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该死的电话声响彻我的被窝一侧。昨天的庆功宴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要不是我没喝酒的话(我本来就也不会喝酒)现在就是打雷闪电也没人可以叫醒我,何况小小的电话声!
该死的电话……我从床上一跃而起,不耐烦地摁了免提喊了一声:“谁呀?大清早的……”
“太阳都晒屁股了,马克你还在睡懒觉啊?”是总理的声音。
我立即爬起来穿衣服。“怎么总理同志,您有重要指示了?”
“就是看看我们的战斗英雄一个晚上过去了,感觉如何……”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总理同志,只要您的慰问里不会带着新的‘惊喜’我就满足了。”真是的,昨天要不是我自己定力好,加上脑子很清醒,这才没中克格勃手下情色间谍的套。但愿今天不会有这样的圈套等着我。
“噢,好吧好吧,看来你喜欢公事公办。没办法,你这个耿直的脾气还得改改。”洛马诺夫总理的嗓音一变,立即换成了公事公办的口气:“那么麻烦你了马克同志,现在马上立刻来一次我的办公室,我的专车很快就会来接你的。我要你去执行一项重大任务,这次任务可以给盟军鬼子一个巨大的打击,顺便还可以教教他们怎么带兵打仗。动作快点,时间不等人。”
完了,又一个美好的假期泡汤了。原本可以在舒适暖和的大别墅里休息至少一个月的可能性已经为零了。我撇撇嘴,向床前的画像敬了个礼说:“我去去就来。”这已成了每次离家前的一种习惯了。那是一幅列宁同志在面对斯莫尔尼宫所有举着红旗的群众发表演讲的照片。他提醒我不能忘记自己的使命。
站起身时,我轻轻把床头柜上我和安娜4年前在国民经济成就展览馆的合影一掌合在了床头柜上。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美,美得总是让我忘记一些本该记住的事。
很好,诺布朗加,格兰藏姆,还有加里曼都已经到了。等在克里姆林宫门外的他们都向我敬了个礼。我匆匆回礼后就直接上楼了。
克里姆林宫里已经没有了上次那么紧张的气氛,失去心灵信标加持(格兰藏姆那个藏族人说的词汇)的尤里没有了源源不绝而且不惧死亡的部队,虽然他的手下是最勇敢——或者说最愚忠的——的,但尤里的衰落是显而易见。
大街小巷都挂着“庆祝我们的伊拉克同志收复巴沙尔阿斯马提那(前阿勒颇)”“热烈祝贺万象解放!林同志万岁!”的标语。据说美国佬在加拿大也终于止住了全面溃败的局势,开始反击。
来克里姆林宫好几次,这次是最坦荡的,也是最安心最快乐的一次。不过洛马诺夫总理一定不会让我快快乐乐地被叫去进行一次能够风生的笑谈,然后去度假的。
“欢迎你,看见你在一夜销魂后仍旧神气活现地走在这里我很欣慰。”洛马诺夫此刻放下手中资料,一脸笑容地看着我。尤尔里奇想把资料拿走,被他一把夺回。
但我没有中你的计。我在心里说,嘴上却回答道:“我很好,既然没有怎么运动也没有怎么喝酒过,那么现在也不会怎么疲惫了。”
“你一定对此很有信心了。我刚看完了一份资料,关于你在旧金山由此获得的更多新线索,”
洛马诺夫拿起了一封文件递给我阅读。但是我完全看不懂,上面的内容太深奥,太复杂了。
“报告总理同志,我不明白它写了什么,除了那个建筑物的图片是我在旧金山见过的时间机器之外。”我如实地把资料还给洛马诺夫,后者立即让副官拿了出去。
“我也没看懂,但是格林斯基同志给我们仔细地讲解了一遍,于是一切真相大白了。简单的说,我们知道了为什么你的时间机器第一次传输时会发生那些小意外了。这不是意外,这是必然的结果!”
“必然?难道说……”
“这个时间机器不是独立运转的,而是受到遥控的!当你们进入时间机器之后,盟军高层就输入了过多能源,时间机器立刻把你送进了恐龙时代。本来他们还想引爆时间机器,多亏我们的科学家断绝了时间机器与外界的一切联网并重新连接编程,这才把你们送进了正确的时间点。然而我们低估了盟军的智商,你们被送出旧金山后,盟军的暴徒就袭击并炸毁了时间机器,我们只能通过一堆废墟来判断时间机器遥控室的所在位置。”
终于要给爱因斯坦和他的团队一点教训了!我开心得无以应答,这个家伙,早就觉得他令人厌恶,能够亲手杀死他简直是种奖励。
“你要小心,不能轻敌,”在我敬礼后准备离开时,洛马诺夫总理提醒我,“黑森林的防御体系是爱因斯坦亲自设计的,其严密性和科学度极高,防御力量十分强大不说,盟军三角洲特种部队也去了那,领头的是三角洲特种部队的第三代头目,谭雅·亚当斯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