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这刚刚才见过皇上,现在又见,恐怕太过于频繁,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我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小福子,随即嘴角微扬道:“岁月真是最无情的东西,就连小福子也成长了不少嘛。”
“主子虽有十三影帮着,但如今是多事之秋,奴才也不能闲着,奴才必会尽自己所能地帮主子,还望主子能让奴才帮主子分忧。”
我满意地点点头,思索了片刻,缓缓启唇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昨晚李丞相的试探就可以看出,许是各国都对本王这个酒肉王爷好奇了,有趣。小福子,你说本王的戏就那么差吗?”
“这……奴才觉得主子不是戏差,而是如今各国既然都欲有所行动,必是万事小心,又岂会放过对于王爷的试探呢。”
“罢了,你去拿几壶酒来,然后去趟父皇那里,就说本王先因无力阻止柔儿远嫁,后因皇后前来谈及柔儿嫁妆之事而心中愤懑,一壶酒接一壶酒地灌,你怎么劝也不听,然后这接下来的戏就看你的了,别让本王失望。”
“奴才明白。”
“夙王爷,奴才来传皇上口谕了。”
我饮着杯中的酒,淡淡地扫了一眼被小福子领来传旨的父皇贴身总管李公公,语气中透着忧伤道:“李公公有什么口谕就说吧,本王听着便是。”
“这……这不合礼法吧?”这时,李公公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下意识地说道。
我扫了眼那个小太监后,定定地望向李公公道:“李公公,你最是了解本王的,本王向来得父皇疼爱,这礼法何时顾过?”
“是,这小太监是新进的,日后奴才必定……“
“日后?如今都敢挑主子的错处,你还指着日后能教好吗?”
“这……”
“嗯?难道李公公不愿?怎么?本王护不了自己的妹妹,难道还惩治不了一个奴才了?”我将手中地酒杯猛地往地上一摔,道。
“你这欺主的死奴才还不跪下给主子赔罪。”李公公忙对着跟着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太监道。
那多嘴的小太监此时脸色已吓得煞白,忙扑通一声跪下讨饶。
我微微皱眉,冲小福子使了个眼色,小福子会意地走到我身边劝道:“主子,李公公是宫里地老人儿了,自己的手下犯了错自是知道该怎么罚的,主子就将这该死的奴才交给李公公处置便是。”
“李公公会秉公处置吗?本王看李公公可不怎么舍得罚这个奴才呢!”
“王爷,这小太监是奴才的干儿子,奴才自是舍不得处置了,若是王爷生这死奴才的气,您就发奴才吧。”
“作为父亲怎么会舍得儿子去死呢,但父皇却……罢了,此事本王不追究了。李公公还是宣旨吧。”
“传皇上口谕,夙王不识国体,有负于朕之所期,今起禁足一月以思己过。”
“不识国体?禁足?本王何时需要这些了?好,禁足不是吗,本王就禁足便是了。李公公,你回去告诉父皇,本王即使禁足,也绝不允许柔儿远嫁他国。”
李公公走后,小福子忙给我倒了杯清茶,道:“主子,您今个儿这么一闹,奴才可是糊涂了。”
“糊涂?恐怕不止你糊涂了吧,恐怕就连本王那表哥还有各国细作都要糊涂了,不过难得糊涂嘛,对于他们也是好事。”我抿了口清茶,邪笑道。
一杯茶下肚顿觉身体轻快了很多,向小福子吩咐道:“既然是禁足,那咱们就好好地禁。去找几个舞姬过来,还有再来几壶酒。”
“是,奴才这就去。”
小福子正要去准备,我忙拉住他低声吩咐道:“把那机关壶拿来。”
就这样歌舞升平了十日,竟是柳依依第一个登门拜访。
“夙儿呀,皇上为你可是操碎了心,虽是禁了你的足,也是恨铁不成钢,他心里还是疼你的,你可不能让他既要担心柔儿还要担心你呀,这几日柔儿也是不省心。你如今被禁了足,都没有人能劝柔儿,听说这几日柔儿正在闹着绝食呢,可皇上只是传了身边的太监去安抚柔儿,并将婚事定下了,就定在两个月后了。不过本宫问过尘儿了,尘儿保证定会疼爱柔儿的,并且也想借着这次的联姻来加固两国的联盟,这一点儿你可以放心。”
我故作有心无力之态猛灌了一口酒,心里却在冷笑,心念说是为了来劝我,实则是想再添一把火,意思是这宫中只有我一人在意柔儿的死活,若我都不管了便无人在意柔儿,并且也点明了柳如尘只是为了两国联盟而娶的柔儿,这妖妇!
“罢了,你好好想想,本宫就先回去了。”
我望着柳依依离开的背影,满意地一笑,柳依依这次来除了添把火,还为替柳如尘来探探风,由此可见,柳依依曾今因为我那日的话而与柳如尘谈过,不然后面那句话是万不会说的。柳如尘,你也应该来看我了吧,不然我这出戏可就不好收场了,你若不来,我可就没办法名正言顺地送柔儿去柳国了。柳如尘,你可别让我失望呀,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明明同意柔儿远嫁,为何还闹这出吗?或者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既然知道了,你怎么可能会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