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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妇唱夫随天涯去

经过几日搜索,仍然未曾找到皓月,齐焕对煦城殿最为熟知,可依然毫无所获,而七日期限就快到,届时找不到皓月,赵括将会被处死。

赵括是无辜的,他不会害皓月,那日亦是赵煦设陷引开他,才有机会下手,而近日夏邑昇也消失,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已经被赵煦所害。

当日救下受重伤的皓月,本是善意,但是看清她的面貌后,心生一计,皓月的面貌于当年的萧丽妃生的十分相似。

当时的自己对皓月没有半点怜惜,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越是相处,齐焕就越发现她的美好。

到开封之际,便于赵煦取消其计划,没想到他仍然暗中进行,亦是当初自己不愿意让皓月牵扯其中的原因。

那日赵括说过他想要的从来不曾是皇位,也就是说他只是想与赵煦斗,因为萧丽妃的死就是被赵煦其母贤妃所害。

如今赵括见到皓月,已经如当时设想,成功的将他的注意力移开,才会宁愿与皇上对抗,亦不愿意将皓月放回。

夏邑昇之死,赵括入狱,皓月下落不明,而又找不到证据向皇上禀明,这已经是天衣无缝,齐焕坐在客栈的窗台前望着月亮。

如若不是当年父母欠贤妃一份情,自己亦不会陷入其中,现如今恩情已还,他就不用顾忌什么。

吱吱吱吱——(小焕哥,我来了——)

听见熟悉的叫声,齐焕露出笑容,歪头看见小焕已经停在自己的肩上。

“爹娘可好?”

吱吱——(好,小焕哥许久没回去,爹娘想得紧,让你早日回去。)

“嗯,就回去,小焕,哥给你带个嫂子回去如何?”

吱吱——(是美女姐姐吗?)

“嗯,真是聪明,走吧,带哥哥去救嫂子。”

小焕是一只黑鼬鼠,却是全身洁白如雪,百毒不侵,更能解任何毒,还有一点便是灵敏的嗅觉,比起狗儿有过之而不及的,因此早让人带信到吉州,自然会有人通知父母。

跟着小焕一路到了煦城殿,它停在了赵煦的书房门口,里头他早已经翻透并未有什么藏身之处,更没有机关暗道,但是小焕的鼻子是不会错的。

“小焕,你确定?”

吱吱——(确定!)

两人进入书房内,小焕继续到处嗅,在书房桌地下停了下来,来来回回闻了好几遍。

吱吱——(在这里。)

“这里?”

齐焕伸手四处摸了一遍,发现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又该如何打开呢?将书桌移开,继续查看,亦是没有什么机关。

门外传来脚步声,齐焕迅速将书桌移回原来的位置,蹲在书桌底下。

嘎吱,门被打开,有个人影晃了进来,没有掌灯,亦是轻手轻脚的,看来人的脚步并不会有武功。

齐焕已经适应黑暗,找准时机,捂住对方的嘴巴,将剑抵在其脖子上。

“不要出声,否者我杀了你。”

“唔唔——”

黑夜中,齐焕闻到了属于女子的胭脂香味,是个女的?

“你是谁?”

女子努力的将捂着自己的手拉开。

“不要出声,否者小心你的脖子。”

女子点点头,齐焕缓缓的放开。

“焕哥哥,我是秋棠。”

上官秋棠听出是齐焕,小声的说道。

“秋棠?你来做什么?”

还鬼鬼祟祟的,她已经嫁作王妃,为何还这般鬼祟进自己家的书房。

“我我知道表哥抓了皓月姐姐,所以想救她。”

齐焕不是不相信她,但是她现在毕竟是王妃,怎么也得帮赵煦才对,为何还反过来救人?

“焕哥哥,表哥不知道用什么把柄威胁爹爹,强行让秋棠嫁给他,而爹爹如今的兵权已经差不多被表哥所夺,不甘于表哥同流合污的爹爹亦是被表哥掌控,求焕哥哥救救我爹吧。”

上官秋棠话中带着哽咽之气,赵煦早已经失去人性,他等着一刻等很久了吧?

“秋棠,皓月在哪里你知道吗?”

“嗯,那天表哥带着皓月姐姐回来的时候,在躲在一旁看见了,就是在这个书房内。”

重新移开书桌,齐焕四处触摸,想找出机关所在,可是意识一无所获。

“表哥那次好像是靠近窗台位置,接着我看不见,可能是靠那边的。”

齐焕一听,小步挪到窗台边上,在墙壁上发现一个裂痕,小心的沿着细缝摸索,是一个正方形的砖块,将其拿出来,发现脚底下的地面露出一个空洞,原来真是在这里面。

“秋棠,我下去,你看着。”

“嗯,焕哥哥小心。”

慢慢的沿着洞口下去,大概有两人的高度,齐焕触及地面,就可以看见一个设有厢房大笑的密室。

齐焕将火折子点亮,一眼就看见被放置在床上的皓月。

“皓月,皓月?”

迷迷糊糊的皓月听见熟悉的呼唤,她努力的想挣开眼睛却没有任何的力气。

皓月微弱的气息不容许齐焕耽搁,将她抱起来,回到书房内,将东西恢复原样。

“秋棠,你快走,别让人看见,让你爹先忍几日,到时候自会来搭救。”

“谢谢你,焕哥哥。”

幸好皓月只是睡眠时日过长,导致精神不济,而密室内的空气流通极差,因此才会出现不间断的缺氧。

皓月迷糊醒来之际,发现不是黑暗的,一下子还不适应光的她,重新闭上后,待适应了才睁开,眼前的环境似乎在哪见过。

“你醒了?感觉如何?”

齐焕着急的声音响起,皓月转动眼眸,看向他,脑子中一幕幕的事情开始回放,让她脸色越变越差。

“还是很不舒服吗?”

转过头,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她心很痛,因为夏邑昇的死,因为赵煦的利用,更因为他的虚情假意。

“唉,早知就不带你来开封,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

齐焕见她这样说道。

“齐,齐焕——”

太久没有说话,粗哑的声音让皓月不适,顿了顿,“你真的要我以身相许才肯放了我吗?”

“皓月,你想说什么?”

蹙起眉际,齐焕似乎有不祥的预感。

“如果要命我可以给,如果要留我一条命,身体我也给得起,如今你们也利用完了,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再为难我。”

每说一句,皓月都觉得心一阵阵的痛,早知情不该碰,现在痛的都是自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皓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就行了,齐焕,放了我,我不想再跟你们有任何关系!”

这段时间,比自己在训练是所受的苦更为难熬,身体多苦她都可以承受,但是心受伤一次就够了。

“为什么?”

“别问我,算我求你。”

看见皓月脸上痛苦的表情,以及泪流不停的她,齐焕闭上眼,重新睁开时,蒙上了一层灰暗。

“好,等你身体好了,你去哪我都不拦你。”

听见关门声,皓月知道齐焕已经出门了,当听见他放手之时,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躲进被子中,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哭声来。

齐焕寻得皓月,禀明皇上,并将赵括放了,赵括虽然在牢狱中,朝廷全部倒戈相向,但是他出来后,却获得齐焕的帮助。

顿时朝廷中人开始犹豫,就连皇上都不解,他是如斯聪明之人,齐焕一向与赵煦交好,如今突然与赵煦决裂其中必有原因。

当赵煦得知皓月被救后,盛怒,本以为齐焕不会再去管他与赵括的争权,没想到却站向他一方。

而抓皓月本是想牵制赵括及齐焕两人,现在失去这个重要的棋子,赵煦便将怒气发在上官秋棠身上。

上官国昌得知后,与赵煦拼命,却失足撞向加上的石柱上昏迷不醒,皇上见状将其兵权收回,导致赵煦又失去了一半的兵权。

皓月在客栈的几天几乎不曾与齐焕说话,更没有出客栈,因此对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待到她痊愈之时,开口的第一个要求是让齐焕带她去见赵括,齐焕没有问原因,两人变得沉默。

再一次来到樾城殿,心绪似乎多了丝惆怅,虽与赵括认识不久,却带着点不舍,夏邑昇的死对皓月来说,冲击不小。

她不是没有见过人死,但是从来不曾见过有人是为自己而死,更是为了自己放弃了国家的使命,可想而知留下的那些西夏国的兵队会如何想夏邑昇。

还有赵煦,那个曾就为自己撑腰,让她安然度过那段初到古时的惊慌,皓月感激,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欲望都让人迷失一切。

皓月从来不曾想过会经历这些事情,还有那个自己放在心底的男人,他的一切自己从来未曾看透过。

“小女子皓月见过王爷。”

皓月见到亭中的赵括,淡定浅笑福身。

“不必多礼,坐吧。”

赵括看着皓月,脸上的表情柔和许多,她憔悴许多。

“皓月,可曾怪本王?”

当他知道皓月被赵煦抓走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赵煦,本以为这些事情都是齐焕在操纵,事后想想,以齐焕的性格,不会将自己心爱女人推向危险之地。

与齐焕过手是不可能了,只能依照他计划的,先放低赵煦的警戒心,让他入狱,好让齐焕有时间救出皓月,毕竟皓月是在自己的殿中被擒,他自然脱不了关系。

“不,王爷思念娘亲实属情理。”

皓月一直都不曾怪过他,反而觉得这样的男子,更让她觉得欣赏,至少他懂得人性。

“呵,如果本王让皓月留下,可愿意?”

明知齐焕坐在身旁,赵括依然问,此时他不是将她当做自己的母妃,只是因为喜欢,喜欢与她在一起。

“王爷缪爱,皓月感激,只是皓月心不在此,还请王爷不要为难皓月。”

“好吧,本王知道为难,今日一别,就不知何时再能再相见了,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

赵括举杯说道。

“嗯,也请王爷保重。”

赵括亦看出皓月与齐焕两人似乎存在误会,但是他为旁观者,无权插手,如今的他已经渐渐放下对母妃的思念。

皓月与樾陵王打过招呼后,便自行回客栈。

“你还未与她说清楚吗?”

等人走后,赵括睨了齐焕一眼问。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齐焕还是一样看不爽赵括,努努嘴反驳。

“赵煦做了许多利于自己的事,但是他所做的事情中,最错的是他挑起了我的兴趣,如今的我想与赵煦堂堂正正争天下。”

站起身,赵括脸色依旧冰冷,但是齐焕却觉得他内心似火,这才像个正常人,免得像个冰块一般。

“天下是谁的都无妨,只要百姓安居,我再也不想参合在你们中间了,要知道皇上时不时就问我为什么突然倾向于你,我什么时候帮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流言真是胡说八道,他只是多上了几趟樾城殿,怎么就成了站在赵括一边,摇摇头玩世不恭的说。

“呵呵。如果可以,我还真想与你一争高下!”

赵括冷笑,带着丝丝玩味看着齐焕。

“打战?斗阴谋?好玩是挺好玩的,不过费脑筋,偶尔玩玩不错——”

拿起桌上的豆沙糕扔进嘴里,摇摇晃晃的走出亭子,摆摆手,走了。

步出樾城殿,耶律齐焕此刻终于明白爹口中的无奈,宁愿褪去红尘,隐居深山,跟娘做一对与世无争的夫妻是何感觉。

轻叹口气,多年的良朋知己在权势面前变得一文不值,他耶律齐焕不愿做这样的人,亦不愿意为了权力失去所爱的人。

熙宁十一年(1078)三月,赵煦为了夺取太子一位,密谋夺兵权,被赵括识破,皇上一怒,将其所有兵权收回。

熙宁十二年(1079)十一月,赵括助辽国歼灭西夏余孽,得到辽国大赞,神宗皇帝大悦,宣赵括为太子,而蓄谋已久的赵煦,自乱分寸竟刺杀赵括被抓,废除海陵王称号。

熙宁十三年(1080)八月,神宗驾崩,十二皇子赵括即位,号庆宗。

青葱蔓藤,漫舞柳条,缠绕摇动,参差不齐,随风飘动。碧绿的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雕榄相连,雀鸟追逐,好一番安逸宁静景象。

乒乒乓乓——

突然一阵撞击声打破宁静,春未眠大门虽然开着,但是大堂上毫无一人,抬首观望,只见所有的人都挤在楼上,好似在看什么热闹。

上前一看,啊哟,不得了,他们全都在一间房前探头探脑,里头不时出来重物坠落声,让人甚是好奇。

吱呀——

大门打开,走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小焕哥,只见他带着一脸坏笑,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干了什么坏事,瞧他一身狼狈的。

“今儿个谁赢了?”

花娘见他出来,便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她可是将自己的家底全压上了。

“本少爷今晚将就寝于此,你说谁赢?”

小焕哥双手叉腰,剑眉一挑,附在花娘的耳边说道。

“啊哟,我就说小焕哥行,散了散了,大家去收钱。”

一群人一哄而散,有忧有喜的,小焕哥见人差不多走光了,灰溜溜的回到屋内,将门重新锁上。

“嘿,老婆,今儿个我给你洗脚,如何?”

齐焕一脸谄媚,自行动手将弄一地的东西,重新收拾好,嘴巴讨好的说。

这声老婆倒是叫的挺顺的,皓月坐在梳妆台前白了他一眼。

那日从樾城殿回到客栈,她便一人回到了吉州,到了吉州她才听闻皇宫里头发生事情,才知道是自己误会齐焕。

还未过几日,那个无赖小焕哥又开始在吉州出现,赵括早将萧太傅查办,原来赵括并不是萧太傅的背后力量,赵煦才是。

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皓月也已经看开,至于飞鹰大盗小焕哥还受到了吉州百姓的追捧,让皓月气结,什么事到他身上都成好事了。

她不要他是什么王爷,拥有任何的权力,只要他将自己视为唯一就够了,不过他会回到吉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吗?

“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整好身上的衣服,皓月回过神,垂首说道。

“回,可是不能回,娘说不带你回去,以后都不用回去了。”

齐焕拍拍手,拍去身上的灰尘,手还未洗,就准备拿起桌上的糕点吃,被皓月一把拍掉,自行拿起糕点喂他。

乐的有人服侍的齐焕,张嘴抬首看着眼前的皓月,越看越上心,原来爹口中只要有娘在的地方,哪里都一样是这种感觉。

如今想起赵煦,对他多了份遗憾,一个可以交心的知己好友难求,但他却选择了不归路,不知这会儿他是否想开了。

“我与你非亲非故的为何要带我回家?”

见他眼神中丝丝的黯淡,皓月明白他应该想到谁了,轻轻将他嘴角的屑沫擦去问道。

“谁说的?整个吉州都知道你是我小焕哥的女人,而且咋们该做的事也都做了,还能说非情非故?”

齐焕喝了口茶,贼笑戏谑的说。

“你别忘了,我是身在青楼的人,今天可以是你,明天就不一定了。”

背过身,皓月笑得一脸妩媚,这个赖皮,追到吉州来时,竟然真向她索要身体,而自己身手不如他,硬是被吃抹干净。

不过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吃了就吃了,不过别想她会乖乖的听话。

“可是我会让那些人直不起腰来。”

孔武有力的双臂缠上皓月的纤腰,齐焕埋进她的颈间,闻着专属于她身上的淡香,口气虽是轻柔,但是皓月知道他说的不是玩笑。

“放手!”

皓月想擒住齐焕的手,准备来个过肩摔,却早已经洞悉她的一招一式,轻易的将她翻个身,压在自己的胸前,让她动弹不得。

“唉,我说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这大男人被人说做吃软饭的让你养着,就是死皮赖脸的跟着你,让人说的这么难听都忍了,你就别气了。”

本挣扎的身体,因为他的话渐渐软下来,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不语。

“怎么不说话?你说要怎么做才跟我回去?”

皓月眼珠子咕噜转一圈,想起一件让她觉得好玩的是,抬起头露出狡黠的笑意,让齐焕头皮发麻。

“见过我教人跳的钢管舞吗?”

齐焕点头,就是在一根竹子上围着跳,那舞姿极为撩人,让他都想将她藏起来,就算是看的人都是姑娘,他都不愿意。

“齐焕,你其实长得比我还美,对吧?”

慢慢的脱离齐焕的身子,皓月一脸诡笑的问。

“皓月,我说过我不喜欢人家说我美!”

脸色微变,眉际蹙起,齐焕语气带着警告。

“咳咳——本来就是啊,不然你为什么要带那么丑的兽皮?”

皓月人已经挪到桌子后,已经做好随时逃跑的姿势继续说。那是将她吃抹干净后的第一天早晨,趁他还在熟睡之时,脱去他的兽皮。

真是惊为天人,皓月很羞愧的说,当时的她看的眼睛发直,口水在嘴边泛滥,当他睁开眼的瞬间,口水顺势滴在他的胸膛上。

明知齐焕早已经醒来,他没想对自己隐瞒,才任由自己拿开兽皮,可是见到皓月的反映后,死都不让她看第二次。

这次的好好利用下,真是小气鬼,不过真的太美了。

“那你想怎样?”

知道皓月脑子一定在打什么歪主意,齐焕轻笑,如若这一次能够搞定她,应该也值得,只是为何他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呢。

“嘿嘿,我想看你扮女装的样子,一定迷倒众生,会不会将春未眠的门槛踏破?”

光是想到他脱去兽皮的样子,皓月都觉得上帝真是不恭,不应该将那样完美的面容生在他的脸上,那实在是太罪过了。

如果穿上女装,啧啧——简直就是红颜祸水,她是白莲,那他就是天山雪莲,晶莹剔透,白璧无瑕,更是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收起你花痴的面孔,我是不可能穿女装的。”

终于明白皓月的意图,齐焕干脆坐下,摇摇头坚定的说。

“哦?”

皓月挑眉,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答应,也跟着坐下来,她自有办法。

终曲 千年执手亦不悔

晚上,齐焕看着异常热情的皓月,想起下午她说过的话,难道这其中有诈?可是无论是不是有诈,此刻的他已经无暇顾及。

身上附着专心挑逗自己的皓月,齐焕无奈自己就是无法抗拒她的热情,就算是万劫不复的陷阱他也得跳,翻个身将主动权收回,两人共赴火热的一夜。

清晨,喜鹊在窗外枝头嬉闹叫着,外头已是艳阳高照,明朗而舒适。

皓月的房内,纱缦飘荡,床上凌乱的被子,带着浓郁的****。床上伏趴着男人齐焕,露出精壮的上身,被子只盖到腰部。

太阳慢慢的射进房间,还在睡梦中的齐焕被刺眼的阳光弄醒,他用手挡了挡,睡眼惺忪的睁开眼。

双手撑起上身,被子顺势滑落,发现自己全身****,而身旁早已经没有人,他环顾四周,太过安静。

快速将衣物穿好,看看时辰应该是巳时,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想起昨晚的事,齐焕狐疑的走出房门。

穿过廊道,一路看见下人急急忙忙端着各式各样的糕点水果往前堂去,齐焕更觉得奇怪,这一定是皓月搞出来的。

到了前堂,齐焕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为何大白天的春未眠会有如此多的人?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喂,这打算做什么?”

随手拉了个下人问。

“喏——”

下人指指侧面墙上的挂布,接着他又忙去了。

齐焕起身道挂布面前,想看个仔细。

“赈灾义演?正午时准时开始,由两絮姑娘亲自献上……”

还未看完,齐焕便气急败坏在人群中找人。

“两絮呢?”

看见花娘正忙着招呼客人,齐焕一把拉住,脸色铁青的问。

“别瞎参合,不知道,两絮不让说。”

花娘可不像错过赚钱的机会,说是义演,她还是可以从中捞一笔,这可是两絮自己答应的,为了不让他破坏,花娘敷衍的挥一挥手说。

皓月一定在练舞房,如果她想用这个办法逼自己的话,不可能让他找不到。

穿过人群,到了落月阁边上的练舞房,果然听见皓月的声音,她正在指导乐器师,齐焕一把将门推开。

顿时全场安静看着脸色极差的齐焕,只有皓月脸上没有任何讶异的表情,只是一脸挑衅。

“你给我出来!”

皓月乖乖的走出去,一点都没有不情愿。

“怎么?我昨晚的伺候还让你不舒服吗?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做什么?”

好笑的看着齐焕,皓月轻声细语的问。

“你真要跳舞?”

齐焕将皓月不安分的手拉下,怒气冲冲的问。

“这榜都放出去,钱也收了,还有假吗?难道我想失信于人啊?”

垂首压着笑意,皓月揉搓着手中的手帕说。

“顾皓月,你好样的,我扮女装还不行吗?”

只能窝囊的顺从,齐焕绝不可能让人家再瞧见皓月跳舞的一面。

“啧啧啧,可惜晚了,你就算穿女装我还是得上,不然我不还是失信于人了?”

谁让他昨晚不顺从自己,现在她要翻倍,以前总是他牵着自己走,现在也让他瞧瞧这种滋味。

“那你还想怎样?”

皓月都能听见齐焕咬牙切齿的声音。

“咳咳,就是你替我跳咯,反正我都是掩面的,你跳别人也不知道。”

齐焕半眯着双眸,终于明白昨天为何问自己是否见过她跳舞,再看着奸计得逞的皓月,想笑却强忍的样子,真是败在她手上了,想他一个堂堂男子汉,还得穿女装跳舞。

“你别这样看我,说不定你还会一举成名,我绝对比不过。”

被看的不自在的皓月,献媚的说。

“一举成名?我宁愿去死。”

“好了好了,大不了你跳完这次,我就答应你跟你回家。”

为了能让他跳,皓月继续诱惑。

“真的?跟我回家?”

齐焕一愣,不敢确定问。

“嗯,所以乖乖替我跳。”

皓月点点头,想到见他的父母,其实她很紧张的。

她知道古代思想保守,一般人听见自己在青楼呆过,都不愿意接受,所以皓月才迟迟不肯跟他去见,怕得到不好的结果,那她宁愿现在这样。

“我跳,不过爹娘不是迂腐之人,他们早就知道你的事情,你根本不用介意。”

被齐焕看穿的皓月,不禁红了眼,露出笑容点点头。

最难过的时候到了,齐焕死都不看向镜中的自己,无论皓月如何夸自己。

“齐焕,你看一眼嘛,真的很漂亮,看的我都嫉妒了。”

略施粉妆,顿时本来就清秀绝美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狭长魅惑单眼皮的双眸,泛着泪湿的水亮,鼻梁秀气挺直,樱桃薄唇,咋看之下,皓月觉得他很像个混血儿,就是身材比较高大点,皓月抿着嘴偷笑。

“行了,我说不看就不看,快去跳,跳完跟我回去。”

齐焕转开脸,说道。

“行了,不用我再教你一次,你真的会跳?”

皓月狐疑的看着齐焕,本想在房内再好好教他,没想到他说不用,这倒让她奇怪了。

“不用。”

齐焕一把将皓月拉坐在他的腿上,伏在她的耳边呢喃,“我怕你一跳,我们就出不了这个门了。”

想起那挑逗的舞姿,让齐焕又想碰皓月,也不知她给自己下什么迷药了。

“贫嘴。”皓月扬起笑容,细看他的容貌,“你说突然有人进来,会不会吓一跳,我们两个美女抱在一块,哈哈——”

果然,门外传来翠儿的呼叫,皓月连忙起来,为齐焕蒙上面纱,她躲在一边,替齐焕应了一声。

外头在花娘的安排下,大多人已经坐好,换上男装的皓月不着痕迹的站在人群中看着舞台。

她还是担心齐焕会不会出什么纰漏,如果穿帮了不就被人看见他的样貌,那会不会引来不必要的后果,想想早知道自己抚琴就好了。

经过皓月改良的音律想起,不同于古时柔和的音律,因为要有酒吧里劲爆的效果,所以皓月让人加上击鼓。

台中间已经有一根特制的钢管,女装的齐焕飘然而至,只见他双眸扫了大家一圈,只是那么无意的,就引起地下一阵抽气。

自己给齐焕画的眼妆会不会太妖了,她怎么看着也觉得太过妖媚,天呐,皓月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惊讶的看着齐焕,他学的十分的像,就连柳眉之间的顾盼都可以顾及,而且他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似乎已经识穿她一般。

“哇哇,两絮姑娘一直看着我,大家看见了没有?”

跟皓月站在一起的男子,突然激动的大叫,皓月知道齐焕是看着自己,还有他故意挑逗的姿势及眼神,让她都招架不了。

真是妖孽,怪不得他天天都带着兽皮,不然会祸国殃民。

“好,好——”

底下的人一阵欢呼,皓月看的脸色心跳,撇开眼,真是自作孽。

一曲毕后,底下的人都想让他再来一曲,幸好花娘及时救场,让后面的姑娘们先补上,皓月连忙回到后台。

匆匆走会房内,一开门,就被齐焕拉着抱住。

“怎样?还满意?”

带着气喘,炙热的气息吐在自己的耳际,让皓月身体一僵,双手抵住他上下起伏的胸膛。

“满……满意,你先放开我。”

“怎么?你脸怎么这么红?”

齐焕故意来回摩挲着皓月的脸颊,继续挑逗。

“我热,你先放开。”

谁受得了他那样的眼神,皓月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挣扎着要离开他。

“不放,我也热,帮我把衣服脱了。”

一手抓住皓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衣领边上轻声说道。

“你自己脱。”

“不然我帮你脱,你帮我脱。”

故意不放过皓月,想起那些男人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齐焕就不舒服。

“好了,我错了,不该让你穿女装跳舞。”

被逗得双脚发软,皓月可不想大白天自己跟欲求不满一般,将齐焕吃抹干净。

“替我卸妆吧。”

死盯着皓月好一会儿,齐焕终于松手,坐在梳妆台前让她替自己卸妆,皓月嘟着嘴巴看着镜中闭着双眸的男人。

待他重新睁开眼,皓月已经替他将兽皮带好,两人就这么看着。

齐焕一把揉住皓月,咬上她的唇,带着点惩罚性,以表示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皓月饶舌阻止,两人缠绵在一起。

那场赈灾会演获得巨大的成功,自然大家讲功劳归于皓月,这让皓月扳回一局,齐焕占了自己的飞鹰的名誉,自己占这么点便宜应该不算什么。

所得到的财务自然捐给那些受灾的百姓,这也算是做了一大好事。

这事儿过了几日,齐焕与皓月两人相携出城,准备回家。

两人停在五岳山前,齐焕刚准备抬脚进去,就被皓月拦住,怪异的看着皓月,才恍然大悟自己似乎还没有告诉她,他的家就在五岳山内。

“为什么往这里走?”

皓月看着阴森的五岳山,毫无人气,而且这里混杂着各种毒物,进去就出不来了,齐焕不可能不知道。

“我家就在这里面,走吧。”

“等等,我似乎还有什么不知道。”

警觉的看着齐焕,一看便知这家伙又忘记说什么事了。

“嘿,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不然我不去了。”

一个转身,齐焕又将人拉回来,不是一向很淡定的吗?最近似乎变得毛躁了,撇了她肚子一眼,顿然。

“好好好我说,别动气,这些效果都是我爹弄的,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毒物,至于传闻,咳咳,自然就是我传的。”

看着山尖乌紫的气围绕着,让人看着都怕,皓月顿时觉得齐焕的爹亦是很可怕。

“我家在里头,爹为了娘隐居在山林中,不希望受到打扰,才这么做,等你们见到他们自然就会明白。”

“那那些瘴气?”

“那确实是山间自带的,不过对人体没有什么伤害,会让人产生幻觉罢了,只要你不想任何杂念,穿过后便是一个山明水秀的世外桃源。”

看见齐焕望向五岳山的眼神,皓月知道他对这里有很深的情感,皓月点点头表示明白。

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的皓月,又停下来,看着身旁的齐焕。

“那次揭榜就是为了不让人识破这个障眼法?”

“嗯?终于想起来了,真是迟钝,我不会让人打扰这里的一切。”

白了他一眼,皓月跟着他看着这片山,齐焕很爱他的父母,而且也听出他的父亲也很爱他的娘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能够让南院王舍弃一切生活在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拥有丈夫无私的爱,拥有儿子的爱,一定很幸福吧?

“走吧,爹娘已经知道我们要回去,他们肯定在等着我们呢。”

“嗯!”

皓月看着齐焕牵起自己的手,她也会很幸福,因为在这里亦是有爱自己的相公,还有那个未见过面的婆婆公公。

耶律齐焕,一个看似简单的男人,却有着不简单的背景,看似漫不经心,却事事细心。

也许是天意,上天为了补偿她从小所受的苦,所以她来到了这里。

从没想过,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二个年头的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心动的男人,却在这里找到了幸福。

颜如花,淡如水,

甜笑盈盈隐香去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盈袖舞,

舞尽霓裳闻余香,

千年前,

不知情若何物,

但转时空,换情物,

入相思,知相思,

只愿君心似我心,

佳期异世旦相逢,

执手千年两相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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