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日
头靠在沙发靠背上，仰望着头顶的水晶灯，好耀眼，时间好快，他们结婚都已经八个月零五天了，相拥而眠的日子也不少了。
是不是该要个孩子？
杜学然可能不知道，她一直都有避孕，记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还问自己，他们虽然没有每日在一起，可是也不少，为什么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怎么一点都没有印象，该不会直接告诉他，她有避孕吧？
怎么又想睡了，都睡了一天，眼皮越来越重，先眯一会儿好了。
刚进门的杜学然，就看见官希娅以奇怪的姿势睡在大厅的沙发上，看起来跟端庄扯不上关系，头昂高，嘴巴微张。
素颜的她，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很多。
如果就这样睡一个晚上，第二天肯定要上医院，安一个矫正圈，脖子直不起来了。
“希娅，希娅，起来了…”
拍拍她的小脸，杜学然边伸手抱起她。
“唔，干嘛，我要睡觉，啊…脖子，脖子…”
杜学然失笑看着她孩子气的一面，到底在这睡多久了？
“噢…”
伸手替她揉着脖子，看她难受的呻吟。
“怎么不上去睡？”
被疼弄醒的官希娅，嘟着嘴，看他似乎有幸灾乐祸的嫌疑，美眸瞪着他。
“不小心睡着了。”
这是真的，她以为只会睡一会儿的，谁想到睡到他回来，不过正好问问车子的事情。
杜学然见她圈住自己脖子，只好抱着她上楼，难得不嫌弃他身上还没洗澡。
“今天你去医院？”
迈开的脚步一顿，杜学然颇为心虚，小心瞄了她一眼，才点头。
“去干吗？”
“去看我老婆是不是去偷人。”
反正跟踪他都做了，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杜学然大方承认。
“我要偷人也是光明正大，杜学然，你越矩了，我曾说过，不能管对方的私事，所以以后别做这种无聊的事。”
看来他没看见人，官希娅不禁松了口气。
面对杜学然的在乎，让她不得不重新声明，他不可以对自己动情的，语气冷了许多，明显感觉抱着自己的男人，身子一顿。
杜学然本还温笑的脸，有瞬间难堪的僵住，脚下的步伐也慢了许多。
听出官希娅的不悦，她到底为什么选择跟自己结婚，杜学然苦笑的继续抱着她上楼。
在她房门前停下。
“谢谢你，早点睡！”
头也不回的进屋，关门，杜学然对着房门，站了会儿才离开，那张受伤的脸，有点迷茫…
他是不是做错了！
林月如身体已经痊愈，出院就憋不住要去工作室，她告诉官希娅，住院期间，她有许许多多的灵感，说的神色都在发亮。
官希娅看着她，林月如是一个相当有设计天赋的人，如果十年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她也许就是设计界的新星，成为闪光点。
交代她不准太累后，官希娅没有呆多久，就走出店门。
杜学然已经正式成为总经理，她似乎还没有说声，恭喜，就转去公司看看。
进公司，官希娅一向畅通无阻，这里的人没有不认识她的。
电梯到达三十三楼。
看见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空无一人，最后在助理办公室里，看见一个在复印的男人。
“请问，杜总在吗？”
男人回头，看清是官希娅后，马上恭敬回答。
“杜总在开会，需要我去通传吗？”
“不用了，我去办公室等他。”
官希娅笑了笑，看眼前男人发窘的样子，脸红红的，看来又是一个没自己魅力折服的男人。
走进杜学然办公室，没有什么不一样，就是气派，桌上文件一堆，都是翻到一半，上面圈圈画画的。
没啥兴趣，官希娅靠在书桌边，打量着四周，每天面对着这么压抑的地方，怎么受得了？
爷爷是这样，现在杜学然也这样。
扣扣…
“希娅小姐，请用咖啡。”
“哦，谢谢。对了，他会开多久了？还需要多久？”
是刚才那个男人，官希娅叫住他问。
“这个，不大清楚，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要看事情解决的进度，不然还是我进去跟杜总说下。”
“不用了，没事，我再坐会儿。”
说着，端着咖啡坐在杜学然的位置上。
真皮大椅子，可以将希娅整个人包在里头，还露出一大节，伸手动了动鼠标。
屏保消失，出现一张财务报表，官希娅本想小化，看清标题后，着实吓了一跳，这是杜家公司的财务报表，其详细情况不太寻常。
靠回椅背，官希娅蹙眉想着，该不会杜学然已经准备开始报复杜家？
据了解，杜家公司虽然不及她家的，可每年的利润非常可观，加上杜家人经营十分不错，要想击垮他们，绝对有难度。
他现在就算是公司里的总经理，但要动用这么大的资金，也必须经过董事会的决议。
而董事是不会答应他做这种事的。
站起身，官希娅走出办公室，往会议室方向走去，站在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多了份沉稳与霸气。
一向温和的杜学然，会有怎样的能力？
开启会议室的门，很轻，所以并没有干扰到任何人，他们依旧将所有的视线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杜学然。
他没有严厉的神色，没有怒吼的霸气，只是沉稳，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一层层分析各项数字，时不时底佣人询问，他总是认真听完，但很快就会做出反应。
爷爷说，他是最有野心，却也是最脚踏实地的人，原来是真的。
关上门，交代留在办公室的助理，让他不用告诉杜学然自己来过，他虽奇怪，却还是点点答应保证不说。
她以为杜学然要做到这些，会花费好些时间，至少也要个三五年，现在看来再过半年，他应该就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随便开，最后停在一个金融广场，官希娅下车，看着熙熙攘攘的四周，突然想试试人挤人的感觉。
没入人群中，她亲近的可以触摸到每个人，可以听见小贩在耳边叫卖，还有趴在路边的奇怪，全身溃烂。
闻见了各种各样的味道，有臭的，有香的，还有说不清的感觉。
小孩子拉着妈妈，哭喊着要这个那个，可妈妈总是骗他那些不好吃，不好玩，对官希娅而言，为什么那么点钱都舍不得花呢？
转过身，听见母亲在为了工作烦恼跟人抱怨，他们很缺钱！
还有一对情侣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想起了当年的杜学然和林月如，小打小闹，每次她看见他们，总是笑容满面，总是那么般配。
她是该把幸福还给他们了。
官希娅重新回到店里，走进工作室，看见认真的林月如，不过不是在设计丝巾，而是在看一本商业杂志。
走到她身边，依旧没有发觉，官希娅循着她看书的方向，看到是关于杜学然的报道，失去记忆的林月如，也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在她结婚那天，特意让她多看了两眼，可是从她眼中看不见认识熟知的眼色。
“上班偷懒！”
走进工作室，看见一向埋头画设计图纸的林月如，正拿着一本杂志翻阅，没发觉官希娅的到来。
“嗯？希娅姐，你怎么又回来了？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
很少有这样的情况，林月如奇怪的问。
“这是我的店，我爱来就来，在看什么？”
白了她一眼，官希娅选择坐在她身边问。
“你看，是希娅姐你的老公，他很厉害哦，几乎每期的杂志都有他的报道，希娅姐肯定看过了吧？”
也许越是干净的人，越能看出什么来，无论官希娅怎么强调她只是买下这个老公，但林月如总说希娅姐很喜欢杜学然，所以他们才结婚的。
所以总是认定，对于杜学然的一切都十分关注。
“没看过，说些什么？”
不想再多说，官希娅直接问。
“希娅姐你真没看过？这里就是写杜学然的自传啊，他竟然在短短半年多坐到如今的位置，虽然是希娅姐爷爷提供的机会，可是他真的很厉害，所以才会得到赏识的，对吧？”
如果是普通的夫妻，听到别人这么赞美自己的老公，可能尾巴早翘上天了。
可是他们不是，官希娅心里只有苦笑。
“不知道，公司里的事情，我很少参与，至于他现在的职位，是他争取到的，我爷爷不是个徇私的人。”
这点就算他们不是夫妻，官希娅还是会这么说的。
“你看，希娅姐真的很相信老公哦，果然是希娅姐选择的。”
“你不必天天强调，他只是我买来的，等过段时间过了新鲜期，我们就会离婚的。”
从林月如手中拿走杂志，丢在一边说。
“为什么呢？杜学然看起来是个很好的老公，希娅姐真的没办法喜欢他吗？”
林月如认真的研究官希娅脸上的表情，带着疑惑。
“因为…喜欢的东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能占为己有，只是一时好奇而已，你对他的印象很不错吗？”
说着月如听的一头雾水的话，官希娅看了摇摇头问。
“啊？希娅姐说什么呢？”
说着林月如却脸红了，心里小小的颤抖了下，其实每次看杜学然的时候，总有种脸红的感觉，不想让自己有所歪念，那是希娅姐的老公，她当然不能随便想的。
“脸红什么？算了，你也该是恋爱的时候了。”
慌乱的撇开眼，林月如本来就是很好动懂的女生，她的心思总是写在脸上，官希娅早就看出她对杜学然的关注。
堆积在角落里的杂志，每一本都在杜学然报道页面加上林月如喜爱的布料，这点小心思她早就发现了，只是任由她这么下去。
“希娅姐，别胡说。”
林月如无法面对人群，她虽然渴望爱情，可是也明白自己的处境。
“什么胡说，希娅姐都结婚了，你就小我几个月，虽然叫我希娅姐，可不比我小很多的，别忘记了自己的年纪。”
说着，走出工作室，去店里。
留下不知如何反应的林月如，不用猜也知道，她此刻一定微张着小嘴，脸上不知所措的神色。
关上门，不愿看见月如羞赧的脸，动作太大撞到柜台上的玻璃杯，掉落打碎了，慌乱伸手，被玻璃割伤，血马上冒了出来。
“呀，希娅小姐，您没事吧？流血了，很痛吧？”
官希娅抬首，失神的看着担忧的彩霞，听见她的自言自语的念叨，翻着柜子里的医药箱，很快就将自己的小伤口包好。
“很痛吗？希娅小姐？”
不语的希娅，让彩霞又紧张的问。
“不，不痛，一点儿都不痛…”
真的，愣愣的看着伤口，官希娅不断呢喃，伤口很快就会好的，所以不会痛，不痛…
官希娅变了，之前的她，虽然总是忽冷忽热，冷嘲热讽的，但至少她是注视他，对他的一举一动有所在乎的。
如今，他成了她眼中的隐形人，就连叫她，也只是回头冷漠的询问。
被官希娅弄糊涂的杜学然，真觉得自己哪天会被她逼疯了。
烦躁的走下楼，为自己煮了杯咖啡。
佣人已经习惯他自己动手，只要官希娅不在场，他们也都不会阻止自己。
站在大厅外的佣人，看见下楼的小姐，紧张想进厨房，却被她阻止，只是交代几句后，旋即上楼。
“先生，小姐让你喝完咖啡，去房里找她。”
杜学然看了楼梯口一眼，官希娅曾经下楼，那一定看见自己在厨房里，她没有任何意见。
“小姐，好像不反对先生亲自动手，”
佣人早已经看惯，他们家小姐责骂先生屈尊降贵去做这些事情，就连他们都觉得奇怪吧。
杜学然对着佣人点点头，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跟着上楼。
既然官希娅会跟佣人说去房里找她，那么她现在就是婚房里。
开门，看见躺在床上的官希娅。
“你最近怎么了？”
站在床边，看着闭上眼的官希娅，杜学然问。
“能有什么，上床吧…”
杜学然依旧立在床边不懂，她明明就没心情，为何要强迫自己？
迟迟未见有动静，官希娅睁开眼，看见杜学然蹙眉担忧看着自己，心有点痛，想着些有的没的，心更加难受。
“怎么不上来？”
睡在一座城堡里，突然觉得空旷，曾经的官希娅去哪了？每天每天，享受着奢华，享受着一等的生活，如今在她眼里都成什么了。
这样会让她感觉到…寂寞，还是恢复比较好，不然她也会疯掉的。
杜学然沉默了会儿，还是上床，在官希娅的脸上亲吻了两下，就停了，翻身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天花板。
“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说吗？”
官希娅也看着天花板，两人就这么并排躺着，她依旧不语。
“我们真的不能成为一对平凡的夫妻吗？”
杜学然问了一直想问的。
天花板变得模糊，官希娅瞪着大眼，就怕眼泪会落下，吸了吸鼻子，咽下眼泪，压下颤抖的心。
“不能！”
闭上有点干涉的眼睛，官希娅不想看见杜学然此刻的神色，无论是难过，受伤，还是无所谓…
“好吧，如你所愿！”
感觉身上重量增加，杜学然用前所未有的粗暴亲吻着她，官希娅也撕扯着他的衣服，狂野而急躁，不在乎会弄伤对方。
如发泄般，官希娅摇动着腰杆，跟随着杜学然猛烈的抽送，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
现在，不只小姐变了，就连先生都变了。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先生会对所有人微笑，可是对上小姐时，他总会特意敛去笑容，不会跟她说早安，也不会抓着小姐闲聊。
餐桌上，变得安静，官胜行左右看了看两人，没有开口。
之前他跟希娅两人吃饭时，本就很少说话，因为杜学然才偶尔开始交流，现在突然不说，他也差点不习惯。
不得不说，杜学然对官家还是很有影响的。
“咳咳，你们也结婚一年了，是不是该考虑生个小孩了。”
既然他们不说，那就由他说，于是官胜行问。
“这种事哪里说有就有的。”
官希娅嘟囔的回答。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结婚了，两人都不睡在一起，像话吗？”
看了一眼对面的杜学然，他依旧慢条斯理的吃早餐，像是事外人一样。
“那又没影响我们做任何事，只是需要点私人空间。”
官希娅也说的很明白，他们并不是没有做那档子事，最近频率还高了点，虽然少了感情的交流。
“那为什么会没有？”
官胜行看向杜学然。
“之前没打算太早要，所以有做措施，既然爷爷想要，那就生一个。”
杜学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低低回答。
倒是官希娅颇为惊讶，她盯着杜学然看，总以为他不知道自己避孕的事情。
生一个？单手摸着肚子，最近她并没有避孕，不知道会不会有了。
“趁年轻，快生一个。”
想到自己有曾孙抱，官胜行脸色温和许多。
两人同时点头，对视一眼，又同时低头吃饭。
最近，官希娅经常发呆，走到哪都可以走神，脑子里一遍遍想着，她如果告诉杜学然林月如还活着，会是怎样的反应。
车停在路边，官希娅从玻璃穿看着报刊亭，直视的前方正好挂着一本杂志，封面人物正是杜学然，温暖而自信的笑容。
他现在已经成功了，不久的将来站在最高点，让人刮目相看，这一切都如她预期的一样完美。
唯一不完美的就是…
自己这颗心也不在了！
七月二十，是杜学然的生日。
一早，餐桌上并没有什么特别，杜学然也如往常一样，吃完后上班去，依然是自己开车，就像官希娅也习惯自己开车，这是她唯一肯做的事情。
就在杜学然准备出门时，官希娅却叫住他。
“杜学然，晚上早点回来！”
“有什么事吗？”
回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有些想念他总是温笑的脸。
“如果不行就算了。”
官希娅不习惯降低口吻说话，能开口已经是她的极限。
“尽量。”
杜学然大步跨出，努力压下为她跳动的心，告诉自己，别再为她突如其来的好意，感到高兴，因为…随之而来的另一波拒绝。
车子从高架桥上下来，经过几家比较偏的精品商店，让人印象比较深刻，这算是一条小路，人流不断多，怎么能维持一家看起来装潢不算便宜的商店。
其中那一家独特的丝巾最为突出，Fruit of love（无果之爱）
到公司，杜学然就接到母亲的电话，想问问能不能回家吃饭，今天是他的生日，会记得也就只有自己的母亲。
“好，我早点下班回去。”
跟母亲道别后，杜学然才记得官希娅早上让自己早点回家，他不会奢望着，是为了回去为他庆生，才让自己早点回去。
而且，最后她自己也说算了，那就没什么好顾虑。
也许，让自己拜托受官希娅影响，还需要一段时间，等习惯了她冷漠，自己也会习惯对她冷漠的，显然现在还不行。
本想答应母亲，在山上睡一个晚上，却被官希娅早上无缘无故的话，困扰了一晚上。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这会儿回去，也是面对空空的大房子，杜学然还是下山，开着车回去。
佣人为他开门后，就瞧见他们脸上怪异的神色，杜学然不知官希娅又做了什么事，大步走进大厅，依旧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地方。
“先生，在餐厅。”
佣人知道杜学然找寻什么，提醒道。
转身，走进餐厅。
意外的，桌子上一道道他最爱的菜肴，以及生日蛋糕，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让他完全确定这是在为他庆生。
真的不懂，杜学然就这么站着，看着一桌已经冷却的菜，他完全不懂，官希娅到底要做什么？
两人明明就打算，相敬如宾，各过各的生活，为什么又来搅乱他的心。
“先生，这是小姐亲手做的哦。”
指着那盆蛋糕，佣人又说，口吻里透露出来的是满满的惊讶。
怪不得，那些花儿还是什么，歪歪扭扭的，就连字都看的有些奇怪，杜学然仰首轻叹了口气，坐下来，拿起叉子，挖下一小块蛋糕吃起来。
说实话，他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这蛋糕的味道，实在…有够奇怪的。
“因为小姐就弄个蛋糕花了一天时间，所以其他菜就由大厨做的，不过都是按照先生你爱吃的，这是小姐从来没有过的…”
佣人可能太过讶异，忘记身份，在杜学然耳边惊讶万分的说着。
是，官希娅很奇怪，如果是以往，就算她做了这事情，等不到他回来，只会发脾气，将这么全部毁去，接着还会警告佣人，谁都不准说出去，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会像今晚，仍由东西放着，还让佣人念念叨叨说着她做蛋糕，笨拙的样子。
站在官希娅房门口，伸手几次，就是没有敲下，她出来的话，他该说什么？谢谢？还是质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敲下去，说什么都好，他今晚都想看看她。
只是里头没有任何声响，是睡着了？还是在…
杜学然转向另一头，走到婚房门口，急速打开门，里头一片黑暗，开灯，看着床上，被子整齐的叠放好，没有任何人际。
不在，看来她真的睡了，那就明天说吧。
回到书房的房间，杜学然颓然的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发现床上的礼盒。
是一条…泰迪熊项链？
他曾经送过她一条同款项链，不过那只泰迪熊是只公的，这只是母的。
郁闷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