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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不是相思

“山间清雨后,美人立桥头。小生笛吹奏,美人低明眸。一曲绕梁音,美人浅吟唱。小生心且喜,美人顾四周。软轿忽停驻,美人泪盈眸。泪眼对泪眼,无欲语还休。此去一别后,便留一世愁。盼君望桥头,忆起人依旧。”几分懒洋洋几分漫不经心的嗓音诵读着不甚讨她喜欢的词句,临了忍不住啐了一声,像是压根看不起这词人。

写词的人挑起了眉,“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读了我这许多的书,竟是看不起我吗?”

那声音里满是鄙夷:“师兄,你写了这许多的书,唯独这一次写得好生糟糕。”

不太接受批评的人声音里满是不悦:“哪里糟糕?分明是难得一见的词句,竟被你嫌弃成这般。”

女子叹了口气,“好好的一阙词竟被你取名叫做‘相思’?!这哪里是相思?这分明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男子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书册,“不想看便不要看了。反正除了我,这谷里上上下下已经无人愿意理会你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

女子闻言反倒笑了,“师兄怎么恼了?这谷里无人理会我,难道就有人理会你吗?你拿着书册四处送人,敢问除了我可还有人愿意浪费时日读上一读?原本我是瞧你好不容易写了,无人阅读甚是可怜。没想到我好不容易做件善事倒被嫌弃了。”

男子的脸被气得泛红,手中的书册是拿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骑虎难下之时只得口出恶言:“梅降香,我真后悔当初你要死的时候竟会有一丝不舍?!”

被诅咒的梅降香敛去笑意,“说到这个,还真是你的不是了。我好好地要去投胎,却被你那一丝不舍拦住了。你可知道你错过了我投胎在帝王家的机会?原本,这南德的君王合该是我的,却硬生生被你毁了。”

任谁听了这样的诡辩都不会服气,所以,梅神曲回手取来身后的药汁,“喝吧,这可是梅浮石千叮万嘱一定要你喝下的东西。快喝快喝,喝完之后,咱们好为你办丧事。”

她笑着取过他手中的药盅,轻声嘱咐着:“不要把你的书册烧给我,黄泉之下,阎王若是看上我,我自是没有什么时间去看那劳什子的艳情戏。”

梅神曲一把将书册攥在手心,“到时候你即便托梦求我,我亦是不会烧给你的。”

她将药汁一饮而尽,抹去了唇畔的药渍,“师兄,为我办丧事的时候,你可不可以不来?这辈子我瞧你是真的瞧厌了。倘若连死了都得瞧见你,我怕走黄泉路的时候跑得太急,若是错过美人,便不好了。”

梅神曲恶狠狠地说:“就你这等面貌,也想要独得美人芳心吗?你还是死了这癞蛤蟆的心思吧。饶是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她抚着心口,看似好心伤,“师兄,你怎的这样绝情?我明明,明明——”一口气提不上来,她的眼白立时翻了上来。

梅神曲瞧着她果然显出死态,忍不住向前一步,“梅降香,你可是真的要死了?”

她无法应声,全身抖颤得厉害。

他顿了下,伸出手指细细地算计着,蓦地失声喊着:“降香,你不要死啊,不要死。你可知道,梅浮石烧了他的药庐,他请了工匠来修,所以咱们根本没有银子将你风光大葬。若是葬得太寒酸,你可是投胎不到富贵人家。”

只见她一口重重的气吐了出来,眼神清明地看他,“此话当真?”

梅神曲忙不迭点头,“千真万确。”

她叹了口气,又从他的手里抽回书册,“罢了罢了,过几日再死吧。看来又得忍受几日的无聊了。唉,我好生命苦,只能靠这些低俗又下流的艳情戏排遣这弥留的时日了。”

梅神曲闻言铁青了脸,“梅降香,你还是即时死了吧。”

她开怀地笑,“那怎么好意思?人家牛头马面刚刚走远了,再跑回来可是很费腿脚的。”

梅神曲愤愤地取了她放下的药盅,“梅浮石是不是下手太轻了?怎的毒不死你这妖物?”

她以书册遮了眼,挡住梅神曲窥视的视线,低声叹着:“是啊,为何该死的人死不了,不该死的人却偏偏死了呢?”

日光暖暖,艳阳高照,梅降香拖了不情不愿的梅神曲去看戏。实在是不愿意与他一同去的,可是,这谷里上上下下一片冷情,确实找不到第二个尚能呼吸的活物。早知如此,便不该把今早的老鼠一把打死,留着亵玩一番也好过去看梅神曲一张死人脸。

不过,幸好幸好,今天这出戏是她最爱的魏王与龙阳。

戏台之上,一身红装的男伶便是这出戏中的龙阳。容貌不够美,声音不够柔,就连身子骨都不是那么轻灵。饶是如此,总是聊胜于无了。好在戏文很是精彩,倒不至于令人乏味。只是,台下的女子轻蹙峨眉,那魏王去了哪里?那龙阳为什么独自出现,又为什么露出那样哀泣的表情?

“唉!”龙阳轻叹着,柔弱的娇态毕露,“明明是钓了这许多的鱼,为何却无法心生欢喜?这池中的鱼儿何其多,这世上的美人又何其多?今日王宠幸于我,他日有了更好的美人,可还会记得他与我的一段露水姻缘?”

龙阳正哀怨着,魏王刚好走了过来,看着龙阳手中的鱼篓,便笑着问道:“美人钓了这许多鱼,为何却是难过了?”

龙阳闻言垂下头去,竟无声地落下泪来,“臣只是心疼这些鱼儿。”

魏王蹙眉,牵了龙阳的手,“何事惹美人这般心疼?”

龙阳看着鱼篓,伸出兰花指,“臣本来已经有了小鱼,却因为贪图大鱼不肯满足。这些鱼儿就好比天下的美人,而臣不过是这些小鱼中微不足道的一只。他日王遇到了更大的鱼,臣将如何自处?”

魏王抚了龙阳的面颊,眼里俱是怜惜,“龙阳啊龙阳,你为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寡人既已有了你,又怎能倾慕于其他美人?”

龙阳直视着魏王,“饶是龙阳老了,王也不离不弃吗?”

魏王拥龙阳入怀,“饶是龙阳老了,也是寡人寻了一生的宝贝啊。龙阳,为了你,我再不去看其他美人;为了你,我已看不见天下其他的美人。遇见你方才知,原来寡人也是这般儿女情长;遇见你方才知,这几十年的日月竟全是为了找你;遇见你方才知,若是没有了你,这一生该是多么凄凉。遇见你方才知,方才知啊。”

本来该是缠绵悱恻的桥段,梅降香却忍不住笑出声来,惹来众人的侧目。

梅神曲蹙眉拉了她的胳膊,“梅降香,你笑什么?这分明是该哭的时候啊。”

女子笑得满眼****,“哭?为何要哭?这分明就是一出笑话啊?你瞧瞧那龙阳那般丑陋,竟也算是美人。那魏王定是违心。倘若是这样的龙阳,别说一世,就算只是一天,我大抵也是守不住的。”

一旁有人发出了不悦的低语声,像是在嘲笑她这样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如此不知羞。

“师兄,”她拉着神曲的胳膊,“我走不动了。快扶我起来,咱们还是快些回谷,去看你笔下那个不可方物的龙阳吧。”

梅神曲没好气地推开她,却瞧见她眼里的泪竟不像是笑出来的。笑出来的泪该是含在眼中透着笑意的,可是,她眼里的泪明明是珠串般落下,怎么看都好似哭了!

她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还在笑着,“真是笑死我了,哪有那么丑的龙阳?哪有那么笨的魏王?”

梅神曲凝视她,“梅降香,你不是从来都不喜我戏里美艳绝伦的龙阳吗?怎的今个儿反倒怨怪起这龙阳不够美了!”

她挑眉,“你懂什么!饶是我不喜你笔下的龙阳,那龙阳本也该是绝代佳人。你没有见过龙阳,所以,你不知道那龙阳怎生的美丽!”

梅神曲忽而冷下脸,“梅降香,你见过龙阳吗?”

她顿下步子,忽然间恼了,“我见没见过为何要说与你听?反正,你本就是写书写得乱七八糟的假道学假文人,说与你,你亦是不会懂的。”

梅神曲冷哼:“饶是过去不懂,这会儿反倒懂了。怪不得你不喜欢我写的‘相思’,原来你脑袋里因为相思全是糨糊了。”

她突然紧紧盯住梅神曲,声音冷下来:“我几时相思?我几时脑袋成了糨糊?”

梅神曲缓缓笑开,眼中俱是挑衅,“你天天食不下咽,又夜夜辗转反侧,衣带渐宽。每每看了我的戏文,还话中挑刺的,原来是想那龙非想疯了。我其实早就想问了,那龙非到底是何等妖物?是不是你心中的龙阳?是不是她的美若天仙果真勾去了你的心魂?”

她背过身去,径自走着,语气甚是凶恶:“谁准你问?谁准你提?谁准你好奇与我全不相干的龙非?”

梅神曲随着他的步子,声音轻快:“我好奇一个死人做什么?”

她咬着唇,眼里却分明有泪光在闪,“谁说龙非死了?龙非定是活得好好的。”

神曲冷言冷语:“既然他活得好好的,你为何不去找他?你为何不敢去龙临山庄问一问,那铺天盖地的白绫是不是为龙非送葬?”

她听到梅神曲的问话,“扑哧”笑起来,“我为何去看他?他又不是我的美人。”

神曲听了她的话,伸手抚了她的脸,“梅降香,你根本不是要在笑那魏王有多蠢,那龙阳有多丑,而是你忽然间明白,没有了龙非,你才知道自己有多爱,有多恨,有多苦,有多悲!”

一滴泪落在神曲掌心,她却给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不过是在笑那魏王好蠢,那龙阳好丑罢了。”

梅神曲亦是笑,“那么,你岂不是比那魏王更蠢?”

她的笑脸像是凝在脸上,“我不蠢,我才不在意那劳什子的龙非。他的生死与我何干?他死便死了,我何曾在乎?”

梅神曲冷下脸来,“对,你不在乎。你不过是忍不住相思,不住求死罢了。”

她缓缓蹲下来,似是在笑,泪却不止,“神曲你又在说笑了,我何时求死过?不过是你与梅浮石想要毒死我罢了。”

梅神曲闻言却只是笑,“梅降香,原本的梅降香眼中只有仙茅,只有仇恨,如今,你不要仙茅,不要仇恨,竟是懂得爱了。你还算是原本的梅降香吗?”

酉时已过,降香还是没有从“暖香阁”出来用晚膳。梅蝉衣小心地捧着托盘,瞧着不见一丝灯火的屋子。自从解毒之后,降香从未熄过灯。她总是喜欢满室的明亮,一点也不似从前的降香。

梅浮石说,原本就该让降香死了的,这样,总好过降香活着受折磨。

梅蝉衣蹙了眉,降香怎能死呢?降香好不容易才盼来与仙茅相守,该是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才是。可是,如今,她也不能确定了。仙茅整日被降香赶去他的书房。降香整日赖在她的“暖香阁”看这神曲送来的书册,像是根本忘了自己耗费十年原本就是为了仙茅!

蝉衣轻轻唤着:“降香,降香,你睡下了吗?”

无人应答,梅蝉衣只能听着自己的声音寂寥地响起。降香,不在吗?

“降香,”蝉衣推开了房门,审视整间屋子,看着靠在窗边的人儿,“降香,你怎么没有用晚膳?”

梅降香闻言看向了蝉衣,浅浅笑着,“蝉衣,那****为何那样问我?”

梅蝉衣蹙眉,“那****说些什么?我已经忘了。”

梅降香转脸又看向窗外,迎着刺骨的冷风,“那日,你问我,‘世上美人何其多,为何单单只要已经死掉的龙非?曾经,你不是要去天涯寻芳,去海角看柳吗?怎的龙非死了,降香也死了吗?降香不爱美人,只爱龙非了吗?如若不是,去寻下一个,好不好?就做原本的梅降香,好不好?’”

梅蝉衣垂下头,将手上装着饭菜的托盘搁在桌上,“那日,你也说了,待你身子好些,你还是要去天涯寻芳,还是要去海角看柳,还是要做原本的梅降香。”

她轻轻笑着,“蝉衣,我竟是那样说的?!”

蝉衣靠在她身边,将她揽在怀中,“降香,就做原本的降香,好不好?与你的仙茅白头偕老,与你的仙茅去找天涯海角,与你的仙茅相守接下来的每一个十年。”

她没有动,想着许久之前的那一幕,“蝉衣,明明我帮他挡住了所有的毒针,怎的他却先我而去了?那一日白绫盖住了整个山庄,饶是我不相信也是没有用的了。”

蝉衣听出了她话语中的痛楚,忙紧紧拥住她,“降香,你还有仙茅啊,你说过,你这一生只要仙茅就好了。”

她笑起来,“今日我与神曲去听戏,那魏王对龙阳说,龙阳,为了你,我再不去看其他美人;为了你,我已看不见天下其他的美人。遇见你方才知,原来寡人也是这般儿女情长;遇见你方才知,这几十年的日月竟全是为了找你;遇见你方才知,若是没有了你,这一生该是多么凄凉。遇见你方才知,方才知啊。那时我笑了,我笑自己花费了十年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笑自己待他死了方才知,方才知——”

蝉衣抚着她的脸,“降香,他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

她握住蝉衣的手,“他死了,可是,我一闭上眼便全是他。他与我初见时那惊惧的脸,他冒雨陪我一夜那苍白的脸,他毒血攻心时那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他被我惹恼时满是绯红的脸,他被我戏弄时满是娇羞的脸,他救我出药室时满是忧虑的脸,他为我求情时满布泪痕的脸,他在我死去时万念俱灰的脸。蝉衣,我已经病入膏肓,竟还假装自己还是原本的梅降香。”

蝉衣轻声细语:“降香,一切都已经过去,你还有很久的路可以走,你还有仙茅。”

她的泪滑了下来,“蝉衣,为什么梅浮石的毒药不够毒?为什么我真心求死却还是活着?为什么偏偏是他死了,我却活着?是我害死了他,为何我却还能活着?”

蝉衣紧紧拥住她,很怕她突然生出可怕的念头,“降香,你陪了他十年,你已经还清了他的一往情深。”

“是了,”她的手缓缓握住,“他那么努力地告诉我,他对我一往情深,我却是佯装不懂,我却是以为自己从未动心,从未在意。蝉衣,我后悔了。我想要回到十年前,我想要把仙茅送给松音,我不想要打赌,我不想要去害一个与我无怨无仇的龙非。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蝉衣咬着唇,“降香,一切已经过去,不要后悔,饶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一切已经过去,饶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一切已经过去,饶是深爱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一切已经过去,饶是不舍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一切已经过去,饶是寻死——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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