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啊。”
无缘无故惹来一阵骂,王诗诗拉着陈俊的衣角,轻声问。
“别理她,一条疯狗而已。”陈俊毫不示弱的回答。
这个老巫婆曾经仗着是主管是陈俊的顶头上司,没少给陈俊小鞋穿,动不动扣工资,通报批评,陈俊一忍再忍,那时有人跟陈俊说,老巫婆就是欺软怕硬,见到硬气的就不敢吭声了。
听了陈俊的嘲讽,老巫婆一张烧饼似得大脸立刻就晴转雪,一双眼珠子高高瞪起,像是要吃人。
“你说谁?说谁是疯狗,有本事再说一遍,没出息的东西。”
“好了,好了,往前走,挡着别人道了。”老巫婆身后的大汉,伸手推推老巫婆。
“你给老娘闭嘴,老娘在被别人欺负,你眼瞎啊,不帮忙就算了,你还敢推?”老巫婆转过身,用手戳着大汉的脑门。
大汉眉头邹成一个王字:“我只看到你在嘲笑人家,人家没本事那是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老巫婆伸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大汉脸上,一手插在腰间:“你到底向着谁,老娘是你老婆,你竟然帮外人来欺负老娘,白眼狼。”
这语气,这动作,换了谁都受不了,偏偏大汉就能忍。
大汉一张脸涨得通红,嘴角动了动,愣是什么话都没说,将头扭向了一边。
车厢中的乘客都被老巫婆声势浩大的“排场”所吸引,有的人捂嘴偷笑,有的吃惊,还有的为大汉的窝囊而露出同情,更多的则是鄙视。
陈俊已经算能忍的了,他没想到有人比他更能忍,刚刚升起的怒火也被熄灭了下去。
“呐,别说我不关照你,我现在已经升到了经理的位置,实在找不到工作你还可以回去。”老巫婆丢下一句“豪言壮语”才拖住行李往前面走去。
“想不到你以前的主管是这样一个极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王诗诗一切看在眼里,不仅替陈俊觉得委屈。
陈俊笑了笑,道:“都过去了,还计较干嘛,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将来一定会更好。”
火车沿着轨道飞驰,哐当哐当的声响像富有强烈节奏的摇滚乐,窗外的风景急速倒退,看得人眼花缭乱。
此次神龙架之行至关重要,关系着超级遥控器能否再次升级还有X星废弃基地背后的秘密。
外星人的存在,陈俊是不否认的,在很早的时候,书报上就有报道有科学家发现了外星人在地球的踪迹,还有传言金字塔就是外星文明下的产物,这些,都是未解之谜,没有定论。如果能找出X星人在地球遗留下的证据陈俊也算为人类为科学界作出巨大贡献了。只是,陈俊也担心疑虑,这次带上王诗诗到底是对还是错,那洞中的小怪兽和洞莫名其妙的颤抖都让陈俊无法平静。
既然决定了,就必须得勇往直前,陈俊深深吸了一口气。
“诗诗,你爷爷是怎么得病的,可以和我说说嘛?”。百无聊奈之际,陈俊又想起了王国涛的病,降头这种邪术可不是谁都会,一般的风水玄学师是不沾的,到底是谁暗中动了手脚想置王国涛鱼死地。
提到王国涛,王诗诗喜悦的心情像被风吹走一样面色忧愁:“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三年前,那时候我才十四岁,爷爷就是那个时候病倒的,之后一直卧床不起,要不是你,我真怕爷爷挺不过去。”
“你爸爸妈妈呢,他们一直没来看过你爷爷?”
“我爸妈都在国外忙他们自己的生意,原本他们想带我一起出国,可我不喜欢国外,再说爷爷这个样子也走不开,总得需要有人照顾,所以我坚决要留下来照顾爷爷。为了这事我和他们生了好几天的闷气,最后他们才同意我留下来留在爷爷身边。”
王诗诗水汪汪的大眼楚楚动人,一张小脸红通通就像个苹果,说不出的可爱,陈俊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将王诗诗拥入怀中好好疼爱。来来去去,试了好几次鼓足勇气,最后陈俊终究还是没敢动手。
无助,茫然,多愁善感,当这些情绪集中在一个漂亮又气质淡雅的女生身上的时候就会激起男人的保护yu。
哎,陈俊这小男生脸皮薄,注定孤独一生前途堪忧啊。
陈俊不敢,有人敢,邻排座上两名长相猥琐的小青年坐不住了。先前,陈俊被老巫婆冷嘲热讽了一顿没有发飙,两名小青年似乎是认定陈俊是个孬种,当着陈俊的面就叫了起来:“靓女,不开心啊,过来哥哥这边坐,哥哥会让你开心的。”
王诗诗厌恶地抬起头,出乎意料地从嘴中蹦出一个字:“滚。”
这类无头苍蝇,王诗诗见怪不怪,早免疫了。
“哎呦,小姑娘还有点野,嘿嘿,老子喜欢。”一个小青年,左耳上打了个洞,洞中挂着一片银灿灿的耳坠,嬉笑着脸皮自认很有风格。
另外一个小青年留了个鸡公头,他接口道:“东子,你小子昨天晚上不是玩了双飞吗?888啊,那两个妞可是出了名的技术好,怎么,没让你过瘾,又痒痒了?”
“去,那种货色怎么能和这位小妹妹相比呢,老子最喜欢清纯美女了,可以慢慢调教,嘿嘿嘿。”
小青年满脸yin笑,贼一样的小眼在王诗诗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荡,口中的话不堪入耳,车厢里面的人却是没人站出来说话,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东子,你要注意了,人家男朋友在边上,你不怕他整死你?”
“草,就这货,老子一只手就弄死他,等会看他们那里下车,这妞,老子上定了。”耳坠小青年不屑的眼神落在陈俊稍显瘦削的身躯上。
“不用等下车了,现在就调教你。”
陈俊越来越发现,在社会上行走,光忍是不起作用的。
不忍?那就干呗。
陈俊起身就是一脚,重重踩在耳坠小青年胸口,耳坠小青年吃痛大叫了一声惊着了不少人。
“草你大爷的,老子弄死你。”两名小青年怒了,撸起袖子就要开打,完全没当这是在火车上。
由于是在座位上,一里一外相邻,里面的小青年还没走出来,陈俊趁机又是一脚踹过去,直接把耳坠小青年踹了回去。
陈俊这两脚虽说没有军哥那样的力道和准度,基本的打击力是具备了,耳坠小青年闷哼了一声,抱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找死,******祖宗。”鸡公头小青年搀扶起耳坠男,一只手摸上了车窗上的安全锤。
“干什么,坐下,都给我做好,火车上禁止打架斗殴。”四名乘警恰好从另一节车厢过来,正看到鸡公头手中握着安全锤。
“你们怎么回事?想在列车上闹事?安全锤放回去。”乘警盯着耳坠男质问。
“是他,他打人。”耳坠男指着陈俊。
“我没打他。”陈俊当然是不承认的:“你看到我打他了吗?”
王诗诗摇摇头。
“警察大哥,你看,我根本没动手的。”陈俊的表情要多无故有多无辜,说的就像真的一样。
和之前两名小青年调戏王诗诗的时候一个样,一节车厢没有人啃声,一个个低着头,看手机,看报纸。
没有证据证明陈俊打了人,两名小青年也不敢公然和乘警叫嚣,经过乘警的调解后,小青年不说话了。
“东子,别冲动,下了车再说。”鸡公头瞧了眼陈俊,掏出电话:“雄哥,我是鸡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