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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喜娘(神器系列之圣剑)(黎菁)

第一章 倾国倾城的克夫女

喜房,红烛高燃,徐喜娘端坐在床边,除了前院偶尔传过来的喝酒吆喝声外,房间里寂静无声,又过了一会儿,徐喜娘轻轻掀起自己的红盖头,大眼睛四处瞄了瞄,吁了口气,将盖头扔到一边,站身走到桌前。抓起糕点便大口地吃了起来。整整一天,饿死她了。因为吃得太快,险些噎着。大眼睛在桌上巡视半天,除了酒之外,连杯冷茶都没有。无法,只好拿起酒壶,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半壶进肚。肚子里有了东西,总算舒服一些了。蓦地听到脚步声,徐喜娘立即跑回床头坐好。刚将喜帕蒙到头上,喜房的门便被推开了。

两位妇人走了进来。直接走到徐喜娘身前。一个做势要掀喜帕,另一个摇头,“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说着便掀开了徐喜娘的红盖头。

徐喜娘大眼睛怯怯地望望左边,又望望右边,然后垂下头。

左边青衣妇人笑道:“看见没有,这位小娘子俊吧!你瞧那大眼睛,水盈盈的,勾死人哟!”

右边黄衣妇人也笑,“是挺俊的,五叔真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我觉得这模样比大嫂还要俊三分呢!”

青衣妇人道:“可不?我当家可是整整花掉了五百两银子呢!”

黄衣妇人道:“二叔对兄弟们就是仗义,知道五叔没女人,这下一次山就给五叔买一个女人回来。”

青衣妇人道:“呸!别把那老色鬼想那么好,他看那小娘子俊,本想自己留着来着,还好我动作快,让五叔过来要人。要不然,哼……”

黄衣妇人笑,“二嫂竟会开玩笑……哟!只顾着我们姐俩聊了,怎么把妹子落下了?”

青衣妇人道:“徐喜娘,我你是见过的,以后就叫我二嫂。她呢,是三叔屋里的,你以后就叫三嫂。我们还有位大嫂,不过那女人清高着呢!以后见到,打个招呼就行。”

徐喜娘看看这个,就看看那个,“我,我……”

三嫂笑道:“妹子是怕了?别怕。五叔是顶好的人,我还在想哪家有福气的小娘子能嫁给五叔呢!不想被妹子捡到了。”

二嫂笑说:“徐喜娘勿怕,虽然山下的人都说我们这是土匪窝,但五叔长得可期文着呢!就说我家那位吧!长得虽然凶,那是对外面人。对我他可不敢。”

三嫂笑,“二嫂可是有名的母老虎,这山上的兄弟哪个不怕啊!”

二嫂佯怒,“好你个骚蹄子,连嫂子的玩笑也敢开。”

徐喜娘突然打个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

三嫂早就看见徐喜娘嘴边的糕点渣,笑,“妹子,如果肚子饿了就先吃点东西。”

徐喜娘怯怯地问:“行吗?”

二嫂道:“有什么不行的,来,吃。”说着把徐喜娘拉到桌前坐下,“正好,我也有点饿了,来,三妹,你也别站着,过来我们一起吃点。”

三嫂道:“二嫂,这,若是五叔回来看到不好吧?”

“怕什么,有我呢!五叔的媳妇都是我当家给找的。他要敢不高兴,就把五百两银子还我。”

二人正说着,却不想徐喜娘已经低头吃了起来。

二嫂道:“看把这小娘子饿的,再多吃些。等吃饱了,五叔也该回来了,到时候……”二嫂吃吃一笑,“徐喜娘这细皮嫩肉的,就不知五叔懂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突然三人同时听到前院传来一阵躁乱。

徐喜娘只是顿了一下,便低下头继续吃。

二嫂道:“这是怎么了?这群狼是不是喝多了?撒酒疯呢!”

三嫂道:“听声音不像啊!”

语音未落,便听到奔跑的脚步声,紧接着,门“砰”的一声被人用脚踹开。

二嫂惊道:“五叔,你就算急着入洞房,也不用踢门啊!被鬼追啊!”

五叔满脸煞气道:“奶奶地,老子也想抱女人,可是鸡公寨那群王八羔子竟然趁我们办喜酒,攻上山来了。”

此时,屋里的三个女人清晰地听到了前面的喊杀声。

两位妇人闻言,尖叫地跑出房去。

徐喜娘咽下嘴里最后一口菜,抬起头,看着这个刚刚拜过堂的夫君,懵懵地说:“你……”

老五被徐喜娘大眼睛一盯,便觉得浑身燥热,嘴里嘀咕道:“这么美的娘子,可不能便宜别人。”说着走过去,像拎小鸡一样将徐喜娘抓起,徐喜娘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恍过神时,已经在这男人肩膀上了。

男人扛着徐喜娘往外跑,徐喜娘耳边听得喊杀阵阵,由于是头朝下,她也看不清什么,也不想看。

突然一声暴喝,徐喜娘觉得有什么东西,热热地,淋到她的脸上。紧接着便被甩到了地上,“哎哟!”吃痛地爬坐起来,再看旁边那个男人……脑袋呢?脑袋怎么没了?只剩下一具无头的尸体躺在徐喜娘身侧。

“大哥,是个女人。”

听到有人过来,徐喜娘呆呆地抬起头。

“哇,大哥,这女人真漂亮。”

那位被叫做大哥的人看到徐喜娘后,呆了呆,“这小娘子,眼睛真勾人。”

“大哥,她就是大当家要找的女人吧!”

“不是,你没看她穿着喜服吗?她是新娘子。”

“大哥要不要告诉大当家……”

“告诉什么,大当家看到了,还有我们兄弟的分吗?你拿土往她脸上抹抹,抹丑些。”

“哈哈,今晚爷就跟你洞房。”

“大哥,那小弟……”

“放心,大哥亏待不了你,等大哥享用完,就轮到你。”

“谢谢大哥。”

“小心点,别让大当家发现了。”

于是,徐喜娘又被人扛到了肩膀上,徐喜娘头晕晕的,心里却想着,她好像吃多了,真的吃多了。她想吐啊!

不知道了过了多久,徐喜娘被人举到了马上。一个恶心的声音在徐喜娘耳边道:“宝贝,爷一会儿回去好好疼你啊!”

徐喜娘晕晕的,虽然是夜晚,在四周火把通明,她左右看了看,咦!那位三嫂好像也被绑来了。还有一个女人,看不清脸,她是被按在马上了。两手背到身后被捆着呢!这女人的马上坐着一位壮汉,只听他大喊一声:“兄弟们,撤!”

一阵欢呼声,“撤啊!”看来每个人都满载而归。

徐喜娘所骑的马却是越跑越慢,本来的位置在前面,却慢慢地骑到了最后边。

“美人,爷等不及了,咱们先亲热亲热。”

男人刚准备勒住马,行不轨之事,前面却起了骚乱,“怎么回事?”

“大哥,是黑熊的人,跟大当家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娘的,想黑吃黑。走,过去看看。”

马再次奔跑起来,徐喜娘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耳边听到有人喊:“大哥,小心,绊马锁。”

“啊!”惨叫。

“大哥,大哥。”

徐喜娘也摔下马,却是摔到了草丛里,她滚了两滚,仰天躺下,却不再动了,透过林间的树叶,隐隐地看到一角的月牙。由于天黑,外面打得乱七八糟,她又隐到草丛中未动,便没人发现她。

等徐喜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躺着草丛中,听着四周静悄悄的。徐喜娘轻轻地打个哈欠,缓缓地坐了起来。辨明方向,一步步地往东走去。

徐喜娘轻轻地推开院门,正蹲在院子里啃大饼的年轻男子站了起来,满脸的痞气,“妹妹回来了,这次怎么这么快啊?”

徐喜娘冷冷哼了一声:“大饼很好吃吗?”

男子诚实地道:“还行,爹做的东西,将就吃吧。”

徐喜娘道:“去,给我拿两个出来,饿死了。”

“好,等着。”男子跑进屋里,不一会儿,捧着两个大饼出来,“妹,给你,这是水。”

徐喜娘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男人在一旁好奇地问:“妹,这次你的相公是怎么死的?”

“被人砍掉脑袋。”

“哇!比上一个还惨,这个死无全尸啊!”

此时,一个蓄着胡须的小老头,由屋里走了出来,肩上还扛着个帆布,上书算命二字,“啊!喜娘,回来了,你跟你哥吃饭,我出门做生意去了。”说完就想溜。

“站住。”徐喜娘冷冷地说了一声,那双盈盈大眼,哪还有半点怯怯含羞,倒像把刀一样,凌厉骇人。

小老头有些不甘愿地站住,讨好地说:“喜娘啊!有事儿我们回来再说好不好啊?”

“不好。”

小老头求助似的看向年轻男子。年轻男人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不过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小老头一看求助无门,急了,“徐喜娘,告诉你,我可是你爹。”

“屁!”徐喜娘一怒,“啪”的一声将饼拍到石桌上,“给我过来,坐下。”

小老头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乖乖地在徐喜娘面前坐下。那表情倒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徐喜娘怒骂道:“你说说你有爹的样子吗?你把我卖几次了?你说,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卖就卖吧!竟然才卖了五百两。姑奶奶我就那么不值钱吗?少说我也值五千两啊!”

“就是,就是。”年轻男子在旁边帮腔。

徐喜娘继续骂:“你看看,你知道我这是什么眼睛吗?勾魂眼,知不知道,男人看一眼,魂就会被勾去。知道这什么相貌吗?倾国倾城,我这是绝世美女,你只给我便宜卖了五百两。你笨不笨啊!我这是祸国殃民的脸……”

年轻男子插嘴道:“妹,祸国殃民好像不太好。”

“祸国殃民怎么了?我就祸国殃民,人家妲己能,我也能,明天我就进宫当妃子去。”

年轻男人又道:“妹,皇上登基没几天,你要是把他克死了。不太厚道吧!”

“你闭嘴。”

年轻男子乖乖闭上嘴巴。

小老头说话了:“那个土匪太凶,我怕要多了,他一生气,砍了我怎么办?”

徐喜娘骂:“你还知道怕死啊?”

小老头讪讪地说:“喜娘,我毕竟是你爹,给我点面子吧!”

“你还知道你是爹啊!想让我给你面子,你拿出点当爹的样子啊!我从十三岁开始嫁人,如今都二十岁了,还没嫁出去……”看到地上那个写着算命两字的白帆更气,“算命,算命,你要真会算,就给我算算什么时候能嫁出去。”

小老头伸出两根手指,“快了,快了,还有两次。只要再嫁两次,你就能真正嫁出去了。”

年轻男子在一旁叹气:“那是还要再造两次杀孽啊!我苦命的妹妹啊!”

小老头气,他不敢碰徐喜娘,对年轻男子可不怕,“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举手就要打。

徐喜娘冷冷一声:“坐好。”

小老头乖乖地坐回去,讨好地说:“喜娘,你别听你哥乱说,你这是做善事儿,土匪死了,就等于是救了别人。他们本就是十恶之人,罪大恶极。”

“可他们毕竟是因我而死,我心里愧疚。”

小老头笑眯眯地说:“女儿竟说傻话,他们若不死,将来要害多少天下苍生啊!女儿啊!还有两次,只要再死两人,你就功德圆满,便可寻得如意郎君,幸福过完下辈子了。”

“真的?”

“真的,真的。”小老头使劲点头。

徐喜娘终于露出一点笑容,“还有一次。”

“嗯?”

徐喜娘道:“又有一个男人想要娶我……”她将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年轻男子道:“那个土匪从马上摔下来就死了?”

“是,摔断了脖子。”

年轻男子道:“妹妹真厉害啊!”

小老头笑嘻嘻地道:“福州地区的百姓会感谢徐喜娘的恩德的,这下子少了多少匪患啊!”说完,却皱皱眉头,“不对啊!按我掐算的,好像不是这样。”

年轻男子道:“你个神棍,告诉你,给别人算错了我不管,要是给我妹妹算错了,我……”

“你怎么样?”小老头也怒了,“你个白眼狼,我把你从雪堆里捡回来,你不报答我救命之恩也就算了,竟然处处跟我作对。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小老头拿起布帆,开始追打男子。

这次徐喜娘没有阻止,冷眼旁观地看着这爷俩追打怒骂。过了一会儿,她一声令下:“好了,都给我过来。”

小老头气喘吁吁,也实在跑不动了,坐下来直喘气。

徐喜娘突然伸出手,“银子呢?”

“什么银子?”

“五百两。”

“呃!那个……”他一指年轻男子,“都被冷子玉拿走了。”

徐喜娘目光扫过去,“子玉哥哥,银子呢?”

冷子玉一蹦三尺高,“啊!我有事儿,先走了,先走了。”直接冲出大门。

徐喜娘冷哼,一转身,再看小老头,竟然丝毫不见疲态,风一般的也紧跟着冲出院门,卷起一地的尘土。

徐喜娘原本紧绷的脸,无奈地一笑,嗔道:“看晚上怎么收拾你们。”转身进了屋。

站在院外的两人会心地一笑,小老头道:“我说过,你不用担心,喜娘这两日就会回来,你看,这不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整个徐州城,哪个不信服我徐半仙啊!就你小子怀疑我。”

冷子玉白了老头一眼,“爹,昨晚是谁急得半夜睡不好觉的?”嘻嘻一笑,“妹子回来就好了,今晚有好吃的了。不用吃你做的硬得像石头的大饼了。”

“哼!你吃得还少吗?”

“我是怕你伤心才多吃的。”

突然由院子里传出一声高喝:“谁在外面吵嘴呢?”

爷俩吓得惨叫一声,撒丫子奔逃。

月明星稀,徐喜娘手里拿着一壶酒独自坐在院中。

“喜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徐喜娘转头,“你不也没睡吗?”看他身上穿的这身行头,“你这是要去哪啊?偷坟掘墓?这方圆百里有钱人家的坟都快被你挖遍了吧!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冷子玉不在意地笑,“断子绝孙我都不怕。”

徐喜娘静静地喝了一口酒,“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在找东西。虽然不知道你在找什么,不过,别连累了咱爹。”

“放心吧!咱爹的道行深着呢!一有危险,他比谁跑得都快。”

徐喜娘想起前几次小老头逃命的样子,不由失笑,“咱爹在这点上倒是聪明得很。”

冷子玉眼一眯,竟露出一丝邪气,淡笑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郊外的风景不错。放心,今晚只是去探路,见不到恶心人的东西。”

徐喜娘摇头,阴风阵阵,那叫景色不错?“免了,你自己去欣赏吧!”

冷子玉笑了笑,“那我走了,你也早点睡。”

徐喜娘道:“小心点。”

冷子玉点了点,没有走大门,直接纵身跃出墙外。

后半夜的时候,徐喜娘被外面的猫叫声弄醒。她并没多想,翻个身继续睡。隔壁传来徐老头的怒骂声:“该死的猫,再叫春宰了你。”

猫叫声停了一会儿,不久,又响起来了。这次徐喜娘听得更真切,好像就在窗口边。

徐喜娘皱了皱眉,翻身坐起,披了件衣服走到窗边,低声问道:“谁在外面?”

“喜娘,是我,东山,子玉哥出事了。”

“等一下。”徐喜娘立即套上衣服,将窗口打开,果然是一脸焦急的东山,“我哥出什么事了?”

东山道:“冷子玉跟别人打起来了。”

徐喜娘皱眉,“打起来?今晚不是只去探路吗?”

“是,本来我们今晚只是简单地去踩踩点子,谁想到遇到另一拨探路的人,他们发现了冷子玉,便打了起来。”

“我哥现在在哪?”

“我走时,还在打,应该还在那吧!”说着看徐喜娘的眼神不对,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抛下冷子玉不管的,是他让我先跑。我这不是想着回来给你报信吗?”

徐喜娘皱眉,“对方是些什么人知道吗?”

东山摇头。

徐喜娘道:“你等着,我去取些东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东山忙将手背到身后,尴尬地说:“没,没什么。”他刚才摸错房间了,在徐半仙的窗口学猫叫。结果徐半仙把夜壶给扔出来了。

徐喜娘没再多问,转身回屋内拿了一些东西塞进怀里,“走吧!”

东山要去爬墙,被徐喜娘给拽了下来,“走大门。”

……

两人出了大门,徐喜娘轻轻将门掩好,跟东山开始往西跑。大街上无人,两人跑得飞快。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处废弃的宅子前。两人察看左右无人,一前一后跑进宅子,直奔后院一口枯井。

东山当先跳了下去,徐喜娘随后也跟着一跳。井里有一处密道,直奔城门外。

两人跑至密道出门口时,徐喜娘突然停了下来。

东山疑惑地问:“喜娘,怎么了?”

徐喜娘道:“你先别出去,我闻到了血腥味。”

东山有些无措地说:“那……怎么办?”

徐喜娘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塞给东山,又整了整头发,“你在这等着,我先出去看看。”

东山喜道:“喜娘,你要用美人计啊。”

“美个屁,这大半夜的,谁看得清你,是美鬼计。”说着推开石头,走了出去。

将洞口掩藏好,徐喜娘嗅了嗅鼻子,循着血迹往前走去。

“喜娘。”

徐喜娘一转头,“大哥。”跑过去,“你受伤了?”

冷子玉咧嘴笑了笑,“没事儿,死不了。”

徐喜娘道:“我在密道门闻到血腥气,你怎么没进密道,反而往这里躲藏?”

冷子玉道:“我胳膊伤了,我怕血迹沾到石门上,被别人发现密道的踪迹。”

徐喜娘扶起冷子玉,“我带伤药了,在东山身上。走吧!”

将冷子玉扶进密道,又将密道口打理好,确定无人看出,这才返回。却看见东山抱着冷子玉喊。

徐喜娘怒,“你是不是男人?哭什么?”

“喜娘,子玉哥死了。呜……”

徐喜娘伸手一探冷子玉的鼻息,“只是晕了,你才死呢!”将冷子玉抱进自己怀里,“我刚才给你的伤药呢?全拿出来给我。”

徐喜娘先拿出一粒丸药,给冷子玉服下。然后开抬扒冷子玉衣服给他处理伤口。

东山一手拿着火把,一边道:“喜娘,冷子玉的伤太重了,得找个郎中。”

徐喜娘看到冷子玉身上的伤口,手也有些发抖,这么重的伤,还说你死不了。能活着才是命大呢!“闭嘴吧!把那个红瓶的递给我,找郎中,如果郎中问这伤哪来的?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他,你们去偷坟掘墓,结果跟另一伙偷坟掘墓的人打起来了?”

东山不敢再说话。徐喜娘将冷子玉身上所有的伤口处理完,基本上,冷子玉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好地方了。徐喜娘道:“对方多少人?”

“五、五个。”

“把水给我。”

小心翼翼地给冷子玉喂了点水。摸摸他的额头,有些烫。她对东山道:“你把衣服脱了……不是外衣,是里面那件。”

东山脸一红,“可是我里面……”

徐喜娘喊道:“你不是还有外面那件吗?快点,走远点,把衣服脱下来给我。”

东山不敢再耽误,将里面的衣服脱下来。然后两个合力给冷子玉穿上。

“过来,你来背我哥。这密道里太阴冷,不能多呆。”

……

三人出了密道,天已经亮了。

东山道:“徐喜娘,街上已经有人了。”

徐喜娘道:“那就先留在这里。”

东山道:“我去收拾一处空房间出来。”

“不用,柴房就行,反正天也不冷,若住房间,万一有乞丐进来就不好了。”

“这闹鬼的房子,乞丐哪敢来啊?”不过还是乖乖将冷子玉背进了柴房。

“你留下来照顾我哥,我得先回家一趟。”

……

回到家,徐老头刚起来,看着刚进屋的徐喜娘皱皱眉头,“你晚上出去了?冷子玉呢?也出去了?怎么没回来?”

“大哥受了点伤。”

徐老头不以为然,“又去干那偷鸡摸狗的事儿去了?早晚有一天把命搭上。”

“爹,你不是说大哥不像短命的人吗?”

徐老头道:“他也不像长命的。浑身煞气那么重,再长命也被他自己折腾没了。”

徐喜娘道:“爹,你给大哥算一卦吧!我去做早饭。”

将饭菜端上来,徐老爹正坐在窗台下面发呆,“爹,吃饭了。”

徐老爹叹了口气,站起身,“喜娘啊!冷子玉这次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从卦象上看,今后会麻烦不断呢!”

徐喜娘道:“只要大哥能活着就行,你先吃,我给大哥送饭去。”

……

徐喜娘带着饭来到老宅,“我大哥怎么样了?”

东山道:“还在昏迷。”

徐喜娘过去,摸摸冷子玉的额头,很烫,“东山,大哥这次伤得太重,我怕他挺不过去,要找个郎中来看看才行。”

东山道:“你先前不是怕不好解释吗?”

徐喜娘道:“我自有办法,篮子里有馒头和粥,你先吃,吃完收拾一间房间出来,把大哥安置好,我去请郎中。”

东山点头。徐喜娘交待完,担忧地看了看昏迷的冷子玉一眼,转身急急地走了。

……

请了郎中,抓了药。将汤药硬生生地灌下去两大碗后,冷子玉终于睁开了眼。

东山高兴地道:“大哥,你终于醒了。吓死人了,郎中说你今晚再不醒,就醒不过来了。”

冷子玉张了张嘴,徐喜娘立即端碗水过去,小心地喂他喝下。冷子玉沙哑地开口:“我晕多久了?”

徐喜娘笑了笑道:“没事儿,才一天。”

冷子玉道:“妹妹,听你这语气,我就知道我死不了。不然,你早就哭天抹泪了,是不?”

徐喜娘冷哼一声,笑,“你虽然死不了,不过比死人也好不到哪去!”

冷子玉不在意地咧嘴一笑,“东山,今天街上有什么动静没有?”

东山道:“我一直呆在这里,也没出去啊!”

冷子玉笑骂一句道:“那还不快去。”

“哦,那我先走了。”

冷子玉道:“小心点。”

东山一走,徐喜娘问:“大哥,你这次惹到什么人了?郎中说,你不只是皮外伤,还有内伤。”

冷子玉皱了皱眉,“我暂时也说不准。”

徐喜娘道:“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喝些粥吧!刚热过。”一小口一小口将粥喂给冷子玉,“吃完你再睡会儿,一会儿药熬好了,我再叫你。”

冷子玉边吃边笑着说:“还是我妹子心疼我。”

徐喜娘道:“别嬉皮笑脸的,快吃。”

冷子玉乖乖地吃完粥,歪个脑袋不一会便睡着了。

夜里,喂冷子玉吃过药后,徐喜娘也趴在床头睡了。冷子玉反倒是睁眼到天明,眼神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东山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大哥,喜娘,不好了。”

徐喜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骂道:“大清早地,瞎喊什么?”

冷子玉眼开眼,问:“怎么了?”

“大哥,喜娘,你们家宅子昨天晚上走水了。”

徐喜娘惊得站了起来,“那我爹呢?”

“不知道,不过应该没事儿,宅子虽然烧光了,但没有尸体。”

徐喜娘转头看向冷子玉,“大哥,你到底招惹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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