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蝉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说道:“没事就好!昨天我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害怕极了,外祖母才刚刚去世,母亲又成日念佛,不理会我,若是你们出了什么事,我在府里可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宋玉蝉又走动宋玉汐身边,说道:
“七妹妹,上回在纪家,我不是故意那样说你的,只不过受了那些婆子的挑唆,那些婆子都是外祖母生前最宠幸的,她们的话,母亲和我都是相信的,没想到却有内情,也是我们太冲动了,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闹,丢了宋家的脸面,姐姐给你道歉,好不好?”
宋玉蝉这番话,就像是真的开窍了一般,不过宋玉汐对她早已没有当初的敬重,勾了勾唇角,说道:
“姐姐说的哪里话,老太君去的离奇,你和母亲关心则乱也是有的,别放在心上了。”
秦氏见她们谈和,多少也有点宽慰,让桂嬷嬷扶着她入内休息去了,宋玉蝉又拉着宋玉汐说了一会儿话,态度比之从前确实要好许多。
宋玉寒原本就是来看她们的,见她们没事,也就回去了。
因为白马寺事件,宋逸对雨桐院的防备简直到了巅峰,林氏和他说,他也不听,执意要做他觉得一定要做的事情。
林氏这一胎原本应该是腊月中旬就启动的,可是直到年三十,她都没什么动静,照常吃喝行走,太医一天诊三回脉,确定孩子很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急着出来。
年三十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年夜饭,饭后姐妹们聚在一起打花牌守岁,宋玉梦取了一张玉兰,随口说道:
“七妹妹,你姨娘肚子怀的难不成是个哪吒?”
一桌子姐妹跟着笑了起来,宋玉汐也笑了,看着桌上出过的花牌,然后放下手里的一张,说道:“谁知道呢!他就赖在肚子里不出来,你又不能打他,又不能骂他,还得哄着他。”
宋玉梦有个小弟弟差不多就是她一手带大的,说起带孩子来,她还是颇有感触的,说道:“如今是还没出来,要出来了,你就知道什么叫打不得骂不得了。浑身软的跟什么似的,抱都不敢抱呢。”
宋玉寒截了一张桂花,说道:“你带孩子有经验,到时候七妹妹还得去请教你呢。”
宋玉梦得意的扬扬眉:“七妹妹要来问我,我肯定教呀!就怕到时候就怕七妹妹宝贝弟妹,连抱都不肯给我抱呢。”
“哪儿的话,五姐姐要抱孩子我是求之不得的……咦,似乎成了。”
宋玉汐眼前一辆,一副凑好的花牌就这么摆放在众人面前,宋玉蝉伸手点了点她的牌,将自己的牌一推,她外祖母刚去世,所以今年过年,她就穿的比较素净些,说道:“哎呀,一晚上都是输,这都输多少出去了,也没见赢一点回来。”
“大姐,我们这些妹妹,年三十没跟你要压岁钱就已经很好了,你输点钱给我们,不是正好吗?”宋玉寒嘿嘿一笑,她和宋玉蝉说话向来是这样的。
宋玉蝉瞪了她一眼,回道:“就你赢的最多,还好意思说呢。”
趁着宋玉汐洗牌的时候,宋玉蝉对宋玉寒问道:“对了,我听说上回杜家夫人来府里,祖母让你去见了?”
宋玉寒脸色一红,似乎有些尴尬,宋玉梦原本正在照镜子,听见这话就放下镜子,八卦兮兮的问道:“什么杜家呀!为什么要让二姐姐去看?”
宋玉蝉但笑不语,宋玉寒就对宋玉梦啧了啧嘴,说道:“有你什么事儿,不许问。”
宋玉梦噘了噘嘴,对一旁的宋玉汐说道:“七妹妹,你知道吗?”
“嗯?”宋玉汐正洗牌呢,这花牌玩儿起来好玩儿,可整理起来也挺麻烦的,听宋玉梦的问题,摇了摇头,回道:“我不知道啊。”
宋玉蝉见她们都纳闷,就笑了,说道:
“好了好了,她不告诉你们,我告诉你们!就是城东御史家的杜夫人啊!似乎是看中了咱们寒姐儿,我上回还听母亲说来着,杜夫人打算年后来提亲了呢。”
宋玉寒羞得站了起来,指着宋玉蝉说道:
“哎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许再说了,再说我可翻脸了啊。”
宋玉蝉见宋玉寒这样,笑得花枝乱颤的,宋玉梦倒是嘴快,说道:“哦,御史杜家,不就是大姐拒绝的那户人家吗?”
她这话一说,暖阁里的气氛似乎都僵住了,宋玉汐看了看她,将整理好的花牌放到中间,岔开话题道:
“牌洗好了,继续啊。”
心里却是也很纳闷,宋玉梦说的不错,御史杜家的确就是之前秦氏给宋玉蝉相看的人家,不过宋玉蝉心高气傲,看不上杜家,没想到这事儿居然又找到寒姐儿头上来。怪不得宋玉寒有点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