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金信哲在,除了沈静姝和金氏老夫人、其他人都很拘谨,特别是两位客人,不敢表达自己的意愿。金氏二夫人还不会说话,凡事都打哑语,已经很让夏惠妍和金瑾涵烦恼,故此经常闷坐着、不声不语。
沈静姝观察过二夫人,发现她是有舌头的,听力也没问题,只是不会说话。如果能够帮她解决这个麻烦,以后做什么就很方便了。吃完饭,她跟金少打了声招呼,特意去二夫人的房间。敲开门,对方显得不知所措,浩昇也害怕地躲在母亲身后。
“我来只是看看你们的,别紧张……”沈静姝劝着,礼貌地称呼对方。
“我不是二夫人,你叫我‘素昕’就好了。”身前的人穿着朴实的衣着,对她打着手语。
在大学,沈静姝做过相关残疾人的活动,对手语很感兴趣,学过一部分。对方的话她懂,只是身前的人是她的长辈,怎么可以直呼其名?
“没关系的,你本来就是金氏二夫人,我来只是想问一问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沈静姝很耐心,她不会打手势,还好对方听得懂。
身前的人摇着头,表示她怎么也不能接受‘金氏二夫人’的称谓,同时也谢谢沈静姝能帮她,不过暂时没什么麻烦。
沈静姝坐在床头,她对面的女人五官秀美,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只可惜上了年纪。他们既然来投靠金家,一定不只是吃饱睡足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要求,沈静姝这才询问,“你的嗓子是从出生就这样吗?还是后阶段的影响?”
女人似乎不太想回答这方面的问题,将头撇开不答,沈静姝也不好强求,起身让他们早点休息。女人抬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叹气,望着前方离开的背影。
沈静姝回到自己的房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去敲金少的房门。金信哲正等着她,看书都没心情,直到身前的人走近,他才觉得这几天的安排都没有白做。
“过来。”金少示意,让沈静姝坐他腿上。
她当然不会这样直接,改成坐在离金少不远的沙发上,这样才好谈事情,“信哲,你知道金氏二夫人的事情吗?她为什么不会说话?”
心爱的女人以为他是神通吗、什么都知道,并且还坐得离他那么远,金信哲不满意、翘起二郎腿。沈静姝立刻会意,坐到他身边来,祈求地看着他,“你快告诉我,我很感兴趣。”
难得沈静姝这么兴致勃勃,不过这件事很久远了,他要努力想一想。当初二叔跟他们分家他还小,根本就是不懂事的年纪。那时爷爷也还在,那个叫素昕的女人生来就是哑女,二叔却很爱她,不经父母允许聘她为妻、惹得爷爷生气。后来他二婶吃过很多药,二叔带她遍访名医,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当然二十年前金家还不在A市发展,而是在浙江某个地方,厂家也开发地没有那么大,完全只算书香门第。后来二叔染病,金家两兄弟才分开各过各,爷爷死后,他们搬到了A市。其他情况,金信哲不知道。
不过这些已然给沈静姝提供了线索,她只要知道金氏二夫人是怎么变哑的就够了,如果是先天性的那就不好治疗了。
“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沈静姝不问其他的,转身就走。却被一只手勾在怀抱里。
他的女人就这么过河拆桥,用完就走,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金少雕塑般的面容面不改色,反正金家现在他说了算,沈静姝留在他的房间又有何妨?
“喂,我还不是你夫人,快放开我。”沈静姝还是注意影响的,尤其夏惠妍在的情况下,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和谐不想就这么毁了。
“好,反正也就那么几天了。”金信哲放过她,心中掠过一丝满足和成就感。沈静姝却莫名其妙,什么就那么几天?不过她也不想问,继续纠缠下去还不知道眼前的人会不会变身?
关上房门,沈静姝径自回自己的房间,没想到金瑾涵在门口等她。
“你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跟我哥在一起了,可别高兴那么早。就算你能跟他结婚,也要面对我妈跟我。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不赶紧巴结我们,看你以后怎么过日子!”
“我没忘记,我会从善对待他身边的每一个亲人”沈静姝在回答这句话时,心中窃喜,她真的要跟金少结婚了吗,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想法,不过当着金瑾涵的面迫使自己表现得淡定自然,“包括你,还有二婶他们。”
“二婶?他们也配?”金瑾涵无比讥讽,根本只将屋里的客人当作捡垃圾的,“你也算是用心了,拉拢人际关系什么人都算上。”
沈静姝这才明白,原来金瑾涵对她表现的和睦只是表面的。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不能用对方的话来度量一切。
“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我哥,对金家多报点感恩的心态!”金瑾涵说完这句才离开,对于忘恩负义之人就得多多提醒。
沈静姝听完一点也没影响心情,该干嘛干嘛,同时也对金氏二夫人和浩昇那孩子更好了,出去忙工作之余时常给他们带东西。浩昇才十岁大,根本没脱稚气,他喜欢看漫画书和玩玩具。这也是沈静姝跟他沟通后才了解的,金氏二夫人很和缓,见她的手都冻裂了、买的润肤乳和一条围巾。
起初他们都很受宠若惊、不敢接受,时间一长觉得她很好说话,也是诚心对待他们。慢慢地,就没那么陌生了。
这一天恰巧是周末,沈静姝很开心。金少已经打电话让她到别墅里等他,说好每个星期天都要约会一次的,今天也不例外。
沈静姝正要出发,浩昇却拉着她的衣衫往房间里带,她疑惑、跟着进去。素昕已经准备好了纸笔在等她。方正的便签纸上写了两个秀气的字,“舒画”。
沈静姝惊愕,舒画是她母亲,金氏二夫人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