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往后看,紧接着纷纷让出一条道给席睿滕走。
除了一动不动的云祁和卢颀爽,云祁脸上还是那一抹刺眼的笑。
席睿滕的手握成拳头,隐忍怒气。
刚才他是傻了,才会上云祁的激将法,不过是去外面阳台冷静冷静,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他的小东西依偎在云祁的怀里动弹不得。
“表弟,这卢小姐?”胖子担心地问席少。
心里却乐开花,今天有媒体在场。能让席睿滕出丑,何乐而不为,大庭广众被带了绿帽子,这是百年一遇的好事。
他的婚礼被抢风头又如何,只要能让远胜的股票稍稍波动,他可赚翻了。
席睿滕没有理他,而是一步一步走向云祁,冷声说道:“放开她。”
“席睿滕,不就是一女人,何必再跟我过不去。”
云祁没有放手,拖着卢颀爽一步一步往后退。
“放开她!”
席睿滕加重声音,宾客纷纷被吸引过来,将喷泉围了个水泄不通。
“表弟,别动怒,好好说。”胖子再一次跑上来好心劝席睿滕。
席睿滕心中发笑,能跟云祁合作,请他参加宴会,打的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假惺惺做什么好人。
真当他席睿滕好说话!
“滚开!”席睿滕头也没转,不屑怒喊到。
云祁朝着胖子使了使眼色,胖子秒懂,不再多言,退到人群中,向远处的助手招招手,不一会儿,一群记者围了过来,卡擦卡擦的声音不断,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拥而起。
席睿滕更加烦躁,原来早就设局等着他,不让他出丑这些人誓不罢休。
真是后悔带卢颀爽来这劳什子的宴会,还不如在酒店里两人斗嘴做饭来的好。
“席少,三思而后行。”云祁好心的劝着他。
心想席睿滕定不敢贸然动手,除非他不顾席家的面子。席老爷子那么注重名声,要是今晚的事传回去,那可有的笑了。
“呵呵,管好你自己,不自量力!”
席睿滕冷笑,看到卢颀爽被捏着的手腕,一圈的紫红。
“不自量力的不是我,是她,卢颀爽,主动靠向我。你知不知道,她流掉的那个孩子,是卢颀爽和我的,孩子没了你还挺心疼,我很感动。”
席睿滕听完,脸色变黑,全身的血都在沸腾,云祁是算好了让他丢脸丢到太平洋,那他也不会让他全身而退。
只是可惜小东西,她的声誉。
周围一片的喧嚣吵闹,众人议论纷纷,今晚的重磅消息实在太猛,这可比什么商业联姻好多了。
卢颀爽身子都僵了,怎么可以如此诬陷她,而且在众人面前,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让她陷于风暴中心。这么多的记者,消息传回K市,她以后怎么生活?
自私的男人!
“继续编,我只知道K市都知云总不近女色,既不是同又不是心理上的问题,那是为什么?”
席睿滕语气平淡,毫无波动。
卢颀爽哪怕背着他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他该恨极了她吧,听者有意,不管事实到底怎样,他的名声毁了,会不会杀了她泄愤。
云祁的脸色也变了,席睿滕如此委婉隐示的宣告他的生理问题。
席睿滕,你够狠啊!
周围记者拍的更加起劲了,闪光灯都没有一刻停过。
云祁朝着记者和宾客怒吼道:“都给我滚!”
胖子也看出有气氛不对,眼神一瞟,那些记者依依不舍的散了。
席睿滕暗自发笑,云祁的硬伤,哈哈!
卢颀爽的手被云祁捏着快断了,甚至听到骨头咔咔的声音。
云祁这么怒火,难道传说中的不举是真的?
“席睿滕,你真的绝,你忘了这女人还在我的手上。不过你也不会在乎,毕竟你是没有心的人,你的心早和若宁沉到海里了吧。”
“她现在我的女人,我就不会允许她被其他男人夺去。”
云祁一步步退到花栏边上,席睿滕和卢颀爽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席睿滕步步紧逼,奇怪卢颀爽怎么不说话。
“我也一样,我得不到的,就要毁灭。”
云祁别有深意的一笑,下一秒,卢颀爽的背后一凉,刺啦一声,晚礼服从肩膀处撕裂。
卢颀爽的双手被云祁拿着,无法护着自己的衣服,眼睁睁的看自己的裙子在一丝一丝的往下滑。欲哭无泪。
她真的要丢脸丢死在这吗?
云祁察觉到怀中女人的颤抖,又看到席睿滕那一脸的揾怒,他有种变态的享受。
他刚才没有看错的的话,席睿滕有一刹那的心疼,看来他没有看错,这女人在席睿滕心中还是有点分量的。
“云祁,你真的无耻到一种境界!”
卢颀爽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晚礼服的滑轮。
“谢谢你的夸奖。”
云祁朝着她温柔一笑,下一秒将腾出来的手帮着礼服往下拉。
“席睿滕,心疼了?”
云祁的手被席睿滕拉住,席睿滕一手抱上卢颀爽。
席睿滕面无表情,下一瞬,他被一股大力推到,继而打翻的花架,狼狈的跌入了喷泉内。
卢颀爽被拉进他的怀里,熟悉的迷迭香,她接触到他的身体的一刹那哭了抽噎,整个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手腕终于有了放松的机会,无力的垂在两边,两圈红红的像是戴了两串红玛瑙。
“席少,我……”
卢颀爽第一次在席睿滕面前哭,她不知为何很委屈,很累。
“别怕,我带你走。”
席睿滕紧紧搂着虚弱的卢颀爽转身,云祁朝着他们的背影喊到:“席睿滕,你会后悔的!”
这里的落水一幕早已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看向全身湿漉漉的云祁,又看向梨花带雨的卢颀爽依偎在冷面席睿滕的怀里。
众人的好奇心再一次被挑起。
“我的女人,我从不会后悔!”席睿滕没有回过头,低头安慰的看了一眼卢颀爽,轻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他更想公主抱抱着她离开可是他的手不允许。
该死的石头!
两人在众人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向外面。
胖子连忙跑上前忙问:“表弟,没事吧。”
“我没事。”
但是你有事。
席睿滕不管这里的事事非非,他的心全在怀里的女人上。
刚才那小猫儿般的哭泣,他的心也跟着颤抖,很难过。
他后悔刚才一气之下将她抛在宴会上,让她承受那么多,成为他和云祁博弈的牺牲品。
欺负他的人,云祁,所谓的表哥,等着吧!
车子在海边狂飙,空中电闪雷鸣,开始下大雨。
车子里吹着风,只有雨刷刷水的声音。
卢颀爽哭的累了,双手护在胸前,身上披着席睿滕的外套。
卢颀爽揉了揉手腕,钻心的疼。
看向席睿滕说:“席少,能不能先送我到医院,我的手腕很疼……”
车立马停了一声,席睿滕凑过去,看了看卢颀爽的手,有些肿,那两圈红没有一丝的消退。
该死的云祁,用了多猛的力。
“这样疼吗?”
席睿滕安抚上卢颀爽的手,轻轻的揉着她的红肿处。
卢颀爽点点头,讶异看着席睿滕。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今晚他难道不怀疑,孩子的事他不怀疑吗?
“席少,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问你什么?”席睿滕放下她的手,为她抹去唇边划出的口红。
“我,我……”
卢颀爽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卢颀爽,看着我。”席睿滕托住她的额头,抬起她的下巴。
卢颀爽抬头,心中小鹿乱撞,她甚至不恨他今晚将她扔在大厅里,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心中对那个人的愧疚,她甚至都有些心疼他。
“席少,怎么了?”
许久,席睿滕只是默默看着她,不动声色。卢颀爽试探的问。
“小东西,你愿意当她的替身吗?”席睿滕问。
卢颀爽知道她在说什么,摇摇头,说:“席少,我不愿意,我就是我,谁也无法代替她,谁也无法代替我。”
卢颀爽有些失望的苦笑,坐会副驾驶,手指不听话的勾来勾去。
“fuck!”席睿滕低沉骂了一句。
卢颀爽刚转过头,席睿滕便吻了上来,撅住她的双唇,用力的吸她的空气。
将自己整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一手钻进她的衣服里,触碰她冰冷的肌肤,一路向上。
卢颀爽愣住了,双手不自觉的抱上席睿滕的脖子,主动缠上他的舌尖。
两人相拥着,直到口干舌燥,舌头发麻才停止。
车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车内柔情似水。
离开唇时,两人拉出了银丝,席睿滕再一次吻上,一抿卢颀爽红肿的嘴唇,依依不舍的分离。
幸好车上卢颀爽备了衣服,换了才敢进医院。
席睿滕的左手扭伤,卢颀爽右手骨折,两个人两边手纱布厚厚的包着,中间空出来的两双手十指相连。
两人在医院门口驻足,相视一笑。
“怎么办,你也受伤了,不能开车,我们怎么回酒店?”
“这里离酒店不远,天色还早,我们走回去。”
“好啊。”
两人的手不断的摇摆着,心请不错。
“饿了吗?”席睿滕才想到两人去宴会只喝了一点酒,没吃任何东西,倒是生了一股子的气。
“嗯,有点。”卢颀爽摸摸自己憋下去的肚子,真是饿了。
“去吃夜宵,你不准吃海鲜。”
“为什么,到A市你还不让我吃海鲜。”卢颀爽委屈,抬头不服气的说。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席睿滕霸道的说。
他担心的是她的身体,流产后海鲜生冷辛辣不能碰。
虽然她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做母亲,如果不是他硬生生的闯进她的生活,他所作的都是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