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华丽的马车里,易孜墨慵懒的躺着,问着赶车的常山:“都问清楚了?”
“回爷,都打听清楚了,那是永安侯府的四小姐,白云,从五岁起就变得疯疯颠颠,可是前不久突然好了,有个弟弟白漓,永安侯府的老夫人是她的亲祖母,可现在永安侯却不是她的父亲,她的亲生父亲当年为救皇上而死,所以这爵位便落在了永安侯府仅剩的庶子身上,而今天打算陷害她的白若灵便是现永安侯的亲生女儿,依奴才看,这白二小姐扮猪吃老虎的能力可不像是新手,该不会以前的疯病也是装出来的吧。”
回应常山的,是易孜墨的沉默。
敢情那丫头是早知道自己姐姐要陷害她,所以是反将了她一军。
这股聪明劲,就算是病好了也未必会有吧?何况她今年才多大?看样子不过十三岁而已,这份手段,这份心性可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真是迷一样的女人。
白云前脚刚回府,白若灵后脚就被人给送了回来,虽然穿戴整齐,但看上去依然狼狈的很。
而在事情发生之后,便有人快速去忠宁侯府禀报赵如秀,赵如秀再听到这则消息时,只觉得眼前一黑,连招呼都来不急打便匆匆回来了。
母女两人一相见,便抱头痛哭起来。
卢氏则是积着满腔的怒火,冲进了云院,开门见山的就骂;“贱人,你安的什么心,这么陷害你大姐,你就不怕有报应吗?”
“二祖母,你是不是问错人了。”白云放下喝茶的杯子,就这么坐着看着卢氏。
“别跟我装糊涂,要不是你干的,灵儿能进那屋子,会失去了清白,你简直是蛇蝎心肠,畜牲不如。”卢氏只知道她的孙女被毁了,而这个本该被毁的白云却好好的坐在这里。
白云为什么会没事,灵儿又为什么会进了那屋子。
说不是白云干的,卢氏都不相信。
可恨竟被这贱人逃过一截。
卢氏气得心窝子直疼,看着孙女的凄惨跟白云的悠闲形成鲜明的对比,瞪着白云的眼里满是愤恨。
“混账,究竟是谁蛇蝎心肠,畜牲不如,白若灵竟敢伙同孙祺和企图陷害云儿的清白,简直是丧心病狂,你居然还有脸跑到这里来闹,卢氏,你真当我在这个家里是摆设是不是。”
身后,老夫人的声音气如洪钟,因为生气,脸上一条条的皱纹就像是刀刻般的冷硬,面对这样怒气汹汹的老夫人,卢氏顿时一噎,即便如今她在府里地位发生了变化,但面对老夫人,卢氏总有那么一丝畏惧。
“可现在失去清白的是灵儿,若不是白云设计,我家灵儿能落得这样的下场吗?”卢氏憋着一股气,不甘的吼道。
老夫人被卢氏这话给气笑了,讥讽道:“那是她活该,怪得了谁?”要不是云儿机警,这会就着了白若灵的道了,卢氏这会知道心痛了,早干麻去了。
“总之就是白云的错,是她害灵儿失去了清白,轮为笑柄,姐姐袒护白云我们管不着,可你也别忘了如今这个侯府是谁在当家做主,等康伯回来,我不会放过她的。”卢氏恨恨的瞪着白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