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青衣,这是本宫决定了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说了,况且本宫都已经做了不是么?”柳如烟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青衣,眉头也紧紧地皱着。
对于萧子颀,这回她是志在必得,她精心策划了这么些年,付出了多少的代价,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堂堂正正的陪在他的身边么?所以,即使是青衣,也由不得她说半点不是,她必须坚定这次的事情能够成功。
“可是……”青衣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转眼一看柳如烟那阴沉着的脸和带着些阴狠的眼神之后,青衣硬是把那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话给生生的咽了下去,这才恭敬的朝柳如烟行了一个礼,说道:“娘娘说的是,奴婢一切听从娘娘的安排。”
“好了,衣儿,你先下去吧,本宫累了……”说罢,柳如烟朝青衣摆了摆手,转身便朝内室走去。
“是。”一听柳如烟叫自己衣儿,青衣便知晓,自家主子是有事情要做,需要自己回避了。
虽说她从小就跟在了柳如烟的身边,从柳相府到碧月京城,在从碧月到夜阑,这一路她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柳如烟,或许在外人眼里看来,她是高高在上的烟云贵妃的贴身心腹,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的柳如烟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那般信任,所以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能够听的。
“娘娘看来心情不是很好?”柳如烟才刚走进内室,一个浑身上下被黑袍裹住的人影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声音分不清男女。
“你来了。”听到声音,柳如烟并没有奇怪,仿佛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娘娘可是在担心那东西的效果,所以才这般苦恼?”对于柳如烟的心思,黑袍人仿佛猜能够猜得一清二楚,声音一直保持着一个调,不急不缓。
“巫师,真的不是本宫不相信您,只是本宫对于那东西抱有太大的期望,所以,本宫决不允许有半分失败……”柳如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眼前的这人,是她到了夜阑之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救下的,原本刚开始她只是因为刚到夜阑,对于那里的一切,她都不熟,当时救下这人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好心,只是突然的心血来潮。不过让她没想到的事,就是因为这一次的突然好心,才使得她在夜阑能够一步步的站稳脚跟,知道坐上了皇贵妃的位子。
这中间,所有她遇上的麻烦,眼前这人可是帮了她不少的忙,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越来越信任她,甚至比青衣还要令她信任。
对于她,自己从来都没有隐瞒,包括自己对萧子颀的爱意……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从她那里得知了那东西,一种可以让人转移记忆,对施蛊之人一见钟情的药。
彼岸倾情。
没错,她对萧子颀下了一种名为“彼岸倾情”的蛊毒,一种能够让他忘记自己的心爱之人,并把对她的爱意转移给身怀母蛊之人身上的蛊毒。
这,或许有些让人难以相信,最开始其实她自己也是不信的,不过后来在夜阑的时候,她亲眼见证了好几起这样的事情之后,她便信了。
于是,从三年前开始,她便按照巫师的方法用自己的血液开始养那蛊虫,为的就是等到她有朝一日会碧月的时候能够再一次的遇见那个让她伤心苦等了五年的男人。
不过,她是幸运的,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简单,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在落日山脉一带遇上受伤的萧子颀……
“娘娘,彼岸倾情的效果您不是亲眼见过了么?而且那东西还是您亲自养的,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您放心,我敢保证,这一次它不但会成功,而且还是意想不到的成功,呵呵……”沙哑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自信透过黑色的面纱传出,即便是身处高位已久的柳如烟都不由得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对于眼前这个从来都是黑袍加身,除了一双眼睛,脸部其余地方都被黑纱包裹的女人,柳如烟有时候是害怕的,但更多的时候他却是需要她的,就好比之前在夜阑的时候,那些个想要害她,欺负她甚至到后来那些她看不顺眼的女人,全都是眼前这个人帮她处理掉的,还有后来她对夜阑高位上那一位所做的,都是她在一旁帮着自己,只要自己有需要,她从来都不会问为什么,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允许她一直跟随在自己的身边。
“既然你都说了,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呢?只是也不知是怎么的,本宫最近这心里头啊总是慌得厉害……唉……”每次在面对黑袍巫师的时候,柳如烟总是会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倾诉出来,从来都不会防备。
“娘娘放心,三天之后一切就会顺心了。”说着,黑袍巫师又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了柳如烟。
柳如烟接过药丸,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便放入了嘴里,一口咽下。
这是她自从从养了那彼岸倾情之后的习惯了,三年来每天如此。
见柳如烟用过药,黑袍巫师便不再多言,朝着柳如烟的方向躬身行了一个礼后,便退出了房间。
随着黑袍巫师的离去,柳如烟在镜前缓慢的褪下了自己的衣袍,看着镜中那细腻白皙若雪的肌肤,再回想刚刚巫师说过的话,柳如烟的眼里闪过闪过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