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与萧祈一行人来到了前厅,一路上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下人显然魏国公事前就做好了准备。
众人一同走进的魏国公府的前厅,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处处彰显着朴实的奢华,宽敞的大厅里四周依次摆放着数张雕花大椅,正前方的主位上现在正做着萧祈与魏国公二人。中间空开的一大片地方此刻却站着两个人,一人是曲若璃另一个是其弟曲玮了。
待众人都坐定后魏国公裴裕率先开口到:“曲若璃、曲玮你们可知错。”声音洪亮却威严十足。
曲若璃知道,外公开始与她算账了,心中不害怕是假的,听到外公的话,她的腿肚子就转筋了还没有等外公发话,竟然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本来还在犹豫,是否此刻就下跪的曲玮看到自家姐姐的举动也只好跪下。
“外公,阿璃和阿玮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曲若璃的话一出口经震惊四座。阿玮不解的看着姐姐,这时不是应该认错才对啊,现在姐姐是在自掘坟墓吗?
“哦,你还有理了是吧?”魏国公听到曲若璃的话,腾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向了下面跪着的姐弟二人。这对孩子是女儿女婿留在这世界上的唯一的血脉。两年多前,在他们以为,这两孩子也死在那场大火中时,有的是绝望,当在府中,再次看到阿玮时,他有的是感慨和欣慰,没有当即就认下这孩子,是因为保持现状也许能更好的保护这孩子。
“好那老夫就告诉你,你诈死逃脱此罪责一;逃脱后拐走鬼域暗卫此罪责二;隐秘行踪搅乱你三舅舅的调查方向此罪责三;教唆弟弟不予家人团聚此罪责四;老夫可有冤枉你吗?”裴裕掷地有声的数落着曲若璃的种种错处。
“外公,阿璃做的可不止这些。”曲若璃声音小道似乎是在肚子里哼哼一般。
“你想说什么给老夫大声点,你在肚脐眼里哼哼,跟只苍蝇没有什么差别。”裴裕太了解这个外孙女了从小只要她自觉理亏的时候便是这幅样子,和她娘小的时候一样。
“父亲,您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体。”裴远有些担心的看着,这对还在较劲的爷孙俩。“阿璃,好好的将你的事情,解释清楚,不然的话可就小心你的屁股蛋子?”裴远看似是在念叨曲若璃,其实却背对着他父亲一个劲的给再给外甥女使眼色。
儿子的小动作,那里可能逃脱的了裴裕的眼睛,他一个箭步跳下坐位,一把就将儿子推到一旁去:“给老夫滚一边去,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老夫看不出来吗?要是你再在老夫面前给这两小兔崽子打马虎眼,老夫今天让你和这两个一起受罚。”
听到父亲的话裴远的脸也白了,有个精明的老父也是十分悲惨的事情啊:“是父亲,儿子不敢。”然后冲着曲若璃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看来父亲今晚定要惩治这对姐弟了。阿璃舅舅已经尽力了你自求多福了。
“好了,阿璃老夫说的可有不是吗?”近七十的老头子依旧是声如洪钟,震的曲若璃的心肝乱颤。不自觉的眼睛有看向了在座的亲人们,最后落在了上坐的萧祈面上。可是这座大神此刻却在闭目养神,完全看不到曲若璃的给他发出的求救的信号。
万般无奈下曲若璃耷拉个脑袋只好老实说来:“外公,阿璃所做的事情还不止这些呢。”曲若璃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最好拖到最后她外公忘记惩治他们最好。
“老夫,洗耳恭听。”裴裕摆出一副看你能编出个花来的态度。
曲若璃说道:“外公除了您刚刚说出的那四点外,其实还有。”吞了吞口水,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的,开始扳着手指数自己的错处:“外公,阿璃利于送殡的队伍与阿玮混出了甘州城此罪责五;利用鬼域调开三舅舅的人此罪责六;在得知冯恬与我父母遇害有关后,未经家中大人允许私自去了幽州,潜入刺史府中此罪责七;阿璃未经过外公的同意,盗出刺史府中冯恬的密信此罪责八;阿璃利于箫声与弟弟联系此罪责九。”曲若璃一口气说出了自己九条罪责后似乎所有的勇气都用完了。
“还有什么?说啊。”此刻上座的大神,悠悠的开口一脸笑容可掬的看着曲若璃,大有一种你不说我就说的的架势。于是曲若离心一横朗声道:“阿璃未经家中长辈的同意,以冯芫之女的身份嫁入、嫁入承王府此罪责十。”
“你说什么?”曲若璃的话震惊了四坐,除了萧祈这尊大神外,其他人都为曲若璃的话给震惊了,阿璃嫁人了还是以冯芫的之名嫁的人,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嫁的人竟然是承王萧祈。
此刻已经被震惊过的曲玮,早就接受现实了,可当他听到姐姐说,自己潜进刺史府,盗出密信时还是震惊不已,看来在他们姐弟分离的那些日子,她一定也吃了不上的苦。于是还不等外公发话,他就激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曲若璃嚷到:“姐,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你啊,为什么和我联络的时候从未曾听过你说这些事情呢。”
曲若璃没有想到,首先发难的不是外公,不是舅舅而是那个一直信任她,依赖她的弟弟,自知理亏的曲若璃不敢看向此刻,正在质问自己的曲玮,目光却落在萧祈的面上。她突然明白什么?萧祈是在有意的逼迫她,这个腹黑的家伙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一个动作就足以改变她此刻的处境。
“阿玮,阿璃要是早前将事情告诉了你,你还能老老实实的待在魏国公府,当我的小跟班吗?哎祖父您说我说的对不对。”裴邢嘚瑟的看着眼前的阿玮。
“兔崽子,老夫可有让你说话,滚、滚给老夫滚到一边去。”裴邢的话彻底的将众人从震惊中给拉回来。骂完了孙子的老头又将注意力,从新放在姐弟二人身上轻咳了两声,以掩饰此刻的尴尬:“阿璃,老夫想要你的解释。”裴裕开口的话语已经恢复了到往常的冷静,用一种不容曲若璃抗拒的威压,也许这才是真正的魏国公裴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