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局的审讯室里,樊超算是二进宫了,阿龙是第一次,他还想向樊超询问会不会对自己动刑,结果二人被强行分开了。
“你们为什么跑到太平间藏在停尸柜里。”一个刑警问阿龙。
“不是我藏在里面的,是他。”阿龙指的是樊超。
“那他为什么藏在里面?”
“不是他藏的,是被医院的人抬进去的。”
“医院的人为什么抬他进去?”
“医院的人以外他死了,其实他是晕了。”
“他是怎么晕的?”
“他在做核磁共振,结果那机器轰的一声,一劈两半了,他就晕了。”
“啊!!!”那个刑警吃了一惊,“你是说他做核磁共振的时候把机器给劈两半了?”
“不是,是他正在做检查,机器突然发声故障两半了。”
“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两半的机器。”
“我是问你谁能证明机器是发生故障碎成两半的?”
“市医院的李阳李医生,他也在现场。”
“好,我们马上联系他。”
在另一边,樊超已经经历过一次审讯了,比阿龙有经验多了。
“你们俩为何藏在太平间的停尸柜里,想干嘛?”一个刑警问到。
“就我一个人藏在里面,阿龙是后来过去的。”
“你为什么藏在里面?”
“因为怕被单位的领导发现。”
“你是什么单位的,你们领导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我是报社的记者,我们领导在喝不是很烫的茶水时嘴被烫起泡了。”
“啥!!!”这位刑警一愣,“不是很烫的茶水会把嘴烫起泡,你这什么逻辑?”
“阿龙说当一个人愤怒的时候皮肤会发热,茶水也很热,热上加热所以就烫起泡了。”
“我没问你阿龙怎么说,我问的是你?”
“我……觉得阿龙说的对。”
“哈哈哈。”刑警不但没拍桌子动怒反而笑了。
“我知道你这是在跟我玩障眼法,东拉西扯一通,如果这么问下去,天黑了都说不完。像你这号人我见的多了,你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了吗?那边,你的同伙都已经招了。”
此时,审问阿龙的刑警出了屋,向这边审讯室里递了一个眼神,两个刑警来到走廊里互相交换了一下口供后,又各自回到了审讯室。
“你的同伙说,他是怕被领导看见了才躲进太平间的。”
阿龙一听,心里这个气啊,心道:“樊超你傻呀,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乱说什么。”
“问你话呢?”
“其实我们俩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樊超说的是后半部,我说的是前半部。”
“你们俩拍电影呢,还整出上下集了。”
“警察同志,总之你打电话给李阳医生就什么都明白了,在没联系到他之前我啥也不说了。”阿龙低下了头沉默起来。
在另一边,樊超也面临着相同的情况。
“你的同伙说你在做核磁共振的时候,机器突然裂开一分为二了,有这事吗?”
樊超心里咒骂道:“阿龙你呆啊,说机器的事干嘛,如果查出来让我们赔,还不如偷尸体未遂坐几个月牢呢。”
“回答问题。”
“机器……突然炸裂把我都震晕了,我要找李阳医生索赔。”
“你的同伙也提到过李阳,看来你们俩都认识他,那我们先联系一下他,弄清楚了再说。”
两个刑警又在走廊碰头了,他们交换了一下意见后,准备给李阳医生打电话。
这时,一位从县城来到市局办事的警员看见了审问樊超的那个警官站在走廊里,忙打招呼道:“沈队,又有大案子了?”
“小徐!你怎么来市局了?”沈队长道。
“甭提了,昨天半夜有一个偷西瓜的贼,趁所里电路故障逃跑了,我来市局是想上网查一下他的底细。”
“那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电脑都坏掉了,还有大周挺惨的,他被那小子撞倒了门压在地上把鼻梁骨弄骨折了。”
审讯室虚掩着门,樊超在里面听的是清清楚楚,那个叫小许的就是派出所的徐警官。他倒吸一口凉气,在心中不断的祈祷着,希望小许查完了赶快走。
过了半个多小时,沈队长推门进来了,说:“看来这真是场误会,李医生在电话里都说清楚了,他为医院机器发生故障向你道歉。他托我告诉你,等从省城核磁共振仪代理商那儿回来,再带你到别的医院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樊超看到阿龙也从对面屋里出来了是如释重负。他们俩刚准备离开,又被沈队叫住了,“再以后,有病就请假看病,别为了躲领导而搞恶作剧,听见了吗?”
二人是行礼作揖,发誓下不为例。
走出市局的大门,天是格外的蓝,空气是格外的清新,自由才是无价宝,有多少钱都买不到。阿龙感慨过后,樊超也兴奋的唱起歌来:“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每个春夏秋冬……”
“哈哈,是你小子啊,别以为你把西瓜皮摘了我便认不出你了。”徐警官办完事刚准备坐车离开,突然发现了樊超从市局走出来。。
“坏了,这下走不了了!”樊超说完,拽着阿龙又冲进了公安局。
“喂,又出什么事了?”阿龙边跑边问。
“昨天半夜正是门口那个警察审问的我。”
“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呗,你又没偷瓜?”
“刚才听他说,我撞门的时候把一个姓周的民警鼻梁骨给整骨折了,这可是刑事罪啊!”说完,樊超和阿龙冲进了一部电梯并按下了顶楼的按钮。
“那你拉我干嘛,又没我什么事?”
“你怎么没事,我都把事情告诉你了,你没报警,你这属于窝藏罪。”
“樊超你这个混蛋,认识你简直是三生有病,我帮你还帮出事儿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时,电梯在顶楼停了下来。
“快躲到天台上,然后再想别的办法。”二人跑了上去,从外面把天台的门找了个粗铁丝缠上了。
“你说他们会拿电棍还是手枪上来?”樊超问道。
“还电棍、手枪,他们连冲锋枪都有!”阿龙急的都快哭了。
“冷静、冷静,阿龙你看,对面施工的大楼前有一架塔吊。”
“看那玩意有啥用,我们还能飞过去啊?”
“要是塔吊的吊臂能转到我们这儿来呢?”
“上面也没有人,怎么转?”
樊超走到大楼天台的边缘,闭上眼,伸出了右手。
咣咣咣咣咣,“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开枪了。”
阿龙一看警察马上要破门而入了,吓的瘫在了地上。
此时,突然传来了咔咔咔咔机器转动的声音,远处塔吊的操纵杆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吊臂也缓缓的挪到了紧贴着公安局大楼的天台下方。
“阿龙快过来,跟着我做。”樊超说完,率先跳到了吊臂上。
“我不敢,我有恐高症!”
“那你就等着坐牢吧。”
“你有特异功能,当然不怕了,我还没买保险呢,死了谁赔?”
阿龙正跟樊超讨价还价呢,一声枪响打在了天台的铁门上。
阿龙吓的忽然站起,跑到天台边,心一横也跳了下去,然后死死抱住吊臂不撒手。
这时候,樊超已经爬过了吊臂下到了驾驶室里。随着他搬动操作手柄,吊臂从公安局大楼缓缓的离开。
铁门被打开后,几个警察拿着枪看着阿龙抱在吊臂上移动着,全惊呆了!
“小徐,这就是你说的偷西瓜的贼?”沈队长问道。
“不,对面那个开塔吊的是。”
“你能告诉我他是怎么过去的吗?”
小徐。。。。
“大家别傻站着了,下楼到塔吊那儿等着,我就不信他们会在上面过夜。”沈队长下完命令跟其他的刑警都离开了。
小徐。。。。
过了半响,他才恍惚的说了一句:“昨晚偷西瓜,今天偷塔吊,这跨度也太大了!”
此时,樊超、阿龙在工地的大楼顶安全着陆了,但他们并没有脱离险境,沈队长率领的其他刑警已经把工地给包围了,留下两名原地坚守,其他的人坐升降机的坐升降机,跑楼梯的跑楼梯,向上而来。
“你为何不抓一架飞机来呢?省的我们从这个楼倒腾到那个楼,怪吓人的!”阿龙心有余悸道。
樊超焦急的说:“别扯没用的了,想一想怎么逃吧,那帮警察一会儿该追上楼了。”他顿了下,又说:“要不咱们再坐塔吊回去?”
“别,永远也不想坐了。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不知管用不管用?”阿龙急中生智,用身上仅存的二百块钱跟刚上到楼顶搬东西的俩建筑工换了身衣服……
升降机里的刑警率先到达了楼顶,当看到有两个身穿嫌犯衣服的人时,冲着楼下大喊:“沈队,发现他们了,在顶层。”
沈队长带着人呼哧带喘的来到了楼顶,问:“人在哪儿呢?”
“在这儿。”一个刑警指着那俩人道。
俩个建筑工看来了这么多警察,早吓的抱头蹲在了地上,哀求道:“我俩只偷了几根钢筋,没卖多少钱。”
沈队长走进一看,衣服是,人却不是。他厉声道:“那两个人呢?”
其中一个建筑工哆哆嗦嗦的说:“他们……他们硬塞给二百块钱把我俩的衣服换走了。”
“立刻从楼上到楼下,挨个层搜。”沈队长命令道。
樊超跟阿龙先是藏在了楼梯的拐角处,等所有刑警都上到了楼顶后,悄悄溜了下去。二人原以为安全了,可没想到楼下还有两个刑警守着呢。
“别紧张,他们认不出我们。”樊超嘟囔着。
阿龙紧张的脸色煞白,当走过刑警身边的时候引起了对方的怀疑,“站住,你俩给我站住。”
樊超跟阿龙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而且越走越快。
“再走我们要开枪了!”
两位刑警刚要鸣枪示警,樊超、阿龙开始玩命的跑开了,对方紧接着便追了上来。
正在这紧要关头,一辆摩托车突然停在了二人的面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快上车。”
樊超认出来是露西,二话没说上了摩托车后座。阿龙虽然不知道啥情况,但有警察在后面追呢,想都没想也挨着樊超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