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马儿在当街之上,将作恶多端的玉姬母女开膛、枭首,这轰动,那可太大了。好家伙,轰的一声,围观百姓有鼓掌的,有叫好的,大家兴奋着,可算是除了这一害了。
不过,有那心思多的百姓,看着在那冲大家拱手作揖的马儿,忍不住一阵儿替他担心,有人上前劝道:“这位小英雄,你可是闯下大祸了,快走吧,别在这大街上作揖了!”
“是呀,小英雄,你今儿杀了这母女,可算把这冀州的天给捅破了,快走吧,一会儿那张绣就来!到那时,你可就麻烦啦!”旁边一位也跟着劝。
马儿听到这里,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拿枪挑起玉姬的脑袋,紧接着解开她的发髻,就势把脑袋绑在了战马屁股上,然后把银枪在玉姬的衣服上来回蹭了蹭,等把枪上的血擦干,他挥手就把银枪挂在了战马的得胜环上,等办完这一切,他这才再次抱拳,冲现场百姓道:“乡亲们,谢谢你们对马儿的关心,今天,我诛杀这俩妖妇,只是一个刚刚开始!也请大家不用替我担心,我明着跟大家说吧,我是大汉袁绍将军的马僮,我无名无姓,因为养马,自小袁将军就称呼我为‘马儿’,现而今,大家也就叫我马儿吧。乡亲们,刚刚我说了,诛杀此二妖妇,只是一个开始,不瞒大家说,下一个,就是那无恶不作的匹夫张绣!”
“哎哟喂,我的马儿小爷呀”,不等马儿把话说完,旁边一位急急忙忙的拽住他的衣袖,劝道:“你可别在这里吆喝了,那张绣可不是这两个恶妇,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没想马儿一笑,“感谢您的劝告,但小爷我不怕,即是来了,为的就是取那张绣匹夫的狗命,想那张绣,当日于落败之时来投袁将军,袁将军待他天高地厚,不但不嫌弃他,反而让他做了这留守的将军,于他可说是有再造之恩,可是他是怎么回报袁将军的呢?想必乡亲们也都知道了,袁将军在官渡与曹操激战,虽是战败,但尚可依仗咱们冀州本部的人马而东山再起,可这张绣呢,他见袁将军兵败,是一个救兵也不发,一粒粮草也不起运,终致袁将军一败官渡,再败碣石山,最后死于敌人曹操的手里!可恨这逆贼张绣,却乘袁将军危难之机,占了这冀州,成了这冀州之主,这种不思回报、趁火打劫的逆贼,真可谓是人人得而诛之”,马儿说到这里,眼泪下来了,顿了半天,才又道:“乡亲们,每每想到此,我都对这个恩将仇报的张绣恨之入骨,但他既已是这冀州之主,他对百姓好也就罢了,可是、可是他的所作所为,我想乡亲们比我更清楚,在他的统治下,咱们冀州百姓还有活路吗?没有!因此”,马儿突然抬高声音道:“我誓要替袁将军以及冀州百姓,除了这号逆贼、这号天下头等的不义之徒!”
“好,好哎!”周围百姓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正这么个时间,旁边一位长者再次上前劝道:“哎呀,小将军呀,禁声、禁声啊!”
“噢?禁声,禁声是什么意思?”
“小将军,这里哪是说这种话的地方?这里人多眼杂,再说了,谁又能保证这人群之中,没有那张绣的细作?小将军,您在这种地方说这些,未免也太不谨慎了吧?”
没想马儿听完反而又是一阵笑,“您多虑了,我在这里说,正是要让那细作听到,赶快去报知张绣,识相的,赶快收拾收拾滚蛋,否则,我定要让他人头落地,替冀州百姓除了他这一害!”
“啊?”那劝的见没劝住,禁不住一阵摇头,自己嘀咕道:“谈何容易呀,那张绣对这冀州已是经营多时,哪里会让你一句话,便可吓走?”
冀州府衙之内,已是乱作了一团。
原本,张绣是还在那儿睡着的,可这会儿早已让报事的给吓醒了,“将军,玉姬母女清晨出去,可没想、可没想……”话没说完,报事的自己先结巴上了。
“可没想怎么着啊?废物,大清早把我闹醒,话却都说不清楚。”张绣怒了。
“可没想,唉”,那报事的不知是装的还是真吓着了,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道:“那老玉姬夫人,让人给开了膛、破了肚,肝、肺下水淌了一地!”
“啊?!”就这一声,足够给张绣惊的一点睡意也没了,“那、那玉姬呢?”
“嗨,玉姬更惨,让人拿大枪扎成了马蜂窝,最后那人还不解恨,拿大枪、拿大枪”,那家伙说话手也不闲着,在那比划起来,“只一枪,就把脑袋给拨拉下来了,唉,可真惨哪,呜呜呜……”这家伙,让人看着还真是挺伤心!
“啊?啊!”这张绣听到这儿,一声惨叫,“我的美人啊!”话也没说完,昏死过去了!
好家伙,真没看出来,这三狗男女,一对半奸夫****,张绣对她们倒还真有感情!
他这边昏死过去了,可连急带吓、忙坏了旁边的侍卫,呵,就见一帮下人对张绣是连掐人中带拿凉水激的,好半天,这才算是把张绣给救了过来,张绣慢悠悠挣开双眼,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大嘴一张,“啊哈哈!我的美人啊……”说话从床上滚落地下,这通哭嚎啊,呵,飙泪呀!
等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嗷嗷”了半天,突然像是明白了过来,张开大嘴,拿舌头舔了一把过了河的鼻涕,咽了下去,咳嗽一声,大叫道:“谁、是他妈谁干的!啊?”
底下跪着那人干瞪了半天眼,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好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事出紧急,只知那人把侍卫们全杀了以后,才杀的玉姬母女!”
“那你为什么没让那人杀了?”
“将军,我是为了及时赶回来给你报信,在那儿装死,才逃过的一劫呀!还请将军明察呀!”
张绣这阵儿估计是连急带气加心疼,已经糊涂了,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大嘴一张,又在那儿嚎上了,“我的美人呀,啊哈哈,我的美人呀,好歹给我留一个也行啊,啊哈哈……”
“报……”张绣这边一口气还没嚎完,外面又慌慌张张窜进来一个,这个报事的倒有意思的很,看着眼前这副情景,不知该怎么办了,“报、报、报”,话却说不出来了。
张绣好容易把那口气给倒了上来,这会儿,那老鼠眼儿已经给憋成蛤蟆的鼓眼泡了,就这样,还冲那报事的瞪眼呢,“说,又他妈怎么啦?”
“那人来了!”
“谁?谁他妈来了?放屁你他妈也给我放清楚喽!”
“啊?嗨”,那家伙琢磨半天,这才弄明白这“放屁”是怎么回事,急忙又道:“是那杀玉姬母女的人来了!”
“来的好,正愁找不着他呢!”张绣突然像癫狂了一样,兀的站起来,起的急了点,有点晕,晃了两晃,忽又想起什么,冲那报事的又是一瞪眼,“放屁也不放干净,妈的,说,那杀人的家伙是干什么的?”
张绣话音刚落,没等那报事的张嘴,旁边一个帮腔道:“就、就是,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王八蛋,吃、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敢杀******将军的美、美人!”这位敢情还是个结巴,也不知道他是骂张绣,还是在骂那杀玉姬母女的人。
“是、是、是……”这报事的此刻更来劲儿了,不知是也结巴了,还是吓着了,反正是说不出话来。
“嘿”,这下把个张绣急的,左右转了两圈,“嗖”的从旁边侍卫身上拔出腰刀,冲那报事的家伙一指,“再不快说,啊、啊,我一刀宰、宰他妈了你!”呵,这****的也结巴上了。
“是、是”,那报事的一见张绣威胁要宰了他,结巴立时就好了,“将军,那人自称是袁绍的马僮,叫什么马儿!”
“啊?!”张绣一听袁绍,不知是心中有鬼心虚,还是怎么的,就是一惊,紧接着再听到马儿,又是一惊,“啊”,刀落在了地上,白眼一翻,又昏死过去。
好嘛,又是一通忙活,可这次的张绣晕的厉害,掐人中没管事!旁边一位急了,“快,快拿凉水给浇过来”,可拿过盆来一看,水没了,再往水桶里瞅,见底了!
哎哟喂,这下可把众人急个不轻,幸好旁边一个机灵,二话没说,拿起水桶就往水井那儿跑,也是赶着倒霉,等到了水井旁,那家伙太紧张了,心中着急,这手一抖,嘿,水桶径直掉到井里去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拿不回水去,甭说张绣,就是他身边那群帮凶,还不直接就把自己宰了啊?呵,这头上可就冒了汗了,也是这家伙机灵,转眼看见了水井旁边不知谁洗手洗剩下的小半盆脏水,“有了,就它了”,这着急忙乱的,谁知道这是脏水呢?哼哼,他一阵得意的笑,可等一上手,怎么这轻呀,这才注意到水太少了,这家伙眼珠一转儿,妈的,一不作、二不休,再看吧,他脱裤子冲盆就尿开了,哎呀妈呀,也不知这家伙这泡尿憋了多长时间,足足有小半盆!
他看着这近一盆的脏水和尿,二话不说,端起就往张绣那儿跑,等跑到张绣身旁,也是真机灵,没等别人看清楚是什么呢,他这一盆可就给张绣脑袋扣上去了!
这效果可真明显,伴随着“哗”的一声,张绣“哎哟”一声,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