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你不能杀我……”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惊恐地望着浑身黑血的少年,正手持一把血刃徐徐走来,男子惊惧地后退,却滑着一滩黑血摔在了地上,心中愈发颤栗,“你、你难道……不顾及…一点恩情吗……”
“真是可爱的父亲啊。”
苏珹漠然的话语令男子呼吸一窒,苏珹随意地向地面挥出一刀,划断了只剩上半身却仍在痛苦中呻吟的侍卫咽喉,“你早该想到的。”苏珹缓缓蹲了下来,狠狠撕起男子稀疏的头发,强迫他对视着自己暗红色的眸子,靠近那男子因恐惧变得针眼般大小的瞳仁。
“你认为,我下不去手。”
“不、不、不是……我……”男子拼命挣扎着,声音无比颤抖,“你想、你、你想要什么,金钱?权利?都给,我都给你,我全都不要了!只要你…别、别杀我……”
苏珹神色愈加冰冷,只是默默抬起手中的血刃,在男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蓦然斩下。
“噗——!”
“呜啊啊啊————!手!我的手!“男子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右手,男子的面孔也因疼痛变得无比狰狞,苏珹只是冷漠地看了看在地上齐齐断切的四根手指,又似自嘲般瞥向别处。
“那个钟摆放的位置诡异,”苏珹突然叹口气,“我不记得这个钟是摆在那里的,这么隐蔽着摆放,是要让我察觉不到吧。”
看到那男子沉默下来,维余粗重的喘息,苏珹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径直向那古钟走去。
“别……”男子见状,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苏珹的脚腕,双眼充满着血丝,死死盯着苏珹,“禽兽!当初就不该…收留你这个祸害!啊——!”
苏珹毫不犹豫的刺穿了男子的大腿,暗红色的眼睛如一滩死水,“别急,你活不过今晚。”说完又猛地拔出长刃,不顾男子的惨叫,挑开了那放在角落里的古钟。
随后,在苏珹惊讶的目光中,和男子绝望的神情下,一个昏迷过去的美丽夫人失重摔在地上。
“真是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母亲。”苏珹突然笑了,如厉鬼一般的笑了,“只是不知道你拿我试用毒药的记录藏在哪里了。”就在苏珹想要走进点看时,男子突然死死抱住了苏珹的右腿,声音依旧颤抖,却回荡着哀求。”
“放过她,放过她……”男子涕泗纵横,却没有让苏珹眸中的冷漠有半分动摇。
“记得吗?”苏珹说道,“我当初也是这样的语气,苦苦哀求。”
男子只是低着头,沉默下来。
“你把我绑在刑架上,让那十三个杂碎玩了怜儿一天一夜,我做的,只是看着,睁着地狱深处的血色瞳仁,听着她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苏珹平淡的语气,似让窗外的风都噤若寒蝉,“就算这样,我都没流过一滴泪水。”说着,苏珹将血刃轻轻抬起。
刺穿了那妇人的心脏。
“噗——!”
“啊!你这魔鬼!你不得好……”
苏珹叹口气,最终抬刃斩去了男子的颈部,声音戛然而止,望着滚落在地上的头颅,漠然开口。
“自你奸杀怜儿时,便该有此觉悟。”苏珹环视着满地尸体,默默地将长刃收回腰间的刀鞘中,“真是期待,你们女儿看到这一切会是什么表情呢。”
像是自语地说完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