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燕无道的理由就是强词夺理,但是却没有好的理由反对。毕竟奴隶在大家看来,就是低贱的存在,只要成为了奴隶,这一辈子都无法翻身,这也是大家看不起奴隶的原因,又如何敢保证奴隶的忠诚。
最后还是礼部少卿站出来说道:“君上不可呀!这有违祖训!”
因为没有更好的理由,礼部少卿再次的把祖宗搬了出来。有时候就是这样,祖宗的话,只是一个用来堵塞他人的借口。至于是哪位先人的祖训,估计礼部少卿自己都说不出来。只能说是一种惯例好了,以前的王朝,或者说其他的王朝,也都使用殉葬制度,所以这就成了祖训。
燕无道的话没有人敢说认同,但是礼部少卿的话,却得到了很多人的响应,一个个“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燕无道,希望燕无道放弃自己的想法。
燕无道不清楚,左相到底和太宰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能够让左相和太宰等人之间配合。按理来说,左相为了救王后,应该赞同燕无道才对,但是他没有。估计想让左相配合太宰,太宰肯定给了左相承诺。难不成要私自调包。先不说这种方法行不行,估计以老王后的性格,她也不会同意的吧。
不解归不解,燕无道还是耐心的说道:“孤知道,父王一直喜欢瓷器。而且瓷器也是殉葬的必备物品之一。所以为了表达孤对父王的思念,以及身为子女的孝心。孤决定利用瓷器来殉葬,只有这样,才能够体现出孤的一片诚心。所以所有奴隶殉葬,都改用瓷器代替。”
燕无道的话,简直就是昏君的表现。为什么要用奴隶殉葬,主要是奴隶便宜,奴隶的性命,如同牲畜一般低贱。可是瓷器不同,因为瓷器是贵族才玩的东西,穷人没有几个玩得起的。所以这就造成了瓷器比奴隶的人命要贵重。如果用瓷器代替奴隶殉葬,民部也承担不起。
所以他的话刚刚说完,民部少卿就开始站了出来反对。众臣也是在心里冷笑,笑燕无道的幼稚。毕竟燕国可不是君上一个人的私有财产,而是所有贵族的,燕无道这个君上所在的燕家,只能说是燕国最大的家族之一,燕家只是贵族的代表,代替管理整个燕国而已,只要他们不同意,燕家就不可能坐上君上这个位置了。
宗人府很明白这个事实,所以一直为贵族服务,而不是为了君上去服务。这也是王权总是被牵制的原因所在。
君上下命令的前提,一般都是经过朝会的商议。所以君上下的命令,一般都不能算是他自己的意见,而是大部分贵族的意见。如果燕无道想要把这里变成一言堂,那就大错特错了,大不了重新选择一个贵族世家,成为燕国的君上。燕国就是这样来的。
大家嘲笑燕无道,是认为燕无道无知,到现在还没有认清局势。也难怪,毕竟年轻气盛,难免的有点冲动。以为当上了君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认为一个命令,就可以改变朝廷以往的惯例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简直是太天真了。废除奴隶殉葬,可不是君上一个命令就可以解决的。
瓷器体积小,而奴隶的殉葬坑很大。想要换成瓷器代替,打击需要几十倍的瓷器,而且单件瓷器的价格,也是奴隶的几十倍,一来二去的话,支出可就大多了。大家虽然希望燕无道成为昏君,彻底沦落为傀儡,但是也不希望他把所有的钱都用来做这种事,毕竟里面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
而且大家这次朝会的目的,也是为了难为燕无道,怎么可能就轻易让燕无道得逞。无论燕无道提出什么样的方法,他们都有办法反驳。
“启禀君上!今年曲河一带水涝严重,百姓流离失所,颗粒无收。民部支出巨万钱粮。再加上多地不平,今年的税收要迟来一段时间。边关的将士也等着拿晌。无法分出那么多钱去选用瓷器殉葬,还希望君上三思,以免坏了国之根基。”
不管怎么说,这里大臣众多。礼部少卿虽然反对,但是也不敢明着来。不是他害怕燕无道,而是不想给政敌一个对君上大不敬的把柄。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所以他也需要找一个理由才可以。惦记他位置的人,绝对不少,很多人都不介意踹一脚。但是他没有意识到,以及说了民部少卿的话。
虽然礼部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影响力却非常的大。毕竟贵族都是非常讲究礼节的,或者说把礼节看的很重。所以礼部有着众部之首的称呼,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正符合贵族那虚伪的外表。
“对于这个问题,孤也是思考过了。但是这是孤对父王的一片孝心,所以无论如何,还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今年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年份,而且在今年,父王也仙逝了。孤的伤心之情不能自拔,还希望各位能够理解孤的这份心情。”
在燕无道说这些的时候,众人都忍不住撇嘴。什么伤心之情,大家可都是听说过小道消息,在老君上死去的时候,这位新君上曾经高兴的跳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发现伤心。而且不仅仅如此,大家卖力的哭的时候,就差一点没有抹辣椒了,可是他倒好,几乎就没有哭出眼泪来。所以对于燕无道的伤心,大家只是当做没有看见而已。
“孤知道民部钱粮短缺,所以打算退而求其次,利用陶器,来代替瓷器。这样的话,花费就会降低至少几倍,毕竟陶器比较便宜。而且孤别出心裁,决定把所有的陶器,都制作的和真人士兵一模一样。制作出一个陶俑军队,来守护父王。
这样做的话,有几大好处。大型的陶俑,不必要做那么多了,钱也就省了下来。而且陶俑军团,比奴隶要忠诚很多。他们不懂得背叛。最重要的是,关于陶俑的话费,全部有私库承担,这样也不会给民部带来负担,不知道众卿觉得孤这个方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