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一个远胜的大总裁不会到这里来,我们自己去工作……”
卢颀爽拍拍徐静的手,拉着回办公室,事情还真多,才不管席睿滕……
席睿滕下午回到远胜,走过秘书处,看了四个埋头工作的秘书们,那边新招了四个女秘书,谢杰西回澳洲去看他的父亲,所有的事务扔给了四个秘书。
“席少,这里有你的快件……”一个带着厚厚的眼镜的妹子叫住了席少,双手拿着文件走了过去递给席睿滕。
“快件?”席睿滕嫌弃的看了看快件,谁会给他寄东西?
支票?不可能谁会这么傻给他贿赂。
炸弹?这个包装实在太小。
还能是什么?
“谁寄过来的?”席睿滕问拿着文件不断发抖的秘书。
他又不是怪兽,怕成这样。小东西还敢跟他顶嘴,这些女人怎么就没这勇气。
“上,上面没写寄件人,写了YM传媒……”
席睿滕听到YM传媒,将快件拿了过来,仔细看着字,嘴角微微上翘,是小东西的。
她的字体他还是认识的,她给他寄东西做什么,想起他了?
席睿滕笑着将快件拿进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拆快递,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做这事。
还有点期待。
等到打开快递,席睿滕脸都青了。
卢颀爽,你混蛋!
席睿滕看到那张他送给她的卡寄了回来,还有那张所谓的欠条。
还有一张卢颀爽写的纸条,“席先生,这是我在我的包里看到的卡和借条。我不知道我还欠过你的钱,所以还给你,欠你的十万我已经打到卡里,请查收,谢谢,再见。”
席睿滕看到这些东西,全身的火气都到脑袋上,将那些纸条全撕了个碎,又将卡一折两断。
这么点钱全部给她,他也不会在意,将所有的事情分的这么清楚,她还真是一绝到底。
他席睿滕,这绝对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还有女人因为区区十万块钱寄了快件还给他。这么点钱,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和她的事,这辈子都还不清。
席睿滕看着桌子不爽,一脚踢开,看自己的青花瓷不爽,手一顺全部落地成了碎片。跟发了疯一样,看什么东西,摔什么东西,将卢颀爽给他的怒气全部发泄到东西上。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怎么回事。
办公室外的四位秘书听的一惊,席睿滕摔一样东西,自己手中的笔一顿,根本静不下心来好好写字。
四人互看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劝劝,这总裁的脾气还真是暴躁。谢助理不是说总裁脾气很好的,不会随便发脾气的。
那又是摔东西的,又是骂脏话的,这还不算脾气暴躁呢。里面随便一个花瓶都是古董,都是钱啊。
真豪!
秘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上门去劝,默默的接着做自己手里的工作。
在YM传媒好好打字的卢颀爽,突然打了个喷嚏,惊醒了所有的人。
“颀爽,你这喷嚏打的实在吓人,我看是有人在背后骂你吧。”
徐静摘掉自己的耳机,合上自己的本子,躺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说:“啊,终于快下班了,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太棒了,颀爽,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啊,陪我去买个手机。”
“好嘞,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徐静高兴的在位置上转了起来。
卢颀爽看着手里又有一张新的欠条,她还是向安允诺借的,本以为要多费口舌,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将钱打给了她,也没有问她什么用途,相当的爽快。
“哎,换了个新的债主,噗,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卢颀爽拿着借条欣赏一番,苦笑无奈。
看时间到了,收拾好东西,便和徐静一起买了一个国产的手机,又重新选了一个号码,将原来的号码销号,什么都是从新开始。
后来又看了一场电影,等到事情结束,差不多都是10点了。
回到家,走廊上的灯前几天就坏了,卢颀爽告诉了房东,还是没有找人来修。
“真是抠门。”卢颀爽小心的摸着墙壁走,一手拿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路。
走到门口,卢颀爽还在开门,突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很轻,很轻,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抢劫,还是鬼?
今晚她和徐静看的就是一部国外的恐怖片,电影里的场景她脑子里还历历在目。
卢颀爽吞了吞口水,吓得将钥匙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包里,双手本能的发抖着,自己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着。她只听到自己快速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还有身后的脚步声。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她身上一点钱都没有,唯一值钱的就是她的手机。
后面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卢颀爽闭上眼,准备拼了,抓紧自己的包,一个转身朝着那个人就是胡乱的打起来。
“别杀我,别害我,我没有钱,真的没有钱……”卢颀爽打了半天,没有人回应。
她幻听了?
卢颀爽看不清前方的黑乎乎一片的走廊,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朝着前面照……
卢颀爽心里有一万个的猜测,不会是一个满脸是血的孩子,还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发魔女,还是一个眼珠子的僵尸向她跳来……
手机光一照过去,卢颀爽看到一张脸,苍白,毫无表情。
卢颀爽哇的叫了起来,关掉手机,嘴里喊着:“别害我,别找我,我没有杀人啊……”
一双手从后面抱上她的腰,靠在她的肩上,吐露着暖气,说:“小东西,原来你怕这个啊,哈哈哈。”
席睿滕还以为卢颀爽刀枪不入,没有弱点,他忘了,这小东西害怕鬼,偏偏还喜欢看鬼片。
卢颀爽闻到那股迷迭香,整个人安心了下来,终于相信这是人,是活的,是他,是席睿滕。
天哪撸,吓死她了!席睿滕,你个疯子。
“席先生,你,你吓死我了!……你是不起走错了地方,这里不是你的别墅,这里是我的家……”卢颀爽一手拍自己的小心脏,让自己平静下来。
刚才实在吓得不轻。席少怎么知道她的地址?
两个人在黑夜里就这么抱着,卢颀爽没有开门,席睿滕也没有说话。
“席先生,我们放开好不好,你赶紧回家去吧,这里……”卢颀爽推推席睿滕,可是他就是没有任何的松手。
席少又怎么了,受挫了?
“我知道这里是哪里,别说话,赶紧开门。”席睿滕淡淡的说道,将头靠在卢颀爽的肩上。
“席先生,我……”卢颀爽不想在继续,开了门,昨晚的错误就说不准真的要再来一次,她不敢保证自己再次会陷入他的温柔乡里。
席少,我们好聚好散吧。
“呵呵,你又不乖了。”席睿滕一手抱着卢颀爽,扣住她的手,一手在卢颀爽的包里找到钥匙开门进去。
卢颀爽就这么被“押”着进入自己的家。
这到底是谁的家到底谁做主啊。
席睿滕径直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将钥匙扔在桌子上,对卢颀爽说:“给我下碗面。”
“……”
卢颀爽看着席少这么驾轻就熟的在她的家里自在走来走去,大爷般又坐在沙发上对她发号施令。
席少,这是她的家啊。
可听到他没有吃晚饭,卢颀爽还是心软了。
“……好。”
卢颀爽放下手上的东西,进了厨房开始忙活,不过10分钟,一碗青菜肉丝面就好了。
“席先生,面好了。”卢颀爽叫了一声,席睿滕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走了过来,坐在餐桌上优雅快速的吃起来。
卢颀爽没有跟他多说话,毕竟他们现在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进自己的屋开始洗澡,洗完澡,擦干头发,出了客厅,席睿滕还坐在那儿。
餐桌上的碗不见,卢颀爽心想应该在厨房,进了一看,碗洗了。
席少还会洗碗?
天哪,太神奇了吧。
“席先生,你把碗洗了?”
“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怕不怕?”席睿滕坐在客厅背对着卢颀爽问。
席睿滕看看这房子,真的有点小,还没有他的卧室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的小东西原来在这里住了20多年,委屈她了。
“不怕啊。”卢颀爽回答道。
两个人又是无话,干坐着,看电视柜。
卢颀爽拿起遥控器继续看电视,半夜的电视全都是抗战片卢颀爽看了半天,还是关了电视,有些困了。
席少,你怎么还不走啊!
“席先生,今天很晚了,要不……”要不你先回吧。
卢颀爽做了请的姿势。
席睿滕看了她一眼,有看看外面的天,说:“都这么晚了,回去很辛苦,不介意我在这里将就一晚?我睡沙发就好,你也不用怕,我可以保护你。”
席睿滕一笑,躺在沙发上不走了。
“你……”卢颀爽手收回,望着沙发上的无赖。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什么叫引狼入室,这就是赤裸裸的教训啊。
这么晚,席少你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且她一点都不怕,她一个人睡着挺好的。倒是他在这,她还要担心他会不会对她行不轨。
“去睡吧,卢小姐。晚安。”席睿滕便真的在沙发上睡去了。
“……”
卢颀爽不好赶人,就让他这么睡了。那一晚,她睡的特别踏实。
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席睿滕已经走了。卢颀爽看着空空的沙发,心里也空落落的。
他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做,就向她要了一碗面。
还留下一张卡,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密码:xx1019。
“还是这么霸道,给我钱,我也不会用啊。你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你,席少的生日是1019。”卢颀爽颇有些无奈,躺在席少睡过的地方闻着他身上残留着的迷迭香,休息休息。
卢颀爽瞥了一眼那张卡,没有动,仍旧放在桌上,起身准备上班去。
话说她的生日和他相差的日子还是很近的,还都是天秤座。可偏偏脾气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她可没有那么暴躁霸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