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孜墨看着躺在自己手心里,莹白剔透的上好羊脂玉佩,嫌恶的皱起了眉头:“谁要你这破东西,再啰嗦,爷立即把你打入天牢里去。”说着,把玉佩给扔了回去。
这臭小子真碍事。
“还请九皇子不要为难舍弟。”白云说着,取下了身上的玉佩。
易孜墨拿了玉佩,心下满足:“爷向来宽宏大量,从不为难他人,要不要一起用午膳?”
白云在心里猛翻了个白眼,宽宏大量?
九皇子确定不是在说笑?
众多皇子之中,谁都有可能宽宏大量一把,却绝不是他九皇子易孜墨。
“多谢九皇子美意,出来半日,我们也该回去了,告辞。”白云咬着牙,道。
易孜墨没有再拦,在白云离开后,拿着玉佩,笑容满面的回宫去了。
马车里,白漓一脸忧心忡忡的看着白云:“姐姐,若那九皇子拿着你的玉佩心生恶念,到时候可就毁了姐姐你的名声。”
白云听着这关切的话,心中微暖,安抚道:“九皇子若想干坏事,就算不拿着我的玉佩,他依旧能置我于死地,别担心,不管怎么说,他今日却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本该谢他的。”
不提还好,白云一提起,白漓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连带着田七的脸也白了三分。
“四小姐,那柳肃远固然可恶,可这突然叫他断子绝……忠宁侯府那边如何交待?”
那可是忠宁侯唯一的儿子啊,从今往后就这样废了。
白漓附和着田七的话,连连点头:“柳家如今隆恩正胜,咱们今日是不是做的太过份了。”
过份吗?
白云头颅低垂,长长的睫毛覆下,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比起他们曾经对爹娘,对弟弟,对她所做的事情,柳肃远今日承受的,不过是万分之一而已。
“我们是打了他,可叫他断子绝孙的人,是九皇子,于我何干?”白云拢了拢袖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薄凉,有那么一瞬间叫人觉得白云是冷漠无情,没有心的。
白漓神色一僵,忙甩了甩头,暗暗唾骂着自己。
他怎能这样想姐姐,姐姐对他的疼爱跟维护,可都是真真切切的。
今天本就是柳肃远主动挑衅,要给白若灵跟白展宏报仇,他跟姐姐都没有做错,若今天不是他们打赢了,说不定姐姐就真被凌辱了。
九皇子那是替天行道。
田七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道:“忠宁侯不敢得罪九皇子,这心里怒火没处撒,怕是会烧到小姐的身上来。”
白云侧目,看了田七一眼,笑道:“跟玉嬷嬷学习果然有进步,变得细心多了。”
田七被夸的脸一红,随即苦着脸道:“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打趣奴婢。”她是真的急啊。
小姐待她极好,她自然是一心为主的。
经田七这么一说,白漓也不安的看着白云:“姐姐,田七说的有道理啊,咱们要不要叫祖母进宫一趟,提前跟皇上说清楚?”
就算他年幼不懂朝政,但也知道近年来忠宁侯颇受皇上重用,要是他跑到皇上面前颠倒是非一番,那就真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