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动作?”
“你还不错,马马虎虎够的上是个对手。下次再较量。”账号下线,那一头雪梨色头发的女孩勾了勾嘴角。
零落摇了摇头,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开G了,只是可惜了那擂台奖励。
这时零落的手机响了,是嫂子来的电话。
“零落,玩够了就快回家,婶婶说有事找你。”
零落轻皱了一下眉头“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零落看了一下时间,等徐东回来招呼了一声,走着回家了。
一路上有淡淡的桃花气味,零落踢踏着路边的小石子。婶婶说的有事无非是跑跑腿买酱油或者是给自己的表弟买什么东西。从小寄养在婶婶家的自己已经习以为常。婶婶家里有一个表哥,一个表弟。表哥出国了,对人很和蔼,但是表弟就不行了,处处欺压零落。在家玩游戏也只有等表弟睡下了才能用他那牛车拉着打一把游戏,有时吵醒他还会愤愤的向婶婶告状。总之是对零落一脸不满意。
零落时常自己在城市里游荡,漫无目的,看着黑夜里的灯光覆盖整个草坪。他会坐在草坪上痴痴的发愣,父母很忙,一直都没时间见面,他一开始会怨,到后来渐渐的不去想。婶婶虽然刻薄,但该照顾他的地方也都照顾到了。叔叔没有主见,总是对婶婶唯唯诺诺,但也会瞒着婶婶偷偷给零落开小灶。而嫂子则是一个话不多的人,总是笑,对待零落像自己的亲弟弟一样。
零落有时候也会厌倦这种平凡的像白开水似的生活。幻想着自己在教室里坐着,忽然窗外直升机的轰鸣声席卷整个教室,窗子被猛的拉开,跳进来几个像黑客帝国里的特工那样的人,走到自己身旁,一边给自己披上黑色的皮衣,一边在耳边说“大人,该走了。”。然后在全班人震惊和恐慌的目光中走到窗前拉住绳索从容的登机,留给地面的人一串难以置信的机翼声。
总只有在这种幻想中才能找到一丝生存的土壤,像一个蜷缩在黑暗中的小兽,无比向往着光却一直躲避。
“婶婶,我回来了。”
“零落,你回来的正好少文今天中午补习,你去给他送饭吧。”婶婶拿着手中的面膜,是前天去超市时和推销员硬要的两盒试用品。
“嗯,知道了。”
回到房间,炎热的夏季房间里却没有空调,只有一个来回摆头的旧电扇,窗台上的多肉也像焉了一样。拉上窗帘,昏暗的空间,闷热的空气,电扇的吱呀声仿佛构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无声的神秘。
一望无际的冰原,一串串怪异的脚步遍布在积雪上,一条五彩斑斓的鹅卵石小路却直直的铺在冰原上。小路附近竟生长着颜色血红的花。
这是哪儿……
零落茫然的走在鹅卵石小路上,感受不到风,血红的小花却不停的摇晃,仿佛是舞动的精灵。一直走在小路上,没有任何的感官,零落感觉好像是被弃置在世界之外,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天上挂的是血红的残阳,离地面很近,一大半在地面上,还有一小部分插在地下,相接的地方有着一层朦胧的红光。零落背对着残阳走着,血红的花好像燃起来了,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黑点。
那是一座巨大的石刻,漫天诸神,有些看不清形象,有的已经碎裂,还有些栩栩如生,就像真神在俯瞰世间。忽然觉得走在这条路上,一切都是既定,这既是来路,也是归途。
耳畔响起奥古的音律,零落听着很舒服,一点也没有隔阂,好像这就是母语。
刹那间,能看到空气中各种颜色在流动,脉络分明,极度平和又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强大威势。再继续走路上的残骨和断兵散布,有些还映着锐利的寒光。
路的尽头已经没有路,隔着一条墨黑的河,河不流动却隔绝了一切,墨黑的像黑洞,连目光都要被扯裂,那些纷乱的颜色细流都无法靠近。
河的对岸是一座庞大的巨龙石雕,盘踞着,巨大的龙头低到地上,没有睁眼,即使只是石雕但也散发着连墨河都无法阻断的恐怖威势。就像在沉睡的巨龙,鳞甲刻画的细致,额角的鳞片还有繁复的龙纹。
零落仔细看去,竟发现龙雕的额心有一个身影。
“你回来了。”
零落心里发毛,我哒哒的脚步声只是个错误,。我不是归人,只是个过客啊。“这……是哪?”
披散着头发的身影,身上有着很多锁链,源头在龙雕之中。“你回来找我了嘛?”
这是疯子嘛,零落想回头跑,脚却一动都动不了,喉咙中哽咽着。“这……是哪?你是……谁啊?”声音颤抖着。
那人紫色的头发中眸子流转着炫彩的光,微微浅笑,奥古的语言一停一顿的的发出。
零落仿如雷震,那个人说的艰涩的话他竟然听懂了。他说的是——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