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自从被关在这里之后便吓的六神无主,此刻见到楚温然,忙开口求饶:“大……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楚温然淡淡昵了他一眼,只一眼,便有如寒冬腊月,冰人刺骨。
他说:“想饶你?可以,说出指使你的幕后之人,有何目的。”
男子一听这话,忙不跌的交待:“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见他像是个下人打扮,他找到我,说给我一百两银子,要我拿着一块帕子,要我在迎亲队伍回程的路上去拦花轿,至于目的,我也不知道这人是为了什么,他给银子,我照办就是,事成之后再给我二百两。”
楚温然一脸的凛然之色,显然是不相信男子的话:“你难道不知道所拦之人是何人吗?”若非对方身份贵重,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这便是楚温然的疑心。
“我……我知道。”男子说道:“忠宁侯府的大小姐。”
“呵,若你身后之人的身份不够高,凭你一介小小草民,敢做这样掉脑袋的事情?”楚温然冷笑道。
男子见楚温的脸色冰冷,怕惹怒了对方丢了小命,忙说:“小人真的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那人给我银子的时候只说,那柳清莲曾收买我陷害过柳清漪的清白,所以她有把柄在我手里,就算我被带走了,那柳清莲也得顾忌当年的事情而放过我,更会给我一笔厚赏从而堵住我的嘴不叫我泄露出去。”
他欠了一屁股的堵债,有人找上门送银子给他,他不要才是傻的,何况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当年不也没事,还收到了一大笔钱,护送他离了京城,只是自己在外将银子都挥霍光了,这才辗转又回了京城。
白云正是抓住了男子这样的心理,所以才会交待马勃这么说,男子自认做过一回不仅没事还得了银子,这才没有一丝犹豫,加之被拦之人还是当初收买他做事的柳清莲,这样的把柄在男子手上,他更是觉得银子好拿。
他哪里知道,楚温然的狠辣!
楚温然死死的瞪着男子,见他实在不像是在说谎,更是眉头紧蹙,心下烦燥:“就只有这些?”
男子连连点头:“我知道的都说了,绝无欺瞒。”
楚温然起身,对着身后的景不吩咐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景怀冷笑的看着男子,对着侍卫挥了挥手:“行刑。”
“是。”
男子闻言脸色蓦地大变:“你……你说过饶我一命的……”
“是饶你一命,可没说不让你生不如死啊……进了我楚府的地牢,你还想安然无恙的离开,做梦呢吧?”他千不该万不该,在将军成亲之日闹事,更不该让将军在满京城的百姓面前丢了脸面。
更何况还想要挟夫人,难道他不知道,这世上最最安全的保密之法,便是把拥有秘密的人杀了么?
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
楚温然走出地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出去搜寻刺客的侍卫回府禀报,并没有发生可疑之人,楚温然挥手叫人退下,皱起的眉头足以夹死一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