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金大发,你算个什么东西。”邓书记眯了眯眼,随后他凑到金大发的面前,轻声道:“我就是要置你于死地,你能拿我怎么样?”
正当我想要过去帮忙的时候,从那群警察之中忽然走过来了一个人,看到这个人的相貌时我愣了一下,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孙蓝衣。
孙蓝衣此时走到我的面前,她看了我一眼后,诧异道:“初三,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呢。”我苦笑一声,随后问道:“你不是在当交警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孙蓝衣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交警太过安逸了,于是我爸就把我调到市警局了,倒是你们怎么在这呀?这事不会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吧?”
我想了想,便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告诉给了孙蓝衣,孙蓝衣听完脸色一变,说道:“我说局长怎么会出动这么大的驾驶,原来是帮邓书记报仇来了,亏我还以为真有什么大案子发生了呢,你们先在这等着,我打个电话,把这件事情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反正也是那个邓书记理亏在先。”
我摇了摇头,随后一把拉住了想要打电话的孙蓝衣,接着在后者诧异的目光中,我笑道:“放心吧,这事不用你出手,这邓书记做的过了点,所以今天这事没法了。”
其实一早我就知道孙蓝衣的身份不一般了,不然也没可能从我们老家调到洛阳交警,又从交警调到了刑警,不过正如我所说的那样,之前我本身是不想太过于深究的,但是这所谓的邓书记做的着实过了一点,甚至摆明了想置我们于死地,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孙蓝衣愣了一下,但她刚想问些什么,我就快步走到了邓书记的面前,此时金大发和邓书记还在冷冷的对视,但我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的对峙。
“你说我们进行毒品交易,那好,你给我搜,看看毒品在哪。”我冲着一脸怨毒的邓书记笑了笑,随后看向了那个所谓的墨局长,道:“还有墨局长,你要想清楚,莫名其妙的来趟这浑水究竟值不值。”
墨局长调任洛阳已有两年,所以虽然洛阳四大龙头的行事颇为隐秘低调,但我不相信这墨局长会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我的劝告,墨局长神色挣扎了一会,但邓书记脸色一变,说道:“老墨,别忘了我们来之前是怎么说的。”
“嗯……”墨局长猛一咬牙,随后冲着身后的一票干警吼道:“还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搜?还有面前这几个人,都给我带到牢子里问话,一定要把事情给我搞清楚。”
见墨局长坚定要和邓书记站在一起,我和金大发忽然相视一笑,接着我们坐回卡座,金大发还饶有兴趣的看着江夏说道:“小夏哥,这你都看见了呀。”
江夏点了点头,看似心情不是很好,低声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一旁的孙蓝衣如梦方醒一般的跑到了墨局长的面前,说道:“局长,这根本就是邓书记和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们警局不能偏帮那方呀!”
“好了小孙。”墨局长眉头一皱,说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你在一旁看着就行。”
说到最后,墨局长想了想,才一脸阴沉的看着面色焦急的孙蓝衣,说道,“记住,这里是洛阳。”
“初三,这女的是谁呀,你朋友?”从头看到尾的金大发好奇的凑到我的面前。
我瞄了眼墨兰,发现她神情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出来,随后我干笑几声,说道:“对,算是半个老乡吧。”
“找到了!找到了!”
正在这时,一个四处搜寻的警察忽然高声向我们说道,接着他从一个卡座的椅子底下抽出来两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看到这我和金大发面色齐齐一变,接着脸色都阴沉起来,没想到这邓书记下手这么黑,摆明了想把我们往死里整。
“哈哈哈,人赃并获!”在一旁早已等的不耐烦的邓书记连忙跑了过来,随后哈哈大笑道:“这次我看他们还能怎么狡辩,老墨,赶紧让人把他们拷起来,带回去好好盘问盘问。”
见四周的刑警向我们围过来,一直端着酒杯不知面色的江夏忽然手上猛一用力,接着只听卡擦一声,江夏手中的水晶杯便化为了碎片,接着他站起身来,并冷冷的看了墨局长和邓书记一眼,说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把我们拷走,邓平文,墨文武,你们好大的威风!”
江夏气场极大,让原本不可一世的邓书记都为之气紧,接着回过神来的邓书记面色一红,便骂道:“你特么又是什么东西?”
“我?东西?”江夏怒极反笑,接着他缓缓摘下面具,笑道:“从我出生起,还真没人敢说我江夏是什么东西,邓平文,你是第一个。”
“江,江夏?”墨文武先是一愣,随后有些结巴道:“江家,江夏?”
身处于墨文武和邓书记这个位置,不可能不知道江家在洛阳是处于什么地位,但邓书记面色先是一变,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冲着墨文武硬声道:“老墨,他江家再强也不过是我们养的一条狗,你怕什么?别忘了我大伯是谁,只要我大伯还在洛阳一天,想捏死江家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邓平文,别说是你,就是你家大伯邓北平来了我江家,也得叫我爷爷一声老爷子,叫我爸一声叔。”江夏摇了摇头,无比失望的说道:“看来你也是在邓家的祖荫下作威作福太久了,不知道洛阳是个什么状况。”
“哥,跟他废什么话呀。”在一旁强忍怒气的江思越看了江夏一眼,说道:“他敢这么跟我们江家说话,就是现在把他杀了,我看邓北平嘴里能嘣出一个不字,这群坐井观天的癞蛤蟆,捏死我都感觉恶心。”
江夏点了点头,接着他没有多说什么,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后,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枚勋章,递到墨文武的眼前后,江夏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说道:“墨文武,邓文平,你俩这些年的一些勾当自以为做的隐秘,其实我们总参看的是清清楚楚。”
说罢,他伸出手忽然把墨文武肩膀上的警徽给撕了下来,道:“进去后把底都抖干净,争取宽大处理,说不定你这辈子还能出来渡个晚年。”
接着,就回到了卡座里,一时间整个酒吧大厅一片死寂,尤其是墨文武,此时正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他颤抖着捧着江夏那枚代表着总参身份的勋章,随后愤恨的看向一脸茫然的邓平文,说:“邓平文,你害我!”
“什,什么总参?”邓平文一脸茫然的看向墨文武,不过此时他也心生一股不详的预感。
总参身为在暗处保护国家安全的机构就仿佛是影子一样,在明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甚至因为要监控一些人的行为,所以只有处级以上干部才有机会听到总参的名字,除此之外,对于大多数的国人而言,总参就仿佛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没人知道它的存在,它却仿佛是个影子一样无处不在,这个机构人数不多,但哪怕是一个刚进总参的新人都能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实权,尤其是江夏,在宋云鹏这个总参少有的当权者死后,江夏填补了不少权利的空缺,甚至只要江夏想,可以无条件的带走一个正厅级干部进行询问,总参就仿佛是明朝的锦衣卫一样,它强大,神秘,拥有一部国家机器做为靠山,虽然名声不显,但国家任何一位一手遮天的大员心里,对手持尚方宝剑的总参都心怀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