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和母后说到这个话题了,那么我也就不再推辞了,今日就把话和母后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是不会娶你安排好的那些人,她们是你的傀儡,看见她们我就想到你想控制我的嘴脸,我这辈子只会娶宋玉汐一个女人,除了她之外,我不会娶。更加不可能娶你安排的人,母后您可听明白了?”
萧齐豫的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太直接了,皇后直接被他说的跌坐到了凤椅之上,淮王见状,赶忙跪行过去,扶住了皇后,对萧齐豫说道:
“皇兄,你怎么能这样和母后说话,不管怎么样,母后都是为了你好啊,那个宋家七小姐不是什么好女人,皇兄可能还不知道,她与四弟早有交情,四弟曾经为了她连命都不顾,母后就是看她这样水性杨花的性子,才觉得她难当国母重任,这才替皇兄处置了的。”
萧齐豫坐到一边去,睨视着淮王,说道:
“处置到你府里去了?你倒是会替母后分忧。难为你了。”
淮王被噎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却被萧齐豫伸手给挡住了,说道:“你的事情,还没完,但现在我不想说,现在说的就是宋玉汐做太子妃的事情。这事儿我已经和父皇提过,父皇也已经同意了,宋玉汐做太子妃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母后就不用费心替她,或者替我另寻出路了,母后的懿旨顾然威严,但……还请母后不要浪费这等威严,总是将这旨意用在你那些后宫的勾心斗角之上,实在叫人心寒。”
说完这话之后,萧齐豫又再次站起了身,走到皇后面前,一边行礼一边说道:
“这旨意,我今日替母后拦截下来,没有发出去,便没有损及母后威严,但若再有下次,那便是我们母子正面交锋的时候,如今这朝上,我倒不知是母后的懿旨有效,还是我的太子旨意有效。”
皇后气得紧咬了牙关,淮王也不敢说话,站在一旁替皇后顺气,萧齐豫说完这些话之后,又理了理衣袖,然后便转身离去,走到殿门前的时候,又站住了脚步,对皇后说了一句话:
“哦对了,母后今后若是有什么懿旨要发的话,可以命人去东宫说与儿臣听一听,有些命令,可能直接由儿臣颁发给中书省,更加有效些,免得今后再耽误了母后的大事。”
直到说完这句话之后,皇后的声音才从殿中传出:“滚出去!”
她不说这话,萧齐豫也没打算留在这里,带着裴韬如来时那般痛快的走了出去。
萧齐豫离开之后,皇后又是气得不清,她实在不懂,大儿子为何这样恨她,她想要和他亲近,可是他从来就不给自己机会,愤怒的推开了淮王,走到门边半人高的瓷瓶前,一把将硕大的瓷瓶给推到在了地上,瓷瓶碎了一地,也吓得殿中所有宫人都跪在了地上,直呼:“娘娘息怒。”
淮王也跪在地上,说道:“母后息怒啊,千万不要气伤了身子。”然后又指着杨嬷嬷,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派人将地上打扫干净。”
杨嬷嬷收到了旨意后,赶忙站起来带着宫女下去收拾去了,淮王扶着皇后说道:“儿子扶母后去内间休息。”
皇后是真的气得不轻,感觉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大半,半身靠在淮王身上,由着他将自己扶到了内间软榻上坐下,又伺候她躺下,然后殷勤的走到她身后,替她按太阳穴。
小儿子如此贴心,皇后不禁又一次感叹大儿子的叛逆和疏离,居然就红了眼眶,说道:
“我真不知道和那小冤家前世有什么仇怨,十月怀胎,将他生下来,可是他却是这样对我的!我想和他亲近些,想找一个最好的人配他,可是他呢?他是怎么对我的?居然那么说我?我就知道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这个母后,他一直都把前皇后当做他的母亲,也怪我,当初狠心把他一生下来,就送到前皇后的宫中去,可是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记恨我到如此地步。他今日已经公然的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今后该怎么办?他不把我当母后,我难道要不把他当儿子不成?”
淮王听了皇后的话,眸子转了转,弯下身子说道:
“母后别生气了。皇兄既然如此无情,那母后就别在总是记挂着他了,他心里念着前皇后的好,根本看不到母后为他做的一切!但是,儿子都看在眼中,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母后更加好的母亲了。只不过,儿子觉得,这件事不能和皇兄硬着来,他毕竟是太子,朝中上下全都以他马首是瞻,就连父皇对他都是言听计从的,母后人在后宫,势单力薄,这回的事情,也是儿子没有事先想的那么复杂,那么深远,让母后平白的做了一回恶人,可是儿子是没有恶意的,纯粹就是为了给母后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