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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心的方向

离比赛还有2天,尼诺搬去焱泽修住的地方,已经过去五天了,现在回到公寓,少了他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有些不习惯,这一年来都是他和海天陪着我,虽然他总是和我吵架,可我知道那只是他与人相处的方式。

“笃笃笃……”是谁在敲门?今天放假,这么一大早的,我正吃着早餐,伸了伸懒腰,打开了房门,

?“馨,我们去夏之森林玩吧!”梦高兴的握着我的手,枫却侧身走进了我的房间,嘴角始终含着笑,这一年变得最多的是她。变得睿智,更加稳重。梦见我不说话,不乐意的拉了拉我的手,像是我的发呆走神惹恼了她,我回过神,抱歉的笑了笑,好吧,整天闷在家里也会发霉的,不如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就可能不会这样压抑了吧?

“行,你说什么就什么,我们走吧。”我早该想到,她们两个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要去森林玩,刚走没几步,就看见他们四个有说有笑的朝我们这边走来,如果我还是像一年前有那么一点花痴的话,肯定会被这道魅力的风景给吸引住,绝美的男子,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夺目,宇铭程和越智淳走在前面,哲纶和津赫在后面,难得看到纶的笑脸,不知过了有多久,当年的天使,没有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可……依然少了他。然而……

“喂,你怎么才来,尼诺,你的脚伤好了吗?”越智淳用拳头轻轻的砸向迟到的焱泽修,小尼诺也跟来了,看他自如的行走,大概脚伤痊愈了吧。我和焱泽修彼此对视时,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微笑面对彼此,尼诺还是老样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为什么我觉得他今天感觉不一样了?

我们三个也走上前去与他们会合,这时,我才注意到,淳和程都有带他们的乐器,这是要干嘛呀?还有尼诺,也背着小提琴,难道就是他今天不一样的原因吗?

“嘿,你们到了,走吧。”宇铭程走在最前面,看来,今天他们的心情都不错嘛。夏之森林位于法国的东南部,是难得一见保护得最完整的一带森林,里面树的品种成千上万,繁枝叶茂,偶尔透射出一缕阳光,让人仿佛置于梦幻之中。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心里的不快也都随风而去了。不过……难道,他们真的有那个雅致陪我们三个这样散步吗?哦,不,后面还有专用车紧跟在我们身后,枫的私家车我倒是见过,不过,另一辆加长版的奔驰不会是他们五个大明星的吧?这也太引人注目了吧?

“好了,就在这里吧,大家各自找地方玩,下午五点在这里会合,先对表,免得晚上走不出森林。”越智淳转动着手表,和我们校对着时间。这座森林一到晚上,山路是很难辨认的,很多人因为忘记了时间,晚上大多都走不出去,面对林里的飞禽走兽的哀嚎声,许多人都无法镇定,受伤的受伤,死的死。他们几个,是想到这里冒险吗?太荒唐了吧?

“馨,我们去前面走走吧。”枫和梦拉着我走向茂密的树林里,后面关心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回荡在偌大的森林里,渐渐地听不清了。

“说吧,你们找我出来,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我蹲下来,抚摸着绿色草地上的幽草,大自然的造物,你们是快乐的,人类的心随你们而动,或喜或悲,你们都会包容。

“馨,你听好了,我会证明你所爱的究竟是谁,但我先声明,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偏见,作为局外人,我们比你看得更清楚,只是不想让你后悔和遗憾。”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听到蓝亦枫对我说这样信誓旦旦的话,有些惊讶,有些高兴,她们无时无刻的在意我,正如我在意她们一样。但……我所爱的,一直以来不都是当年的欧阳星雨吗?即使我现在和焱泽修在一起,他的位置依然在心底里的某个地方,从来没有消失过。

“枫,我们的事,你不明白,我自己能把握好的。”我微笑的看着她,她的嘴角却微微的抽了抽,上扬的弧度不易让人察觉。梦也灿烂的对我笑着,为什么今天,我觉得她们的笑容是这样的好看?

“喂?嗯,我们准备好了。好,就这样,开始吧。”枫对着手机说完后,转身看向我,“馨,我们来打赌一次,让音乐帮你找你生命中的他。

“馨,跟我走。”梦和枫不容我多犹豫,拉着我的手穿越森林。我被拉着小跑着,跟着她们的脚步,这时,悠扬的琴声响起,是小提琴,是单簧管,是大提琴,还有笛声?这几种乐器交织在一起,莫名的感动油然而生,是心灵的震撼,是心灵的声音,曾经我问越老师,音乐是什么,越老师意味深长的对我说,它是心最真实的声音。

当琴声响起时,枫停止了奔跑,很认真严肃看着我,

“馨,如果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会选择哪个方向?”我还来不及回答,她们两个就跑进森林深处,消失不见了。无垠的森林只有音乐在响动着,置身于绿色的海洋中,我抬起头,痴痴地聆听着,久久不愿睁开眼睛。

其实,她们都不知道吧,我能分辨出他们几个演奏的音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演奏风格,性格不同,所演绎的音乐也会不同。程的大提琴低沉,但富有张力,是夏天的活力代表,淳的小提琴轻灵悠扬,优美而充满热情,是秋天的喜悦代表,而修的单簧管温和细腻,温馨不乏张扬,是春天的生机勃勃。最后,是欧阳哲纶的长笛,无论是钢琴还是长笛,清晰而纯洁,透射着冬天的洁白和压抑在冬日里的爆发情感。虽然感觉严寒的冷酷,却不难感觉到那份疯狂的热爱。在一阵阵音乐的辨认后,我听见了很久没有听过的琴声,钢琴?就在我诧异时,我身后四刻钟的方向,琴声忽转其下,那首曲子让我的心底的某处地方有所触动。我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就在我踏出第一步时,那几种乐器又同时响起了,慢着,是前奏?钢琴的和弦前奏。此时,宇铭程应该改用贝斯,焱泽修意料之中的换了吉他,与众不同的预演。

我停下了向前的步伐,站立在原地,一个熟悉的歌声响起,天哪?是架子鼓的声音?难道李津赫也来了?没错,虽然只听过几次他打鼓,可只感觉是他的鼓声,冲劲十足,游刃有余,令人有舞动的渴望。不过……这几种声音好像不是聚在一块的,是从四面八方飞来,形成了别具一格的演奏。

哲纶的歌声响彻整个森林……

“心感受着零度的寂寞

无法去倒数过了多久

我总是陪伴一个人的我

在不被允许的规则中

情绪像冰和火在交错

只想为你不顾一切温柔

火柴划过瞬间烙下爱的燃点

彷佛你和我都不愿再后退

就算灼伤缺氧的呼吸也眷恋”

好醉人的情境,这样的感情热烈却饱含深情,疼惜。为什么我很清晰的感觉到那份炽热,那份隐忍,在瞬间的爆发,让我不知所措,我迈出了沉重的脚步,渐渐地朝歌声的方向走去,穿过层层的枝叶,避开一棵又一棵的参天大树,在离我五十米的地方,一个人站在那儿,尽情的唱着,这样的投入和用心,我静静的靠在旁边的大树,背对着他,认真的体味这首歌传达的意味。

“爱你绝不退怯即便永远太远

让我带你逃离现实的氛围

紫色火花是我们爱情的燃点

这爱多美……”

又一段钢琴独奏,架子鼓为他做铺垫,随后贝斯和吉他也响动起来。

“心感受着你心里的痛

如果能多想替你承受

可惜我只是个平凡的我

看泪水蒸发在这秒钟

宠爱你无论是对是错

任温度融化我们的所有

火柴划过瞬间烙下爱的燃点

彷佛你和我都不愿再后退

就算灼伤缺氧的呼吸也眷恋

爱你绝不退怯即便永远太远

让我带你逃离现实的氛围

紫色火花是我们爱情的燃点

这爱多美……”

好美的歌词,好美的歌声,心感受着你心里的痛,却无法替你承受,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我……在他的心里,一直都这样认为吗?

当另一首歌曲响起前奏时,毫无预兆的知道歌词,我没有办法知道原因,可还是忍不住唱了起来……

“突然闪过的念头

点亮了宇宙

我们的邂逅是一段前奏

还没有唱到副歌

突然休止符就悄悄滑过

结束以后还是难免会不舍

接近完美的生活

是悲喜交错

偶尔会难过

因为还有对美好的追求

简单是多么地快乐

而快乐却不再简单

跳动的脉搏透露着你的寂寞

我想我懂了

所有的都不是巧合

当准备好要爱了

还空着的双手瞬间就变得温柔

当我懂了就算用尽力气挽留

该走的还是会走

没有谁为谁停留……”

或许是听到我的歌声,我能察觉到他们都表现得有些错愕,随后很默契的伴奏着,没有间断过。

然而,欧阳哲纶似乎很清楚我的想法,在我差点没法接上下一段时,他接住了Key……

“我想我懂了所有的都不是巧合

当准备好要爱了

还空着的双手就有拥抱的渴求

当我懂了青春是流逝的河流……”

当听到我们的歌配合得这样默契,我心里很快乐,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原来我一直站在原地,没有打开心门去接受任何人的爱,一直活在记忆里自己却傻傻地认为那是永远。

“能不能走到最后

原来都不能承受

等到这场雨停了

太阳会探头

纷乱的世界又会回到它游戏的规则

放弃的是最想要的

最初的原来是最后

总有一个人出现在下个路口……”

最后的一段,我和他巧妙的合唱,完整的演绎了整首歌,在一切音乐停止的刹那,我的心跳个不停,是因为对我们之间存在的这种默契所高兴么?我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欣喜,兴奋不已,是不是每个音乐者遇到这样的事也都会开心?

“怎么样?我说他们的默契无人能比拟的吧!”枫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大跳,她拍着我的肩膀,似乎很是骄傲的向梦夸耀自己的结论。梦在一旁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枫立马发信她的细微变化,转移了话题。

“走吧,去和他们会合。”一路上,和枫聊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并不是简单到森林聚会,他们是为下一站的歌迷演唱会做准备,因为要尝试不同的音响效果,才会分散开来,难怪有几个人是后到的,原来是用车带来音响设备啊。枫她们明明知道,还故意骗我说是玩游戏,见我不理她,枫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他们想邀请你合唱,怕你不同意,才出此下策的,不过嘛,主意是我出的……嘻嘻……”笑得这样心虚,这丫头的鬼点子想起一出是一出了?

“滴滴滴滴……”有短信,是海天的。

“馨,我今天不回公寓,你现在能帮我把房里蓝色袋子里的文件拿来吗?我这边很忙,抽不开手。海天”

这家伙还是这样拼命,虽说是A乐团的经济人,也不用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吧?

眼前也没法及时把文件送到,我示意她们先走,停下来给海天回电话,我边前行,边掏出手机,正按下通话键时,我的左上方不远处传了声音,是他们两个?

“师兄,不是她推的,是海天。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推我,但我很清楚,不是泪灵馨。”海天?也许是他不小心吧?可是,他为什么要和焱泽修辩解说我不是故意推倒尼诺的?

“真的不是馨推倒你的?”焱泽修再一次的确认道。尼诺肯定的点了点头,蹲下身去摆弄花草。而焱泽修却站在原地,进入了沉思,哼,现在知道错怪我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师兄,灵馨很像我姐姐,对吗?”尼诺淡淡的问他,好像不是一件要紧的事,焱泽修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神色,点了点头,

“她……的确像你姐姐……”这一点,焱泽修不曾把江蓉忻和灵馨重叠到一起,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因为泪灵馨是灵馨而爱她,只是,尼诺的责怪似乎他很在乎。

“你是因为她像姐姐,才和她在一起的吗?”尼诺也停下了动作,背对着问他,他很生气的拔着地上的小草,而站在他们身后的我,仿佛被雷瞬间击中一样,心冷到刺骨。不敢相信的看着焱泽修的背影,渴望他的回答是否定的。但他的回答却是……沉默。这是在默认吗?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真的……

“师兄,她不是姐姐,姐姐是谁也无法代替的,你这样折磨自己,何苦呢?我承认,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我就很想跑过去叫她姐姐,很想去抱住她,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那个人不是姐姐,师兄,你醒醒吧,姐姐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们了……”尼诺拉着焱泽修的手,示意他答应自己不再幻想。看到这儿我早已泪流满面,哭着却不敢出声,强忍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它发出声音……焱泽修,你为什么要这样狠心的对待我,你一直把我当成替身,这比杀了我还难受。我一直慌乱的后退,脚下踩到了树枝,发出的响声惊动了他们两个,焱泽修回头看见身后的我,瞬间的错愕,不能言语,我转身就逃,任由尼诺在后面一个劲地喊我的名字。也许是响声惊动了其他人,哲纶他们从四面八方追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拦住泪灵馨,快……”

“灵馨……灵馨……”

“泪灵馨,你出来啊。”

“丫头,你别躲我们,有话好好说啊……”

“……”

听着这一声声呼唤,我心乱如麻,我不要,我不要让他们看到我这样狼狈,从头到尾,我都是被耍的那个人,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拼命的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我觉得很累很累,累得没有了力气,索性蹲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泪水又不争气的往下流,我擦了擦,为什么还是要流出来?

“馨……”听不到一点响声,欧阳哲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我起身就逃,被他狠狠地抓住了手,

“放开我,放开我……”我歇斯底里的叫着,这一刻,我才发现,现在的我最不想见的人不是焱泽修,竟然是他。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样,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可欧阳哲纶不顾我的挣扎,从后面抱住了我……我像被什么击中一般,动弹不得,可还是倔强的强忍着泪水,不让它再流下来,抽泣的声音也压抑着。

“馨,哭出来吧,想哭就哭出来,我在你身边。馨。”刹那间,全部的伪装崩塌了,我大声放肆的哭着,他把我转过去,抱着我,任由我抱着他哭。我把所有的怒气和埋怨都发泄到他的身上,是的,我很无情的咬着他的肩膀,他没有吭声,只是把我抱得更紧……哭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眼睛疲惫得睁不开,就睡过去了……

(馨,你知道吗?回美国时,我挣扎过,我不想告诉你,我不是欧阳星雨,我曾经以为,我就这样当欧阳星雨好了,即便你爱着的人不是欧阳哲纶……可如果我不说出真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有我的存在。我多么希望,小时候就认识你,这样,你的童年记忆里就不止欧阳星雨一个人,我与他可以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人生道路上,最没出息最不靠谱最不现实的两个字就是“如果”我们的世界没有如果,我们能做的,只是向前走。

题外话:阿布一开始唱的那首歌是《燃点》

灵馨和阿布在森林合唱的歌是胡夏的《准备好要爱》。(某女最近很迷胡夏的歌!哈哈哈!阿布不要生气,某女依然爱你!)

有兴趣的可以去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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