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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儿子有了女朋友

王秋妮和姚存兰被滚滚的洪水冲走以后,亲戚们冒着倾盆大雨在狗盆甸子找了三天三夜,最后连个尸首都没有见到。这件事在洼子村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此事被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了半年之久才渐渐平息下来。

太阳从东方升起又向西方落下,一天的日子,从晨曦开始又在黑夜中结束,无论日子是苦是甜,是喜是悲,哪家都得一天天地过下去。就是家里死了人,谁也挡不住日落西沉。

老婆王秋妮死了,姚根发以往火爆的脾气中似乎又增加了许多烦躁。王秋妮在世时,屋里的家务活他从不沾手,每天除了上班,晚饭后嘴上叼一根烟就下楼溜达着找人下棋、打牌去了。如今,老婆不在了,姚根发过惯了的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滋有味的舒坦日子一下子全被打乱了。他下了班就得急急忙忙往家赶,手忙脚乱地捅开煤炉把饭做上,转身却发现家里一根青菜叶都没有,只好吃着夹生的米饭就咸菜。小女儿姚存萍对父亲姚根发更是一脸的愤恨,整天对他不理不睬的,饭做好了就吃,没有饭就睡。眼看着高考落榜后又复读的姚存萍距离高考时间越来越近了,姚根发催她抓紧时间复习,说过几次,都被姚存萍硬梆梆地顶了回来:“你少管我!我妈都死了,我还考个狗屁大学!我一个丫头家家的,上了大学将来还是要嫁到别人家,不是白浪费你的钱?还是留着你那钱给姚存刚娶老婆吧,也好给你们姚家传宗接代呀!”姚根发听了心中虽然十分生气,但还是也心虚得不敢发火。

自从王秋妮和姚存兰死后,姚根发在儿子及女儿和王家宗亲的愤怒声讨中,他虽然嘴上从没承认过她们母女的死与自己有直接关系,但他的心里还是深深地负疚了好一阵子,他觉得自己拿女儿换儿子的做法是有些对不住老婆,更对不起女儿姚存兰,造成今天这种后果也是他没有料到的。所以,他把这种愧疚加倍地补偿在小女儿姚存萍的身上,无论她怎么埋怨斥责自己,姚根发处处迁就着她,他不愿意看到现在唯一陪在他身边的姚存萍再离自己而去。

自从母亲王秋妮和妹妹姚存兰去世后,姚存毅出于对父亲的怨恨,从乡下回到厂里之后就一头扎进了厂里的单身宿舍住下,大半年都没有迈进父亲的家门一步,也没给父亲打一个电话。从小胆怯惧怕父亲的姚存毅,在失去母亲和妹妹之后,他的内心把往日对父亲的畏惧瞬间蜕变成了无限的仇恨和愤怒,他甚至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父亲的家门一步!绝不原谅父亲对家人的如此无情的所作所为!

突然有一天,姚存毅正在上夜班时,他接到妹妹姚存萍的电话,火急火燎地叫他赶快到县医院急诊室,说是父亲姚根发摔骨折了正在抢救。姚存毅闻听心里一惊,忙撂下电话准备去医院,但这个牵挂焦急的念头犹如一小段镁条被点燃的势头,既不似篝火般冲天,也不如油灯火苗般懒散,这股亲情天然牵挂的火焰只在刹那间一闪就熄灭了。姚存毅犹豫片刻又回到了工作岗位心乱如麻地继续忙碌着,甚至主动去下料班帮别人干活,力图用繁重的体力劳动来冲淡刚才那个电话对自己复燃的情感冲击,他故意与别人搭讪高谈,躲避着大脑中一直挥之不去的疑问:骨折了?断在那儿了?脊柱?腰?还是胳膊或腿?他需要就是这样加速不停地干着,让顺颊顺背而泻的汗水冲刷走脑海中他那种对一直憎恨着的父亲的担心。

凌晨两点下了夜班,姚存毅把自己浑身疲软的身躯重重地放倒在硬实的木板床上半天一动不动,犹如一具僵尸挺在那里,慢慢地他感觉到了眼角的温热,那股温热像一条奔流不止的小溪流淌着、流淌着,直至把头下的枕头浸湿他也没翻一下身子。

晨曦的光芒刚刚洒落到窗棂上,朦朦胧胧的姚存毅就被一阵野蛮的擂门声惊醒。他顿时睁开双眼,看到了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的一缕阳光照射在对面工友那张凌乱的床上,他撑起身想去开门,可要站起时才感觉到腰酸背疼胳膊发胀浑身难受,这时他似乎突然预感到了这个敲门声是来自哪个人?来找谁?他又重重地把自己撂倒在床上,艰难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他内心期盼着这个来人,又努力地令自己拒绝着。

旁边一个夜班工友实在受不了门外的这般动静,只好自己嘟囔着趿拉着一双破球鞋很不情愿地去打开门,还没等他看清来者是男是女,那人已被门外四溢的阳光包裹着卷进了屋里冲到姚存毅的床前,并一把把他揪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女高音冲击着楼板:“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给我滚起来!你爸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思躺在这里睡大觉!走!要睡也要给你爸送完终再回来好好睡你的!”边嚷嚷着,边不由分说把姚存毅拽出了宿舍,开门的工友被吓得觉也醒了一大半,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发疯般地拽走姚存毅的不是别人,是接到姚存萍电话后匆匆赶进城的姚根莲,她和女儿陈冬梅在天蒙蒙亮赶到医院时,姚根发腿上和胳膊上的石膏已经固定好了,正皱着眉头斜躺着身子在病床上打吊瓶。姚根发看见大姐和外甥女进来,万般痛苦的眼睛里渐渐显出了浓浓的潮湿。姚根莲看到家中唯一争气的有能耐的弟弟竟落得如此模样,心中自是心痛不已,陈冬梅也是啧啧怜惜,当得知姚存毅接到电话后并没有来医院看一眼他的亲爹时,姚根莲顿时暴跳如雷,撇下姚根发和陈冬梅,当即就令姚存萍带她找到了姚存毅的单身宿舍砸开了门。

姚存毅几乎是一路被大姑挟持着咒骂着来到医院站在父亲姚根发床前的,父子俩半年多没见面,相互对视的眼神是那么陌生和生硬,当姚存毅看到父亲的右腿和右胳膊上都缠满了石膏和纱布时,他的心中不禁一阵颤栗,他内心的深处那块执拗强硬的部位瞬间土崩瓦解恢复了往日的柔软,他嗫嗫嘴,还没等他张口,一旁的陈冬梅已经咆哮起来:“亏你还是姚家的长子!知道自己的爸骨折住院了,你竟然狠心地看都不来看一眼!让自己的妹妹辛辛苦苦陪了一夜!你这个当哥的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不等她说完,余怒未消的姚根莲又接着骂:“我看你爸是白养了你这个畜生!二十多岁的人了,不懂一点人事!我知道自从你妈和存兰出事后,你就怨恨你爸再没进过你爸的家门,我前几次来都想去找你这个混小子,你爸还拦着我不让去,说你倔一段时间就好了,没想到半年多过去了,你还是狠着心肠硬挺着不进家门一步,昨晚明知你爸从楼梯上滚下来摔骨折了,你竟然还是狠心不来看一眼!现在想想,当初你爸生养你这样没心肝的儿子干啥……”

陈冬梅不甘落后又附和道:“存毅,我知道你对你爸有看法,把你妈和存兰的事都迁怒到你爸身上,其实你仔细想想,她们俩哪个也不是你爸把她们推进河里的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爸在厂里上班根本也不知道呀!再说了,就算这事真的你爸有错,可她们俩已经不在了,你还能就这样很你爸一辈子?永远不见他不理他?你还能跟你爸老死不相往来?存毅,你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好好想想,你们这个家现在不就剩你们爷仨相依为命在这个城里奔日子吗?你真想看到你爸现在这个样子身边没人管,连一口饭都吃不到嘴里?你不侍候着,难道眼睁睁地撒手不管把你爸扔给存萍一个人?”

姚存毅受不了她们的狂轰滥炸,受不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隐痛和煎熬,他一声不吭向单位请了假陪姚根发在医院观察了几天,又悄无声息地找来单位的车把出院的姚根发接回了家,并亲自蹲下身来把父亲背到楼上,一直陪在身边的姚根莲看到姚存毅的如此表现,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说存毅也不是个狠心的孩子嘛!啥时候也没见他跟父母顶过嘴拧着干。人哪,三岁看老,存毅这孩子从小心就软着呢……”

从此以后姚存毅彻底住进了家里精心侍候着行动困难的父亲。虽然父子间的言语不多,姚存萍跟父亲也是寥寥数语,但她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数日住校不归家了,每天虽然在家帮不上大忙,但在姚存毅忙不过来的时候偶尔也会伸手扫一下地。

姚根发躺在床上,看到兄妹俩围在自己的身边忙来转去,他忘记了身体的伤痛,竟偷偷地在心里乐了:“我这一跤摔得值!”他没有把自己骨折的情况告诉姚存刚,一来他不想给侄子添麻烦,二来也不想让这一对儿女看见他来搞得大家不愉快,怕他们又都再躲得见不到人影了。

姚根发慢慢地康复好去上班后,姚存毅也慢慢地又恢复了母亲在世时的习惯,每个周末还是要回家来,虽然缺少了母亲在身边的温暖,但割舍不下的还有这一股斩不断的血肉亲情。

姚根发在那段手忙脚乱的日子里,在经常进城帮助料理家务的大姐姚根莲的帮助下,也慢慢理顺并学会了家务活。平日里与父亲住在一起的姚存萍对父亲的埋怨声也渐渐地小了,在大儿子姚存毅的敌对情绪逐渐缓解下来后,姚根发对老婆王秋妮和女儿姚存兰的愧疚之情也渐渐的淡忘下来。有时,他甚至觉得老婆死了,这日子倒轻松了,没人吵架了,没人整天盯着嫌他把钱给亲戚给兄弟了,再没人为了钱的事跟他争吵打骂了,虽说日子过得累一点,但落个自由自在。两个儿子经常住在厂里很少回家,家中也只有女儿姚存萍跟他在一起生活,虽然闺女懒点,但毕竟家务活不多,姚根发的心情也欣然开朗起来。

一年多过去了,女儿姚存萍也考上了护校,姚根发家的日子逐渐步入了正轨,他整日里小酒抿着,小曲哼着,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渐渐地,有人要给大儿子姚存毅说媒了,姚根发这时才觉得儿子已经二十三了,是该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因为姚存毅生性比较内向,不善于交际,工作的钢铁厂又是个男人扎堆的地方,想找个对象实在不容易。既然有热心人给介绍了,姚根发便催促姚存毅今天跟这个阿姨、明天随那个婶婶去相亲,忙乎了近半年,姚存毅总算跟一个叫高淑娟的女孩对上了眼。姚根发得知后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姚根发这心里欢喜并不是仅仅因为儿子有了对象,而是因为儿子对象家的条件令他高兴不已:高淑娟的父亲是江水县土地局的局长,虽说官位不高,可那是个实权在握的好位子。高淑娟家兄妹三人,上面有两个哥哥:大哥大学毕业后在广州留校任教了,二哥军校毕业后现在已是正营级干部了,都已结婚成家在外地工作,家中就这么一个幺姑娘,女方家的条件在整个江水县县城也是数得着的。

单凭高淑娟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选中了姚存毅了呢?原来,高淑娟不仅家里条件优越,人也长得端庄漂亮,但她的母亲长年哮喘体弱多病,两个哥哥又都远在外地,父亲工作又很忙经常出差,家中只有高淑娟来照顾长期患病的母亲了,所以,高考落榜后,她一直留在父母身边没再复读考学,父亲通过关系给她找了一个企业单位统计部门的清闲工作,以便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家里。由于家中严谨的家教,高淑娟在那个追求时髦的年代,并没有像其他有条件的干部子女那样追求享乐。她穿着朴素,生活上也很节俭,每天上班——下班——菜市场——回家孝敬父母,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传统女孩,更是能够让父亲安心工作的坚强后盾。

一家有女百家求,高淑娟家上门提亲的人也越来越多,可介绍来介绍去,那些男孩子多半都是一些不学无术的干部子弟,她一个都没有看上眼,她认为:一个大男人,整天躺在父辈的功劳簿上混吃混喝,今后能有什么大出息?有本事的人是靠自己的双手和才智,只有嫁给凭自己本事吃饭的男人才能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她拿定主意:要找一个勤劳有技术、忠厚有孝心的男人,这样不仅能和自己一起照顾好父母,还能跟自己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在这种情况下,高淑娟经人介绍认识了姚存毅。

姚存毅在厂里是个机修工。上班几年来,他凭着扎实的高中文化的功底,经常钻研一些机修电工方面的维修知识,因为是吃住都在厂里,业余时间比较宽裕。他本人不善于交际,八小时之外他都泡在厂图书馆里看书学习,厂里只要进了新设备,他就拿着说明书、电路图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研究,有时实在弄不明白,除了请教一些老技师外,他还自己花钱把那些材料复印下来,下班后接着继续琢磨,并认真做笔记,直到把所有的问题都琢磨透才肯罢休。没几年,他已是厂里大名鼎鼎的机电修大拿了,一般维修人员解决不了的机床或进口设备故障,只要找到姚存毅,他都会很快让设备正常运转起来。高淑娟正是看准了他那一股子钻劲和一技之长才认定了他。

与高淑娟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姚存毅的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位善良贤惠的意中人,忧的是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地位相差悬殊太大,怕婚后会被老丈人家瞧不起。姚存毅找了高淑娟以后,他心里可没有父亲姚根发那种神气、得意、自豪的高兴劲。

姚根发自从得知儿子姚存毅和高淑娟确定了恋爱关系后,在厂里逢人便讲“儿子找了个高干子女”,回到洼子村,他更是神气得得意忘形:“存毅的老丈人相当于咱公社书记呢,人家大哥是一个大学的教授,二哥是营长,手下管着上千号人呢……”

喜形于色的姚根发在乡亲们啧啧的羡慕和赞叹声中神色飞扬地催促着姚存毅赶快把婚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是啊,姚家往上翻几辈子也没有一个沾官边的亲戚呀,一个生产队长都没出过,更何况还是相当于公社书记的人呢!

姚存毅在梦中时常想念母亲和妹妹。自从认识高淑娟后,他感到她的善良、能干和懂事,很像大妹姚存兰,他的内心便不知不觉中更加喜欢高淑娟了。随着去高淑娟家次数的不断增多,对高淑娟家的畏惧和自卑感渐渐减轻了不少。高淑娟的父亲虽然是个局长,但没有一点官架子,是个很热情很平易近人的老人,从没有因为姚存毅是个工人而反对女儿的婚事,每次姚存毅上门,碰到高淑娟的父亲在家,他都会亲热的跟姚存毅聊聊单位的情况,或者与他饶有兴趣地拿出象棋与未来的姑爷厮杀两盘,并不停地指挥着老伴和女儿:“快去做饭,再弄两个好菜,今晚我们爷俩好好喝几杯。”准丈母娘虽然体弱多病,极少出门,但是做饭的活还是可以干的。每次姚存毅一进门,老人苍白无血的脸上都会立刻洒满笑容,忙着沏茶倒水,回回都拿老头子的高级茶叶招待自己的准女婿,叫嚷着让女儿烧鱼做虾,总是说厂里食堂的菜饭油水太少,姚存毅的身体太单薄,要好好给他补补。饭桌上,姚存毅即使不夹菜,他的碗里从来没有吃空过,丈母娘一筷子连着一筷子夹菜的速度让姚存毅吃都吃不完,惹得高淑娟总是撅着嘴埋怨老妈偏心,丈母娘只好赶紧也给女儿夹一筷子菜,高淑娟的脸上才得意地向姚存毅示威性地笑起来。每到此刻,姚存毅的心里就特别想念自己的母亲。妈妈在世时,每到星期天回家,虽然生活差,但妈妈也都是尽量变着花样做一些好吃的,也总是一筷子连一筷子的往他碗里夹菜,也是说食堂的菜没有油水,也是一再嘱咐他注意身体,而此时妹妹姚存萍也总是吃醋,母亲也是只好再给她夹一筷子,妹妹也会得意地向他示威。有几次,姚存毅触景生情,差点情绪失控流出泪来,丈母娘明白他的心情,知道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更加觉得他可怜,所以,二位老人对他更是疼爱有加了。所以,在这个家庭爱的温暖下,在父亲姚根发的不断催促下,姚根发和高淑娟很快就拿了结婚证。

这边姚存毅和高淑娟刚领完结婚证,那边姚根发便迫不及待的告诉了老家进城来的亲戚:姚存毅要结婚了!这消息立刻像长了翅膀迅速地飞回了洼子村,亲戚们立即像走马灯一样来的更多了,经常来往和不太来往的,都对姚根发表示着迫切希望能早日喝上姚存毅喜酒的愿望,谁都不想失去认识一个当局长亲戚的机会。姚根发斩钉截铁地答应他们,到时候一定请洼子村所有的亲戚都进城来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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