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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些年我们打过的群架

这一年,她们16岁,白澜坐在学校围墙上,梦露抱胸,梅朵叉腰分别站在她晃荡的脚两边。这个地段位置很好,围墙内是洗手,洗碗筷的区域,在教学楼侧面,围墙外是一片梧桐树林。可以翻墙进学校,外面又是约架的好地方。对面是穿紫色紧身上衣的大嘴,和她的帅T女友,她俩是一对百合,还有个坐在梧桐树隆起的根上年级出了名的小喇叭,外围一圈是班上来看热闹的同学。白澜先开口“大嘴,你居然给梅朵起名梅毒,她跟你无怨无仇,你未免太过分了,要么明天在早会的时候当着全班的面跟她公开道歉,要么咱们用拳头说话,打到你道歉!”“我呸!梅毒是她爸妈给她起的,不是我起的好不好。同学们你们说对不对”周围一片起哄声,大嘴洋洋得意。她叉着细腰挑衅白澜“还有,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大嘴!别以为你长得人高马大我就怕你,一身肥膘,有本事单挑!”帅t在边上靠着梧桐不说话。小喇叭讽刺她们“看看你们几个,斑点狗家里捡破烂的,满脸麻子。胖子家卖猪蹄长得格外油腻,看看你那粗胳膊大象腿。梅毒你爸妈是不是常年不管你?哎哟,这头发是多久没洗了,肯定有虱子!”小喇叭指指点点再加夸张的动作,周围看热闹的同学不约而同的退后一些。白澜跳下围墙,正准备冲上去,梦露和梅朵拉住了她。梦露骂“你知不知道同学私底下都说你是长舌妇,谁的秘密被你知道了,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其实大家都很讨厌你,是啊,我家穷可是我不说人是非坏话!”梦露又指向大嘴和帅t“还有你们,自以为同性恋很时尚,小心哪天得艾滋!比梅毒还脏!”帅t也不装酷了“我艹尼玛”帅t冲向梦露,大嘴嚷嚷“大家知道胖子喜欢谁吗?”因为是小学同学,大嘴知道白澜一直有暗恋对象,白澜恼羞成怒冲向大嘴,直接推在地上,坐她身上,扯她头发“我叫你说,叫你说!”。小喇叭和梅朵相互拉扯,她嫌梅朵头发賍,有点缩手缩脚,施展不开。梅朵对着小喇叭一顿抓脸,想到自己平白无故的被扣上这样的绰号,找机会就抽小喇叭耳光。小喇叭结结实实挨了两个耳光,开始反击。帅t和梦露,一个像男的,一个从小干力气活,两人半斤对八两,白澜这边是死死压制,大嘴一直想翻身,怎么反抗都起不来,试图抓白澜头发,白澜是短发,不太好抓。小喇叭被打狠了激起凶性不管不顾,梅朵脸上被她指甲抓到。周围的同学起哄“打呀!打呀!”有人喊到“老师来了”众人纷纷四散跑了,几个扭打一团的人也各自跑开!“你们在干什么?!”老师从围墙探出头,看到的是作鸟兽散的众人,还有地上刚爬起来的大嘴。这件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白澜三人在梅朵家集合。相互看对方的狼狈样,笑作一团,梅朵眼睛含泪“谢谢你们。”梦露,赶紧抱抱安慰她。白澜劝她“没事,没事,别哭啊,多大点事啊,外号随他们叫吧,咱们自己知道自己什么样就是了。”梅朵说“今晚在我家睡吧?”梦露点头答应。白澜不好意思“我家管的严,我妈估计不会同意。”三个人嬉笑着去洗澡,换衣服,白澜和梦露穿了梅朵的衣服。

过了一会儿,卷帘门拉开又放下,梅朵妈妈回来了。梅朵她们家现在住的是店面,整个店面很大,做了个卫生间,一面墙把店面分成两间,梅朵住里面,她爸妈住外面,门口的位置是木板搭成的简易厨房。她们家的房子在装修,只能先这个样子将就一下。“阿姨好”“阿姨好”白澜梦露跟梅朵妈妈打招呼。梅朵妈妈热情的招呼“你们来啦,去床上玩,我去买菜晚饭在这吃吧?”“谢谢阿姨”白澜梦露齐齐甜笑。梅朵妈妈走后,三个人在床上玩梅朵买的彩绳,梅朵买了很多种,一种是颜色鲜艳细细小小的,一种是有弹性带亮闪闪金粉透明色的,一种是类似毛线,要用一个工具盘才能编织出图案来的。所有的彩绳都分类放好,数量多,颜色也很齐全。

梅朵爸妈工作很忙,爸爸是包工头,经常带着兄弟全国跑,常年不在家。梅朵妈妈自己有份工作,还要装修新家,照顾老人小孩,常常忙不过来。所以梅朵零用钱很宽裕,喜欢什么就自己买,她妈妈又没有时间给她收拾打扮,所以头发总是乱糟糟一团就去上学,久而久之就给人邋遢的感觉。其实梅朵枯黄凌乱的头发下面是一张神似关晓彤的脸,圆圆如小鹿的眼睛,小巧的嘴巴和鼻子。

梅朵手把手教白澜和梦露编手链,她动作很灵巧流利,白澜学的是彩色细绳,梅朵就告诉她哪两种颜色搭出来好看,说到款式,直接拿出一个饼干铁盒子,盒子里面已经装了很多组款式了,白澜挑了种适合男生戴的,很有个性的学。她学的很用心,想象着如果有一天能送给那个人,他带着肯定很帅。梦露很羡慕梅朵,因为梅朵是独生女,妈妈再忙也记着给她做一日三餐,有很多的零用钱,连玩具也是一买就买这么多,她摸着那些亮闪闪的晶莹细绳,挑了几根粉色的跟梅朵学。

梅朵妈妈买菜回来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们聊天,“梅朵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三个人交换眼神,统一口径,“没有没有”梅朵妈妈边切菜边说“那就好,她有你们两个朋友我就放心了,白澜成绩好像挺好的吧?你多帮帮梅朵”“阿姨,我偏科,就语文好”白澜很不好意思。“那也比她垫底强,也不知道她平时怎么学的。”梅朵妈妈说两句就不说了。晚饭吃的是凉拌猪耳,炝炒土豆丝,鱼香肉丝,木耳肉片,还有一大盆酸菜鱼。几个人吃得很香,梅朵妈妈发现她脸上有个粉色的伤口,“咦,这是怎么了?”梦露伸出手给梅朵妈妈看“阿姨不好意思,我指甲有点长,刚刚玩的时候,不小心戳到梅朵脸了。”“哦……那你们以后小心点,梦露也不要蓄这么长你指甲,容易藏着细菌”梅朵妈妈循循善诱“嗯嗯”梦露猛点头。梅朵白澜趁她妈妈收拾碗筷去厨房,齐齐给梦露竖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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