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泽走后,丹阳给胜恩重新换药包扎,绿竹给他熬好了药,端进来。胜恩一边接过要来,说:“谢谢嫂子。”一边想如果被人找到这里岂不是又给丹阳添麻烦,何况丹阳现在还要照顾绿竹。所以他决定赶快走。
丹阳关心的说:“喝完药睡一觉,伤好的快。”胜恩装着要睡一觉的样子,说:“我睡了,哥哥嫂子你们忙去吧。”丹阳给他拿来被子盖上说:“你睡吧。”胜恩天真的笑笑说:“丹阳哥,我忽然想吃鱼羹。”丹阳点头说:“这还不好说,我去给你钓条鱼,叫你嫂子给你做。”胜恩笑的眼睛像月牙般可爱。
丹阳出门去钓鱼了。绿竹在院子里晾晒药材。胜恩掀开被子起来,登上靴子,将屋子收拾了一下。提着剑走出门。绿竹见他提剑出来问:“你哥哥让你躺着养伤,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胜恩施礼道:“谢谢哥嫂的照顾,我走了,等哥哥回来告诉他要是有人来打听我和嘉泽千万要说没见过我们。”说完后胜恩忍者痛像正常人一样大步走了。绿竹愣了愣追出去见他朝着远处追高的山峰走了。
胜恩刚走不久,纪少谖的两名手下就发现两山之间有一条通路,他们说:“进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路。”
他们进去走到头发现路一转里面开阔起来,竟有一户人家。他们对望一眼说:“奇怪这儿竟有人家,看看去。”
他们进了丹阳的住处,看到绿竹又一愣想:这儿还有一位漂亮的小姑娘。绿竹见来了两位手提宝剑的青年男子,有些紧张的施礼问道:“两位大哥来此贵干?”
两人中一位客气道:“你好,这里只有你一人吗?”绿竹解释道:“我夫君出去了,一会儿回来。”那人又说:“我们是路过的,在山中迷了路,误到这里,可否借此地歇一歇,等男主人回来,在烦他为我们带个路,我们必有重谢。”
绿竹只好说:“请二位进屋吧。”他们进了屋,四下观察了一番,没见异常,只闻着屋里一股药味。见一只空药碗,放在桌上。绿竹忙将碗收了。
一人问:“在下冒昧的问一句,夫人一家为何住在荒山里?”绿竹如实答道:“我们在此采药暂住这里。”
那人追问:“夫人家是采药治病的了,那么这一两天可有人来此治过伤?”绿竹忙摇头说:“没有。”那人将目光落到药碗上。绿竹慌忙说:“小女子有些头痛熬了点药喝,满屋子都是药味。”
这时丹阳拎着两条鱼回来了。见来了两个人,胜恩却不见了。情知不好。
来人见丹阳挺拔矫健一看就是练武之人。心下更加怀疑。便问:“朋友我们打听一下,可否有受伤的人来过这里??”丹阳知道他们的来意,就想打发他们走。说:“我倒是看到有个受伤的人在这附近,我带你们去找吧。”
两人对看一眼同意道:“有劳了,请带路吧。我们定有重谢。”
丹阳将鱼交给绿竹,绿竹说:“今晚上吃不着这鱼了。”她暗示想吃鱼的李胜恩已经走了。丹阳点头说:“我去去就回来。”绿竹担心的看他。丹阳从容的笑笑让她放心。之后带着来人走了。
不说绿竹在家担心,只说三人出了两山的夹道,丹阳带他们随便到了一处说:“我再此采药时见过一个受伤的人。你们在这找找吧。”
那两人冷笑道;“朋友我看你也是武林中人你还是说实话吧,莫不是你于我们要找的人相识,还是他给了你好处,不管怎样你还是说实话的好,否则你将自惹麻烦。”
丹阳见状口气强硬道:“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两人拔剑出手道:“看来只好动手了。”
丹阳也出了手。他虽未带宝剑,但他家的拳脚内功是武林一绝,他徒手对付这两人并不畏惧。
他身形如电一闪躲过剑锋,脚下点地一跃已近身贴住一人面前,同时出手多了对手的剑,反身一撩磕开了另一人的剑,两三招就制服了对手。
将两人一手一个擒住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此找人?”
谁知这时,一边不远处嗖嗖放来两只冷箭正中两人的后心,两人被穿透了。
丹阳吃惊不已,放了两人,目光寻去见树林中有人影飞奔而去。
他追了一阵,但这里路途复杂,他有担心将绿竹一人扔下不安全。因此他不得不放弃了追那个人。
那人对此地很熟悉,他跑到一处山后停下来,喘了口气,他竟是公孙弘。却原来王爷让他帮助嘉泽离开此地,又嘱咐他如有机会一定要将李胜恩除了。留着他必将成为自己的祸害。此外还交代了他另一件事。他领命而来。
公孙弘也暗中找到这里,知道胜恩受了伤,嘉泽没有和他在一起,这正是除掉他的好机会。因此他开始寻找胜恩。
再说胜恩他一手扶着几乎垂直的山坡,从山岭上滑到下面的断层的平面上,他在这个断面上行走,从上面走的人不易看到他。因为他此时还很虚弱。
他要去的地方叫百花谷,那是他小时候师父叫他练功的地方。后来他长大了,师父去云游了,他也开始闯荡江湖,现在不知哪里是否还鲜花满地。
他走了数里山地,边走边调整内息,他内心平静。总有一股力量在他极疲惫时,从体内滋生,那就是生命力了!无比强大的生命力!
但他现在不适合激战。却听到上边有人传来得意有决绝的声音:“李胜恩我终于找到你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之后一声宝剑出鞘的声音嗡嗡不绝。一道虹光闪现。胜恩的眼睛放大了。那正是他的龙泉剑!此刻那剑却在公孙弘手上!
胜恩热血沸腾,他大喊一声:“公孙弘你不配用我的剑!”公孙弘持剑如鹰般落下,双手捧剑向胜恩狠狠击来。
胜恩在狭窄的断面上站定步伐,拔出现在用的宝剑,向外一拨对手的剑,挂住它,他的剑顺势划去只斩公孙弘的手腕。
胜恩用剑是那般轻灵!他甚至没有握紧剑柄,只是虚握着剑把,一挥而过,但公孙弘只得抽剑换招。他也领教过胜恩的厉害,这招还在意料之中。他只暗骂道:“可恶的家伙,受了伤还这么猖狂。”
还没等公孙弘落稳身形,胜恩早已将重心移到左脚右脚一点地身体就如在水面上滑来一般。一剑刺来。
公孙弘忙挥剑相迎。胜恩压住她的剑有一近身。直刺他的咽喉。胜恩下了死手,招招杀机。却又轻盈不费力。
连着数招,公孙弘都要怀疑胜恩根本没受伤。
这时用对手犹疑的一瞬,蓄了一下力,将全身的力蓄入丹田。重心暗中左移。
当对手有一剑刺来,他闪身让开对手的剑,同事身体一沉,将全身的力集中到剑刃,一下挥出,斩向公孙弘的腰。如果不是他背上有伤,这一下就能将对手拦腰斩断。
公孙弘直觉浑身一激灵他跳了出去。他再也不相信李胜恩受伤了。他返身就走。
胜恩将剑画了一个圈。似要追赶,但他,靠在了山坡上。真正死里逃生的是他。他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橘黄色的余辉力,风摇着绿色树枝。嘉泽回到丹阳的住处。说:“丹阳我回来了,胜恩呢?”
丹阳坐在椅子上,双肘支在膝上,双手捂着脸,一副烦恼的样子。嘉泽走近问:“怎么了?胜恩呢。他伤好了吗?”
丹阳将手推到头顶说:“你走后半天他就走了。”
嘉泽愣了愣将几间屋子看了一遍。果然没有胜恩。他顿觉伤心。丹阳问:“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胜恩刚走,就有人找到这来了?”
嘉泽忙问:“结果呢?”丹阳件事情说了一遍。嘉泽寻思什么人射的箭呢?若是我的人,怎么不来见我?他忽然想难道是王爷的人?他潜意识的想,王爷一直都想杀了胜嗯啊。不行,我必须去找他。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在乎胜恩了。一想到他可能有危险,自己的心都碎了。
他说:“我去找他。”丹阳说:“我和你去。”嘉泽说:“你保护绿竹吧。”丹阳和嘉泽来到外边,说:“绿竹说他朝那边最高的山走了。”
嘉泽沿着草丛被踩的痕迹找去。他不能呼喊胜恩的名字。又得提防搜擦自己的人。因此他焦急万分。他已经寻遍了三四座山,不知转了多少弯。还不见胜恩的影子。他忽觉这人是离他而去了,不会再回来了。他一时感觉自己的心被掏空了。没有什么能再填满它。他垂泪想:我们的缘分真的好短。
就在他暗自伤心时,他的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了对面山上一座荒台上有一个人将身子探出栏杆向他挥手。
嘉泽定睛看去,那人的身形朗健不正是胜恩吗?他有不敢相信。仔细的看。对面山上的人。干脆将手平伸出来,住了个弹琴的手势。
嘉泽想起当初自己与胜恩以琴对剑交手的情景。不免笑了。大有失而复得的感觉。他忙想胜恩挥手,指指自己有指指对面,示意胜恩不要动,自己过去。之后他快不下了山。向对面的山登去。胜恩坐在古台上,一边看风摇树枝一边等嘉泽。
终于山路上出现了嘉泽高大的身影,他一手提剑,墨绿色的长袍都落上了一层土。胜恩微笑着看他。嘉泽又走了一段,一脚踏上上面的台阶,去停下来,看着胜恩说:“你不下来借我一下,也是那么个意思啊。”胜恩说:“这石头台子被晒得热乎乎的,头上风吹的又凉快,我不想动。”嘉泽点头说:“行,你真不客气。”
嘉泽三两步上了古台,一下坐到胜恩身边说:“累死我了。”胜恩笑着问:“你到处找不到我是一定以为我不辞而别了吧。你有没有难过啊。”
嘉泽被说中心事又不想承认硬说:“我是怕你小子身上有伤,遇到危险无力自保才找你的,有是你没受伤,我才懒得找你。”
胜恩笑道:“小动物受了伤,还知道找个地藏起来呢,我一个大活人当然知道那里安全。”
嘉泽对胜恩有了新认识是的说:“你小子是挺贼,你刚走,对头就找上门了。”
胜恩不屑道:“意料之中。”嘉泽认真的问:“这两天你一个人,有没有遇到意外啊?”
胜恩瞒下公孙弘的事故作洒脱道:“什么事都没有。”
嘉泽放下心换了话题说:“咱们该回江南了。”胜恩问:“怎么走?”
嘉泽想了半天最后说:“让丹阳和绿竹结婚吧,咱们就当是迎亲的,那些伙计也可也一起回去了。”
胜恩疑问道:“那是娶妻还是娶妾啊?”
嘉泽说:“丹阳娶妻我可做不了主。娶妾我这个当师兄的还可也张罗一下。”胜恩不免担心说:“嫂子会同意吗?”
嘉泽无奈说:“否则我们还那么多伙计一起走,人太多不正常啊。”胜恩头似的的说:“只好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