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并不开阔,陆丹阳的船绕过对手的船与其平行时,两船之间的距离很近,陆丹阳警觉地注视着对方船上的每个人,他们虽然均手持兵器但在陆丹阳的注视下都没敢动。当陆丹阳的船头来到对方船尾时,一个水手打扮的撑着一根粗竹竿站在那里。陆丹阳虽然武功很好,但他自从出道以来因为出身名门,又有师兄护着自己,并未真的动过手,可以说没有实战经验。而一边的李胜恩却有更加敏锐的洞察力。他现在内息紊乱,被陆丹阳扶着。可他还是一眼看出这个水手有问题。胜恩的脑子已将竹竿和撑竹竿的水手简化成线条,后发现了一张隐形的弓,但胜恩一时还未发觉弓上箭在何处,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准备行动了。果然那个水手在陆丹阳经过的瞬间身体向下,竹竿就压弯了,陆丹阳毫奥无察觉,主干豁然裂开,竹竿里面竟藏有一枚箭头,弹射而出,直冲完全没注意这里的陆丹阳。如此近的距离,没有时间反应,胜恩也出乎意料,他见来不及用剑挡,在危机中,挺身挡在了陆丹阳身前。陆丹阳被突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见胜恩肩上流出了黑血知道箭头上有毒,他忙给胜恩点了穴掏出一瓶名为碧津珠的解毒药液冲洗伤口。却不料胜恩的伤口一下子扩大了。陆丹阳情急下用嘴将毒血往外吸。只觉得嘴里立刻像着了火一般。对面船上肖韩月开口了:“陆公子你不用费事了,你只要随我们去一趟,办一件事情,办好了,你的货物还有解药我们一并奉上,否则我们没带着解药,你的朋友两个时辰后就死定了。”陆丹阳见胜恩的伤口迅速恶化,果然十分危急,只好说:“我随你们去。”肖韩月说:“那就请陆公子带着手下和李少侠一起上我们的船吧。”丹阳说:“我手下人就不用去了吧。”肖韩月说:“不行他们也得去。”。伙计们也被带上船,他们中有人将船掌管了。
李胜恩心狂跳不已似乎一开口心就会跳出去,他没了丝毫力气,也说不了话,只能任陆丹阳抱着上了对方的船。船起锚开动,陆丹阳催道:“你们要是有解药最好快点拿出来,他要是死了,你们什么都别想让我干!”肖韩月道:“他两个时辰内死不了。”陆丹阳咬牙骂了一路,也没人理他。他们进了地下暗河,穿过一个山洞,眼前出现了一处依山而建的大殿,这里竟戒备森严,刀枪剑戟。陆丹阳知道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走不了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他要求道:“先给我朋友解药。”有人给胜恩吃了解药,却也被带走了。有人把陆丹阳带到另一处房间,这房间很讲究,地上是有华丽纹饰的砖,一张紫檀小几后坐着一个人,陆丹阳感到有点眼熟,他思索了片刻想起来那天自己在碧水潭救胜恩还有一个人划着木船从空飞落,自己好奇的看了他几眼,却正视眼前的人。陆丹阳看的不错,此人正是以前的川都王,现在的朝廷要犯,外边到处都在搜捕他,却原来他和长春门关系密切藏在此处。可他为何要找来陆丹阳呢?原来陆丹阳有一个特长,他会高明的易容术,是因为他从小涉猎广泛,曾花重金向高人学习了这门技术。不过知道他会此术的人很少,大概只有他的几位挚友包括他的师兄景嘉泽知道。可现在川都王白寄涯却像沙漠中的人看见水一样,眼睛发光脸上堆出笑容道:“那天我见到陆公子,我就知道老夫有救了,请陆公子为我易容吧。”陆丹阳不解的问:“你是何人?怎么认识我?还知道我会易容术?”白寄涯双手相交用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态度笑道:“老夫是谁不重要,老夫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陆公子这样的人物我还是认得出来,我也知道陆公子会高明的易容术,现在陆公子开始为我易容吧。”
陆丹阳隐隐感到自己知道他是谁并无好处,他现在处境玄妙,他只想救出胜恩和伙计们,他选择了不再打听,他本是个不爱惹事的人。他为白寄涯易容。完成之后,白寄涯一照镜子惊叹道:“果然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他对陆丹阳道:“还要委屈陆公子在此地呆几天之后,自会放你安然离去。”陆丹阳忙问:“我的朋友呢?”却见白寄涯身下的地板分开来他消失了。
此时李胜恩躺在地上还不如一个小孩的力量。公孙宏在他身边道:“王爷待你不薄,你却害他不浅,现在你如把天心剑法教给我,我就饶你不死,否则你就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