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睿滕摇摇头,不让她走。
走过去,凶险万分,有去无回。
卢颀爽笑笑,一脸随意散漫,还是慢慢悠悠的走过去。
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呢,孤立无援,不走过去,这么多的人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把他们毙了。
呼,走一步看一步。
卢颀爽快要走近的时候,夜天辰举起枪指着卢颀爽的头,无奈笑笑,说:“不不不,我欢迎你,但是不欢迎你身上的家伙,乖,扔掉!”
夜天辰吹了个口哨,卢颀爽后背发凉,汗毛全竖起来了。
天哪噜,这样的情况下,就算她带着家伙,谁杀得了她啊。
卢颀爽低头,将别在腰间的枪扔在地上。
“那个,我枪扔了,现在你把枪放下,你这样很不礼貌,你不是要让我给你工作吗,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卢颀爽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多少底气,说不怕,都是假的。
后背都是汗涔涔的,可是她根本没有退路。
她不能死,席少也不能死。
“呵呵,卡瑞娜,才知道你的样子,真不容易,戴着面具的女魔头,啧啧,席睿滕,这就是你的新欢,跟颀爽比的确好看一点,也更加的出色,4年了,看来你走出阴影了。”
夜天辰靠着车上休息,打量着卢颀爽。
“她不是卢颀爽,他们两个没有比较的必要,更何况她也不是不是我的新欢,她有丈夫。”
席睿滕靠在一边,一点不敢放轻松,这里随时可能出事情。幸好,刚才将信息发给谢杰西,等会人就到。
再拖一会时间。
卢颀爽听到席睿滕的话,回头看向他,没有一点的情绪。
甚好,他没有认出来。
“那个,先生你真的很幽默,你们聊事情,我在一旁听着就好。”
卢颀爽呵呵笑了几声,这气氛再加上周围黑漆漆一片实在快把她逼疯了。
夜天辰看看时间,差不多了。
满意一笑,一勾手指头让卢颀爽走过去。
卢颀爽刚迈动一步,席睿滕忙喊:“卡瑞娜,别走过去。”
“席睿滕你自己都身陷囹圄,还指望就这位太太?”
夜天辰讽刺一笑,继续勾手指头让卢颀爽走过去。
卢颀爽望天无奈。
让她过去,会死;不过去,必死。
所以,还是先听夜天辰的话。
卢颀爽一走过去,夜天辰一把搂住卢颀爽,一把敲在卢颀爽的肩上。
下一秒,卢颀爽就晕在夜天辰的怀里。
夜天辰手一甩,将卢颀爽放开,人滚落在旁边的草地上。
“夜天辰!”
席睿滕不知道夜天辰什么意思,将人叫过去,只为打晕她?
“别激动,我可不想让闲杂人等打扰我们谈话。她没事,就是睡一觉,死不了。如果你敢做什么让我不高兴的,那我可就真的让她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席睿滕,“……”
看着卢颀爽晕在地上,睡过去不用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也好。
席睿滕偏头看到夜天辰的眼睛,他也在看着他。
他出现在中国,所为何?
调虎离山,还是另有目的。
“席睿滕,我的袁伊雪怎么一个劲的往你这里跑,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过来。你也太没有礼貌,这么对待她,关在黑漆漆的地方,你这样太没有绅士风度。”
夜天辰知道袁伊雪已经被救出来,总算放轻松。自从卢颀爽消失不见,他可都靠袁伊雪度过来,那张脸,没白整。
“那是她活该。”
席睿滕听到夜天辰的话,看来人已经救出来,夜天辰最擅长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不不不,你不是也被迷惑了,你不是跟她有一晚的……”
“没有!”
席睿滕连忙否认。
胡说八道!
“哼,你敢确定,席睿滕,你急着否定做什么,莫非你真的……哈哈……”
席睿滕听到夜天辰的讽刺笑声,身体虽然还是站着,没有动,但是眼睛里早已火冒三丈。
那晚他都是穿戴整齐,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事情的发生。
“我的袁伊雪可是说有什么的,席睿滕啊,什么叫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下一秒夜天辰脸上被甩一个手机,精准无比的打上他的脸,刚好是疤痕的那一处。
“滚!闭嘴。你能确保袁伊雪没有骗你?她可是不止一次向我说了,想投靠我,求我庇护!”
夜天辰不怒反笑,笑的声音更加的大声,树上的鸟都惊得四处乱飞。
“呵呵,可是,席睿滕,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你终究,还是,输了!”
夜天辰看着席睿滕,颇为得意。将最后几个字咬的特别的清晰。
那一晚,不管席睿滕和袁伊雪有没有发生什么,他的话足以让他后怕,自我怀疑。
这样的愧疚足够陪伴他一生。
这,他就已经赢了!
“你对不起颀爽,哈哈,对不起,你懂吗?”
夜天辰笑的更加的开心,席睿滕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手不由的握紧,从背后拿出枪,瞄上夜天辰的心脏处。
砰!
夜天辰前面的保镖手臂受伤,血流不止。
“席睿滕,你太暴躁了……”
夜天辰无奈的摇摇头,真不知道席睿滕哪来的勇气,敢一个人拼他这么多的人。
下一秒,几个保镖同时倒下。
夜天辰看到倒下人的伤口,是从前方的路边打来的。
呵呵,帮手到了。
“席睿滕,你再不让手下的人住手,这位美丽优雅的卡瑞娜可就要跟这个世界说goodbye,三,二……”
夜天辰拿枪的右手中弹。
枪落地。
这一枪是席睿滕打的。
夜天辰连忙被边上的人扶着,上车,从车内扔出一个烟雾弹,席睿滕躲下身子,只听那辆车从身边飞驰而过。
谢杰西带着人从黑暗处出来,拿着枪守着席睿滕。
“席少,袁伊雪,人没了……”
“没了就没了,不成气候。”
席睿滕等烟雾散去,走到草坪边上,看到睡在地上的卢颀爽。
让边上的人抱起到车上,送到自己的庄园。
席睿滕洗了澡,才想起卢颀爽还在昏睡中。
走进卢颀爽的卧室,人还在睡中,夜天辰那一敲敲的不轻。
席睿滕坐在床边看人,摸了摸卢颀爽的额头,没有发烧。
突然皱眉,凑近看卢颀爽的右侧脸耳根处,怎么还有一层起皮的。
面具?
席睿滕小心的,慢慢的一点一点揭开面具,当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手再也忍不住,颤抖着,紧紧握着面具。
他又恨,又庆幸。
卢颀爽,小东西……
还活着,一直在他的身边,他怎么就这么傻,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他早该知道,为什么她那么恨他,为什么第一眼就对他爱搭不理,为什么知道那么多颀爽的事,为什么他会喝到熟悉汤的味道,为什么那晚在医院见到她。
他没有错,那不是幻觉。
席睿滕将面具揉在手心,收回,小心抚摸上卢颀爽的脸,手不住的颤抖,不听他的使唤。倾身而上,头对头,看到卢颀爽的脸上出现了几滴液体。
他竟然流泪了。
向来没有情感的席睿滕竟然流泪了。
因为她,他才有情感。
“小东西,四年了,你骗得我好辛苦,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席睿滕自言自语,一手握着卢颀爽的手掌,摩擦着她手上的茧子。
她身上的味道变了,不再是淡淡的薄荷味,而是一股的花香味。
她变了,她不在是时时刻刻需要他席睿滕保护的女人,而是足够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她的脾气,都是被他惯的。
“小东西,不准你再走了,不准了……不管恨我也罢,不准再走了……”
席睿滕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开始颤抖,唇落在她的脸上,亲吻他的泪水。
苦涩的味道,苦到心里。
当年不告而别,他们之间的误会,到现在就没有解开。
她在中国2个多月,他又伤害过她多少次。
他席睿滕就是个混蛋。
席睿滕手收紧,深怕下一秒人再一次的消失。
卢颀爽只觉有人在说话,声音很熟悉,可是她的眼皮好沉重根本睁不开。
手好疼,好疼。
“疼,疼……”
席睿滕听到卢颀爽的低喃,破涕为笑,将头抬起来,高兴的看着卢颀爽,放开她的手,忙问道:“小东西,你在叫我吗,我在,滕一直都在……”
卢颀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面前近距离的这张脸,冷笑,闭眼。
她一定是在做梦,梦里才会有席睿滕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且是这么高兴的。
卢颀爽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那张脸,还在笑。
不是梦。
席睿滕对她傻笑做什么。
“席少,你……唔……”
卢颀爽还没有说完一句话,席睿滕便低头准确无比的撅上她的唇。
狂风暴雨般的吻带着四年的悔意,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带着他席睿滕的的气息,带着他的悔恨……
他要将卢颀爽重新带回他的世界,他不准她再逃避他们的问题,不准再躲下去,他和她这辈子的纠葛恩怨理不清。
卢颀爽直觉身体中的氧气一点点被身上的男人吮吸走,甚至血液中都是他的味道。
可怕,熟悉的感觉。
她是在梦中,还是在席少喝醉了?
卢颀爽使劲推嚷着席睿滕的身体,奈何席睿滕抱的很紧很紧,禁锢的有些疼。
一个翻身,将席睿滕压在身下,推开他的脸。
“席少,你喝醉了,放开我,我可不是你的颀爽……”
卢颀爽手一用力,挣脱开席睿滕的怀抱,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看到桌上的面具。
她的面具被摘了。
被摘了,真相大白了?
席睿滕从后面将卢颀爽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向他抱着,带着一丝微乎其微的恨意,声音还是温柔在她的耳边说:“小东西,你骗我,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