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地狱吗?
卢颀爽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她就这么死了?
卢颀爽扣一扣手心的肉,还疼。
她没死。
夜天辰还是把她救了出来。
嗬,是该谢谢他吗?
卢颀爽起身,身上的蚕丝被滑落。
小心的爬下床,摸黑走向有一丝光的地方。
一拉开窗帘,还是一片黑。若不是还有灯光,她都觉得自己瞎了。
外面建筑物都是半圆拱,有点像欧洲那边的。
“怎么不是茅草屋……怎么来这的……”
坐在窗边的凳子上,看着外面,底下还有人在巡逻,身上都是拿着大家伙。
这里应该是夜天辰的老窝了吧。
突然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紧接着开门的声音,房间全亮了。
卢颀爽看到的是喝的醉醺醺的夜天辰。
卢颀爽打量这个卧室,很大,古典,高雅。一排的琉璃器五彩斑斓,灯光下炫目晕人。一排的咖啡杯是贝基欧.菲徵丽塔牌子,手工描绘,全世界只有三套。文森特也为她收集过,还有一套在席少那,三套,她竟然都见到了。
所有的陈设,装修都是欧式皇家风,原来在杂志上看到过。
寸土寸金。各个都是经典典藏版。
她身上的一套白色的吊带睡衣,很暴露。
莫名的讨厌。
“颀爽,颀爽……”
夜天辰晃晃荡荡的朝她走过来,嘴里念叨着她的名字。
卢颀爽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跨过大床跑到另外一边。
夜天辰喝的重心不稳,人扑通滚落在地上。
卢颀爽依旧是一脸冷漠,偏头不看他。
要死的,一个醉鬼。
卢颀爽走出去,将卧室的门锁上。
让夜天辰一个人在里面疯吧。
卢颀爽躺在沙发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困意还是上来了。
嗜睡。
卢颀爽半夜惊醒是因为身上的男人。
夜天辰,光裸着上身,她看到的是各种的刀伤,枪伤。有些伤疤不比他脸上的疤痕小。
可是!
他却一脸幽魅的盯着她,眼神带着笑意,有些迷离。
她身上的睡衣也被扯的凌乱,肩带滑落,露出一大块的肩膀,甚至……
她的锁骨有一个深深的吻痕。
是这混蛋的杰作。
她的身体起伏,并不是因为她正常反应。
而是因为恨!
她的身体是席少的,这等变态怎么可以碰她。
擦!混蛋!****!
“颀爽,我要你,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几年了,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不介意你跟席睿滕在一起过,是他逼迫你的,我要你……”
“滚!”卢颀爽怒吼。
他不介意?
哼!
特么的她介意。
卢颀爽双手握拳,正要双手推到夜天辰,男人鬼魅般的笑声萦绕在她的耳边,大手一把握住卢颀爽的两只手腕。
倾身吻上卢颀爽的唇,偏过头,夜天辰也偏过来,粗暴的堵上。
卢颀爽,“……”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不能对不起席少,她怎么可以由这等人渣玷污。
卢颀爽摇晃着头,拼命的躲开,两个人一翻身,卢颀爽将夜天辰翻身在身下。
夜天辰不动。
卢颀爽连忙甩开夜天辰的脏手,坐到一边。
他还在醉酒中,不明不白的,她差一点丢了自己的清白。
卢颀爽看着尸体般安静的身体,再一次狠狠地踢了几脚。
还是不解气,可是忍住,不然万一被她打醒了,她那点破力气,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卢颀爽拖着身子走进浴室,将浴室的门锁上,泡在浴缸里面,狠狠地搓自己的皮肤,看到镜子里,那鲜明的吻痕,卢颀爽恨不得剜了。
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擦洗,皮肤反倒是更加的红肿了。
卢颀爽冷笑,她之后怎么办。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躲得过初一,怎么样可以躲得过每一天。
这一次她是醉酒,那么以后呢。
席少他们都在哀悼她的死亡,而她,却被困在这地方,没有人知道她还活着。
她连哭都不敢哭,生怕自己失控的情绪惊醒外面的禽兽。
卢颀爽捂着嘴巴,无言的落泪,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浴缸中的泡泡上,破碎……
卢颀爽穿着浴袍出去,外面已经蒙蒙亮,全然没有了睡意,进了卧室,反锁上门,抱着双膝坐在窗边。
不知道坐了多久,太阳已经出来,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
卢颀爽苦笑,再美的阳光在不合时宜的地点,碰上不合时宜的人,都是白搭。
卧室的门,怦怦的响起,卢颀爽看也没看,面无表情的淡然坐着。
楼下她看到手臂绑着纱布的西蒙,抬着头,一脸的怨怒。
嗬,活该!
卢颀爽对于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门最终还是被打开了。
夜天辰一进门看到卢颀爽安然无恙的坐在窗户边上,大舒了一口气。
他深怕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女人寻短见。
在a国,他不过是激将法,可是没想到这女人脾气这么倔,真的没有出来,哪怕整个茅草房全部烧着了,也没有见到人出来。
他还是仁慈了。
冲进去,将昏迷不醒的卢颀爽抱了出来。
在差一点,他好不容易带回来的人就没了。
手下的人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反常,说一就是一,杀人不眨眼,偏偏遇上卢颀爽,他破例了。
卢颀爽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一脸冷漠看着外面。
昨晚,他们……
“颀爽,昨晚我们,我有没有弄疼你?”
嗬,猫哭耗子假慈悲是吧。
卢颀爽心中暗笑讽刺。
没有回答。
夜天辰不在意,昨晚他酒喝多了,情不自禁,反正这辈子,关着卢颀爽一辈子,他也不介意。
夜天辰走到卢颀爽的对面,看到锁骨上深深的吻痕,嘴角勾起一摸满意的笑。
卢颀爽终于是他的了。
“夜少,早餐时间到。”
西蒙站在外面的客厅规矩说道。
夜天辰眼睛一撇,人走了出去。
没规矩,不知道这是他女人的房间,还敢走进来!
“颀爽,走吧,用餐去。”
夜天辰满面春风,脸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伤疤因为笑容,笑的面目可憎。
卢颀爽还是不理。
夜天辰从来没有见到过敢这么忤逆他的人。
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颀爽……”
“滚。”
卢颀爽言简意赅骂人。
一个字也足以表示她的厌恶和拒绝。
夜天辰一笑,一把抓上卢颀爽的喉咙,硬逼着卢颀爽抬头直视他,“别挑战我的耐性!”
卢颀爽看着他深邃黑色眸子,她忘了,这是夜天辰,不是席少,不会任由她的性子胡来。
“那好,杀了我。反正我早已是该死的人。”
卢颀爽着他的眼睛,没有妥协,和怯懦。
夜天辰手中的力度加大,卢颀爽索性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夜天辰又是一笑,“你的命都是我给的,死太便宜你了,我会关着你一辈子。你在心疼你的身体,呵呵,你守不住的!我看上的女人,没有拒绝的权利!”
卢颀爽的心瞬间一落千丈。
心中苦笑,她的弱点,他一清二楚。
这毒蝎般的男人可是她的初恋。
真踏马的讽刺!
夜天辰将卢颀爽一个翻身,抗在肩上,直接往外冲。
卢颀爽一惊,狠狠的掐着他的腰,用尽全身力气。
可偏偏夜天辰似乎感觉不到痛,连脚步的速度,轻重没有一点变化。
夜天辰冷笑,这点痛算个屁!
他身上随便哪个伤不比这个来的惨重。
卢颀爽被夜天辰就这么粗鲁的抗下楼,被安置在凳子上,肩膀每边站着一个黑衣女人,面无表情的守着她。
她一动,肩膀就被牢牢锁住。
卢颀爽看着一桌的早餐中西餐都有,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卢颀爽冷眼看着桌上的食物,嘴巴禁闭着,手放在桌子下没有动。
夜天辰坐在主位上,给自己拿了一片面包,津津有味的吃着,对于卢颀爽的性子,他就不信她真有那么硬。
可是当他用完餐,卢颀爽保持着还是原来的姿势。
夜天辰一笑,手一挥。
卢颀爽身边的两个女人,一个压着卢颀爽的肩膀,一个端起桌上的一碗粥面无表情准备往卢颀爽的口中灌。
卢颀爽握紧拳头,一拳揍上端粥女人的小腹,那女人一个手抖,将粥全部倒在自己的身上。
卢颀爽一笑,一个翻身,将身后的女人同样一个反踢,将人踢得老远。
夜天辰坐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三个女人的打斗。
令他意外的是,卢颀爽的本事不小。
脱胎换骨。
夜天辰站起身,一把从后面抓住卢颀爽的头发,手一转,卢颀爽感觉自己的整个头皮都要被扯下来。
脚步不由的往后退。
夜天辰一点一点将头发收紧,扯到自己的怀里,带着笑意,说,“颀爽,闹够了没有,别挑战我的耐性。不吃,是吧,那就灌!”
卢颀爽脚出其不意往后一踢,夜天辰一笑,踢到卢颀爽的后膝盖,卢颀爽整个身子下跪,双腿的膝盖咚跪在地上。
疼!
妈的,混蛋!
卢颀爽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强忍着自己不发出声音,就是不求绕。
她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共产党在鬼子手下被严刑逼供。
她是要英勇就义还是威武不屈?
夜天辰还是微笑,手中的力度没有一点的减少,眼睛看向那两个女人,说:“你们两个领罚去。”
夜天辰,将桌上的一杯牛奶端过,一手扣着卢颀爽的下巴,一手将牛奶直接往卢颀爽的嘴里灌,没有一点的怜惜。
卢颀爽晃着脑袋,牛奶一股脑的全部往外流,从嘴中滑落,顺着脖子一路往下,流进卢颀爽宽松的睡衣里面,浸湿一片。
夜天辰看到大好的一片春光,满意一笑。
突然有种很变态的享受,将一个得不到的女人臣服在自己的身下,莫名有种成就感!
卢颀爽觉得自己过得连畜生都比不上,夜天辰的冷狠,她见识到了。
眼中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夜天辰的脸。
嘴疼,头发疼,身体上每一处都在疼。
“夜天辰,你不得好死!”
“放心,如果我死,一定会拉上你,我才不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世上。”
夜天辰将倒完的牛奶杯拿在手上把玩着,手上的劲没有一点的放松。
不听话,那就承担不听话的后果!
夜天辰将最后一点的牛奶缓缓的倒在卢颀爽的头顶,一滴一滴的顺着卢颀爽的长发流向底部。
卢颀爽恨不得自己死了,这样的屈辱这辈子她从未受过。
怒眼转向夜天辰,冷笑一声,满是讽刺。
“天辰,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