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女儿脸色不对,乔戴兰立即就猜到了:“是风茶那个死丫头?”
风蕊的脸色变得愤恨起来,手指紧紧的攥住:“妈妈,风茶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以前不是那样的!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她应该不会躲起来哭吗?或者受的刺激大了直接自杀了。可她……她今天居然跑到连家去了……”
“她去连家做什么?溪尧呢?他不会还顾着那个死丫头吧?”
“当然不会!”风蕊反驳的干脆,心里却并没有那么有底气。
乔戴兰相信自己女儿的魅力放下心来:“你这么说的确是有点奇怪,我们以前欺负了她那么多次,她从来都没有反抗过,胆子那么小,除了生气就是哭,现在怎么……”她拉住小女儿的手:“蕊儿,你快跟我说说她到连家去干什么了?”
风蕊的表情微微一变,随机恢复如常:“她去找连枝寒了。”
“什么!?”乔戴兰大惊失色:“她去找连枝寒干什么?难不成她还想让连枝寒负责吗?这个死丫头她还要不要脸!她跟未婚夫的亲叔叔上床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居然还有脸上门去找人家,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我们风家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风蕊猜测:“我想她可能是想报复,所以找上了连枝寒。不然,没有理由不是吗?”
按照风茶原来的个性,她应该羞愤欲死伤心欲绝,就算要找,找的人也不该是连枝寒,她从从始至终喜欢的人是溪尧哥哥不是吗?难道那个死丫头真的想报复她们?她还有那等心思?
“报复?”乔戴兰眸中略过一抹怨毒,冷笑道:“她想报复其实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是被我们逼到绝境的,不过,她想报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连枝寒是什么人?他能看得上那个死丫头?再不济,我们还有你爸爸在,我们厌恶她,你爸爸却还把她当女儿,我就不信她能冷血无情到对付整个风家!”
风蕊闻言面色一变,血色瞬间从脸上退的干干净净,她抓着乔戴兰的手有点发抖:“妈……妈妈,你现在就去跟爸爸说,就说风茶要纠缠连枝寒报复,怎么严重怎么说,爸爸他那么爱面子,肯定不会允许这样丢脸的事发生!你现在就去!”
突然激烈的语气让乔戴兰疑惑不已:“蕊儿你急什么?不是还有连枝寒吗?有那么一个天神在前面挡着,现在还用不着你爸爸出手,我们静观其变,我相信那死丫头一定会被连枝寒玩的很惨。”
“不!”风蕊立即反驳,对上乔戴兰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慌张难看的脸,她猛地一惊回过神来。
乔戴兰越看越觉得奇怪,伸手摸了摸小女儿的脸:“蕊儿,你这是怎么了?你……”
风蕊笑了笑,表情渐渐恢复:“妈妈,我不想提心吊胆,早点打发了风茶早点好,毕竟溪尧哥哥现在还忘不了她,我怕……妈妈,当我求你了,为了蕊儿的幸福你去跟爸爸说吧!最好说服爸爸让她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乔戴兰想了想:“也是,把那死丫头赶走了,溪尧也好早日死心把心放到你身上。行,我上去跟你爸爸说。”
“嗯!”风蕊放心的笑了,凑上去亲了乔戴兰一口:“谢谢妈妈!果然这个世界上妈妈最爱我了!”
这一句话说的乔戴兰心花怒放,笑呵呵的上楼去了。
*
看着梳洗完毕的风茶,林小格的脸都快皱成一个包子了:“小叶儿,你真的要去上学吗?你现在去上学,我都不敢想象……”
好友圈,学校论坛贴吧微博全都传遍了,她认识的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各种难听不堪入目的话看的她昨晚气的一夜都没睡着,最后实在憋不住注册了小号跟人撕了起来,结果寡不敌众,最后被群起而攻之,惨不忍睹。
风茶随手将长发挽一个圈儿扎了起来,利落的甩上背包:“去!为什么不去?那些人已经毁了我的名声,我可不能毁了我自己的前程,上午上课,下午去参加风蕊连溪尧的订婚宴,我都安排好了。再说不去上学只能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迟早都是面对的,有什么好怕的?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最有资格出现在人前的是我才对。别蹲在那儿长蘑菇了,快点走了!”
林小格向来说不过风茶,听风茶这么一说倒是也有道理,大不了……大不了被欺负的时候一起上呗!豁出去了!
尽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一进校门林小格还是怂了,打从她们上公交开始就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到底那些人也只是看了新闻只是一面之缘当时义愤填膺一下也就过去了,学校可不一样,那些可都是她们朝夕相处的人。
一瞬间校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并排而行的风茶林小格扫射过去,几秒的安静之后嗡的一下乱了。
“我天!那不是风茶吗?!”
“她居然还敢来学校?我以为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之后没脸见人了呢。”
“谁说不是!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想到是那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溪尧学长不知道是倒了哪门子的霉了,居然被这这么一个无耻下贱的人带了绿帽子!”
“就是,想起溪尧学长我就心痛!那么帅那么阳光的白马王子,家里又有钱,多少人排着队都够不上,她倒好……”
“我倒觉得好了呢,溪尧学长趁着这个机会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人家今天下午可就要订婚了!”
“姐姐勾引了未婚夫的叔叔,妹妹却跟姐夫订婚了,啧啧!豪的世界果然与我等凡人不一样。”
“什么豪的世界?明明就是报应,老天爷是长眼睛的!”
“没错!”
议论到后来,难听的话便再也藏不住,一句一句的骂了出来,不堪入耳。
林小格气的脸都红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跟人理论却被风茶拉住:“跟那些蠢人计较什么,只是没有任何判断力迎风摇摆的墙头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