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你怎么在这儿?”景阳公主率先反应过来。
李湛对她拱了拱手,说道:“在那头看见小姐们,却未见身旁跟着护卫,我便过来看看。”
景阳公主恍然,指了指身后不远处,说道:“没事儿,都在后面呢,我让她们别跟这么近的,你去玩儿你的吧。”
郭怜卿来到宋玉汐身旁,将得到的彩头送给宋玉汐,然后就看着李湛,只见他摇头说道:“既然看见了,那便没有不追随的道理,路面上人多,他们跟着不方便,我一人随行,当更安全些。”
李湛是御前侍卫,分在萧齐邰麾下,所以,保护景阳公主也算是他的职责,的确,若是让二皇兄知道他在路上遇见了她,却不保护,真论起来,也是大罪,想着李湛好歹是世家公子,不是一般的仆从,让他跟着也没什么,反正有她在,也没人敢说什么闲话。
点点头,说道:“那成吧。你既然跟着,就别拘谨了,晋阳侯府姑奶奶不就是李美人嘛,咱们也算是亲戚。”
李湛勾唇一笑,容貌迭丽,就连景阳都看的为之一呆,宋玉汐倒是不以为意,反正她是早就知道,李湛想让一个人对他有好感真的很容易,女人一般都不会拒绝长得好看的男人,所以,尽管他在接管晋阳侯府之前很弱,照样有很多女子为之倾倒。
宋玉汐深知李湛的为人,怕景阳公主着了他的道,便走过去拉着景阳公主就往前走,说道:“哎呀,好了你们就别叙旧了,我看前面那个花灯特别好看,你不是说要给我赢彩头的吗?”
说着就把景阳往郭怜卿那里拉了拉,景阳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又回到了花灯之上,跟着宋玉汐和郭怜卿往前走去,宋玉汐指了个兔子花灯,郭怜卿和景阳就凑过去看下面的谜面,宋玉汐回头看了一眼李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让李湛离景阳远一点,旁人不知道他狼子野心,宋玉汐却是很清楚的,虽然他上一世没有和景阳有什么关联,可这一世因为她的重生,有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她可不想让他这阴险毒辣的人踩着景阳上位。
可没想到她一瞪眼,李湛居然就对她勾了勾唇,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叫人毛骨悚然,宋玉汐赶忙回过头去,心里纳闷他笑什么……
郭怜卿高兴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大蒜!弟兄五六个,围着圆柱坐,大家一分手,衣服都扯破。哈哈,没错,就是大蒜!”
景阳听了她的话,在谜面背后写下了大蒜两个字,递给门外的伙计看了看,果然又中了,这道谜题的彩头就是这兔子花灯,伙计取来了凳子,站上去,将花灯从竹竿上取了下来,郭怜卿接过花灯,然后又递给了宋玉汐,说道:“喏,宋七要的花灯,我厉害吧!我猜灯谜可是一流的。说吧,你们还要什么,统统交给我好了。”
景阳立刻就指了指德云楼二楼雅间外挂着的十几个五彩琉璃灯笼,说道:“瞧你能耐的,有本事把那一套给我弄下来呀!”
德云楼每年都会放十几个大彩头的东西出来,不过,相对的题目也会难上许多,可不是其他小铺子门前的萝卜青菜大蒜的容易题目。
郭怜卿看着景阳公主,只见景阳公主也一脸得意的看着她,把心一横,拉着宋玉汐就往德云楼去了。
“弄就弄,不弄下来,我给你买下来总行了吧?”
景阳公主立刻就笑她:“得了吧!连我不常出门的人都知道,德云楼的灯谜只能猜,不能买,还想骗我?你老老实实的现在认个输,我就当你没说过,你要不认输,就去猜吧,猜不出来,我可要笑你的!”
“天下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对吧宋七?”
宋玉汐实在不忍告诉她真相:“我在长安街上好几年,就没看过有谁拿下德云楼外的十七盏琉璃灯,更别说买了。要不,你还是认个输吧。”
“开什么玩笑?”郭怜卿不常在京城,对这事儿还不太了解,怎么可能试都不试就认输呢?
跑到了德云楼外,瞧见外面竹竿上挂着左右各八个琉璃花灯,越往上,琉璃灯就越大,颜色就越漂亮,不说这花灯的彩头,单就这琉璃灯已经很值钱了,门外的伙计介绍时都说是远客居最新烧制而成,如今整个京城谁都知道买琉璃制品,就得认准远客居制,所以,花灯就值钱,灯下的东西就更值钱了,第一层两个花灯下挂着的金箔谜面,背后就写着‘点翠金凤簪’几个字,点翠的技艺很稀罕,市面上原就没有多少这样的买卖,可德云楼居然以此为第一层招揽花灯游客的彩头,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