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堆礼品中,梅长苏送的并不起眼,豫津拿着梅长苏送的那瓶子,堂堂江左盟宗主送的礼又怎么能普通,他跑去问梅长苏,梅长苏淡淡地道:“来时匆忙,随手装了十颗护心丹。”
豫津大惊小怪地呼道:“十颗护心丹?苏兄你也太大手笔了吧,一颗护心丹相当一条命啊!”不过想到他势力广大的江左盟,这十颗护心丹对他来说怕是小玩意儿吧!
“不行不行,苏兄你大偏心了,这么好的东西送给景睿实在是糟蹋,连我你都没送过,你明明更喜欢我的!”
豫津正笑闹着,一只纤细的手伸过来,精确地拧在他的右脸上,一用力,脸便红了半边!
“你七月半的生日不还未到吗?你闹腾什么,等你生日了,说不定苏先生会送更好的东西给你!”夏冬咯咯笑道。
豫津捂着半边脸挣到一边,“我的生日不是七月半,是七七!冬姐不要再记错了!”
“哦,七七啊……”夏冬斜瞥了他一眼,“和七月半也差不多了,远着呢!你急什么?”
林灵看着他们在闹腾着,目光停在了豫津手中的瓶子上。
梅长苏说是随手装来的,可是,她知道这是他废了好大劲才从荀寒先生那拿来的,他要做的事,与那个叫景睿的男子有关?
豫津泪汪汪地盯住夏冬,拜托大姐,七月半和七七不光日子不同连感觉都差很多好不好?
“好了好了,”谢弼出来打圆场,“护心丹虽珍贵,却不是寻常人吃的东西,大哥算是半个江湖人,这东西就是用不着,也能备不时之需嘛,如果你那天吐血了断气了,我想大哥一定不会介意喂你一颗的!”
豫津越听越不是味,前面的还是人话,后面的怎么就那么欠揍呢?他愤恨地瞪着谢弼,你才吐血,你才断气了!
林灵低下头偷偷地笑着,这个言豫津真好玩,比蔺晨可爱多了!
等等,怎么又想他?让他和他的鸽子一起过就是了!
经这几人这一闹,宴会最初严谨的气氛松泛下来了,就连一向严肃的莅阳长公主也不禁笑道,“豫津有时向我哭诉说你们老欺负他,原本我是不信的,现在看来你们确实是在欺负他……”
“好了,”谢玉笑道:“那有这样待客的,睿儿,快给大家斟酌。”
萧景睿应喏起身,捧着酒瓶顺序地给客人们案上的酒杯斟满。
谢玉举杯左右敬了敬,说道:“小儿贱辰,有劳各位亲临,谢玉愧不敢当,水酒一杯,聊表谢意,在下先干为敬了!”说罢,举杯一饮而尽,众人纷纷举杯干了,只有梅长苏,仅是沾了沾唇,并未喝下。
景睿知道他身体不好,也就没有劝酒,悄悄让人送上热茶。
“来来来,既是私宴,大家也不必拘束,谢某一向不擅招待,各位可自便,当自己家就好!”谢玉乐呵呵地,一面让人而菜,一面下座敬劝。
酒过三巡,夏冬抚了一下耳边垂发,单手支鄂,轻笑问道,“谢侯爷说让我们把这当自己家一样,此话当真?”
“自然绝无虚言,夏大人何出此言?”
“我只不过是确认一下摆了!”夏冬放下手,面上流连着邪魅的笑容,说道:“我在家里一向任性妄为,但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想必侯爷不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