都说清楚了。他走过来,看着冬夏哭了,他第一次看到冬夏这样的大哭。他走过去了,他走过去,自然的把冬夏拥在怀里。白杨看着林轲说:“你先回去吧,我让她平复一下。你们的事儿虽说要有个人结束,但是今天是烟儿结婚,总不能让别人看笑话。”林轲听了白杨的话,傻傻的回到座位上,冬夏从来没在他跟前哭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白杨看着冬夏,他内心的纠结再次燃起。仿佛下一刻他就可以告诉冬夏自己的喜欢,可以带着她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但是他又是那么的理智,总是在权衡利弊,患得患失。冬夏平复了一下,她推开白杨,一个人去了洗手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清水洗了一下,打扮好自己,出来的时候还是原来一样的亮丽。她强弩着微笑,挂在脸上,那份儿牵强和僵硬似乎都不重要了,她似乎形成了一种习惯。伪装着自己的坚强,似乎应是要和谁置气。白杨看着她,他内心总觉得林冬夏时不时给他一种揪心的心疼,可是他却也总也迈不开步子,用自己的爱去温暖她。曾经对冬夏大声质问的白杨,为何不能再次质问一次。或许这一次,冬夏的心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但白杨始终没有再次做那样勇气的事儿。
林轲看着烟儿的结婚,想着自己和林冬夏之间的纠葛。现在他心里已经乱透了,他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要这样对冬夏,本不是本意,却已成事实。他和辛晓云之间,现在又多了比以前更加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冬夏远远的看着另一桌上有着蕈红,是跟着烟儿的老乡一起过来的。冬夏想着她怎么不来这边一起坐呢。正纳闷着,烟儿和彭正过来敬酒,大家怎么嬉戏一番。冬夏在烟儿耳边说了些祝福,顺便说:“也请蕈红了,和好了?”烟儿笑笑,眼睛跟冬夏示意是彭正的主意。她没这意思。
冬夏笑笑,接着说:“怎么不跟我这儿坐着,她不会不知道我来了吧。”
烟儿:“她做的那些事儿,心里亏得慌。”烟儿说笑着,便和彭正去另一边了。
冬夏看着烟儿,心也替她高兴。她想着要和蕈红喝一杯。怎么着这么久没见,也算唠唠嗑了。冬夏坐过去,蕈红看见冬夏便嬉笑着说:“哎呦,不是去京城混了吗?怎么打道回了?”
冬夏:“这京城没您,我哪里能混下去。”冬夏看着蕈红装作什么不知道。便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婚了。蕈红现在还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总说自己的心思不在这儿了。
蕈红自从文建东出事儿后两个人便没有在公司那般方便了。文建东又找了份儿别的工作,她还是一直和文建东混在一块。只是偶儿的去相亲,见了几个人也没什么意向。她的姐姐现在觉得有钱花,也不那么说她。姐妹俩一块糊弄家里着急唠叨的妈妈。冬夏听着这些事儿,突然觉得烟儿是最幸福的。她有时候会想,蕈红和唐心蕊这种人怎么能拥有幸福呢。不能。决不能。可是反过来想想,她们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人,都是脆弱的。多一份儿宽容,便少一份儿纠葛。
烟儿的婚礼不简约,也不豪奢。彭正的姐姐的确是很大气,看上去也很厉害。冬夏看着这一切,她玩笑的对烟儿说,今天把彭正家的人都研究清楚了,以后帮你打家庭内战。烟儿换了一袭紫兰色的中式服装,看上去别有一番味道。冬夏和烟儿拍了几张合照,冬夏说等烟儿的孩子出世了,再把他夹在这个照片上。烟儿内心的幸福此刻都得到了满足,虽说小小的吵闹总归有,但是她想要的舒心却也只能在彭正这里得到。幸福是什么呢,有时候我们看上去不相配的婚姻,我们在这里遗憾感慨的时候,却不曾想过,其实他们在一起很幸福,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