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颀爽一个利索爬起来,静静地喊了声在不远处“偷鸡摸狗”的袁伊雪。
“袁伊雪。”
袁伊雪一个惊醒腾的跳了起来。
“你来找死的?他们人呢?”
直接开门见山,卢颀爽也从枕头底下掏出了那把夜天辰留给她的枪。
卢颀爽将枪对准袁伊雪的脑袋,眼里没有一点波澜。
都存心不让她休息,她真的很累。
“我又不傻,我自有我的门路。你的枪唬人的吧。”
袁伊雪还挺嘚瑟,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吃着桌上的马卡龙和巧克力。
还真不客气。
卢颀爽一挑眉,外面的happy已经及时的赶到了怒视汹汹的盯着袁伊雪。
“汪汪汪……”
袁伊雪听到狗叫声竟然直接跳上窗台。
“滚远点。否则我一刀杀了你这臭东西!”袁伊雪拿着手中的到对着狗叫唤道。
卢颀爽看着这幅人狗对峙,莫名的想笑。
袁伊雪脑子坏特拉,敢单枪匹马跑到二楼来找死,还敢跟狗拼。
早上happy冲向她一定有她的“杰作”,本以为这犬会咬的她一根骨头都不剩,没想到这犬很争气,分得清好坏。
卢颀爽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大戏,听着疯子般的袁伊雪在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恐吓”。
“stupid,离我远点,信不信我一刀穿了你的脖子……”
“去咬卢颀爽,她在床上,快去,听命令……”
“stupid,不听话我让人把你熬汤喝……”
happy彻底怒了,直接跳上桌子,把袁伊雪从窗台上拖了下来。
卢颀爽静静看着这一幕,一点也没有出口制止的意图。
这都是她自找的。
犬也是有尊严的,这么欺负它,不把袁伊雪的腿咬断,已经庆幸了。
卢颀爽看到袁伊雪的小腿上有happy的牙齿印,已经留血了。
嗬,happy还真不是盖的。
“happy过来。”
happy听到卢颀爽的声音,屁颠屁颠的走到床头,乖乖的坐下,提防着远处的女人。
卢颀爽甚觉欣慰,犬的灵性比人好,至少知道谁好谁坏。
“happy,真棒!以后你跟我都在这房间里面守着,比某些人好多了。你知道好坏,有些人已经是非不分到疯了。”
“麻痹的,卢颀爽,你说谁呢……”
袁伊拿着刀指着卢颀爽,还没有说完,happy直接冲了上去一声大吼。直接震慑住袁伊雪,吓得刀也扔在地上。
卢颀爽挑眉,努努嘴,冷笑。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这句话是真理。
连犬都看不下去了。
happy利索的将刀背了出去,顺便贴心的将门锁上,又跑回到卢颀爽的边上守着。
卢颀爽摸了摸happy的头,赞赏一笑。
“袁伊雪,你看,就连在这长大的犬都比你聪明,你怎么不学一点。”
袁伊雪趴在而上,腿不感动,骨头估计都断了。
看着卢颀爽那一脸得意,气不打一处来。
“卢颀爽,别拐着弯骂人。有什么了不起,说的那么好听的山盟海誓,还不是在这里做了夜少的女人,嗬,我还以为你多有高风亮节,没想到,也就这样!竟然还怀了孩子,就不知道是谁的,或许做个小手术就能知道真相。”
袁伊雪盯着卢颀爽,还想从她的脸上追踪到一点的蛛丝马迹,可惜的是,啥也没有!
卢颀爽的脸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面瘫,臭脸。
卢颀爽听着这一席话,一首按摩着自己的脑袋,疼啊。
手里的枪也拿累了,反正就算袁伊雪有什么把戏,happy会为她扫除一切。
“卢颀爽,心虚了,没话说了吧。有本事为了,跟我证明去。”
卢颀爽眼睛一扫,依旧没有说什么,听着某人的发泄。
“不敢去,好,我去找夜先生,我让他带着你一起去。”
袁伊雪努力的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走向门口。
卢颀爽无语一笑。
要是她被这么几句话就给吓怕了,那她也就真白费经历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
老夜天辰那么变态,确定还会见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袁伊雪,你觉得你的话有人信吗?据我所知,你在这里的地位还不如happy。你确定你要去自找死路?我的清白,不需要你的证明,我的处事也不需要你的指手画脚。毕竟,我们真的不熟。”
袁伊雪停住脚步,回头怒瞪着卢颀爽,顺手抄起边上的琉璃瓶甩向卢颀爽。
卢颀爽看着花瓶过来的一刹那,举起枪,镇定自若。
嘭!
花瓶落地,洒落一片的碎片。
袁伊雪没想到卢颀爽真的会开枪,目瞪口呆。
原来不是吓唬,玩真的。
“如果你还不知好歹,那么下一枪就是你的脑袋,所以,请自觉一点,出去。”
卢颀爽在枪口处吹了一口气,酷酷的将枪一转,指向袁伊雪。
“卢颀爽,贱皮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肚子里还不知道是什么野种!”
嘭!
袁伊雪后面的花瓶破碎。碎片全部落在袁伊雪的脚上。
“滚出去!”
卢颀爽不想跟我一个神经病的女人多说废话,没意思,心累。
happy朝着袁伊雪狂吠,一冲过去,袁伊雪拿过边上的碎片往犬身上扔。
卢颀爽看着并不担心happy会出问题,而是,这么愚蠢的方法来攻击一只训练犬,是找死!
果然,下一秒——
“啊!疼……滚开……”
袁伊雪的手臂被happy一口狠狠的咬上,被happy往门开拖。
卢颀爽偏过头,不是她心狠,都想杀她的人,如果还能和圣母一样无条件的原谅她,反正她卢颀爽做不到。
她可不是那种人家虐你千万遍,还能无条件的原谅不计前嫌的人。
门开了。
一大帮的人冲了进来。
西蒙看到happy凶猛的拉着袁伊雪出去,一点也没有怜惜。
谁也不敢上前,毕竟这犬是出了名的凶。
反观床上的卢颀爽,好像没有听到这些声音,没有看到这一切。
平静,落寞,淡定。
“happy。”
卢颀爽轻轻的叫唤了一声,犬听话的松口,又愤愤的再吼了两声。
袁伊雪整个人已经疼的倒在地上,冷汗直冒,手臂上和小腿上都是血,有点惨不忍睹。
西蒙看到走廊上的那把刀,在看到床边的那些碎片,稍加推测也就明白了这个蠢女人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进来想杀人。
问题是,她怎么进来的。
“卢小姐,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西蒙还是要问了一句。
虽然看上去没事人,但是谁也不敢也承担不了受伤的后果。
“你们办事的水平还不如我的happy,关键时候你们在哪?我要是真等着你们来救,我估计现在已经去见上帝了。把人拉出去,请帮我的房间打扫一下,谢谢。”
西蒙,“……”
眉毛都要飞出去,一脸的黑线。
太太讽刺了。
袁伊雪躺着,看到西蒙手中的枪,心一狠,伸手就去夺西蒙的枪,西蒙一个本能反应直接给袁伊雪爆头了。
袁伊雪睁大眼睛,滕的倒在地上。
卢颀爽没有转过去,不想看那一幅血淋淋的场面。
没想到,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的天,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赶紧抬出去。”
西蒙摸摸自己的枪,没想到灵感抢,这不是逼他杀人嘛。
“卢小姐,以后你可以放心了。”
西蒙靠在门边上得意洋洋,仿佛刚才也没有发生这一切。
杀人对他来说砍瓜切菜般的简单。
“在帮我一个忙,在我的房间门口给happy一个家,有它守着,我比较放心。”
西蒙手一挥,身边的人便去忙了。
房间里所有的女佣都在清扫,清洗,换毛毯。
“那个,你是夜少的女人,你是主人,不需要对我们说请,谢谢这类的词,否则夜少会觉得我们虐待你。”
卢颀爽冷哼。
虐待,还少吗?
“以后我不想再见到闲杂人等出现在这,我若死了,你们也不久可以陪我一起。”
西蒙,“……”
话是没错,但是这么说出来,一万点的尴尬。
呃,接下来也没有什么蠢的不要不要的进来再来叨扰吧。
“卢小姐说笑了,没有这样的可能,除非火星撞地球,宇宙大爆炸!”
西蒙看房间里的动作很快,才一会的功夫,焕然一新,什么都是新的,就连空气中也是舒服的薄荷味。
卢颀爽一笑,转过头,看着自信满满的西蒙,笑笑说:“别太自满,小心驶得万年船。”
“什么意思?”
西蒙不懂卢颀爽说的那么高深的话,虽然都英语,但是这样的俗语还真是难以理解。
“夜少的意思,不管是谁,进入到这里,一旦有危险,你懂的。”
卢颀爽看着底下的人虽然是在巡逻,但是不知道是谁的势力。就算是夜天辰的,也随时可能崩了她。
她觉得自己不是如履薄冰,而是穿梭在危机四伏的枪林弹雨中。
“还有,我想看电视,能……”
“电视可以,电脑,平板,手机,电话,免谈。”
西蒙露出狐狸般奸诈笑容。
卢颀爽点点头,至少能看到外面的消息。知道他们安然无恙,她也愿意。
房间恢复平静,一切都是新的。
如果不是脑海有记忆功能,她都要觉得这一场的事没有发生过。
她曾经最好的朋友,直到死都要杀她。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她到底做过什么事,得罪过袁伊雪。
那一段的记忆,她该怎么才能想起,也许记得,才能知道袁伊雪和安允诺更多的事。
她曾在意的,一心要她死;在意她的,聚少离多,为她伤透心。
卢颀爽,你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落得这一生这么坎坷起伏。
两次的死亡,大起大落,不是谁都能抗的住。
她曾对苏若宁说过,死亡,最大的残忍是对爱她的人最残酷的惩罚。
苦笑,低头看到happy乖乖的蹲着似懂非懂看着她。
“happy,在这,我现在能相信的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