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河水还在往上涨,已经到了周清水的膝盖处,周清水整个人的吓傻了,死死抱住桥墩,带着哭声向岸边人喊着。
“周清水,你认不认罪?”陈俊大声质问。
“我……我该死,我不是人……你们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已经晚了!”陈俊道。
“我该死,我再也不放高利了,再也不开黑餐馆了,我再不敢做黑心的器官贩卖勾当了,求……求求你们……求老天爷放我一码!我不害人了……再也不害人了。”
呃?承认了?陈俊想道,看来一点没冤枉周清水,他就是干这勾当的,死有余辜。
“快去准备工具。”火城出于职责,向手下警员说道。
“好的。”警员急忙应道。
准备工具?这种情况绳索都管不了用,只能架设梯子,传出隧洞搬来梯子快也要个把小时,那时候,周清水恐怕早被河水冲到十里之外了。
然而,警员还没迈开步子,桥墩出忽然传来咔擦一声响。
看到桥墩上的情形,警察们吓坏了,直径达一米的桥墩居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微微向一边倾斜了些角度,看那样子是要倒塌。
“卧槽!”即使是陈俊都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桥墩质量可以啊,被洪水一冲就要断?
“赶紧打电话,赶紧的。”火城急得团团转。
警员第一时间通知了上级,此时,周清水已经傻掉,他唯一的仪仗就是桥墩,现在桥墩要断,明摆着就是连老天都要弄死他。”
桥墩裂开的口子立刻被洪水冲刷,警察们还没从惊魂中回神,又是一声响,桥墩裂开的程度加大了,倾斜得更厉害。
上面接到火城的报道后,迅速派出了大量警力,首先封锁了千墩大桥两端,禁止车辆通行,这事,一点马虎不得,万一桥墩一倒连带着桥垮塌,就不好玩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渐渐变小了,云河水平面还在一点点涨高,周清水完全说不出话来,紧紧闭着眼睛,就像胶布一样贴在桥墩上。
“后退,后退!”火城大叫道,拉着陈俊返回了隧洞中。
“我的老天!这不是真的!”
“桥会塌吗?”
警察们探着头,眼睁睁看着桥墩完全断裂,伴随着巨大的响声脱离桥桩,一头倒入河流中,而周清水也和桥墩一起沉入滚滚洪涛,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
这一幕,******就像恐怖片在眼前上演,陈俊看得唏嘘不已,相比周清水落水,大家更关心的是接下来千墩桥会不会塌,如果塌了,一定是今天的重大新闻了。
“会塌吗?”
“应该不会,还有其余九个桥墩呢,九个墩能支撑起千墩桥了。”
“这可不一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周清水呢?”
“死了!”
“这种人,抓住了也要枪毙,现在老天收走,还为国家节约了子弹。”
警察们开始沿着隧洞往回走,他们站在岸边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眼下要做的就是把看到的报告给有关部门,让有关部门来处理。
进来时,陈俊走在最前面,出去时,陈俊走在最后面,陈俊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超级遥控器中传出来的信息是,这个桥墩上运势很低,非常之低。
陈俊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因为以往的经验是某个地方的运势低,只能说明那个地方的人会倒霉,不影响“地方”本身。就好比一座山,山上布满霉气黑点,只能说进山的人要倒霉,并不是山会崩掉垮掉地震什么。
而且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桥墩上的霉气黑点是固定的,几乎不会移动,这又和陈俊对运势的理解不同。空气中的运势是粒子,随着空气的移动而移动,在自然状态下是随意漂浮的。
除非有外力,如紫阳真人的鬼眼阵法,可以将霉运黑点困在一个国定的范围,当初,紫阳真人利用鬼眼阵法迫害陈俊,使得俊联地皮充满霉运势无法开发。但那是把霉气黑点困在地皮上空,防止流失而已,这种情况可以把霉运黑点比作水里的鱼,地皮是鱼缸,鱼只能在鱼缸里游动,而不会自己跑到锅里去。
然而,桥墩上的霉气黑点是像个钉子一样被钉死了,更紫阳真人的鬼眼阵法又不同,陈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怎么会有这种运势?陈俊想不通,超级遥控器上显示桥墩上的霉运黑点就是静止的,有两百点之多。
回到怀安刑侦队,陈俊接到了王诗诗的电话,问什么时候回酒店,本来周清水身死,刀疤哥等一伙人被抓,小弟们供出了周清水组织的其他人员,一共是二十多个人,全部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案子告破,没陈俊什么事了。
“离学校开学不是还有半个月?你安心住几天,难得来一次泰山,好好放松放松,我这还有点事要处理,弄完我就回去。”陈俊在电话里解释道。
“好吧,好吧!能者多劳嘛,知道你有本事,应该为人民多做些事,你自己也要保重,注意安全。”王诗诗在电话里说。
“知道了,来,亲一个!”陈俊调戏道。
“不要!”电话中的王诗诗难为情。
“怎么不要,必须要亲一个。”陈俊坚持。
“在电话里怎么亲啊?”
“飞吻啊!”
“好吧!嗯啊!”
“乖,早点休息!”
陈俊没有另外找酒店,准备在怀安刑侦队过一夜。
一起重大的人体器官贩卖团伙在一天一夜被告破,震动了怀安警队上级,火城是很激动的,他从警二十多年都没破过这么大的案子。一般有重大任务,上头都是交给另外一个刑警大队长去做,这次,火城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对陈俊是从从心底感激。
“陈俊,上我家去睡吧,有地方。”
“对啊,陈俊,我那里也有床铺,这队里空荡荡的,睡起来不舒服啊。”
警察们临走前都客气地劝着。
“不了!”陈俊感谢警察们的好意:“我这人不太习惯到别人家里睡。”
陈俊实话实说,没有得罪人的意思,警察们见他不肯,也不好多说,陆续离开。
火城为陈俊专门买来一床被子和枕头,又帮陈俊找了一间休息室,休息室是警察执夜班的时候休息用的,有现场的床铺。
“谢谢你,火队长。”陈俊铺好床,回头对火城道谢。
“没什么,本来想给你在酒店开间房,既然你愿意在队子里,我只能帮你买这些。这床铺是木制,还不平坦,比不了酒店里的席梦思,你将就一下。”火城歉意道。
陈俊笑笑:“我这人随便惯了,到哪都能睡得着,火队长你不用担心我,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那我先走了。”火城看看时间,晚上九点:“饿了楼下有宵夜店,可以下去吃。”
“好,慢走!”
火城离开后,队子里只剩下陈俊和两名值夜班的警员,躺在床上,陈俊没一点睡意,满脑子都是桥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