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张建武彻底忘记了他还有毕业设计这个事,他决定从最基本的入手查一下赵轩。张建武作为一名学生,出发点必然和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刑警不一样,他更感兴趣的是赵轩在校学习的部分非专业课程,包括选修课。
张建武对徐风道:“听好了,师兄!和人打交道,你可比我好多了,而且我们这是正当行为,所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徐风道:“我一直以为高中之后,日子能轻松点。没想到当年大二晚上选修课还得上到八点半,还不得不选,记得当时我选的就是影视动画课还有电影欣赏吧!看了一学期动画片和电影啊!当时还有选修高等数学、线性代数的,结果挂科了。”
张建武道:“这种小事,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徐风笑道:“我早就通过菲菲的闺蜜,搞到了他的学号!还在图书馆电脑里查询了他的成绩!他绝对算是学霸中的学霸了!分数就没有低于九十分的,有些简单的都是满分。”
张建武道:“看不出来啊!这么用功!”
徐风道:“你英语三级考了三次吧!赵轩第一次就考了九十四分,四级的口试都过了。”
张建武道:“不要跟我提英语。行动吧!”
徐风去找经管系的老师查询赵轩大学期间所学的所有课程,赵轩在老师之间口碑很好,智商情商都很高。徐风心想:警方们肯定不会去查他的大学课程,我们反其道行之,必然有所收获。档案室的门关了,徐风心想: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去偷钥匙了!
所有档案室的钥匙都被放在老师办公室里,一个钥匙串上有几十把钥匙。徐风进了经管系老师的办公室:“您好,老师,这几天气转凉了啊!”女老师道:“我们苍海春秋天短,冬天长,我看赵轩是个好孩子,可惜啊!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徐风走到钥匙串前,看准了那把,用铁指功把钥匙从扣子上生生扳断了。徐风道:“老师,世间自有公道!法律会保护每一个人的!走了!”
档案室的门被徐风光明正大地打开了。徐风第一次觉得自己跟做贼一样,翻来翻去,当他翻开一沓子纸看到一篇两三千字左右的文章时。徐风欣慰地笑了,这也许是拨开迷雾的线索之一。
当那一沓子纸放在张建武面前时,张建武也惊呆了:“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是好老师,我爱死他们了,这些都有帮助,但是这一部分可能有假。”
徐风道:“为什么?这不是线索吗?我明白了,我们需要更多更早的东西。不过越早的东西也越难找。”
张建武道:“我原来不抱有什么希望,这下好了。我们还要老师和同学的口述。至于初高中的事,就交给警方来办吧!”
徐风笑了笑:“懂了!”但随后他便收起了笑容,徐风正色道:“说句实话!这样证据虽然越来越多,但只能把快被将死的赵轩,往死路里将军。虽然你下象棋很烂,但起码知道被将军就等于如剑在喉吧!”
张建武道:“我想用这些将死之人的死棋,敲开一个缺口,翻盘,我总感觉赵轩那个小子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徐风问道:“这些够吗?”
张建武道:“也许吧!我现在也没招了,死马去当活马医吧!还能怎么样?”
一段时间后,在众人的努力下,赵轩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又被张建武抖了出来,但就如徐风所言,这样反而是将赵轩直接推到了悬崖边缘。
徐风道:“我们不是要向刘队长证明什么的吗?现在倒好只能证明别人得出的结论。这是一招死棋啊!”
张建武道:“师兄,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们的能力有多大,我还是清楚的,我不指望能证明什么,我只希望得到真正的真相。”
徐风道:“不是我想打击你,没有直接证据,猜想是空想,感觉是错觉。现在你的感觉对他们来说只是错觉而已。”
张建武道:“也对,这样吧!师兄,再给我两三天,如果这两三天没什么变化,我就放弃这个案子。”
徐风道:“不要轻言放弃,我的功夫比你高,主要原因还是我付出的汗水更多。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
刚刚到家的张建武长舒了一口气,他简单吃了点饼干,心想:谁都有失手的时候,何必太固执呢?你在某些方面总是太固执,这样真的不好啊!可这个案子也确实很乱。难道真的就是这样了吗!凭我的脑子真的想不出来什么了,我和师兄一共才两个脑子,至于其他人,他们能稍微帮帮忙就已经不错了,怎么还指望他们拼命地去想一件已经结案的案子呢!想想看,就我们这两个脑袋,实在是不够用啊!三伟呢!不行,他能不能理解这个案子的疑点都存在疑问,我想想看,在我认识的人里面有谁聪明的?
想了十几秒,张建武就有了一个人选,但是他没有立即打电话给那个人,并向那个人介绍案情,而理由吗?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下定决心后的张建武在第二天的下午联系了苏小蕾,他和苏小蕾打了个网络电话,他向她详细的介绍了一下这起案子。苏小蕾听得出来,张建武为了这个案子正在固执和烦恼之中。
听完案情后,苏小蕾在镜头前露出了痛苦诧异的表情,她说了一些分析和安慰的话。最后只说了一句,如果我想好了,就一定会跟你说的。短暂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结束后的张建武叹了口气,现在他把大部分的希望都放在了千里之外的苏小蕾身上。他希望聪明的苏小蕾会有好办法,就算解不开案子也没关系,但至少要让自己从这个状态中走出来啊!
晚上九点多了!张建武还在盯着电脑屏幕发呆,他还在想那个案子。确实这个案子就像眼前的这样,这个案子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但他总是感觉有一种东西在案子的背后,而且还不简单。
十几分钟后,张建武翻开了画册:“算了,虽然离和师兄说的还有一天,但人还是得从牛角尖里走出来啊!我还是现在就放弃吧!”
就在张建武沉浸在绘画世界的时候,电话响了,张建武一看到电话的备注姓名就愣住了,这是他现在最想等到的电话了。
张建武点开了免提。
苏小蕾道:“哈!还好吗?都过来小一天了啊,我想,你到现在还没从这个案子里走出来吧!应该还是一副很惨的样子,想画画也静不下心来,是吧?”
张建武叹了口气:“你打长途回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事?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那个案子表面上已经解决了。话说一开始犯人就已经确定了,不过就是有一点疑点还没搞清楚,后来也基本搞清了。和你聊完后我也想开了,真的!”
苏小蕾笑道:“骗人!你别想用这种话来蒙我!还有,说是基本,也就是说案子还没彻底查清楚吧?”
张建武道:“警方已经查清楚了,只是我个人还有一些解不开的心结,我不像你啊!你那么聪明!”
苏小蕾道:“我已经大体了解了,这种小案子在我这儿就是不到十五分钟的事嘛!哈哈!”
张建武问道:“难道你打长途来就是为了笑话我的?长途真的很贵哦!”
苏小蕾娇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反正你就是不愿听别人说讽刺你的话,是吧?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行吧!”
张建武道:“听到别人恶心自己是人都不会高兴的。但是这也得分人啊!你的话,那种话我是不介意的。”
苏小蕾道:“什么嘛!你还以为这种话就能让我脸红心跳吗?太嫩了,张建武!”
张建武道:“一个人脸不红,心不跳就应该抢救了啊!小蕾,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说吧!你这次打这么贵的电话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小蕾道:“建武!我说,你真是一个没有情调的人啊!但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好啦!和你说正事,你听了之后可不要吓傻哦!”
张建武道:“说吧!我听着!我没那么脆弱!”
苏小蕾道:“其实啊!这个案子呢……”
这个电话着实吓了张建武一跳,他之前一直对徐风说的,这个案子还差的几个关键点,现在就有好几个浮现在他面前。
张建武道:“不愧是苏小蕾!这下很多东西,我都能想通了,本来我还对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困惑,这下子,就已经解开了一大半了。”
苏小蕾道:“那就这样吧!你就照我刚才说的去查查看吧!不是离约定好的还有一天吗?明天你就去查查看吧!”
张建武道:“知道了,要是有事,我会再联系你的!”
苏小蕾道:“好的,还有哦!人家的生日可是快到了哦!你不会忘了吧!你今年准备送给我什么呢?”
张建武道:“喂喂!这儿信号不好,我就先挂了啊!”说完张建武就按下了挂断。
结束电话后,张建武的妈妈走了进来:“和谁打电话两三小时啊!”
张建武道:“才一小时五十二分二十几秒!”
建武妈问道:“和谁啊?”
张建武道:“苏小蕾!”
建武妈道:“呵呵!难道你们有进展了吗?都说了些什么,说给妈妈听听。”
张建武道:“妈!我们在聊那起食堂杀人案!”
建武妈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好不容易和女孩子说说话,竟然在聊这个!不要骗妈妈哦!”
张建武道:“是真的,不信您可以打长途去问苏小蕾。”
建武妈问道:“好啦!别一天到晚案子案子的,你的报告呢!上星期不是说还需要修改吗?”
张建武道:“拜托了,再过两三天就好了。实际上只需要一天就应该。”
建武妈道:“自己有数吧!”建武妈关上门,就回客厅看谍战剧了。
今晚的长途电话让张建武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了。他心想:对了,再和徐风联系一下吧!毕竟小蕾这个家伙解决了这个案子,我一定要和他说一说!
这天晚上,张建武睡得很香。因为苏小蕾帮他解决了大麻烦,他还做了很多美梦!在梦里,他似乎还梦到了和苏小蕾在高级餐厅闲聊的场景。忽然,一段记忆出现在他的梦中,他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张建武自思:又是一个怪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是真的。这不就像上次那样吗?上次我梦到了那个案子,这次苏小蕾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张建武发了一小会呆又继续躺下睡了,但是无比邪门的是,他竟然怎么都睡不着了。张建武心想:我十二点半才睡,而现在才四点十七,这么短的时间,自己应该还是非常困倦才对。但为什么现在就是睡不着呢!应该是事情还没解决的缘故吧!反正横竖都睡不着,不如再回顾一下案子吧!再想想苏小蕾给出的解决思路有没有什么漏洞。
张建武在脑子里把很多零星的记忆反复盘点着:从那天的食堂开始之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凶手是如何下的毒?赵华到底是不是自杀?那个陌生女子和他有没有关系?赵轩跟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最后,张建武总结:虽然好像还差了些什么,但是也应该无所谓了。
就在张建武盘点完从食堂开始发生的一切后,他突然想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从那起现在看来仍充满疑点的殉情案开始。想到这儿,张建武便觉得还是把这个家庭从开始到最后再捋一遍比较好。于是他又躺在床上在脑子里把从去年到现在发生的事连了起来,又开始在脑子里推敲。整个回忆结束后,张建武觉得现在自己应该赶紧继续睡觉了。
“真是的,这件事没有小蕾还真是不行啊!”张建武由衷地感叹道。说罢,张建武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一种想法,他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苏小蕾对啊!她的出现是我联系的,但是……”
从四点多钟开始,张建武就再也没法睡觉了,他在思考一个特别可怕的可能性。好不容易挨到七点多钟,张建武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张建武道:“喂!谭叔吗?是我,您还记得去年那起抢劫案吗?哪个?就是那个殉情的家属被抢劫的。那个中了彩票大奖被抢的。对,您还记得详细情况吗?大致的也行,实在不行我就去查资料。什么!我有用,特别重要!”
张建武又打了一个电话:“喂,是小陈哥吗?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什么,你今天夜班!那太好了,我想请你帮我查一点东西。啊!不麻烦!举手之劳。还有如果见到刘队长请转告他,我有急事找他!”
张建武就这样在床上等着回话,过了一段时间,陆陆续续有电话打了回来。这些电话,让本来还心存一些幻想的张建武彻底地陷入了沉思。又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给徐风打去电话。
十点半了,坐在张建武对面的徐风说了一句:“友情提醒一下,已经这个点了,今天上午是够呛了!”
张建武道:“十二点,如果十二点还不来,我就认输了。”
徐风道:“我可以等到一点、两点、三点、甚至是今天结束!可是我能等,其他人能等吗?”
张建武道:“我希望一切就如我所想的那样。”
徐风道:“我也是!我宁愿输掉赌局,有时候输了也就是赢了。”
十一点刚过一两分钟,一阵敲门声就透进了两人的耳朵。
张建武问了一句:“谁?”门外人回应道:“是我啊!”
张建武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的是一身清凉打扮的苏小蕾,苏小蕾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吃惊吗?见我来是不是觉得很意外?你看啊!我昨晚刚和你通过电话,现在就出现在你的面前了。我厉不厉害!”
苏小蕾一个人自言自语说完一大堆话后,才发现张建武的身后还有徐风,徐风站起身来,跟她打招呼。
苏小蕾道:“哈喽!你也在这儿吗?你们不会还在为那个案子烦心吧!哈哈!我只花了一会儿就搞定了!”
徐风道:“小蕾,别站在门口说话了,有话进来再说吧!”
苏小蕾道:“对啊!建武你也真是的,就让我这么一个弱女子站在外面说了这么久,这孩子没救了。”
张建武道:“是我不好,快进来吧!你的箱子我来拎!”
苏小蕾道:“哼,这种东西本来就该你来拎的!”
坐定后的苏小蕾刚想说一些什么话题,就被张建武给堵住了。徐风心想:看来建武心里藏着事啊!难道三伟那天没有看错!
张建武道:“我们别浪费时间了,直接说案子吧!”
苏小蕾道:“哦!好的呀!”
苏小蕾敏锐地发现气氛有点不对,无论是徐风,还是张建武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苏小蕾被这两人望得有些发毛:“干嘛干嘛!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字吗?还是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张建武先开口了:“我们想知道真相,苏小蕾,真相!”
苏小蕾第一次听到张建武直呼其名,有些吃惊:“恩!真相什么的,我也不能,我昨晚不是和你说了吗?”
徐风道:“虽然这句话应该由建武来问,但是我太想证明是他想多了。小蕾,你真的是犯人吗?”
苏小蕾本来的笑容一瞬间凝固了:“什么?你在说什么?什么犯人?怎么我又是犯人了?”
张建武道:“真的小蕾!我们不想和你打哈哈,我们是你的朋友,好朋友!我们是自己人,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其他的一切我都不感兴趣。我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也不是什么法律的维护者,更不是什么警方的帮手,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好奇的人!”
苏小蕾道:“嗯嗯,然后呢?我听不懂,也理解不了你们在说什么?”
徐风道:“小蕾,不管你干了什么,这件事只会在我们几个人中讲,其他人都不会知道。我会学宋江私放晁天王。”
苏小蕾道:“我还是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
这时张建武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丢在了玻璃茶几上 ,从那包东西丢在茶几上的声音,苏小蕾就听出了这东西。
“好你个张建武!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小蕾一下子就拉下脸来。
张建武道:“师兄都说了,我也说了,我们只想知道真相,真相之外的一切都好说。”
苏小蕾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如果我要是不说呢!你们打算用那个打我控制住,然后送我到警局吗?”
“不!”张建武的眉毛一挑,说了一个让苏小蕾意外的答案,“如果你执意不说,那我们就找家小饭馆去吃个饭。然后我和徐风师兄会忘记这件事,一切就当没发生过,我们还和原来一样。”
苏小蕾问道:“你们还会和原来一样!”
徐风道:“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相信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苏小蕾道:“谢谢!但我只是个小女生,建武你呢?”
张建武道:“我还用说吗?赶紧的吧!再说了,就算你不说,真相我已经猜得差不多了,但还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比较好。况且你还认为你的那点小心思我猜不透吗?”
苏小蕾道:“建武,你总是说你没我聪明。但在这件事上,你已经……”
张建武道:“那是因为这件事和你有关,所以我才费了很多脑细胞,拼命的调查。说说看吧!就从这个案子的开始说起!”
苏小蕾道:“好吧!我认了,我说。我说完后即使你们把我送警局,我也认了。”
张建武道:“我决不会把你交出去的,而且刘队长也不会收的,你放心好了。”
苏小蕾道:“好吧!那我就说了,我记得那好像是前年的事情了……”
第二天,徐风、张建武、苏小蕾三个人出现在一个非常破旧的小区门口!
张建武问道:“这儿就是那个同伙的老窝吗?”
苏小蕾点了点头,徐风还是一脸笑意。
张建武道:“还有不叫支援真的没关系吗?就我们三个人?”
苏小蕾道:“你总是这么没自信,打架是徐风的事,轮不上你,他一个人够了。我们观战就行。可惜菲菲没来,不然正好是男女混合双打!”
张建武道:“师兄,你把你对象叫着,我们还能提升点战斗力啊!”
徐风道:“她在,说不定我还缩手缩脚的,她不在,我也放得开!”
张建武道:“那好,我们走吧!”
徐风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搞定了!”
苏小蕾笑了:“徐风,你还是那么喜欢搞笑啊!”
徐风道:“我从来不刻意搞笑,是你笑点太低了。这个案子结束,我打算金盆洗手了。”
苏小蕾道:“就你那么好动斗,有这种机会,你会拒绝吗?”
徐风笑道:“习武之人,应当惩恶扬善。我也得用实践检验自身所学啊!不多打几次架,我日后怎么成为一代宗师啊!”
张建武道:“走吧!速战速决啊!”
破旧的小木屋内!一个壮年男子正在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到处翻东西,他的左脸颊上有一块疤痕,像是被匕首划伤的。右耳只剩下半个,是个光头,眉间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徐风暗想:坏了这个光头不好对付!杀气真重!张建武暗想:但愿徐风能顶得住!苏小蕾暗想:他一个人,我们三个人,三打一,他没什么胜算!
男子道:“奇怪了,那个东西哪去了?”
“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张建武喊话过去。男子听得见了,但是没有动,突然他转身大吼:“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找到这里的?”
徐风笑道:“别太激动,这位长发飘飘的先生!”
苏小蕾暗想:徐风睁着眼说瞎话,这人就没头发,他还说人家长发飘飘!
三人走进屋里,离男子有十几米远。
张建武问道:“你是约翰康纳吗?”说完,张建武摇晃着证物袋里的东西。
徐风把手放在张建武的左肩,示意他小心,一边笑道:“这名字不错,建武可惜我们不是终结者。这位长发飘飘的帅哥,你就是康纳吗?”
男子头也不抬地说道:“呵呵!我是不是康纳不重要,你们又是什么人?私闯民宅,这也是违法!”
苏小蕾道:“犯罪的可是你,你的那个同居的女友,我们暂且这么叫她吧!她已经被我们给救出来了,在四十五分钟前。现在她应该正在治疗中,她肉体上的伤痛或许治得好,但精神上受到的伤害可就不好说了。”
徐风暗想:但凡语气嚣张的多是虾兵蟹将,此人说话能进能退,绝非是普通小流氓。
男子笑道:“想不到啊!”
苏小蕾打断了男子说道:“对了,还有你的那个好兄弟,估计他现在已经被温柔的警察叔叔们带走了,正在接受突击审讯呢!”
男子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女人太聪明往往不是好事!也罢!人算不如天算。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男子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刀光一闪,边上的木头柱子似乎被他砍了一刀。
徐风暗想:好快的刀法,我都没有看清,刀是从哪里来的!
木头柱子表面没有任何破损,一道印记都没有。苏小蕾道:“你吓唬谁啊!你的刀连鸡都杀不了吧!”
张建武暗想:完了,刀法如此之高。就这一刀,我们三就可能没命了。我是顶不住了!
徐风暗想:斩牛刀法,电闪三分!刀光一闪则入木三分,力道恰好,又快又准。足够割断人的颈动脉,他的功夫确实是杀人的!
男子道:“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可以说一说!”
徐风笑了笑,他的面目似乎焕然一新,眼神中发散出烈焰般的光芒。张建武知道,徐风已经准备好死斗了:“按我的风格来说!那就是你都没有看到问题,自然也不可能解决问题,你理解吗?我们是看出问题的人,所以我们顺便解决了问题。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男子道:“你的话真乱!”
张建武的眼神有些畏惧:“详细的事情还是留到局里再说吧!”他拿出一副手铐在手里晃了晃:“我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请你配合一下,自己给自己戴上,然后和我们走一趟!”
男子道:“如果我说不呢!凭你的武艺,在我面前走不过半招!”
徐风暗想:此人竟然练的是斩牛刀法,应该是屠户出身,至少有剁肉刀和剔骨刀!估计他的刀至少有两把!
徐风道:“你不好好杀猪宰羊,却用这么好的武艺作恶!可惜可惜!”
张建武看徐风面无惧色,胆壮三分:“再补充一点,我们的标准是将你活捉,而不是毫发无伤地带回去。所以,请您配合。”
男子冷笑了几声,抬手到嘴边,吹了口气:“大言不惭!说大话的人,往往会死得很惨!小兄弟,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吗?”
徐风吃了一惊:原来他刚刚根本没有拔刀,刚刚他用的是手刀,吹掉的是沾在手上的一些木屑子。这人已经把手刀练到这种程度了。那刀痕薄如蝉翼,现在想走是来不及了。
苏小蕾似乎看出了什么,表情有些吃惊。
张建武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停止你的表演吧!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男子道:“本来你们会走得很简单,但是难得有人让我技痒,难得啊!”话音刚落从墙里降下一道大石门,出口已经被封死,这道石门足有一米多厚。男子面朝徐风冷笑着。
徐风道:“建武,准备好了吗?正面交给我,你找他的弱点夹攻!小蕾自保即可!”
男子道:“小兄弟!我的名号你听过吗?我也算练了几年刀法,想当年在苍海也算是一号人物!”
徐风道:“电闪屠夫!全苍海有这种功力的屈指可数!”
张建武装作不耐烦地说道:“还是别打了,放下屠刀吧!要不然你的那个称号,就只能到今天为止了。”
徐风取下了他的手表,交给苏小蕾:“看好我的表,我的表可是梅花的!”
徐风道:“前辈,我问一下,你刚才好像把门给堵死了吧!对吧?”
屠夫道:“哈哈!当然,我难得遇到年轻高手,怎么会错失良机!”
徐风摇了摇头笑道:“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不锁上,你还是有机会逃走的。我轻功一般,根本追不上你。但是现在你没机会了。”
屠夫笑道:“当真是年轻气盛,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徐风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暗想:我的金刚指外功,只有三成火候。不知道能不能顶住,只能背水一战了。
张建武暗想:师兄,这是干什么啊!他是想硬碰硬吗!
苏小蕾暗想:徐风啊!徐风啊!你可得加油啊!
徐风缓步上前:“亮刀吧!”
男子道:“年轻人不要太骄傲!先接我几招手刀!”
电光火石之间,徐风和屠夫已经短兵相接,斩牛手刀碰金刚指,徐风只觉得没有接实,屠夫并没有出实招,三招刚过,双方均后退数步。屠夫暗想:好小子,内劲不弱,这个年纪已有三成的金刚指劲。看他面不改色,内功根基不错。徐风的胸口处中了两记手刀,上衣已被划开,还好未伤及肌肤。徐风暗想:好快的手刀!他并未出力,只是想试试我的功力。屠夫道:“不错!不错!你的内功已胜过我当年。我都有点舍不得出手了!”
徐风道:“多谢手下留情!拳脚无眼,但请赐教!”
张建武暗想:徐风师兄,啥时练的金刚指,没听他说过啊!我一定要找到这个屠夫的弱点,不然我们三都有可能成为刀下之鬼了。
徐风又伸出左手的剑指,虽然双手齐出,攻击力会减弱,但是攻防速度会提高很多,徐风想以此对抗屠夫的快刀。
屠夫点了点头暗想:小子!如果你想靠多余的一只手来抵挡我的快刀,那是不可能的!
屠夫笑了:“接招!可惜了!等你三十岁后,必然有所成就!”屠夫把右手放在胸口。
苏小蕾似乎看出了什么来:“等等,我有话说!”苏小蕾在徐风耳边说了什么。徐风仍是笑笑,摆出仙人指路势。
两人再次交锋,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屠夫一招右手刀直扫徐风面门,徐风仰脸躲过,一招撩阴脚,直奔裆部。屠夫忙用左掌按下,随后出剪刀掌:“拂风剪柳!”徐风转身避过,一招仙人摇首,右手剑指直插心脏。屠夫换招很快,手刀扫中徐风手指,徐风手指已木,抖腕再刺,这次终于点中肋骨,可惜力道稍弱。屠夫抽出一掌,拍在徐风大臂上,徐风转臂迎击用螺旋劲弹开了屠夫。屠夫暗想:这小子拼着手指不要,也要刺我一指,看来已经准备好拼命了。
徐风的手指已经滴下血来:“前辈,我看你还是亮刀吧!见识过传说中的斩牛刀法,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张建武看得有些干着急暗想:有枪就好了,功夫再高,一枪撂倒。现在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屠夫道:“好!”屠夫扯开了自己的上衣,果然他身上还藏着三把刀,背上一把大刀是剁肉刀,腰间是五十公分的剔骨刀,手臂上是最小巧的挑筋刀,挑筋刀上明显还有倒刺,被刺中后一定会大面积出血,还会被倒刺钩住皮肉。
徐风道:“好刀,有血槽,快进快出!”
屠夫道:“你想徒手接我的刀吗?”
徐风笑道:“可惜,我今天没带家伙!”
屠夫道:“我的刀,很久没有见血了!但你配我出刀!”
苏小蕾喊道:“不公平,你好几把刀,我们什么都没有。欺负人还算什么高手。”
张建武解开大衣露出了一刀一剑:“师兄!还好我早有准备,你用剑,我用武士刀!”
徐风接剑:“请了!”张建武第一次见徐风用剑,徐风出剑的动作同样无比流畅,似乎比拳脚更灵活。张建武拔刀出鞘暗想:老秃驴,别小看我!刀剑交锋,三人斗在一起。苏小蕾发现手机信号全没了,她想到了一句话: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没网没信号!
徐风这次出手非同凡响,几次料敌机先。原来刚才苏小蕾看出了屠夫刀法上的破绽,他出重刀必先弯曲手臂蓄劲,旋腰发力,向左旋腰是向右砍,向右旋腰是向左砍。加上现在是以二敌一,张建武虽然是在侧面夹攻,但是这样一来徐风没有了回防的顾虑,正好放手猛攻。张建武暗想:死秃驴,我弄不死你,也得下你几滴血。到底双拳难敌四手,电闪屠夫渐渐落了下风,他突然猛挥剁肉刀,震开了徐风和张建武。
徐风道:“小心他的剔骨刀和挑筋刀。明刀易躲,暗刀难防!”
张建武道:“没问题,看他还有什么招!他只有两只手,难不成嘴里叼一把刀!他以为他是小哪吒,还是日本三刀流啊!”
屠夫再度出刀,这次一刀快似一刀,手法简直像是群魔乱舞。屠夫喝道:“千刀万剐!”原来前面的刀法只是前奏,后面的快刀简直如同千刀扑面。徐风心想:坏了,这招硬接不得!一招点腕剑,直刺屠夫手腕。张建武也没有接,直接刺裆。屠夫到底还是惜命,回刀自守,千刀万剐只使了一半就收招了。屠夫暗想:本来想玩玩,现在不出手是不行了!拳怕少壮啊!
屠夫再度出招,这次他不再主攻徐风,而是主攻张建武,右手剁肉刀,往张建武身上猛劈。张建武暗想:原来他一时拿不下师兄,想从我这下手,死秃驴想挑软柿子捏啊!徐风看出屠夫改变策略,挺剑快攻。
“嗖”不知道什么东西飞来,擦着徐风耳边过去了,张建武感觉下路来袭,不及防守。徐风出剑助防,“嘶”张建武的厚裤子上被钩下一块布。徐风道:“小心,他的挑筋刀是当绳镖用的。”张建武道:“我靠!我就这么几条裤子啊!”苏小蕾道:“小心啊!这倒刺钩到皮肉,可是血肉模糊啊!”
屠夫出了第三把挑筋刀,局势明显不一样了。徐风和张建武畏惧挑筋刀厉害,只能互相防守,无法近身。张建武的身上已经被钩了好几个洞了,一则他穿得衣服多,另一边徐风及时补防,不然早已血肉模糊了。苏小蕾却旁观者清,她喊道:“弱点在链子上!”
徐风和张建武恍然大悟,徐风主动用剑缠住挑筋刀的链子,张建武猛砍链子,一刀未断。屠夫笑道:“此链非是寻常铁链,是高强度纤维,剑刺不穿,刀劈不损。”张建武暗想:我靠!这么难搞!徐风已有几次险些中招,突然苏小蕾扔过来一件带火的衣服,徐风用剑尖挑起,裹在剑上。张建武中招了,这次倒刺钩住了他大腿上的肉,徐风赶忙用火剑缠住。张建武弯下身道:“接刀,我来烧!”徐风弃剑用刀,虽是用刀,使得却还是剑法。张建武忍着剧痛,死死拽住。苏小蕾不知道往上面倒了什么东西,火势更旺,不到半分钟,纤维绳就被烧断了。
张建武想拔掉。苏小蕾道:“不能硬拔,肉会被拽下来的!”
屠夫没了挑筋刀,攻击力一下子弱了下来。但屠夫却突然强攻,徐风心想:要做困兽之斗,我不如死守,耗他体力。徐风以太极剑法,化解了斩牛刀法的一道道攻势。屠夫年近五十了,体能渐渐跟不上了,徐风知他乏力,放手强攻。屠夫力疲,喘息间,徐风找准机会,一招太极剑里的倒卷肱缠下了他左手的剔骨刀,反手一招翻身下劈剑震掉了他右手的剁肉刀。“轰隆”一声,大刀落地。原来剁肉刀足有十五斤重,使起来很费体力,时间一长,臂已无力。
屠夫道:“好小子,但是我并不心服。倘若我正当壮年,你能接我十招吗?”
徐风道:“若非前辈第一次手下留情,我已成掌下亡魂!”
屠夫道:“若非使了一招千刀万剐,消耗气力太多,我挑筋刀一出,你们决计接不住!”
徐风道:“强招必自损,前辈出招之前,应当考虑才是!”
电闪屠夫还想说什么,却轰然倒地。苏小蕾道:“怎么回事?这么强的高手,说不行就不行了?”
徐风道:“我点中了他的穴,只是指力不够,但是时间一长就会发作!好累啊!膀子都麻了,真是场恶斗!”
张建武道:“我又成伤员了!衣服也不能穿了。”
徐风道:“找刘队长报销吧!电闪屠夫果然名不虚传!刀法快得像闪电一样!”
张建武道:“这么强悍的老怪,还不是栽在咱们手里了!”
徐风道:“我们属于三英战吕布了,要是单挑,要就身首异处了。”
苏小蕾道:“这人中了你一手指头,就虚了,想想也就这么回事!不过那人飞镖玩得挺好的!参加武术比赛肯定能得奖!”
第一医院里!“好了!”刘队长吼了一句。他抱怨地说道:“能不能别这样,我希望我能得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嫌疑人!”
徐风笑道:“但是他是拿着大号砍刀,逮着我们往死里砍啊!如果不下重手,我们要就没命了。”
“嗯!”刘队长的眉毛抖了一下。张建武连忙说:“那个秃驴真的挺强的,要不是我们三人一起上,今天肯定就被乱刀砍死了。我这医药费,能帮我报了吗?”
刘队长道:“我明确地告诉你,不能!明明只是一颗催泪弹就能搞定的事,你们非要搞成这样,而且就算他拿着大号砍刀乱砍又能怎样!只要多上几个人,围都能围死他。”
张建武道:“好了,刘队!我们知错了,下次这种事我们决不插手了。”
刘队长道:“下次的事,下次再说,但是……”刘队长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急救车:“下次别再这样就行了!”
张建武道:“刘队!那儿刚才好像在叫你啊!”
刘队长道:“是吗?那我去那儿看看!”
刘队长刚转过头,张建武就示意其他两人,暗示撤退!没想到刘队长突然来了个蓦然回首:“又想偷跑吗?建武!如果你现在跑了,回去就要交一份两万五千字的报告给我!”
听到这话的张建武无奈地停下了他的脚步,一边的徐风已经脱力了,他连嘴都不想张。
刘队长用严厉的目光扫视着他们三人:“你们三人不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好好地解释一遍吗?”
三天后,会议室内!刘队长和其他警员看着面前的三人。三人面前摆满了各种美食,有披萨、汉堡包、大麻团、糯米糕、抹茶蛋糕、鸡肉卷等等。
刘队长问道:“你们还真行啊!买了这么多吃的来这儿!”
张建武道:“如果不一边吃东西,一边说事情,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是买给大家吃的!”
刘队长道:“那好!多谢了!”说完,刘队长就抓起一个汉堡包。
这时,张建武看到,负责记录的那位警员用忧伤的目光望向这堆美食,张建武向他示意可以享用,但他还是强忍着摇了摇头。
刘队长道:“我们开始吧!你们谁先说!”
三人互相望了望,张建武道:“还是让徐风师兄先说吧!”
徐风道:“我吗?那好,那我就先说吧!首先我觉得我真正接触这个案子是在建武神经质之后。这明明是一个已经解决的问题。但是建武非要执着地认为这个案子还有东西没有解决。刚开始,我也这么觉得。后来我又觉得这个案子有其他结果,这个可能性已经太小了。所以我也认为建武这是无用功,可建武非要坚持,我也只能陪他熬下去了。我们先去查了赵轩其他方面的信息,发现警方的调查非常准确。所以我们想其他方面应该是没戏了。我之所以用其他这两个字,是因为无论是建武还是我,都坚持从其学生的这个角度入手。恕我直言,对于赵轩作为学生的这个方面,警方的调查让人不太满意,极大的可能性是因为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对警务人员有些偏见吧!好了,这一点我就不多说了。总之,我和建武两人查了赵轩在学校学习、生活的各种事情。如果要说收获吗?刚开始也还是有点的!”
刘队长问道:“这么说,后来你们就没有收获了?”
徐风笑道:“不,我的意思是,刚开始收获虽然有,但是很少,这些东西让我们进一步了解了赵轩。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两件事,让我们收获很大!”
刘队长问道:“什么事?”
徐风道:“建武让我不仅要去调查赵轩的必修课程,就连他的选修科目也要调查。刘队长,您可能不太了解,苍海大学的选修课,说是选修课实则也是必修的。不选修个三门,学分都不够拿毕业证书的。杂七杂八的小科目真是多得要死啊!选修课是整个大学所有系的人在一起上的。”
刘队长点了点头。
徐风道:“选修课不仅是在晚上上课,耽误大家的课余时间。最让人难受的还是也要考试,而且还要上交几千字的格式论文。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找到了宝藏!”
刘队长问道:“什么意思?”
张建武道:“我们学校的老师真是太负责任了,他们保存了这些本来可以看了之后就扔掉的考试卷、论文。在这些论文中,我们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赵轩。”
刘队长问道:“怎么叫真实的赵轩?”
徐风道:“对!建武当时也说过,查这些东西最初也是不抱着多少希望的。但最后得出的结果让我们吃了一惊啊!我们从他的各种考试中看出,真正的赵轩远比他的日记里写的要厉害。他对事物的理解以及分析都很特别。可以这么说,他的思维方式在全系以及全校都找不出几个了。不知道怎么没考上国家重点大学的!可惜啊!总的来说,就一句。赵轩非常聪明,这种聪明和他露出的其他特征让我和建武认为赵轩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张建武道:“在这里,我得插一段。在大一的时候,赵轩还为班级里写过一个小品,应该算是个悬疑故事。他的各种设计都很特别,故事里也有很多亮点。这从另一个方面也证明了赵轩很聪明。他的悬疑小品,让人完全感觉不出他是个新手。尽管那真的是他第一次写。接下来我们询问了赵轩的同学、朋友、老师,甚至是和他平时相处不好的舍友,从他们的口中,我们得出了一个和警方调查报告有些格格不入的赵轩。”
张建武的话,引起了所有警员的注意。
徐风看到了这个情况,连忙说道:“别紧张,有出入也很正常。有些话,学生只会和学生说的。但是这下子就无意间出现了另外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日记中的赵轩、警方调查的赵轩、以及同学和老师口中的赵轩,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赵轩呢?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无聊?看似无聊的问题,往往也会非常有趣!”
刘队长点了点头,众人也点了点头,刘队长道:“这种问题,没什么意义啊!”
张建武道:“所以这个没意义的东西才会引发了我的思考,那就是,为什么这样的一个赵轩会用这种方法去杀他的母亲呢?他完全有能力用其他方法。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我就不一一去讲了。”
刘队长道:“这是最初的问题。”
张建武道:“对,当赵轩的日记出来后,我就对他又多了几分兴趣。还有一点就是,我的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凶手不是他的想法,与之相对应的,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但我在这里先不说了,这就是我们调查赵轩的第一阶段了。后来我进入了死胡同,打电话联系了苏小蕾。第二天,小蕾就赶到了苍海市,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