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恩被挟持出山林上了等侯在哪的马车。赶车人戴着斗笠坐在路边像在打盹,马在啃草,但嘉泽刚一丛林中出来,赶车人就站了起来。嘉泽向他点头,走过来问:“来的久了?有没有人注意?赶车人一笑:“我就装成歇马的,再说我注意着别人呢,还让别人注意我。嘉泽拍拍他肩头说:“好我们走。”又对胜恩说:“上车吧。”胜恩依旧在努力挣脱嘉泽的控制,但还是被用着上了车。车内居然很舒服,小机上有几个杯子,车角还有一罐酒。嘉泽手下两人打开酒罐倒了四杯说:“酒不错,掌门喝杯酒。”又端一杯对胜恩说:“李少侠一路上渴了,喝一杯吧。”胜恩下定决心不吃不喝他们的东西。那人自己喝了。嘉泽道:“我们只是暂时不放你,到了地方我们很快就放你,爱去哪去哪,那时你就知道我是个有信誉的人了。人渴而饮之,饥而食之,这是天性,你何必和天性过不去,喝一杯。”嘉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药放杯中倒上酒晃了晃。胜恩火大了,他从未被人强迫如此。他想起身将几案带翻,但嘉泽出手按住他,也不是有多大力气,只是用的到位,人就无法站起来,嘉泽递过酒说:“只是睡一会儿。”他将酒给胜恩强灌进去。片刻胜恩就自睡过去了。嘉泽叹气道:“实在太累人,还是让他睡会儿吧。”他忽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戒指不见了。那戒指倒罢了,上面的宝石是一个朋友的家传之宝,朋友一时用钱将宝石卖给了嘉泽,还告诉他这宝石与一个宝藏有关,还给了嘉泽一张有奇怪符号的纸。嘉泽本来不要,但朋友说自己也破解不了,让嘉泽拿着吧。朋友不是个说谎的人。嘉泽虽没太当回事,但看那红宝石十分漂亮,就做了枚戒指戴在手上。今天却丢了。他只好按计划来到码头,陆家的商船已在那里,船上都换成了白寄崖的人,易了容的白寄崖就站在船头,见夜色里,嘉泽带着胜恩回来笑道:“嘉泽老夫恭喜你,学会天心剑法也指日可待了。嘉泽道:“家师传授了我玉天息的内功,王爷又将九重开元掌的秘笈赠予了我,我已够用了,并不想强学他人的天心剑法,等到江东后王爷隐遁好,我就把李胜恩放了。”白寄崖摇头说:“武林中有谁能同时学会这三大奇功?这是机缘,嘉泽你年少有为,武林盟主虚位以待,在学会天心剑法,武林盟主之位非你莫属了。”嘉泽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只是笑笑。白寄崖说:“再过些年你就会这么想了,对了,你师弟发现他家船不见了,该不会报官吧。嘉泽说:“不会的,他家的伙计都被长春门抓了,他有妇人之仁,担心手下人被害,是不敢不顾十几个人性命而报官的。”白寄崖点头说:“那我们走吧。”他们启程了,到了主河道有浮桥拦着官兵查,官兵上了陆家的船,问嘉泽:“这是你的船?嘉泽冒充了丹阳的身份,当官的看了他们的手续齐全,但见吃水线挺深问:“船土都是药?”嘉泽说:“也有些压仓的货物。”检查人员进船舱四下查开又敲了敲船壁,又到船员休息的地方查看,先开铺盖查看卧榻,觉的没有问题就说:“去看底仓。”嘉泽带着他们到底仓,底舱很暗有许多阁间,官员一一看了也没看出问题,嘉泽给为首的递了份钱也不多不少,太多了反而让人怀疑,他小声道:“大人我们船上真没什么走私的物品,您看能不能让我们过去。”官员又看了看,指着一箱子说:“这个打开看看。”嘉泽打开,竟是些石头,官员问:“这是干什么用的,嘉泽说:“这是药石,也可以压舱用。”官员见一切正常就出了底舱,到别的船查了查,最后说:“可以走了。”嘉泽内心松了口气,想:“看来花高价做的可移位的暗阁,真没有白做。”原来嘉泽请了高手在船上设计了可以移位的暗隔这些隔板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已经来过这个房间了。官兵没发现问题,说:“你们可以走了。”嘉泽客气地向官员作揖告别,官员们就去别处检查了,嘉泽他们顺利过了关卡。
船又行了几日,到了一处偏僻处,有人在此接应。白寄崖与嘉泽商量将手下人遣散了。嘉泽分给他们钱财,告诉他们可以前去的地方。他们便一一散去了。嘉泽雇人将陆家的船停在码头上,交了一月的租金,想丹阳必过这个码头,到时他会把船开走的。嘉泽他们别换船只,带胜恩飘泊而去。胜恩被关了好多天,他像一只要发疯的狮子,但是嘉泽却站在船头悠闲道:“两岸青山画天际,流水澹雅鸣古弦,唯有清风入襟袖,一身烟雨到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