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似乎缺了些活跃的气氛,已是寒冬季节。似乎每个人都迎合着这个季节一样,安静起来。阳光很好,外面树木光秃秃的,没生气儿。
烟儿:“红,你的大兵来了吗?怎么也不带来给这些姐姐们请安?”烟儿调侃着,觉得有种百无聊赖。
蕈红:“来了,在我姐家住着呢。”她本想说说昨天的事儿想想算了。总之是一肚子的气。
烟儿:“在你姐家还住的挺舒坦呀。”烟儿觉得陈亦冰和姐姐关心有点远了,还有人家还有孩子还有公婆,那你们去了得多少不便。
蕈红接到陈亦冰后,两个人并没有多少的亲昵。蕈红一贯的河东狮吼。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不耐烦,似乎是自从和文建东鬼混以后就开始打发敷衍陈亦冰。昨天她接到陈亦冰态度还算好,只是这种光景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蕈红:“姐姐说住她们那儿,你去买点东西。”蕈红穿的跟个球一样,嘴里的哈出的气儿一圈圈的在空中打转。
陈亦冰:“买什么啊。我没钱。明天再说吧。很累了的。”看上去无精打采的,似乎他来了,蕈红就要对他所有的衣食住行都得负责一样。
蕈红:“好吧。明天再买吧。”蕈红也觉得累了。
俩人跟住在自个儿家一般的心安理得。
蕈红上班。陈亦冰在姐姐家睡觉。家里有老人,要照看孩子。姐姐临走跟陈亦冰说,打开热水器。顺便烧点开水。
陈亦冰答应的好好的。自己冲了澡,也就没再动热水器。水也没烧,就在书房打游戏。
老人给孩子搬推车,楼梯不好走,陈亦冰就跟没看见似地也不说帮忙,巍然不动。
姐姐不好意思说陈亦冰,就告诉蕈红。结果陈亦冰告诉蕈红说,打游戏电脑鼠标打坏了。
一起住了几天,蕈红姐姐极力反对蕈红和陈亦冰在一起。蕈红只好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和陈亦冰在一起。
蕈红依然是河东狮吼般对着陈亦冰。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咆哮。两个人之间好像各自做自己的事情。至于对方说什么都不在乎。尤其是陈亦冰。他已经习惯了蕈红歇斯底里的咆哮,因为过一会儿便会平静下来,反正也不会分手。他根本不在乎她在吵闹些什么。
所有的卡,所有的钱都在蕈红这里。陈亦冰那天想出去走走,却发现连做公车的钱都没有。
陈亦冰自己似乎也没觉得什么。他问蕈红要了车费,说要回家了。休假一个月,父母肯定要见的。说要蕈红去送他。
老地方,大家没事儿便聚在一块开心开心,聊聊八卦。
飞儿:“蕈红,你在哪儿?今天有活动,都有时间,正好你也带着你老公来吧。”兴奋的打电话给蕈红。
蕈红:“啊?我现在在火车站呢,陈亦冰要回家看他妈。”
飞儿:“啊?去火车站了,怎么这么着急着走。那你赶紧回来吧。下班我们都走。这会儿回来正好赶上。”
蕈红:“嗯、好吧。我一会儿就回去。”蕈红说的一会儿就回去,是一直等到陈亦冰上了火车才算是。她这才一个人匆匆往饭局赶。
陈亦冰一个人是什么事儿都做不了的。就连买个火车票似乎都要依赖别人的。买好第二天下午的车票,蕈红和陈亦冰才返回。她自己似乎也没什么精神出去玩儿。
透过这几天的事儿,姐姐和家里都说了,家庭给予的分手压力让她快要窒息了。烟儿和飞儿也建议她分手。
只是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做主。你的青春已经浪费了,站在青春的尾巴上了,还要再等多久呢。
这一次,陈亦冰告诉她还需要自己可能要在西安4——6年。咱先不说六年,就单说四年吧。四年以后三十岁的女人,还剩下什么青春呢。
文建东的电话:“明天去哪里逛逛?”
蕈红:“就去大明湖,然后去服装城。”
文建东:“好的,这样明早上我开车接你们。晚安。”文建东已经和蕈红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已经眉来眼去久了。林冬夏的感觉还是很准确的,那次眼底出现的画面也不是幻想,而今已是事实。
蕈红“冬夏,你个死人,最近还好吗?怎么自己逍遥去了,都把姐姐们给忘了吧。”蕈红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给冬夏电话。
冬夏:“呀,我可是还记得你那个傻样啊。怎么着,今儿有什么好事儿吗?不跟你的大头兵煲电话,怎么想我了不成。”
蕈红:“冬夏,我跟你说,我姐姐很反对我们在一起,我最近烦着呢。我妈现在也知道他来济南了,压根就不同意。上次回去我家的时候我妈都没让他进门。我都不知道改怎么办。”
冬夏:“这好办,分了。大家有情人好聚好散。哈哈。”
蕈红:“哎呦,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心情不好,想跟你念叨念叨,你这可好。不跟你说了。回家睡觉。”
冬夏:“赶紧回家陪大头兵吧。我也得赶紧出去约会。”
冬夏突然觉得自己已经离开那个圈子了,却始终走不出去。虽然这个城市有了新的生活,忙碌在临床的工作。可以认识新的圈子。只是再也无法从内心找回那份属于自己的自由感。
第二天,文建东开车接到蕈红和陈亦冰,三个人一起去逛街,叫人看了好不别扭。买了几件衣服,蕈红和文建东送陈亦冰走后,两个人终于可以有空间了。林冬夏走后烟儿也瞧不上蕈红,也越来越疏远了。各自的生活圈子就渐远。
烟儿今天在公司加班,彭正在身边陪着。在办公室里虽然开了空调,但是依然觉得冷冷的。
“您好。请问,文建东在公司吗?”一个看上去有点儿胖的女人,穿着规矩大方。
“奥,你是?”接话的正好是烟儿,看不是公司的人,有点纳闷。
“奥,我是文建东的妻子,今天他约了我带女儿去看演出,不知道是不是加班,电话也打不通。”她很小心的问道着,眼里带着失望。
烟儿:“哦,我帮你看一下。不在呢。他今天好像是休息了。没来公司呢。”
“那好,谢谢你。他如果回公司就帮我递个话。谢谢了。”她似乎有点累了,是心力交瘁的那种累。
烟儿:“不客气。一定。”
不知道文建东是彻底把这件事儿给忘了还是怎么了。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烟儿想,这么晚了估计也不会有谁回来了。准备收拾一下。锁门。离开。
刚出门口,烟儿就听到蕈红那大嗓门回荡在整个楼道。恰巧的是还有文建东。
烟儿:“哎呦,这都是去哪儿了。大晚上小点儿声。”
蕈红:“烟儿,你怎么还没走,这么晚你还在这儿干嘛。”
烟儿听蕈红这么问,一口气没反应过来怎么回复。便对文建东说,“你老婆来公司找你了,我说今儿没看到你。估计是休息了吧。”
文建东好像还想再问些什么,蕈红的眼神撇了一下便止住了。
烟儿是多么聪明,这一幕她能不懂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嘛。她这个时候对蕈红是又气又恨。因为烟儿是真心拿她当朋友。她却不拿自己当人。
烟儿在内心叹气叹息。
幸福与谁长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