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一口气,她翻他白眼:“行啊,再养一窝刺猬。”
他方才不是说给那只又丑又胖的小刺郎添一窝妹妹?
那就去添,反正他自己买自己养。
傅令元:“……”
眼里的笑意倒是未散,嘴馋的哈巴狗似的扒着她,重新说一次:“真的,阮,只要以后你愿意给我生,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可以。”
同样是那回在江城,他误以为她怀孕的时候,她已然明白他对孩子的喜爱。
可……
阮舒微微抿一下唇,回答不了的问题暂时以转移重点的方式回避:“有一个儿子,够了。而且你儿子还已经给你生了好几个孙子孙女。这回我去找晏西,能见上它们一大家子,你这个亲爹要不要我邦你带东西给它们?”
傅令元心里依旧在偷着乐——她还是没有像以前那样严辞拒绝!她是真的松动了!
见他半晌没反应,阮舒狠狠掐一把他的腰:“问你话呢~你在那儿笑得像个傻子似的干什么?”
至于嘛……她只是就生孩子一事做了个假设而已,他高兴个没完了?又没真同意给他生!而且她提的条件,他不都已经拒绝了……?那以后他就休想再和她谈这个!
未想再理会他,阮舒兀自用手机继续发消息,这回的对象是褚翘,主要是问她起床没有,提醒她一会儿去警察局上班前如果还没见她回去心理咨询室,记得把蓝沁的诊疗音频给她先放前台的桌上。
打字的过程中,傻笑的哈巴狗开始拱她的胸。
阮舒被闹得接二连三打错字,很想把他一脚踹下沙发。
而最后忍住没踹的原因是……他拱得还挺舒、服的……
咳咳咳咳咳,反正就当作免费的胸部按摩……说不定还能继续长照杯……
自己忖着,自己“……”——她一定是受了褚翘的影响。
消息编辑完毕时,阮舒软得手指都险些摁不下发送键,而发送键摁下的一瞬间,她彻底抓不住了,任由手机自掌心滑落至地毯上。
傅令元正把她的两条退支起,分开,趴在那儿,先推送他的手指。
搅,勾,捅,磨着那个敏感的点。
情难自禁中,阮舒这回真抬脚踹了出去。
没想到傅令元今次一个不留神没能及时捉住她的脚踝,脸将将被她踹个正着。
这里的沙发又是比较窄的,傅令元原本为了伺候她委屈了他自己在沙发尾收腿又收手的就差缩成一个圆团,一下子没稳住,直接翻下去了。
沙发虽然不高,但紧挨着的可就是茶几。
阮舒就是听到茶几的脚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动静,骤然从意乱情迷中拉回清醒,噌地坐起来,便瞧见人高马大的傅令元脸朝上地被卡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缝隙里,一脸懵。
阮舒同样懵。
两人相互端着张懵B脸,两三秒后阮舒率先反应过来,忍俊不禁,笑得不行。
笑归笑,忙爬到沙发尾去关心傅令元:“没摔伤吧你?”
因为傅令元朝她伸过来长臂,好像希望她邦忙拉他一把。
阮舒没多想,直接伸出自己的手,结果却是突然被他猛一拽,也给拽了下去。
当然,有傅令元做为坚实的肉垫,她没有像他摔到地上去。
不过这个坚实的肉垫也着实过于“坚实”了,阮舒投怀送抱般地扑入他怀里的同时,也一整个脸面朝下地撞上他的胸膛,瞬间跟撞上一铁块似的。
尤其鼻子……
实在是痛得她想哭!
阮舒没哭,但是冲他发火了:“干嘛啊你!拽我就算了!还不接住我的脸!”
傅令元搂着她,很抱歉又很无辜:“我不知道我的胸膛那么硬……”说着他要来关心她的鼻子,“我瞅瞅。”
“滚!”阮舒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兀自捂着鼻子强行从他怀里爬起。
约莫见她真的撞疼了,而且貌似也确实生了气,傅令元没拦她,只是在她站起来之后提醒:“要不要先穿上?下面空着会着凉的!”
阮舒应声回头。
便见他的手指勾着她之前被他褪掉的……内库……
阮舒:“……”
上半身虽也凌乱得不行,但至少还没全光,且幸好衣服比较长,她这站起来之后好歹遮盖到了大退上。
可!
也是够臊人的!
阮舒狠狠瞪他一眼,当然没有回头拿——哪有重新穿的道理?!
加快脚步就往卧室走。
傅令元目送她的两条大白腿在晃动中若隐若现风光,无奈苦笑,赶紧也爬起来,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其实走到浴室里去照镜子时,她的气就全消了。但又不想表现得她过于宽容,便躲在里头冲了个澡再出去。
出去客厅,倒是见傅令元还光着膀子,在给他自己揉药酒。
阮舒凑近了些。
看到他手臂上有一茶几桌边缘的压痕,肩膀上有她昨晚上的咬痕,先前是因为他皮肤的颜色深她没太留意。
他脸上在警察局的挂彩也没完全消褪。
然后连带着她记起他在滇越时和闻野打架的伤。
更别提他身、上原本就留了疤的那些旧伤。
不瞅便罢了,一瞅突然就感觉他伤痕累累。
阮舒即刻蹙眉。
傅令元正盯着她的鼻子关心:“还疼没?”
阮舒没回答。
傅令元收起药酒:“以前从黄桑那儿要来的,味儿重,不好闻,我去给你开窗。”
说着他起身。
阮舒拉着他一起坐回沙发:“行了,别忙活了。”又问,“你几点要回别墅?”
傅令元偏头瞧了瞧窗外的晨光熹微:“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吧。陆振华昨天让我好好休息的,估计不会太早找我。就是我自己还是得早起,去陆宅陪他吃早饭。余岚和陆少骢不是都不在?”
阮舒倏尔坐离了他,旋即拉倒他,让他的头枕在她的腿上。她俯视他的倦怠之容,没好气道:“再睡会吧。没瞎折腾其他了。”
最后口吻温和地追加四个字:“我陪着你。”
傅令元笑:“好,全听老婆大人的。”
侧过身,他面朝里,搂住她的腰,把脸埋上她的小腹,深深地嗅她刚洗完澡的香气。
阮舒往后靠着沙发背,其中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他的后背,就像他以往对她做的那般。
如同哄孩子。
周遭静谧,他的呼吸匀称。
渐渐地,阮舒也被困倦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