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沈静姝不知道怎么度过来的,整个身躯冷地厉害,灵魂似被人剥离了一样,感觉到痛楚却逃不开这种困境。仿佛她又回到了高三那个年代,在学校她被一群人围着、金槿涵借机指责她私生活糜烂。对不起家铭哥,在外面勾三搭四。
她回到金家,被所有人冷嘲热讽,逼问她说出事实真相。或许被赶出金氏家门并不是沈静姝最难过的,而是在受到各种非人待遇时金信泽的漠然表现。
现在的情绪大抵跟那个时候一样,孤独无助,她想念离别她多年的父母,不知道这种局面该如何撑下去。她不想做金信泽的情人,真的不想。
在离开金家的那天,沈静姝就发了誓,再也不会跟金家人有任何的瓜葛!可是刚刚金信泽不仅仅用言语侮辱了她,还掠夺了她的自尊!
哭过之后,被子湿了一大片,房间里冷冷清清只剩了她自己。沈静姝到底是意志力坚强的人,不会被这一点小小的压抑而打败。不然,那段时间她早就已经不在了。
沈静姝靠着床头安安稳稳地躺着,愈发后悔不该在金氏总裁面前抱怨太多,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情绪。既然契约已经签了,她就应该遵守承诺,金信泽的女人那么多,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对自己厌倦。到那时再逃开也不迟,免得给洛薇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清楚这些之后,沈静姝放下心熟睡过去。而维也纳酒店门前停着那辆阔气十足地兰博基尼银魅,金信泽并没有走远,一直呆在车里一根接一根抽烟。他本想上去劝慰一番或是向沈静姝道歉的,过去的痛苦以及现在的压迫的确是他带给她的,但他从出生到现在字典里都没有‘认错’这两个词。所以不管是谁欠谁的,这一生注定要跟沈静姝纠缠下去。
金信泽脑袋里十分凌乱,默默思考了一夜。直到东方泛起青白,才驱动车子离开了原地。
清晨,沈静姝很早就起来了,拉开落地窗帘一缕曙光穿透进来她感觉心情舒畅了很多。洗漱完,她准备出门,换下了酒店配置的衣服穿上了自己原来那件。
本来想去上班的,走到街上才想去自己没了工作。去找洛薇,此时也不太方便,只好默默地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昨晚哭了大半夜,又被烟味刺激了喉咙,今早嗓子就不太舒服。她想去看看,顺便拿点药。还有,这两天夜里金信泽都没有用避孕措施,想来以后也不会用,她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少不更事,必要的情况下要保护好自己。
不多时,沈静姝步行来到医院门口。A市医院的医疗设备多半也是金氏集团提供的,总之她走到哪里都撇不开跟金氏家族的关系,既然如此她还不如理所当然地接受。
轻轻松松走在医院走廊里,只等挂了号就上去拿药,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闯入了她的眼眠,害得沈静姝没看清脚下,摔了一大跤。
“你没事吧?”身旁的人扶了她一把,随后也怔住了,“静姝,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