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与户部尚书沈追的关系原本就交好,两人配合默契,彼此之间毫无制肘之感。加上都是自律甚强有原则之人,以雷霆手段杀掉反应激烈的几人后,很快控制了局面。沈追是个实干家,在京城闲不住,请旨到灾区巡视。靖王天天与他书信往来,绞尽脑汁琢磨其他能让民生尽快起复的方法。
这方面靖王虽稍弱,但梅长苏身处江湖十多年,了解下层的民情,他的手下都是在基层打滚的人,提了些建议给靖王,让他与沈追讨论。
两人针对一些常见的问题展开了探讨,总结出解决之法,联合上书请奏。
这奏意经梁帝核准实施以来,收益甚广,不仅做到了大灾无大乱,国库上也并没有多大亏损。
年底,司天监报东南有赤光侵紫微,星像衰晦。梁帝以此下召,称太子无德,天已示警,故废太子为献王,今迁出京,谪居献州。同时加封靖王王珠两颗,与誉王同为七珠亲王。
年前几天,天气尤为寒冷,梅长苏的身体虽无余毒,却依旧虚弱,看飞流玩雪球一会,因不注意到而染了风寒,被晏大夫勒令不准出门,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药一碗比一碗苦。
梅长苏一脸无奈,好吧,他承认,自己的毒素清除了,看着飞流玩得那么开心,心里蠢蠢欲动的……
披着厚厚的披风坐在火盆前,看着自己面前的那碗药,梅长苏一脸纠结。
盯着那碗药,像是在盯着生死仇人一般,最终还是喝了。
“话说我最近有得罪晏大夫吗?怎么这药一碗比一碗苦啊!”
梅他喝了十几年的药,也不见得有这么苦的药啊!
甄平笑了笑,“宗主生病就是得罪他了!”他将碗放回托盘上,想了想,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宗主,你觉不觉得童路好像……有些变化?”
“嗯?什么变化?”梅长苏歪头看了看他,“我没注意,怎么了?”
甄平抓了抓头,“说不上来,就好像很匆忙,像是赶时间似的,我同他打招呼,他的脚步也不曾停下……跟以前的习惯不一样了,整个人好像也精神了不少……”
梅长苏想了想,“我印象中的童路一直都很精神呢!”
甄平哈哈地笑了起来,“这倒是,我跟其他人说的时候,他们都不觉得童路有什么变化,看来是我老毛病又犯了,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记得我刚到金陵那会,我说吉婶胖了,气得她拿起锅铲追打我……”
“吉婶胖了吗?”
“当然胖了,那腰起码又粗了两分!”
梅长苏忍不住笑了,“难怪她要打你,你明知吉婶最怕别人说她胖了。”
“所以这几个月我都在讨好她呀!”甄平眨了眨眼睛,站起收好了药碗,“宗主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等等,”梅长苏拉了拉披风,“你素来细心,有那种感觉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还是让十三先生注意点。”
“是!”甄来弓身领命,“宗主放心,不会让童路察觉的!”
林灵去见了聂锋,他经过治疗后,虽然没有把毛褪掉,身体却也算是很健康,不须像苏哥哥那样做个病捞子。但这一身白毛毛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难怪蔺晨喜欢往这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