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别过众人后,乔装成一普通平民前往北燕,蔺晨知道后对着梅长苏说教了一整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当耳边风了那么淡定,气馁的去捉弄小飞流了。当然也吩咐了琅琊阁的势力暗中照顾她。
气归气,每日还得给梅长苏弄药调养,蔺晨特意在药中加了许多黄连,喝得梅长苏直想吐,这货绝对在报复!
谢玉一案,虽把人关进大牢了,却迟迟不叛刑,誉王怒气冲冲地跑到苏宅来“吐槽”,又被梅长苏三言两语地给忽悠了,并让他安排他去牢里审问谢玉。
夏江一回京,就把夏冬关起禁闭。
夏冬站在房里,突然一颗石子从窗外丢了进来,落在桌上。
“春兄怎么也这般幼稚?别玩了!”夏冬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一抬头却愣住了,这不是苏先生身边的那个小护卫吗?
飞流一下子飞了进来,一手拿着一封信,“烧掉。”
夏冬迟疑地接过来,斜瞥了一眼少年的脸庞,起了逗弄之心,“你确定要我烧掉?不让我看看?”
飞流皱着眉,更加烦躁地说,这些天蔺晨一直在苏宅,弄得飞流一阵烦恼,现在连这个手下败将也敢逗弄他,
“看完,烧掉。”
夏冬这才收起心思,打开信看了后,脸色微凝,当着少年的面,把信放到烛光上点燃,烧完后,望向他,“烧了。”
飞流点了点头,带着满心完全任务的喜悦回去了。
从牢房里出来,梅长苏默默地回去了,在他走后,在谢玉牢房隔壁的黑间中走出了两人,黑衣黑裙的女子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浅灰长袍的俊朗男子幽幽地望着她的背影,藏在目光后面的烈火越烧越烈,垂了眼帘地火焰藏好,转身离开。
梅长苏回到苏宅,喝了药后就睡了,因为今夜绝对会无眠。
果然,入夜不久,卧室的书架处传来了声音,梅长苏起身去开门,与靖王殿下商谈了一晚,直至凌晨方离去。
飞流在靖王离开之后,轻跃到苏哥哥身边,抱怨道:“又好久。”
“对不起对不起,”梅长苏轻拍着飞流的背笑道,“让我们的飞流久等了,趁着天还没亮,咱去睡个回笼觉。”
“醒了!”
“飞流是醒了,可苏哥哥还困啊!”
“睡觉!”少年把人推到床前,大声地说道。
“好,苏哥哥睡了飞流干什么?”梅长苏温柔地问道。
“看着!”
一觉醒来,梅长苏刚要起来,却听到了远远传来隐隐的撞钟声。
梅长苏脸色一凝,连忙起身,连衣服也来不及穿,鞋也不趿,就这么走到院子侧耳细听,院里的人被他这样吓了一跳。,纷纷围了过来。
“飞流,响了几声?”钟声停竭后,梅长苏侧头问道。
“二十七。”
黎纲一挑眉,“金钟二十七,是大丧之音,宫中已无大后,那就是……”
林灵到了白羊镇,看到了皇城下的令,心一跳,太皇太后逝世,全国素缟三日,禁乐三年。苏哥哥他一定很伤心吧……这样一来,霓凰姐姐也该回来了,应该,不会有事吧,只是,这一个月的守灵,不能吃不能睡的,他的身体受得了吗……
有蔺晨在,一定能帮助他渡过这三十天的吧。
这三十天内大人物都被圈进了宫中,整个皇城整日摆工,夜宵禁,各种戒严,生怕在守灵期间出现一点凶案,这三十天竟过得无比安静,没有任何意外事件。
蔺晨每每看着梅长苏一天天的憔悴下去,直道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会出这事,就应该早点把余毒给清了,又何至于这般折腾?
当然,这话只是在心里说说,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劝不了他。
守灵满期,全仪出大殡,这位历经四朝,深得臣民子孙们敬爱的太皇太后被送进卫陵,与她死去四十多年的丈夫合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