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秋眼眸倏地一眯,紧紧的盯着丫环,眼中的凌厉叫人心颤,含着浓浓的警告,不许丫环再满口胡言。
丫环置若罔闻,梗着脖子一脸的视死如归:“二姨娘这么快就不认账了,明明是你让奴婢把泡有麝香的床褥给三姨娘使用,不仅是床褥,三姨娘不少衣裳都含有麝香,你说过此事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被人发现,哪怕事发,你也有办法保得奴婢周全,毕竟如今侯府是你在当家作主,事成之后你许诺奴婢成为侯府的四姨娘,享荣华富贵。”
“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叫你害三姨娘,更没有许诺你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周氏厉声喝道,眼中的慌乱叫旁人看了只以为是做贼心虚。
丫环一副破罐子破摔样:“二姨娘说这话谁能信,若非您授意,给奴婢荣华富贵的承诺,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三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赵如秀在府里这么多年,倒底不是周氏短短时日能比的。
说到底赵如秀是侯府主母,哪怕如今被禁足,没了掌家权,府里愿意为她办事的人还是不少,更何况赵如秀若是没点手段,哪里能压得住后院?能叫白康伯堂堂一个侯爷,至今只留一房小妾,二女一子?
白云在心中暗暗想到。
突然,周氏尖叫着嚷道:“是夫人,是不是她叫你来陷害我的,侯爷,妾身是冤枉的,这丫环是夫人的人,是夫人见不得妾身管着侯府,所以才会算计妾身啊。”
她跪爬到白康伯的脚边,拉着他的衣袍号啕大哭,一声一声都是对赵如秀的控诉。
不仅白云在心底暗嘲周氏的愚蠢,就边白若秋都是一脸的诧异,眼中是来不急掩饰的怒意跟责怪。
责怪自家姨娘的冲动跟不动脑子的行事。
“姨娘……”白若秋大喝一声,让六神无主失了方寸的周氏猛然一盆冷水浇下,回过神来,眼中惊慌更甚,抬头,对上的就是白康伯厌恶冰冷且又杀气腾腾的眼。
“还敢狡辩,妾就是妾,再怎么抬举也上不得台面,事到如今还敢诋毁主母,简直罪加一等,念在你养育秋儿一场,本侯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日起,就去家庙呆着吧,好好礼佛恕罪。”白康伯冷漠的下着命令。
周氏听着自己的下场,脸色一片惨白,不死心的哭道:“侯爷,妾身没有,妾身真的冤枉啊,求侯爷明查……”
白若秋不甘心的向白云看去,白云暗暗摇摇头,表示事到如今她也没辙。
赵如秀连面都没露,便稳稳的赢了。
“闭嘴,若是不服,那就不要活着了。”白康伯厉声道,锐利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刀子,恨不得把周氏千刀万刮。
梦伶肚子里是他的孩子啊,说不定还是个儿子,这会没有恨的杀了周氏,那还是看白若秋这个女儿有着利用价值。
周氏瞪大了眼睛,不敢再闹,只睁大了眼睛看着白康伯,诉说着她的冤屈,只是这时候的白康伯,哪里还会对周氏有半点怜惜。
一挥手,便有婆子把周氏连同那丫环一起拉了下去。
丫环的命运自不必说,敢害主子,一个死是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