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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神曲

邪恶的手指还没有触碰到近在咫尺的龙非,突然,雕花木门被草前用力推了开来。她维持着与龙非贴近的姿态,惹来草前的冷眼。

“梅神医怎么还没走?”草前走到两人近前,不着痕迹地把龙非拉到了离她较远的一侧。

过了十年,他们都还是喜欢称呼她梅神医,仿佛不这样称呼她就不能解恨似的。叫什么都无所谓,她反正医不好他。

她起身,看草前空空的双手,“你打来的水呢?”

这句话好似提醒了护主心切的草前,“对了,我来是有要事要与二少爷说。”

龙非抬眼,眼光掠过她落在草前脸上,“什么事这样慌张?”

草前喜笑颜开,满脸俱是红光,“二少爷,这下是真的神医来了。”

那言下之意,就是她是假的吗?哎,龙临山庄的人真是奇怪,连梅浮石都束手无策的怪病,这世上哪还有神医治得了?

龙非似是对这样的情形见多不怪,仍是语气平平地问着:“这回是哪里来的神医?”

草前故意说得大声:“说起来这位神医跟梅神医还是同门呢。不过呢,同门不同心,这位梅先生倒真的是天下有名的神医呢。据说,他连已经断了气的孕妇都给硬生生从鬼门关扯了回来。”

哼!梅降香冷笑一声,赶忙又拿衣袖遮住了那种鄙夷。不过又是一个神棍罢了,也只有久病不愈乱投医的傻子才信。不过,说到姓梅,她倒是好奇了。不可能是梅浮石,他可不做这样招摇的事。那就只可能是仙茅,神曲或者鬼针了。他们三个谁能有本事管梅浮石都懒得管的闲事?

草前赶忙将外衣给龙非披上,“二少爷,咱们快些去前园,大少爷已经把梅神医请到内堂了。”

梅神医梅神医!同样一个梅神医,为什么这位梅神医就能让人满是敬畏,而她被人这样称呼的时候偏偏是听得出语气里的鄙夷与不屑的?果然是同门不同心,同门不同命。

“龙非,怎么还坐得住呢?”她的嗓音忽然尖刻起来,“快点去找这位梅神医瞧瞧,说不定他摸摸你的小手就药到病除了。那样可真是好,你下半生也不必再喝可能喝死人的安魂汤。”

草前冷冷的眸光忽然扫了过来,整个山庄的人都忌讳在他面前提“死”字,她偏是让他们不如意。

何必藏着掖着?他得了要命的病,死不了反倒是奇事了。她倒真想看看这位和她同门不同心的梅神医到底是什么来头了。不过,龙旗大抵是不会让她去的,怕她晦气。这龙旗也真敢说,他也不怕自己的晦气有一天闷死了自己。

“梅神医,”话音一转,那语气硬是有了千般不同,“大少爷说你也随咱们一起去。”

她笑,“怎么?不怕我的晦气害死了你们二少爷吗?”

草前虽是蹙眉,却也不再恶言相向,“虽然大少爷本是觉得梅神医有些不妥,可是,难得梅仙茅神医想要见见自己的同门……”

草前接下来的话她统统听不见了。果然、果然是仙茅!她就知道就算松音算计了她,就算松音吃人不吐骨头,他有朝一日总会来看她的。

心中的激动已是不停翻涌,她面孔上却还是冷冰冰,“他要见我,我便要见吗?”

龙非垂下头,面色虽是如常,内心却已波涛汹涌。他径直走向前开了门,低声开口:“既然来了,总要见的。”

她负手在后,抢先一步出门,“我倒要看看梅仙茅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本事?是不是真的可以胜过我的安魂汤?”说着,人已翩然而去。

望着她轻快的背影,龙非的脚步顿住。

“怎么了,二少爷?”草前也随着他停下来。

他无力地喘息着,“原来十年不过是弹指光阴。该是爱着的忘不了,该是恨着的亦是爱不得。”

草前不甚明白地摇着头,“少爷又在胡言乱语了?草前不懂这些。”

他继续提步向前,“倘若这十年连爱都不曾,怎堪忍受这般折磨?”所以,为了活下来,他纵容自己爱了,可是,爱过之后,却又觉得那折磨更甚。怨不得人,怨不得人啊。

十年不见,仙茅还认得她吗?十年已过,松音是不是还在把仙茅据为己有?

她满是疑惑地到了前园,看着紧闭的门扉忽又迟疑了。就这样大咧咧地进去,该怎么开口?该笑脸迎人,还是索性冷眼以对?松音当年说得对极了。梅仙茅没那个胆。没那个胆反抗松音,没那个胆违背梅浮石,更没那个胆为她出头。

亏得她还取笑龙家的人急病乱投医,她何尝不是?已经过了十年还有什么情分?已经过了十年梅仙茅便不是梅仙茅了吗?

“怎么不进去?”龙非帮她推开了门,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模样。

她一把拉起他的手,温热的掌心一触到他冰凉的指尖,忍不住竟打了个寒噤,“龙非,倘若梅仙茅医不好你,你是不是还要喝我的安魂汤?”

他毫不迟疑地点头,连她都惊住了。他一直信着她的安魂汤吗?

草前不依地咕哝:“净说丧气话!咱们少爷准会医好的。”

龙非似是看懂了她的心思流转,“降香,无论你给过我什么,我都不曾忘过。倘若你要,哪怕十倍,我也是要给的。”

听得这番话,一瞬间她竟是有些呆了。方才还在遐想他身子的时候,她怎么看不出他会是这样的情深意重?他在做戏吗?做给谁看?一时间气氛浓烈得似要化不开了。他说那席话——意欲为何?

怔愣间,房门突然被人拉开,龙旗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凝思:“来了怎么还不进来?梅神医真的是着急了。”

“降香。”一个清朗醇厚的男声传来,打乱了她的思绪。

“仙茅?”她不假思索地开了口,语气里却满是不确定。这哪是她舍不得的梅仙茅?这分明是一个心机深沉的江湖术士。那眼神不复纯澈,那容貌竟似说戏文的男伶,怎么也看不透那被遮盖的一张脸。

梅仙茅冲了上来,双手握住了她的手,除去了刚刚一瞬间她从龙非身上染上的清寒,“降香,我们终是又再见了。”

一时间,她又想起了那夜打的那个赌。

“降香,你非要与我抢仙茅?”松音的声音里透着清冷。

“谁与你抢?”她的口气懒懒的,“仙茅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既然不是你的,那便是我的。”松音拉了仙茅的手,而他便任她牵了。

她气不过,拍开松音的手,“仙茅才不是你的。”

松音笑得阴气弥漫,“你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她红了眼,看着一旁无声无息的仙茅。

“赌什么?”她一开口便后悔了,可是,却也知道回不了头了。

“就赌仙茅会不会为你求情。”松音说着,手中的银针便散了出去。

她脚下忽然趔趄了下,无法将眼前的仙茅与十年前的仙茅合二为一。十年前的仙茅即使她跪地求饶也可以无动于衷,如今的仙茅却可以这样喜怒形于色。是她记错了,还是仙茅当真是变了?

仙茅被她眸中的陌生点醒,慌忙转头看向龙非,“二少爷,可否先让仙茅为你把脉?”

龙非的眼神离开了梅降香,将手伸给了梅仙茅,“有劳梅神医。”

梅仙茅倒也不再客套,认真地为他搭起脉来,而后洋洋洒洒写下了一剂药方,“早晚冲服,十日即可痊愈。”

梅降香几乎因为梅仙茅的话跌倒在地,她诊了十年都诊不好的病当真就只是一剂药方和区区十日吗?

龙非看她苍白的脸色,默默攥起了拳,这样的梅仙茅——吓着她了吗?她要等的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梅仙茅?

“降香,你的脸色真是不好。”梅仙茅又牵住了她的手。

她几乎在一瞬间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那了然竟让她红了眼眶。仙茅怎么会来?她怎么忘了,仙茅和松音一样,他们研毒,不医病。

“降香,”梅仙茅旁若无人地拥她入怀,“你居然还在等?!”

她没有动,全身僵在当场,除了等,她怎样聊以慰藉?除了等,她怎样受得住这整个山庄的冷眼?除了等,她怎样说服自己她只是打输了一个赌,而不是她的一生只值五两银子?

而今,她便是连等——也不必了。

龙非服药的第四天,他来了她的园子。她一直被安置在这个偏远的院落,基本上,这里的活物只有她和老鼠。然,在她夜以继日地除鼠之后,连老鼠也不常见了。而龙非知道她不喜人来,从未来过。

龙非来她园子时她正在研药。每月她都很勤奋地上山采药,就算用不上,就算没人肯用,她也是不曾停止。就算梅仙茅,不,应该说梅神曲嘲笑她六根不净,她亦是不甚在乎。

今日,龙非的气色异常红润。她呆呆地看他好久,才终于肯相信他当真是那个身虚体弱的龙非。几日不见,他已经与她印象中的龙阳相去甚远了。她以后还有什么乐子?想象一个精神矍铄的男伶大咧咧地躺在魏王怀中,那画面怎堪忍受?

“我以为梅神医会和你在这里。”龙非四下审视,没有发现最近几日为他诊治的梅仙茅。

她垂下头,挑拣着药草,不愿去看一个不复娇弱的龙非。

“你这几日都没来送安魂汤。”他坐到她身侧的木凳上。长袍的下摆曳地,沾了药草的湿气。

她抬头看他,“你当真想要喝安魂汤喝到死吗?”

他只是笑,“我喝了十年,却是没有喝死。”

她忽然看不透他,直勾勾望进他眼中,“龙非,倘若你先我死了,龙旗可会饶过我?”

他望着她,不肯言语。

她继续捣药,“所以,你要好好地活,这样我才有活路。”

“你这样说,我反而想要先你而死了。”他笑起来,说得云淡风轻,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你是在怪我十年都没有医死你吗?”她含笑问他。

他也笑,“你怪过自己花了十年竟还是没能医死我吗?”

她看他,觉得他的眸子里掺杂了诡异的心思。他以为梅神曲此次前来是为了看看他为何还没死吗?

“梅浮石说过,倘若我费尽心思也救不活一个人,倒不如同他一起死了,总好过牵肠挂肚。若是有幸,来世生成一株药草,就要长在他必经的路边,待他摘了吃了,便是还了这辈子欠下的债了。”她喃喃着,看着手下的药泥。她捣烂的药草里可有一株是为了等一个可以摘了吃了的有缘人?

他似是懂了,于是开口:“降香,倘若我先你而死了,你也并不欠我。”

她叹了口气,“你说错了。我终究还是欠你的。我欠了你买我一生的五两银子。”

他忽然心中酸涩,“降香,我花了五两银子只买梅神医,而降香,早就还了我的五两银子。”

“你说是还了便是还了吗?”她盯着他,“你几时见我还过?又是几时知道降香不欠你了?”

他闻言,大手抚上她的发,“我说是还了便是还了,即使你要还,我也是不能再收的了。我若收了,这辈子便是注定欠你了。”

“你不收,亦是欠我的。”她躲开他的手,抱了研钵护在身前。

“是的,你说得对极了。”他看她,因为刺目的阳光觉得竟有些头晕目眩。

她盯着他,总觉得他欲言又止。

“龙非,你的病当真能医好吗?”她想要打破两人之间暗涌的迷思。

他低下头,声音亦是压得极低的:“倘若我医好了,想去牵哪个姑娘的小手便可以去牵了吧?”

她放下研钵,进了屋子,他便也随了进去。

她自顾自斟了一杯茶水,一口气喝下去,连湿了衣襟也不在意。

他取了帕子给她,看她抹了抹唇,又丢回给他。

他的手紧紧握着帕子,怕自己说不出不该说的话,“倘若我医好了,若是想牵你的手,也可以去牵了?”

她没理会他,翻着厚厚的医书,似是听进去了,也似是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你总爱看戏文,总爱看禁书,几时也想过去牵我的手吗?”他不依不饶地问着。世事难料,如今一席话,倒是梅仙茅的药方给了他勇气。

她抬眼看他,“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管梅仙茅的药方多么神乎其神,你注定了这辈子都得喝我熬的安魂汤。我要一个连安魂汤都端不起的男儿做什么?”

他伸手过去牵了她的手,“只是这样牵着,却不是你要的吗?”

她盯着他,“我要的郎君要骑着骏马,随着欢歌,载我去天涯寻芳,携我去海角看柳。我不问出身,他不问生死,寻着了便醉卧芳间,看着了便随柳起舞。如此一生,待我死了,寻一处清幽之地,把我葬了,然后,了却残生。”

他看着她眼中闪闪的波光,“我要的降香却不是这样的。我要的降香只要几册戏文,几本禁书,几句嘘寒问暖,几年朝夕相伴。我要的降香不要生死相依,不要一世钟情,不要刻骨铭心,亦不要不离不弃。等我死了,我的降香还可以骑着骏马,随着欢歌,去天涯寻芳,去海角看柳,寻着了便醉卧芳间,看着了便随柳起舞。那时,我的降香依然风姿绰约,而不尽是淹没在这深宅大院里。”

她咬着唇,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出了她与梅神曲心照不宣的默契。

“所以,降香,能不能牵着我的手,待我死了,再去找你的天涯海角?”他笑着,那语气却是在哀求了。

她推开了他,“龙非,我只是你花五两银子买来的下贱丫头。”

“一两也好,一文也罢,我牵着的是降香的手,这辈子大概也只牵过这个女儿家的小手了。”他看着她的掌心,眼睫落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中不正常的血色。

应该狠狠抽回手的。狠狠抽回手后,再骂他几句不正经的话,然后便待着等龙旗为他收尸,等梅神曲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她离开这困了她十年的无趣山庄。

“降香,”他没有抬头,嘴角却隐有血色,“为什么都不给我送安魂汤?”

她没有动,看着鲜血循着他的嘴角而下。

“降香,”他的手扶着她的脸,“梅仙茅给我下了什么毒?”

她仍是看着他,看他痛得额头冒出了冷汗,然后与眼中的血色交织。

“降香,”他慢慢地倒下去,“十年前,你为什么不下手?”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跌落在地,平日一尘不染的袍子满是血痕。该是要哭的,该是要害怕的,该是要做做戏的。此刻,却什么也不想做了。她回身执起已经冷掉的茶,一口一口喝下去,突然之间这么渴,眼中却还是没有泪。

难怪梅浮石说她这一辈子也救不了人!难怪松音说她是最会用毒的人!难怪蝉衣说她没有一丁点儿的恻隐之心!难怪仙茅就连她要死了也只是看着他不懂的医书无动于衷!难怪神曲要在她眼前夺走龙非的命!

原来,他们都知道,而她还错误地以为自己的心还在的。

她低头看向龙非,嘴唇轻启:“可惜了,这样媲美龙阳的倾城之姿。”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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