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迷糊的醒来,有些头晕。她去冲了澡,便呆呆的在房间里看电视。Lazr只是发了个短信问候了一下,他怕担心冬夏休息便没约她一起吃午餐。
她没有什么胃口,一个便想着随处走走。刚准备出门的时候,昨天酒吧留电话的那个人打过电话来,问她有时间吗,可以一起出来喝茶。冬夏似乎是习惯性的答应着,同时也带着些新奇。
没多久,那个男子的车子便停在冬夏住的酒店楼下。两个人礼貌性的笑了一下,冬夏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那男子叫莫凡,江苏扬州人,在北京工作。
莫凡看到冬夏穿着很随意,笑了笑,说昨天和今天宛如两个人嘛。不过我都喜欢。冬夏有点儿尴尬的笑了一下,无以言对。
他们去了一家茶社,是潇湘阁。这里古朴典雅,浓郁的中国风,却不失现代感。
莫凡很随和,身高比冬夏高一点儿,皮肤看上去特别好。说话的声音有些鼻音。似乎是不适应北方的天气。说着一个人来北京的艰辛,冬夏并不感兴趣,只是微笑着一边听一边想着其他的事情。
坐了一会儿,莫凡说有个朋友过来了,上午去通州办事情,一会儿他去通州接他,顺便邀冬夏一起。冬夏没有拒绝便跟莫凡去了通州。
先是去了一个小区,在一个小户型的房子里。莫凡很随意,说这是自己的家。前几年房价还没这么高的时候自己买的,这里偏僻一些,但房价相对还合算。说等以后交了女朋友两个人一起看看再在哪里安家。他说这一切的时候是轻描淡写,让冬夏觉得自己好像是从山里刚走到京城似得,笑着问道,你还没有女朋友?
莫凡到了杯水给冬夏,平淡的说着,当然没有。如果有,我还哪里这么多闲暇的时间,还敢约你吗?他笑了笑,坐在冬夏对面,看着林冬夏,似乎没有什么不可信的。
他问冬夏在北京待多久,冬夏自己也拿不准,便莫名奇妙的说着,自己想多久便多久。莫凡说不早了,去接他的朋友,然后晚上一起吃饭,顺便小心的问冬夏是否介意?
冬夏虽说有些牵强,但来也来了,再说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便说没关系。莫凡开车到地铁口接到他的朋友,两个男士。看上去年龄都较大了,一个是河南人,一个是山东鲁西南地区的。冬夏打眼看去并没有什么好感,便也没搭话。
几个人在附近的一家湘川阁就坐。吃好后,冬夏借口说有点儿累想早点儿回。莫凡便说等一下送她回去。她只好等待着,想着自己先出去走走,也好精神一下。告别了莫凡和他的朋友,她一个人在大街上随心所欲着走着。似乎北京的天永远不能清亮,夜里的天色也依然黯淡无光。她觉得这天色就跟她的心情一般,毫无出彩儿点。
莫凡和朋友谈好事宜便给冬夏打电话,冬夏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便说不用了,说自己乘地铁走回去便可。冬夏想着可以逃离这里的不舒服,即使回不去了,打电话给Lazr也好。但莫凡还是找到她了,送冬夏回去。
到了酒店。莫凡突然看着冬夏,很认真的说着,冬夏,今天累了,晚上早点儿休息。酒吧以后想去我带你去。自己一个人不要去了。
冬夏看着莫凡,觉得有点儿莫名奇妙,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便下车了。莫凡说送她到楼上,冬夏也没拒绝。到房间后,冬夏请他进去坐了一下,两个说笑了几句,莫凡说自己先走了,临走的时候,他拥抱了林冬夏,温和的说着早点儿休息,明天见。
冬夏今天很早便休息了。只是凌晨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莫凡,他说酒店楼下想约冬夏出去玩儿。冬夏本来想说已经睡了,却莫名的说好。起来穿了衣服便出去了。
莫凡带她去了酒吧,一般的high的喧嚣,一边是安静的发困。冬夏从来没去过静吧,只是路过。这一次她第一次感受到两个极端。喝了酒,冬夏似乎更放得开了。她对着莫凡滔滔侃侃,似乎觉得这就是身边熟悉多人。把自己那些敏感的防卫全部撤离。
闪烁的灯光,陌生的舞者,谁又爱上了谁,谁又失去了谁。在这样的你舞我跳的世界里显然觉得太遥远了,太较真了。多大点儿事儿呢,纠结的自己那么为难。
莫凡看着冬夏,说着俏皮的话。他开始慢慢的解开冬夏的衣襟,他拉着冬夏冲出去。在车子上,莫凡很霸道的吻了冬夏,让她没办法反抗,似乎冬夏也有点儿顺其自然的意思。莫凡很man,他说出的每句话似乎都不需要你考虑,你都得答应。在这样的空间里,两个人缠绵着,莫凡内心有一种优越感,他觉得再一次这样遇上美女。而林冬夏的内心是复杂的,她想着游戏一下人生,却又希望自己能规规矩矩的活着,她活得矛盾,纠结。她总是徘徊在对与错的边缘,而最终她的选择却无从用对错来衡量。
冬夏还是迎合莫凡。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她想着,人生得意须尽欢,就要游戏一回又能如何?她觉得这个世界所有的烦恼都不值得纠结了,她剩下的也只有这肉体的寻欢,在这里她才感到寂寞孤独冷后的些许温暖。
车窗上喘息留下的雾气挡住了灯光。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被灯光照到了。莫凡示意冬夏不要在意。对过的灯光也便识趣的转移了。冬夏觉得刺激,新奇。这都是在长久规矩生活后感受到的一种自由快感。只是,这种自由总是伴着一种徘徊。
莫凡看着冬夏,说带她去过好地方。过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他们上了一座楼盘的顶端,可以望到北京的全景儿。景色的开阔却一点儿也不白在上海金融大厦看到的逊色。冬夏突然觉得莫凡多了份儿可爱,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下一段爱情来临了。她玩不起,所有又总容易当真。一阵风吹过来,似乎把她吹醒了,她说想回去了。心里多多少少的有点儿失落。
莫凡悉心的问着冬夏是不是冷了。冬夏没吱声只是摇头。莫凡把外套给冬夏穿上,拉着冬夏便往回走,说送她回酒店休息。
冬夏回到酒店后,莫凡说自己先回去了。希望明天再见。他吻别了冬夏。冬夏把门关上,一个在洗手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她似乎找到了被爱被呵护的感觉。但是却总有些不真实。对于林轲,她满满的却是恨。是悔。
烟儿一直对林轲愤愤不满。本来不想再插手他和冬夏之间的,也不想破坏了同事的关系。那天林轲听彭正无意中说出怀孕的事儿,他才知道,辛晓云说的那件事儿是真的。他一直以为是冬夏的玩笑话,所有没当回事儿。但是林轲没有勇气给冬夏打电话,他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敢说,他只是对烟儿说着心里有愧。烟儿说冬夏一个人在北京,就跟度假似的,你要真有心就去找她。
林轲内心从未这么想过。他从未真正想过自己的未来是不是要个冬夏拴在一起。他还是不确定的,所以即便是自己做错了,也没办法转身。
错的时间,错的人。这种伤深久铭心。
冬夏早晨起来,收到林轲的信息。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冬夏想着他会找出各种理由在说这件事,可能究竟是自己不了解他。林轲只用了三个字。这就是轲式回答。逃避,打哈哈,简洁是轲式回答的精髓。
冬夏没有回复,她穿着睡衣,站在窗子旁边,外面阳光晴好。难得北京也有这样敞亮的阳光。曼妙的温暖让冬夏整个人觉得轻洋洋的。她想起昨晚和莫凡的车震,又想着林轲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她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找不到方向了。她的眼前似乎是一片苍茫。打了个哈欠,便去洗漱了。她今天把自己打扮的也很好。因为昨晚莫凡说今天还有约。
冬夏收拾好便给莫凡打电话。两个人一起去北京周边转,莫凡带冬夏到处去寻各种特色的小吃。冬夏想去王府井,那里的小吃齐全也好看,但是却不好吃。莫凡告诉她那里只是一个形式,真正的小吃是需要话气力找的。莫凡笑着对冬夏得意洋洋的说着,说着他对这座古老都城的熟悉,用他自己的视角评头论足,却也不落俗套。
莫凡喜欢用历史的例子来说话,是不是会给你讲个典故。尤其是北京城的各种典故,豪门深似海,以及院子门前的狮子大小,石墩等这些有着时代印记和时代意义的东西似乎他都有所了解,而冬夏也颇感兴趣。这也许就是如何能博得女人心的王牌吧,加上他那点儿深沉的鼻音,秀气的脸。虚伪的深情更是惟妙惟肖到极致。
玩了一天了。莫凡送冬夏回去休息,却表现出难舍的无奈,他在车子里反复喊着冬夏,最终还是说要送她上去,只是这一次,莫凡却留宿在冬夏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