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见招拆招:“你就当天热,我的毛被你剃了。”
“剃得再光,也不是这么光溜溜的啊。”而且狗就算剃光了,也没他现在这么滑腻。
“习惯了就好!”也是该让她习惯起来了。
雨默没了声,她这说一句,他就有办法挡一句,还有什么好说的,她都找不出理由了,只能静默的被他搂抱着不动,脸皮子依旧是烫热烫热的。
半晌后,她也就真习惯了,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待她睡着了,小狼才敢看她。
瞥过一眼去,便是她酣然的睡脸,光影下有些朦胧,但在他眼里无一不是得天独厚的杰作,从头发、额头、鼻子、唇瓣以至脖子、胸脯,曲线也没有一处不是恰到好处的,如此凝望下,他匀调的气息开始急促地吞吐着。
他嗅到了她身上的甜味,的确是甜的,可是形容不出那是同什么花或者什么香相似的一种味道,一入鼻息便让他有些麻,麻麻的感觉周布全身,他陶醉了,更贪婪地望着她,一双闪烁的金色眸瞳里燃烧着异常热情的火。
这对他不得不说是一种考验,但他同时也在享受这种考验,换位想一想,越是隐忍,在他得到她的那一刻相信越会是畅快淋漓的,那一定会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滋味。
“默默……”他吞吐着炙热的鼻息磨蹭着她的鼻尖。
他总会等到的,等到尝到她甘美滋味的那一天。
**
翌日,雨默还睡着,他已经醒了,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了衣服,临走时俯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再替她把被子盖严实了。
到了门口,正要开门,木香端着漱洗用的水盆推门走了进来,两人即刻照了面。
“王!”她吓得慌忙下跪,手中的水盆便忘了拿稳。
小狼伸手接了个正着。
木香脑子混乱一团,瞥向床榻,惊见雨默睡得香,又看了一眼小狼,发现他衣上有几颗扣子没系上,整个人更混乱了。
雨默因为不喜欢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在外头守夜,于是就免了她这个差事,她只需早上来伺候她就行了,这也致使昨晚小狼来了她却不知情,可惊见小狼清早出现在这,她心里也有了谱,这等模样必是昨晚两人共处一室的过了夜。
她吸了口气,脑中一个激灵,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想起昨天告诉雨默金姬和银姬的事,她身体便颤了起来。
小狼的目光如冷剑一般,缓缓打量着她。
她感受到了这股冷气,抖得更激烈了,“王……王饶命!”
她已经知道犯了什么错了,她一直以为这位小姐是客人,是王的恩人,其他的她都没有挂上号,现在撞见了,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小狼冷冷一嗤,“记住,再有下次,死的不会只是你一个!”
本不想饶她,但雨默对她有活命之恩,她和木耳都会忠于雨默,他现在急需要这样的人在雨默身边。
木香跪在地上,拼命的点头。
“好之为之!”说完,他甩袖离开。
即便他走远了,木香也不敢起来,因为她听懂了,再有下一次,她全家的人都会跟着一起死,过了许久后,直到身上的紫衣被冷汗打湿,她才缓缓爬起来。
此后,她没再说错过一句话。
**
驿站里,宁宝蹲在大门口,嘴里嚼着一根麦草,张望着街头的熙熙攘攘,却是越等越心焦。
这都正午了,犬妖族的人还没有人来请殿下入宫,是忘了,还是找不到地方?
楼上,宁宜也很焦急,站在楼梯口来回踱步,走了四五圈后,她回到屋里。
“殿下,这都正午了!”
璃王正在和自己下棋,右手执棋,和左手斗,棋盘上摆满了棋子,已成了个死局,他聚精会神看着棋局,两耳不闻窗外事。
宁宜走了过去,伸手将那棋盘给搅乱了。
“宜儿,你这是干什么?”
他刚才正想出一步好棋,能活了这个死局,就这么被她毁了。
“这时候殿下您还有心思下棋,您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请殿下进宫的人呢?”是他说的最快昨晚,最迟今早必有人请他进宫,这礼物买好了,衣服也整干净了,就等着人来了,可人呢,哪去了!
璃王将掉落在地上的棋子一个个捡起来,凭着记忆将棋盘重新摆好,又回到了刚才的那出死局上。
“急什么,要来总会来的。”
他右手落下白子,左手又执起了黑子。
这右手破了局,又轮到左手破局了。
宁宜在他对过坐下,说道:“您就不怕是那个叫琳琅的女子没回去禀报?”
“不会!”
“那如何不来人?”
“这只能说犬妖王比我想象的要难相处的多。”
他眼里没有半分不爽,反而有些高兴,敌人的敌人越是聪明,对他越是有利。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